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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被這個洋妞逼叨逼了一陣子,盛光一直沒有去認真了解這個女孩,對于他來說沒必要也沒興趣,他也不是那種會為了一份工作而出賣肉/體的那種人。好不容易剎住了麗莎的話匣子,正打開書房的門準備下樓,入眼就看見傻站在門口的韓希。
韓希其實根本沒聽到裏面到底講了什麽,入耳只有嗡嗡嗡的聲音,所以盛光打算出來之時并沒有要躲一下的一時,如此,二人恰好打了個照面,韓希僵直的雙腿明顯在告訴對方“你沒猜錯,我就是在偷聽!”
麗莎飽含母愛式微笑:“這是你的弟弟?真可愛。”她好像自動忽略了韓希具有一半歐美血統的特殊樣貌。
初秋九月,家裏并沒有那麽寒冷,迎接外客時都是穿的正正經經,襯衫西裝領結的,這會韓希早就把束縛他的西裝外套脫了,穿了一件白色外套,很随意得解開了兩個扣子,對于他來說,把襯衫扣到頭就會卡得難以呼吸,不像某人從十八歲開始只要穿西裝襯衫必定是畢恭畢敬的,好像解開一個扣子就要灌了風着了涼似的。韓希微開的扣子露出了裏面一對棱角鮮明的鎖骨,加之身形較瘦,皮膚較白,在白色襯衫的襯托下顯得如同尤物。猝不及防碰上了剛剛出來的盛光,二人大眼瞪小眼,韓希呼吸微促,踟蹰在原地,鎖骨上随着明顯的呼吸而微微顯出的三凹症,讓人覺得這個細脖子有種一掐就斷的錯覺。
“盛光……哥哥,你們談完了?阿姨叫我送上來一點水果。”韓希讷讷開口。
“水果呢?”盛光心知肚明。
“啊!我忘記拿了現在就下去,你們繼續!”話還沒說完就打算一溜煙跑掉。結果身子都還沒轉過去就被盛光一把拽了回來。
只聽他幽幽的聲音在他的腦門上想起:“算了,我們也打算下去了。麗莎介紹一下,這不是我的弟弟,這是我家的——童養媳。”
很明顯,受到驚吓的女孩楞了不止三秒鐘。
盛光拍了拍韓希的腦袋,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力推着他下樓。
慢反應的韓希現在才反應過來,剛剛從那個不要臉的哥哥嘴裏說出了一個多麽混蛋的詞!
“什麽叫童養媳!!!”
盛光勾唇微笑:“這個專業翻譯你也聽懂了?”
韓希勃然大怒:“以為我是白癡嗎!”
盛光更為放肆地大笑起來:“還有更好的詞解釋你的到來嗎?可不要告訴我你就是漂洋過海過來當我的弟弟的。”
韓希無力反駁,只好攤手作罷,思考了一瞬,嘴角不禁上揚:“哥,不會在我七歲的時候你就看上我了吧。”
呵呵。盛光不動聲色:“哥哥可沒有那麽變态!”
韓希更促狹地笑着:“那你說說看你家門密碼為什麽是我的生日?你走的時候我三年級,充其量也就十歲,而這些年我們根本沒有再有交集,所以你還對我戀戀不忘,難道不就是從我小時候開始嗎。”
嗯,這麽一說好像是這麽個理,自己不會真有這個想法,對着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正太有什麽非分之想嗎?不不不,那個時候真的只是把他當做弟弟而已。所以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因為什麽,才會讓這份感情走到這個地步呢。
盛光深知自己找不到其中緣由,頓了頓,不答反問道:“那你又是什麽時候?難不成告訴我在你七、八歲的時候?”
韓希斬釘截鐵:“對呀!”
