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沈雲軒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盯着床頂,他躺了一段時間,肋骨也慢慢開始痊愈了。

可這幾天休養,父親一次都沒來看他。

“ 桃仁,紅花,當歸,丹參,牛膝,延胡,川斷各3錢,香附2錢……嗯?蘇哥哥,哪個是香附啊? ”門外,林秋雨拿着藥方坐在一旁問正在煎藥的蘇致遠,自己在那戳戳弄弄,拿了片藥材舉給蘇致遠看,“這個是當歸沒錯吧!”

“對對,大小姐您沒事又跑過來幹什麽啊?”蘇致遠扇着蒲扇,打着哈欠。

“慰問一下傷患嘛,雲哥到底和誰打架了啊?哼哼,我要爹爹把他們抓起來給雲哥出氣!”林秋雨顯然是被瞞着,來沈府玩的時候發現沈雲軒躺在床上,蘇致遠在一旁煎藥,兩人早想好怎麽和她解釋,一口咬死是和人打群架打傷的。

“幾個乞丐欺負人,雲軒看不過就打起來了,人早跑沒了。”蘇致遠嘆口氣,接着道。“秋雨你不是來探望傷患嗎,你雲哥哥還在裏頭呢。”

“雲哥暈着呢不理我,我不是剛剛出來嘛!”林秋雨掰碎手中的當歸,氣鼓鼓道。

顯然沈雲軒此時定是滿心都是他爹,蘇致遠拿他也沒法,煎好了藥正準備倒在碗裏,就聽見林秋雨嬌滴滴的叫了一聲“沈老爺好”。

差點吓的他将碗打了,連忙将藥罐放正。

這也怪不得他有些畏懼沈清,見自己朋友頻繁被家暴,每次都得躺上幾天,說不畏懼怎麽可能。雖說沈雲軒一個勁維護沈清,蘇致遠到底還是怕的。

誰知道他若是心情不好會不會連你一塊打。

沈清淡淡應了一聲,看向蘇致遠,猶豫半晌,開口道:“我來吧。”

蘇致遠一愣,連忙讓開,拉着林秋雨道:“那……我與秋雨先回去了,有空再來 。”

沈清懶得理他,斜斜瞥了他一眼,擡了擡下巴。

蘇致遠總覺着他好像在說“你們可以滾了”,拉着林秋雨就離開了,出了府之後微微松了口氣。

“每次都覺得雲哥的爹爹好帥啊!剛剛那一眼,天哪!我喜歡!要暈了!”林秋雨咂了咂嘴。

Advertisement

“女孩子家,注意形象。”蘇致遠有些無語。

這廂見兩人都走了,沈清将藥倒出來端了進去。

“致遠你說父親會不會來啊……”沈雲軒聽到門響,喃喃自語,一轉頭發現沈清端着藥進來,高興的差點坐起來。

“父親?!”沈雲軒不敢相信,不過胸口一陣刺痛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

“躺好。”沈清将藥放在一旁,伸手替他拉了拉被子,坐在床邊将藥端了起來。

然後他有些犯難。

大夫告誡他說剛養傷的這段時間不能起身不能亂動,得當心骨頭錯位,起來方便都很麻煩。

那喝藥怎麽辦?

沈清不想讓他費勁坐起來,一是怕動作太大讓傷口開裂,二是怕沈雲軒會疼。

“父親我自己起來喝。”沈雲軒剛想起來,就被按了回去。

“不行。”沈清拿了把勺子過來,舀了勺送到嘴邊嘗了嘗,還好不算燙。

“張嘴。”他把勺子遞到他嘴邊,沈雲軒乖乖張開了嘴。

為了藥不灑,兩人挨得很近,沈雲軒擡眼用目光仔細描摹着沈清的輪廓,在他淡色的唇停留許久。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

“藥苦不苦?”喂了小半碗,沈清坐了起來,總覺得這樣子還是太麻煩。

“還、還行,不怎麽苦。”其實此時再苦的藥在他嘴裏都是甜的。

有點高興,有點喜悅,內心泛着絲絲縷縷的甜蜜。

沈清看着還剩大半碗的藥,有點發愁,再這麽喂下去估計藥都涼了還喂不完。

想了想他自己喝了一大口。

沈雲軒看見沈清突然把他的藥喝了還有些怔愣,他忍不住叫了一聲父親,然後被沈清的動作驚得攥緊了床單。

沈清把藥放在一旁,在不壓到沈雲軒傷口的情況下把頭低了下來,含着藥碰上了他的唇。

他捏着沈雲軒的下巴,讓他把嘴張開,然後微微松口,讓藥液順着兩人接吻處流了下去。

喂完了一口,沈清看并沒有藥液漏出來,接着又含了藥,低頭吻了下去。

沈雲軒內心是極為激動的,他高興的若不是身上有傷能蹦起來,離地五尺高都不成問題,雖說他知道這只是單純的喂藥,可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喜悅。

