53 囚五十二天

莺莺很困, 她感覺自己才剛睡着就被欽容被迫喊醒了。

事實上她的确也沒睡多久, 睜開眼睛時雙目迷離人軟趴趴的沒半點精神,被欽容輕拍臉頰時,她作勢把臉往欽容掌心一歪, 阖着眼睛差點就這麽又睡過去。

“乖,回來再睡。”欽容看她這模樣既好笑又有些心軟, 若不是非去不可,他還真想就讓莺莺這麽睡着。

“莺莺, 醒一醒。”欽容抽回手把人扶起來, 莺莺輕軟也跟着他坐起來了, 卻是直接倒入了他的懷中不甚清醒。

想來也是知道欽容在擾她,莺莺索性圈着他的脖子,把臉埋入他的懷中。

她很少能這般親近欽容,而且還是用這樣柔軟乖順的姿态纏着他,一時間欽容止了聲音用手臂圈住了她, 低眸看了眼窩在他懷中的人,欽容用掌心撫上莺莺的發沒再說話。

“殿下?”宮婢在門外候了許久, 一聽裏面沒了聲音, 不由又硬着頭皮喚了聲。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來喚太子和太子妃, 只是宮裏的規矩壞不得, 到時候倒黴受罰的還是她們。

欽容很淡嗯了聲, 摟着莺莺又往自己懷中揉了揉, 他等了片刻才出聲:“進來罷。”

宮婢松了口氣, 領着一行人推門進去,卻發現屋內紅帳層層低垂,不像是被人掀開過的模樣。領頭的女官秋露見狀正要指揮宮婢收拾,就被欽容喊住了。

“先把濕帕拿進來。”隔着帳幔,欽容的聲音低沉磁性,因刻意壓低顯得極為柔和。

衆人一愣,臨近的幾名宮婢互相交換着眼神,不由都看向端着龍洗盆的宮婢。宮婢看着被擋的嚴嚴實實的內室臉皮微紅,輕放下龍洗盆,她沾濕了帕子正要往內室送,秋露理了理衣服伸手搶過,掀開紅帳送了進去。

“……殿下。”秋露走至榻邊,心跳加快低垂着頭,雙手捧着濕帕舉高。

一只修長的手從帳幔中伸出,欽容接過濕帕輕拍懷中的莺莺,貼着她耳畔又喊了幾聲。

莺莺被他擾得不行這會兒有了些脾氣,欽容見狀直接擡起莺莺的下巴,将泛着熱氣的濕帕罩在了她的臉上。

“嘶……”莺莺這會兒是真被折騰醒了,等着濕帕挪開,怔怔睜開了眼睛。

Advertisement

意識總算有所清醒,莺莺睜開眼入目的就是欽容放大的俊容。此時她的胳膊還圈在欽容的脖子上,整個人軟綿綿依偎着他。欽容又幫莺莺擦了擦臉,點了點她的鼻子解釋:“先起身,等請安完再回來睡,”

莺莺将‘請安’二字聽入了耳中,見窗外太陽已高挂,她忍着渾身的酸痛從榻上爬起來,欽容見她不喚曉黛想要自己穿衣,知道她在害羞什麽,索性接過衣裙親自幫她穿。

兩人到招宣太後那時,險些晚了時辰。

莺莺身上的袍服很重,她軟腰那還有些發疼,實在是撐不住。請安時她身形一晃,還在被欽容快速攬住扶着起身,招宣太後眯眸看着他們二人,最後笑了笑倒也為難莺莺,末了還賞了莺莺東西。

等到莺莺到姑母那時,人已經困得東倒西歪了,不等顧皇後和她說些什麽,莺莺就趴在桌上閉上了眼,聲音弱弱的像是快沒了氣道:“姑母你先別說話,讓莺莺睡會兒。”

顧曼如愣了下哭笑不得,擡眸看了眼欽容,她佯裝訓斥了兩句:“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合着是來我這兒睡覺的?”

她見莺莺不理自己,收着袖子敲了敲莺莺的頭,“姑母同你說話呢,你這算什麽樣子,你太子哥哥還在這兒呢。”

莺莺前世喊了半輩子欽容太子哥哥,重活一世好不容易才改口稱‘三哥哥’,結果這男人搖身一變,又成了她的太子哥哥。

欽容這人要說可怕,就可怕在他那不透光又能哄騙人的心思上,莺莺開始好幾次喊錯他成太子哥哥,欽容雖說面上不顯,看起來也從未在意過這個問題,可昨晚欽容卻抱着她命令她一遍遍喚他‘太子哥哥’。

莺莺當真就這麽喊了他一夜,末了欽容還獎賞似親了親她的嘴角道:“莺莺以後就這麽喚我。”

他讓她如願以償了,欽容終于成了她名副其實的太子哥哥。

如今一聽到自家姑母提‘太子哥哥’四字,莺莺就不受控制縮了下肩膀,昨晚一幕幕還深刻在她腦中,莺莺心直口快不給自己長半點腦子,就真的當着顧曼如和欽容的面把話順了出來。

她說:“就是他不讓我睡的。”

什麽說好的會溫柔,欽容也就只有哄騙她的時候最溫柔,等魚兒上鈎了蒸煮煎炸還不都由了他做主,魚兒哪有掙紮的份兒。

莺莺就真在顧曼如這兒補了一覺,因為二人不會久留,顧曼如也沒喚莺莺去內室睡。

中途的時候,武成帝身邊的張公公來傳了話,說是武成帝免了他們二人的請安,還賞賜了不少東西。趁着這個當口,曉黛走到顧曼如身邊說了幾句話,顧曼如挑眉低語:“當真是落紅?”

