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謝潮生在南枝呆了兩天。
第一天是校運會閉幕式結束, 林絨逃了晚自習和他出校。
他們逛街,抓娃娃,玩密室逃生……最後在臨近十點時, 坐上南枝市最高的摩天輪,在最頂點處, 用力地接吻。
第二天,林絨早早起床。
她來到家附近的一間酒店,乘電梯上樓,用副卡刷開走廊盡頭的門, 進去,看到了卷着被子的謝潮生。
他半張臉都埋在被窩裏,聽到動靜, 眼皮掀開一絲縫隙, 烏黑濃密的睫毛耷拉在桃花眼上,瞳孔裏沒什麽焦距。
林絨脫下外套放在一旁,蹬掉鞋子,掀開被窩上床。
被窩裏很暖和,她一進去, 謝潮生就抱過來,腦袋稍傾, 嘴唇無意識碰着她額頭。
他的身體滾燙,和火爐一樣,比她自己在家睡覺暖和多了。
看着天色沒亮,林絨舒舒服服回抱住他, 放心閉上眼睛。
謝潮生的身上一股混合花香,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很容易讓人覺得安心。
縮緊身子, 正使勁嗅着,林絨忽然聽到腦袋上方的聲音:“怎麽這麽早?”
聲音有一絲啞,透着鼻音,極為勾動人心。
林絨仰頭:“你不會感冒了吧?”
“沒有,”謝潮生應完,重新摟好她,“早上都這樣。”
“我沒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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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睡會。”
估摸着有一會兒了,謝潮生摟着她的手臂自然放松,呼吸逐漸均勻。
林絨悄悄探手,摸了摸他腦門。
微燙。
她轉身想下床,睡夢中的人扯住她。
回過頭看,他眼微睜,還是那副茫然的模樣。
“不睡了嗎?”
“我看藥店開門沒,去買一盒板藍根。”
“……”
無言片刻,謝潮生手稍一拉,扯回在被窩外的她。
他仔細掖着被子,幾乎将她裹成蠶蛹。
“不要板藍根。”
“……”
“所以,你沒感冒。”
“沒。”
“所以,你是要我。”
“是。”
“…………”
沉默幾秒過後。
林絨支起腦袋,和低眸望過來的人,四目相對。
清楚看見他眼底的不明所以,驀然地,她撲哧笑出聲。
“我男朋友,真是可愛。”
謝潮生有一點小感冒。
睡了會起床後,他自己很快意識到這點,退了房沒先去吃早餐,而是找了間藥店買藥。
藥店內,謝潮生用水服完藥,轉而重新拿了紙杯,撕開袋板藍根倒下,接半杯熱水。
他垂眼,耐心用棉簽另一頭攪拌至不太燙,好了後,遞給林絨:“喝了。”
看完全程的林絨,沒想到板藍根是要進自己嘴裏,當即扭頭:“不要,我又沒感冒……”
“乖,”謝潮生湊近,低聲,“有可能會。”
“……“
林絨輕眨兩下眼,想起了在酒店裏。
她半中二地說完那句可愛,不過幾秒,就被按住。謝潮生的吻,沒留半分餘地,攫取她所有氣息。
她摟緊他,盡情回吻。
覺沒睡成,倒親了個昏天黑地。
所以,還真有可能會感冒。
“好吧……”林絨抿抿嘴,接過紙杯,小口小口悶。
謝潮生接了杯清水,等在一旁。
林絨喝完兩杯,跟他走出藥店,咂咂嘴巴:“我怎麽覺得,那個阿姨在笑我們?”
“……”
“你看錯了。”
“哦。”
謝潮生回國的時間緊張,林絨請假的時間也緊張。
吃完早餐,兩人打車趕往機場。
領完登機牌,林絨又确認了遍藥品完善,語重心長叮囑謝潮生記得吃。
擡起頭,将袋子交到他手裏後,她張開雙臂:“快,最後再抱一個!”