他伸手抵着沈清的胸膛,順從的張開了嘴,在沈清起身前舔了舔他淡色的唇。

好在沈清沒有反應,接着繼續喂藥。

喂到最後一口,沈雲軒已經把藥盡數吞下,他伸手拉住了已經準備起身沈清,沈清只得就這他彎着腰,盡量不壓着他,伏在他身上。

沈雲軒也不敢有什麽動作,他只是抱住了沈清的脖子,在他側臉上蹭了蹭,小聲叫道:“爹爹。”

“嗯。”沈清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說了句,“還疼嗎?”

“不疼了。”雖說就這這樣的姿勢還是有些難受,他還是違心說了。

“別鬧了,當心壓着你。”沈清想起來,沈雲軒不讓。

他有些無奈,哄到:“乖,晚上陪你睡。”

沈雲軒這才放開了手。

晚上沈清端了熱水進來,擰幹了要幫沈雲軒擦拭身子。平時都是侍女來做,沈清動作卻也十分溫柔,擦拭胸口的時候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不過沈雲軒全程紅着個臉,壓根不敢看沈清,每每沈清冰涼的手指觸摸到他的皮膚,他都害怕他會随時硬了。

幸好他自己胳膊還能動,有些私密部位他沒讓沈清幫忙,讓他出去後自己清理。

他忍不住拽了拽褲子,果不其然已經有了反應,估計沈清此時應該回自己房裏洗浴了,他就把手伸了進去,想着沈清開始動作起來。

“沈清……”他有些難耐,皺着眉頭,喃喃道。

不知道沈清趴在自己身下會是什麽光景,父親清冷的臉染上情|欲的顏色會是什麽樣?一定很豔麗吧。他想要沈清想的快瘋了,想要抱住他,然後為所欲為。

當然他只敢想想,他沒那個勇氣付諸行動。

他覺得他這麽做了沈清有很大幾率會打死他。

沈清回了房,脫了衣服泡在浴桶裏,蜷着身子靠在桶壁上發呆,下巴全浸在水裏,一下接一下的吐着泡泡。

半晌他覺得自己有些弱智,慢慢滑了下去,頭發在水裏飄着,擡頭看着水面,然後閉上了眼。

自那天以後,他感覺得到,那個人再也沒出來過,這是個好兆頭,他不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用害怕他會不會控制不好力道把沈雲軒打死,因為他再也不會那麽去做了。

可還是不如人意,他又聽到了那人在說話。

“你想讓我消失嗎?”

想啊,當然想。

“為什麽?”

你不是我,你會做些讓我難堪的事。

“不,我們是同一個人,你怎麽知道你在虐待那個孩子的時候不是享受的?”

那是我兒子!

“也是我的,我也會心疼啊,可是你不覺得暴行更令人愉悅嗎?那孩子聽話得讓人想看他露出恐懼的表情呢,而且啊,你真的确定那孩子是你的嗎?”

滾!

“把身體給我,你不想要嗎,我給你,把欲望壓抑在心底真的好嗎?想做就說,沒人會怪你,怎麽樣,殺了他,像當初殺掉那個女人一樣!”

他們不一樣!

沈清感覺有些窒息,他想抓住什麽東西,想張嘴呼救,可是有水灌進他的肺裏,他忍不住咳嗽。

“別反抗,我們是一個人,接受我吧,我會把你想給要得都給你。”

我想死!你能殺了我嗎!!!

“咳咳、咳咳……”沈清扶着木桶邊緣,有些脫力的趴在上面,眼前還是有些發昏,他緩了會兒,跌坐在水裏。

“真的理解不了你,明明想的吧,為什麽不做呢?”

禽獸!