曉黛點頭,“劉嬷嬷當時也在。”

顧曼如徹底放了心,看了眼屋內趴桌熟睡的莺莺心下了然。

這畢竟是剛剛成婚,欽容不方便抱着她回東宮,所以離開時,欽容只能将莺莺喚醒,莺莺一連幾次被人擾夢又委屈又煩躁,被欽容拉起來時不清醒的埋怨他道:“都怪你……唔。”

這屋內可不止有顧皇後,還有女官等一衆宮婢,欽容生怕莺莺說出什麽不經腦子的話,只能捂住她的小嘴。

怪不怪的能有什麽用呢?反正肉已經到嘴裏了。

莺莺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東宮的,她只記得自己睡了一整天,中途用膳都是在榻上用的。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日清晨,窗外泛起淺微的光亮,宮婢們輕手輕腳起身開始在宮內忙碌,莺莺徹底睡足了,稍微動了動發現自己還躺在欽容的懷中。

大概是莺莺睡覺不老實,此時男人側卧着衣領大敞,露出精致的鎖骨。莺莺眨了眨眼睛,看到他鎖骨處有一枚淺淺的牙印,伸手想戳又怕把人惹醒,她屏住呼吸往後撤了撤,從榻上爬了起來。

莺莺想要沐浴了,她穿上衣服從寝宮內出來,小心翼翼阖上了房門。

大概是沒想到莺莺會這麽早起身,在院內清掃的宮人都有些驚訝,曉黛這會兒也是剛出來,她見到自家娘娘匆匆跑了過來,“娘娘怎起身這般早?”

莺莺睡了一天一夜這會兒精神着呢,她現在只想沐浴放松一下,曉黛點了點頭到:“那奴婢随娘娘去。”

“不用了,你先去幫我準備早膳吧。”莺莺還是不習慣有人伺候她沐浴,尤其是住入這東宮後。

畢竟前世在這裏住了太長的時間,莺莺輕車熟路就能摸到浴房。褪下身上的衣服,她邁腿下池水時嘶了一聲,掃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跡,她小心翼翼坐到了池子裏,溫熱的池水上灑滿了花瓣,淺淡的雅香很像欽容身上的味道。

沒一會兒,曉黛進來伺候莺莺洗漱,莺莺特意把自己往水裏埋了埋,曉黛不知莺莺在藏什麽,只是聞着室內染着的熏香開口:“這屋裏的香真好聞。”

莺莺擦幹淨臉上的水珠,随口就接了句:“欽容身上就是這味兒。”

曉黛噎住,她沒同太子殿下親密接觸過自然不知道這個,而且這話讓她沒辦法接。

眼尖掃到莺莺脖上的紅印子,曉黛貼心裝作沒看見,想起一事告知莺莺:“奴婢聽說,今日安平王就要啓程去落安了。”

乍一聽安平王這個名號,莺莺還真沒想起來是誰。她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兆時今日就走?”

“是呀,陛下不是說讓王爺待到太子殿下完婚後離開嗎,也該是時候啓程了。”

要說這武成帝也真夠狠的,兆時被廢太子之位流放到西南已經夠慘了,而他卻要兆時親眼看着欽容當上太子不說,還要他參加欽容的大婚眼看着莺莺嫁給他。無限風光都是欽容的,而他兆時什麽都沒有。

依稀間,莺莺還記得有次兆時神情落寞,似自言自語般同她講:孤丢失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多了。

莺莺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麽。

她想,兆時其實在那時就計劃好了自己要做什麽,他早看出武成帝和招宣太後對他一日日的不滿,看出莺莺對欽容的‘親近’,也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即将不保。

在這皇宮內長大做了多年太子的人,真的會沒半分心計是個傻子嗎?

不,兆時其實一點也不傻,就是因為他看出了這些,才會铤而走險為自己謀一條出路。兆時那句話不僅僅是在告訴自己,也是在提醒莺莺。

他丢失的不只是權勢和地位,在他決定踏上那條路時,就知道了他會和莺莺落得如此地步。

“兆時……”莺莺輕輕念出這個名字,仰倒在池壁上。

“他什麽時候走?”

曉黛驚訝看着莺莺,乖乖回道:“應該是未時。”

莺莺算了算時辰,“那我還趕得上。”

曉黛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忍不住問:“娘娘是要去送王爺?”