謝潮生失笑,擡起右手環住她後腦勺,将人攬進懷裏。
他的左手還提着藥,搭在她腰間,随着時間流逝,一點點收緊。
準備過安檢了,兩人終于松開。
少年的身形挺拔清隽,西裝的版型将其勾勒到極致,站在人群中,是與旁人截然不同的氣質。
林絨沒舍得說出的話,在這一刻,終于鼓起勇氣。
她揚揚嘴角,發自肺腑道:“你穿西裝好帥。”
謝潮生同樣的,淺淺揚起嘴角。
“等下次見面,我親手給你打領帶。”
“好。”
話音落下,謝潮生遞過藥:“幫我拿下。”
林絨接過,不明所以。
下一秒,謝潮生修長白皙的右手扣住領帶,微扯了扯。
林絨猛地睜眼,視線重新聚焦。
謝潮生左右手配合,動作優雅有序,實際又不過片刻,領帶被解開。
他仔細重疊幾下,遞給她,嘴角的弧度輕微。
“拿去練習。”
林絨手裏攥着領帶,在原地站了很久。
謝潮生的身影逐漸不再清晰,她眼微睜,連忙上前幾步。
某個在人海中依舊顯眼的人,在這時回頭。
他看着她,勾了勾唇。
臨近高考的最後期間,時間如飛逝一般的過。
最後一節課上完,高三一整棟樓,全都往下洋洋灑灑飄起了紙屑。林絨一開始不在其中,後來被氛圍感染,跟着一起撕書。
壓力果然釋放很多。
她拍下了教學樓外“下雪”的畫面,發給謝潮生。照畢業照時,又別有用心的,站在了後排。
高考最後一天,林絨第一個出考場。校門外有不少采訪的人蹲守,看到她,連忙圍上來。
還沒回答問題,林絨看見人群之外,有人捧着花束走過來。謝霄一身正裝,笑得和從前一樣,步态從容走來,将鮮花遞到她手中。
“絨絨,恭喜。”
旁邊采訪的人見縫插針:“你爸爸送玫瑰花,可真浪——”
“不是,這是我男朋友爸爸,”林絨點頭示意,不好意思地笑,“謝謝叔叔。”
采訪的人繼續:“你男朋友爸爸送你玫——”
“不是,這是她男朋友送的,”謝霄笑,“我只是個跑腿。”
林絨抱緊玫瑰花束,嘴角的笑沒來得及漾開,就看到了走來的唐璐。
“……”
采訪的人問:“又有鮮花來了,這是你男朋友的媽媽嗎?”
“不是,”林絨近乎崩潰,“這是我媽。”
“…………”
眼見唐璐和謝霄打過招呼,因為唐璐的主動要求,兩人到一旁私下聊。
采訪的人望見跟過來的林深,連忙道:“那這位肯定是你爸爸了。”
林絨:“……是。”
采訪者的視野比她寬廣,餘光不知望見什麽,話語間的興味又上來:“這肯定是你男朋友的媽媽了。”
林絨堪堪轉頭,望見了虞雲希。
她手捧着一大束鮮花,看到已經捧了兩束的林絨,一時無所适從。
林絨把手中兩束都給林深,望見她走來,小聲詢問道:“阿姨,是他讓你來送——”
“不是,”虞雲希笑笑,“是阿姨自己,想來恭喜你。”
場面,一度尴尬。
回家後,林絨把一切如實坦白。
唐璐聽完,卻沒想象中大發雷霆。她挑挑眉:“你當你媽看不出來嗎?醫院那天先不說,除夕夜的時候,你說去拿快遞,回來那眼睛……啧,你媽又不是瞎子。”
林絨無言。
唐璐又說:“不過他家裏現在送他出國留學了,你們倆異國戀,真的沒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林絨從沙發上跳起來,信誓旦旦保證,“他能忍住,我也能忍。”
唐璐啧道:“那你倆喜歡什麽啊?談戀愛都不用見面?”
“……”
事後,林絨用了整整兩天,嘴皮子接近磨破,終于說動唐璐放她單獨旅行。簽證她之前就辦好了,為的就是給某人驚喜。
起飛當天,林深和唐璐送她到機場,剛有開口之勢,被拖着小行李箱一臉興奮的林絨堵了回去。
“放心,他很正經,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
沉默幾秒後,唐璐默默說:“我怕的是你,動人家手腳。”
林深:“你也太了解她了。”
“…………”
林絨再三保證完,又以需要自立為由,推脫林深提議的護送,走向安檢口。
兩夫妻望着她的背影,對視一眼,眉眼不約而同松下來。
唐璐:“為了一個項目,就把女兒賣了,你可真行!”