沈清流着淚,低聲咒罵,卻是笑着的。

那笑容詭異且瘋狂。

“呵呵哈哈哈哈!你他媽去死吧!”別再纏着我了。

沈清終于不笑了,他有些悲戚,水還是熱的,冒着熱氣,他流着淚,淚珠順着臉龐滑下,一下下砸在水面上。

“怎麽了,哭了,呵,軟弱,要不要嘛,要的話我就進來了。”

滾吧。

“真絕情呢,那孩子還在等着你,你不過去嗎,拿着那把殺了那對狗男女的刀,把刀尖送進他的心髒,看着他驚恐又不敢置信的目光,啧啧,一定很愉悅吧。”

殺人犯法。

沈清又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溫柔,他擦幹淨臉上的淚痕,笑着說:“怎麽,還是接受了?”

放我出去!

“好了逗你玩的,我不會殺他,現在還傷着呢,我也不希望他死啊。”沈清擡頭閉着眼睛靠在桶壁上,笑着說。

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幕必當以為沈清瘋了,他表情變幻在那自言自語,好像在和誰說話一般,可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

“那孩子的渴望你應該看看得出來吧,他那麽喜歡你,你不打算可憐可憐他?要我說從了他也沒有什麽不好。”

“怎麽,不想知道的東西就不聽?”沈清又笑了,拿着布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身子。

“好了不說這個,說了你也會不記得,怎麽樣,我們談個條件。”

什麽條件?

“如你所願,我不會再虐待他,不過你不能再試着抹殺我。”

兩人,或者說沈清的兩重人格都清楚,主人格若是想要次人格消失,意念夠強大也是能夠辦到的,不過若是次人格反抗強烈,結局可能是沈清真的會瘋掉。

他們了解彼此,次人格只是沈清将欲念和雜念放大的産物,歸根結底他們是一個人。

半天沒有動靜,沈清也不急,他從桶裏出來,擦幹身子,将衣服穿上。

他推門出去往沈雲軒的卧房走去,半晌終于有了動靜。

好。

“這不就行了,”沈清笑了笑,“今天晚上身子再借我玩玩,你睡一會吧。”

你要幹什麽?

“你猜呢?玩玩罷了。”沈清笑着說,這笑容在夜色裏有些詭異。

沈雲軒清理好自己,紅着臉有些不自在的攥着被子,畢竟剛剛意淫過沈清,估摸着時間他也應該過來了。

有些羞恥,卻還是有些興奮。

“父親!”沈雲軒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吱呀”聲,轉頭去看。

沈清看到自己兒子俊俏的臉蛋,心情頗好,他反手把門關好,走了過去。

水盆已經被巡夜的丫鬟端走了,可沈雲軒還是有些心虛。

看着沈清在一旁脫衣服就更不自在了。

他把頭扭到一邊,因而沒有發現沈清嘴角那抹戲谑的笑容。

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一個溫熱的軀體貼了過來,沈雲軒沒敢動,不過他也動不了。

“爹爹……唔”他轉過頭來,沈清卻突然吻住了他,他頭腦頓時暈暈乎乎的,直到沈清撬開他的牙齒,将舌頭伸了進去。

唇舌交纏,他起身想要回應,卻被沈清按住,輕輕在他耳邊說:“別動。”

聲音低沉,還噴着熱氣,沈雲軒從頭到腳都酥了。

可是哪裏總有些不對勁。

父親不該會做這種,莫不是他真的在做夢?

或許是的,這之後他沒有什麽意識,只是昏昏沉沉的,感覺沈清在親吻他的面頰,鼻尖,這感覺太不真實。

“小家夥還太嫩了,還有傷,現在還不能吃。”沈清用手指勾勒着沈雲軒睡熟的臉,滑上滑下,最終捏了捏他的臉蛋。

你做了什麽?

“醒了?我想你不想知道。”沈清笑了笑,反正知道了也會強制性忘掉。

到底做了什麽?

“親了他。”

你……以後不許這麽做!沈清氣瘋了。

“估計他明天早上起來只是以為做夢,沒關系。”

他是你兒子!

“或許不是呢?就算是我做什麽也只是我樂意。”

“怎麽,不想聽,別說待會又給忘了。”

“這小家夥喜歡你喜歡的緊,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沈清這時候沉默了。

他看得出來沈雲軒每次在他,或者說主人格脆弱的時候的那份揪心,但是在他虐待沈雲軒時他或許是對于那人的愛所以忍了,但當真正面對這個施虐者,他到底是個什麽态度呢?

呵,沈清在心底嗤笑一聲,關他什麽事。

“你打算什麽時候死?連我一起好了。”沈清冷笑,眼淚又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他沉默半晌,擡手擦掉,可是淚珠還是如掉了線的珍珠,源源不斷。

這時候他不是次人格也不是主人格。

他就是沈清,一個喜歡自言自語的瘋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