要知道,兆時目前的身份雖然成了王爺,但畢竟也是前太子。如今現太子風頭正盛,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敢去同兆時接觸,更別說莺莺現在還是欽容的太子妃,于情于理她去送人都有些危險。

“娘娘……可否告知殿下這事?”曉黛心想,太子殿下讓不讓自家娘娘去還是個問題。

莺莺開始還真沒想到欽容,如今她身份的事的确不方便出現,于是沉默片刻道:“你先別告訴三哥哥,可以的話我偷偷去送。”

前世兆時被廢後的蹤跡成迷,主要還是因莺莺沒心沒肺對他的不上心,但凡她那時肯多打聽兩句,也不至于不知道兆時最後的結局。這一世二人雖然關系變了,但莺莺還是想親眼看着他離開。

她不靠近,就偷偷的送他離開好了。

莺莺這邊正想着事,都不知道門是什麽時候開的。房門無聲,就連曉黛也是在欽容進來後才發現,她匆匆忙忙行禮時莺莺才知是他進來了,慌張擡頭看向池岸上的人。

“下去罷。”欽容已收拾妥當,手中拿着幾個小瓷瓶。

曉黛沒理由再待下去,擔憂望了眼莺莺起身。剛才二人都未察覺欽容進來,也不知他将對話聽入了多少。

莺莺同樣忐忑,她的小臉被熱水熏得紅潤潤的,扶着池壁往後退了一步問:“……三哥哥怎麽過來了?”

欽容挽了挽衣袖,擡眸望向她問:“叫我什麽?”

莺莺眼睛睜大,悶了下改口:“太子哥哥。”

受前世影響,這名字她雖然喊得順口,但重生後多多少少有些抵觸。

欽容今日穿了件錦白色的四爪蟒袍,衣服上繡紋精致栩栩如生,莺莺前世最愛摳弄他衣服上的龍紋,被那條盤旋在衣服上的漂亮蟒紋吸引,她不由多往他身上落去兩眼。

“洗好了嗎?”如今欽容的穿衣越來越講究,就連人也越來越好看。

他将手中的瓷瓶一一擺放在桌面上,扭頭看了眼藏在水裏的莺莺,指了指一旁的軟塌道:“洗好了就過來躺下。”

小瓷瓶中都是藥膏,這是那日請安時顧皇後給他們的。原本顧皇後是要給莺莺,可莺莺睡得實在太沉,無奈之下她只能把東西給了欽容,只看莺莺那困倦的模樣,她就知這些藥一定用得上。

“……”

當欽容給莺莺擦完藥時,莺莺脖子上的緋紅蔓延上耳朵,把臉捂在軟塌上都不願擡頭了。

欽容擦幹淨手把莺莺攬起,他理了理她微亂的衣襟,自身後摟着她問:“可還有不适的地方?”

莺莺搖了搖頭,她心想前世欽容也不是沒給她上過藥,怎麽這麽久過去了她還是難以接受。她的晃神明明晃晃沒有半分掩飾,欽容勾着她的發低眸看着她,漫不經心也未打擾。

等到莺莺發呆夠了,想要從軟塌上起身去用早膳時,欽容手臂圈緊把人緊緊箍在懷中,他摟着她開口:“莺莺就沒想什麽話,想同太子哥哥說嗎?”

莺莺身體僵住,沒想到欽容能沉住氣這麽久才開這個口。

“三哥哥這話是什麽意思?”莺莺存了一分試探,還沒傻到被他一吓就什麽全招。

欽容看着她低低一笑,他挑起莺莺的下巴壓低靠近,意味不明道:“成為太子妃你也該聰明了。”

沒成婚前,莺莺做了心虛的事怕了欽容還能躲避,可如今二人成婚了,莺莺身處這東宮退無可退,也該知道什麽時候聰明什麽時候裝傻。

莺莺果然沒讓他失望,先前還不停推拒他的人轉身就摟住了他的脖子,莺莺親昵貼着他開口:“莺莺想去送送平安王。”

“太子哥哥,可不可以呀?”

欽容平靜的态度已經說明一切,他的确是将二人的對話聽了去。

莺莺不說有她不說的用意,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了欽容也不一定讓她去。與其讓欽容派人加大對她的看守,倒不如她偷偷去再偷偷回來,反正無論欽容同不同意,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她必去無疑。

已經做好準備的莺莺正等着欽容拒絕,結果欽容只是擡着她的臉看了片刻,漆黑的眸情緒難測,他輕勾着嘴角同意:“既然莺莺想去,那就去送送他罷。”

“真的?”這意外讓莺莺來的太過驚喜。

欽容垂下睫輕輕含住莺莺的唇瓣,他淡漠‘嗯’了聲,貼在莺莺耳邊又補充了一句:“送可以,但莺莺只準遠遠看着。”

不僅如此,還要披着鬥篷不能讓人認出。

只要莺莺能做到這些,那他允了她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

莺莺真的把他的話聽入了心裏。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