“哪能這麽說?”林深笑笑,“反正我看人家孩子挺好,肯為絨絨默默付出,當初我套他話,他是滴水不漏。不過也好,他以後學歷什麽,肯定是比絨絨強,而且看人……說起來,還是絨絨撿便宜了。”
唐璐看着林絨身影樂呵呵消失,笑道:“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你這爸……直接把你女兒當破大衣了。”
“有個放心靠譜的男朋友,總比将來面對未知強,是吧?”林深松口氣,攬過她轉身,邊走邊說,“絨絨說了,今年聖誕假期他回來,到時要帶他上門吃——”
話生生停下。
機場其中一個出口,不斷湧出的人群之中,有道格外出挑的身影。
林絨抵達目的地,是在上午七點左右,晨曦透出微光不久。
她拖着小行李箱走出機場,攔下出租車,按照事先了解過的地址報上。
上車後,透過車窗,看着一條條陌生的街道掠過,各色各樣的人群行走在其中,或匆忙,或懶散……
她除了新鮮感和好奇,最多的便是期待和緊張。
行至一半路程,林絨才想起取消飛行模式。
手機裏,林深的未接電話數不勝數,她連忙回撥,很快便接通。
“你現在在哪?”
“才剛下飛機,出租車上呢。”
唐璐很快搶過林深的電話:“你不是說他來機場接你?”
“……”
林絨坦白:“媽,我想給他驚喜,如果都到機場接了,那能叫驚喜嗎?放心,我又不是小孩了,待會到目的地就見——”
“驚喜?”唐璐提高音調,“我看你是驚吓還差不多!”
林絨被吓一跳。
“行了行了,別兇她了……”林深把電話搶回來,“寶貝啊,你先好好聽我說。”
林絨垂眸:“嗯。”
林深:“你男朋友回來了。”
“……”
“他也想給你一個驚喜。”
“???”
出租車到了目的地。
林絨拖着小行李箱下車,遠遠看到一對中年夫婦,他們俨然等候已久。
看到她,兩人都熱情迎上來,詢問道:“你就是潮生的女朋友吧?”
林深在電話裏轉述了謝潮生的話,他拜托了寄住那家的中國夫婦來接她,讓她好好呆着,等他搭最近一班航班趕回來。
最後,林絨想到唐璐的态度,忐忑不安問:“我媽沒兇他吧?”
“……”
“別提了,你媽兇的只是你,還有你爸……”林深說,“他剛回來穿着那身西裝,你媽看到,魂都沒了,邀着他上家裏吃飯,還把你小時候的照片,全翻給人看了……”
“?”
“我剛出生什麽都沒穿的那張?”
“……也看了。”
“???”
林絨郁悶的心情從始至終,直到這對熱情的夫婦,領着她到一棟帶花園的漂亮別墅前停下。
白色的木栅欄裏,種着成片的向日葵,另一邊的草坪上,有只通體雪白的貓咪,正眯着眼懶洋洋曬太陽。
林絨的眼睛根本挪不開,女主人見到,笑着問:“你要去抱抱嗎?”
林絨眼尾揚起:“可以嗎?”
“當然了,”女主人道,“這本來就是在潮生建議下養的,平常也是他照顧得最多……你不知道嗎?”
林絨一愣:“我只知道有這只貓,他拍過一些照片給我。”
女主人笑笑:“看來是想給你驚喜了,他說你喜歡貓,他現在試着多養養,以後照顧起來,就熟能生巧了……”
林絨慢慢走向草坪,托起這只貓咪的前爪,對上它湛藍的眼睛。
它圓滾滾的腦袋往一邊歪着,興許是困了,張嘴慢吞吞打了個好大的哈欠。
林絨讓貓咪腦袋擱在她肩膀上,手輕輕梳着它背上的毛,望向遠處晴空萬裏的天。不時有飛機劃過雲層,拉出很長一道軌跡。
“嗷嗚~”
貓咪小小叫了一聲。
林絨想起很久之前的一個上午,也是這樣澄澈如洗的天空,少年從她手中接過貓,對于流體的無措和不安,淺茶色的眼中一覽無餘。
但他還是在認真等她回來,托着貓,極力隐瞞緊張兮兮。
那時候的她,在想什麽呢?
原來,你喜歡的人。
總有千萬種時刻,會讓你心動。
林絨參觀完整棟別墅,吃了一些中餐,被帶到謝潮生的房間,讓她好好補個覺。
房間在第二層,開了天窗,四處幹淨整潔,敞亮不已。
林絨看到床頭對面,有很大一扇照片牆。
她和他在B大拍的合照,他走後她在學校裏拍的照片,甚至譚一一偷拍的她……各種各樣,挂滿了整面牆。
林絨拉開行李箱的最上層,拿出一張塑封好的照片,從照片牆下方的桌面上,找到他慣用的雙面膠。撕下幾段,小心貼在背面,将照片粘上去。
她回到床前,掀開被曬得溫暖的被窩,小心翼翼躺進去,安靜阖上眼。
人在異國他鄉,或許睡不安穩。
林絨開始做起夢。
謝潮生高高在臺上,謝潮生坐在她同座,謝潮生和她在天臺……
她捧着課本,去問他題目。他垂眼,認真解答,握着筆的手賞心悅目,在紙上劃出一個個字符。
“班長,我還不會。”
“我再教一遍。”
“班長……”
“在呢。”
聞言,林絨眼皮不經意一動,緊接着,微微睜開。
視野由模糊,逐漸變清晰。少年坐在床沿,單薄挺直的脊背,熟悉的輪廓,清隽的面容。
“我又做夢了。”
謝潮生把她從床頭扶起:“夢見什麽了?”
“我夢見,高中的最後,你一直都在。”
“是,”謝潮生擁她入懷,望着對面牆上的照片,唇角不自覺輕勾,“我一直都在。”
畢業照上,林絨站在女生的第二排,最右側,笑得很甜。她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人。
少年穿着校服,黑發垂順,神情淡漠。但他眼角餘光,望的左邊。
下午用完餐,在林絨的再三要求下,他們來到大聖瑪麗教堂。
教堂免費參觀,各種各樣的人群手持相機或者手機,正在自拍或者幫其他人拍照。
林絨興致勃勃,拉着謝潮生連拍了好幾張。
出門前的領帶,是她幫他打的。但凡看到一點松了的勢頭,林絨連忙動作,幫他把領帶收好。
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前來詢問是否可以合照。這樣來回耽擱,等到他們登上教堂的最高處,早已是日落時分。
近處鐘聲不斷回蕩,林絨站在塔頂,和謝潮生一起眺望全城。
她忽然問:“不知道這個教堂,能不能舉行婚禮?”
謝潮生側眸,望見她有幾分認真的臉,唇不住輕彎:“待會問。”
“真的嗎?”
“真的。”
夏夜的風很足,掀起少年額前的碎發,掀起他白襯衫的衣角。他的側臉輪廓明顯,比起從前,多了幾分鋒利的味道。
他的身後,是不斷變化的晚霞。拉出詭谲的色彩,又絢爛異常,悠遠古樸的建築物,都染上昏黃的赤色。
“班長。”
“在。”
林絨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喊你班長了。”
他顯而易見一怔,不過片刻,随即了然。
“好。”
“太陽快沒了。”
“明天還會有。”
“那我們來看朝霞嗎?”
“那別貪睡。”
“那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
“不行嗎?”
“那會起不來。”
“那我不想看朝霞了。”
“……”
……
逐漸的,天空最後一絲光亮褪去,夜幕将至。林絨微微側頭,喊他的名字:“謝潮生。”
謝潮生同樣看過來。
“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什麽?”
“你是我的光。”
輕聲說完,林絨自己先忍不住,彎唇笑了起來。
她看到謝潮生眼裏的自己,明媚,又張揚。
而她面前如光一般的少年,臉龐依舊明朗,笑容幹淨。看上去,像是沒有任何改變。
謝潮生拉過她的手,兩枚相同的戒指,輕易觸碰上。他嘴角微揚,聲音很輕,卻也堅定。
夾雜了夏夜的風,在一百二十三級臺階的教堂塔頂,在藍黑完全交織的天空下。
不經意的,送至她耳畔。
穿着白襯衫的少年,領口系着她親手打的領帶,像是用盡畢生溫柔,這麽開口——
“林絨。”
“你是光之所向。”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全文肯定是校服到婚紗,之後大學生活,求婚拉燈這些……都在番外,番外慢慢更,深入的細節會比較多……想了很久,還是高中畢業最适合正文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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