盛光:“……”
他需要考慮一下這份感情有沒有那麽堅固了,畢竟七、八歲……懂個球球!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旁人聽不懂的中國話走下樓,完全把跟在後面的大電燈泡給忘了。樓下自然也在為這位“童養媳”的地位做一些合理的解釋,既不能讓別人一下子難以接受,又不能把兩家人的關系鬧僵。說實話,挺累人的。
好在教授一家也是非常通情達理的,并沒有将盛光父母的婉言拒絕多放在心上,兩家人家長裏短地聊了聊,見兩個孩子下樓了便起身準備告退。
班,還是照常上;學,也要照常去。
幾個月下來,韓希和班級同學差不多混熟。可能是有盛光在身邊,也或許是盛光的父母給了他一個像樣的“家庭”氛圍,韓希的性格較之從前要開朗一些。加上他天生一副好皮囊,班級裏不管男生女生都願意和他一起玩。
周末前夕,班裏的一個同學設計的一個樣稿獲得了專利,幾個要好的同學約着一起去一家比較知名的餐廳聚一頓,韓希到紐約不久,對這個不是很熟悉,既然大家都比較認同這家餐廳,那一定是口碑不錯的,作為來紐約的第一波同學,他不好拒絕,便答應了。
這家口碑不錯的餐廳坐落在繁華的紐約大街“丫”字拐角處,店面較之其它店鋪要大上一倍,店面以藍色系為主調,頂天立地的落地窗上綴滿了大小不等的小星星,左上角出還有一彎弦月,數顆小星星圍繞着、陪伴着,落地窗被藍色系粉刷很随意地勾了出了一副“星月夜”的大作,不過更加接近于形象派。
幾個孩子來到這家餐廳時,夜幕還未降臨,并沒有發揮這扇落地窗恰到好處的壯觀。
餐廳內,各處裝飾也都是各種星星,有近得能夠明顯分辨出是行星還是恒星的星球,也有遠得只剩下一道微弱光明的星點。所有的燈光來源均是垂下來的大小星球,既起到了照明的效果,有個裝飾的美感。內部旋轉樓梯而上可以直接看到二樓的光景,樓梯牆上都是挂的各地著名攝影家拍攝的“星星”照片,也有南極的南極光。
整個裝飾映襯着這家餐廳的主題——hello star。
其中一個女孩子領着大家輕車熟路地來到二樓,并用“我對這裏熟悉的不得了”的語氣說:“這家店是國內連鎖的西點店,我小時候在華盛頓吃過幾次,華盛頓的店比這個更漂亮更豪華。”
很多時候,一家店的裝修和它的味道同樣重要。味道也是是相似的,或者是客人都可以接受的,這家店的裝修要比較考究一點,自然會選擇這家店來作為“飯桌上談判”的地點,會顯得人更加重視這件事。如果是一件比較隐秘的談判,不想要去五星級大飯店那麽招搖,那麽,hello star就是一個比較十全十美的地方。
而對于小孩子,這樣的裝修無疑就是一種享受,哪個小女孩不喜歡滿天星呢,很多女孩都認為這是一種“浪漫”吧。
幾個小孩剛剛入座,就有一位年輕的服務員端上菜單,先前那位“很有經驗”的小女孩便率先接過了其中一份餐單,開始評頭論足地點評每一道菜,像個美食點評家一般自信。
韓希也小心翼翼地接過了一份菜單,看了看菜目,多是一些比較尋常的西餐,就好像是國內的魚香肉絲、宮保雞丁一般,菜名一樣,可口感也是因店鋪而不同的。手指翻過一頁,赫然看到了一份甜點,很眼熟,眼熟到自己也會做,是唯一會做的一份西點——抹茶慕斯蛋糕。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了這個蛋糕的名字——love in prairie——草原戀歌。
一直處于被動式、少數服從多數的韓希主動出口道:“我想要一份這個。”
那位熱情的小女孩放下自己手中已經點了不少的菜單,轉頭看向韓希所指的西點,拍案成交,對着服務員說:“好!甜點就拿這個,其它照着我這個來。”
韓希被她這一拍案吓了一跳,還以為她會說這個東西不好吃叫他不要點了呢。
這位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名叫安娜,家裏是有名的企業家族,以銷售廚衛用具發家,主産業在華盛頓,只不過母親家住紐約,父親愛妻心切,一齊搬到紐約定居,偶爾假期裏會帶着安娜去華盛頓玩玩。而這位安娜同學就是那個獲得專利的女孩,設計了一個可以自動過濾處理然後通往花園施肥的馬桶,嗯,是個比較人類的設計,雖然還沒有付諸行動,但是這樣一個想法并完成了一個完美而理想的設計還是值得鼓勵,不然怎麽說孩子是國之棟梁呢!
在等着上菜之際,幾個孩子聊開了,韓希雖然沒有多插話,但是一直在旁側耳傾聽着。忽然一走神,碰上了對角一桌的男人的目光,這個男人是個亞洲人,眉眼輪廓像是他從前的一個同學,是韓希相熟的叔叔——穆知勤——穆桠的爸爸,曾經美國駐南極科考隊的一員。
因為一次意外雪崩,這個科考隊的隊員幾乎都散了,穆桠一家也因禍得福而獲得團圓。
韓希注意到,穆知勤的對面坐着一個歐美男人,年紀大約在五、六十歲,雙方正就一個什麽問題讨論着,語畢,還拿出了一份紙質的合同說着什麽。
此時,孩子們點的菜差不多開始逐一上來了,大家一哄開始埋頭切的切,嚼的嚼,喝的喝,叽叽喳喳聊着天。
直到這邊孩子們差不多吃飽,那邊兩個大人都還沒有聊完。
韓希吃着口感極其熟悉的慕斯蛋糕,不由地想起了曾經手把手教他做慕斯蛋糕的人。正好吃完,那邊的兩個男人也打算離開了。韓希和同學說了一聲,便提前離開,上去和正打算離開餐廳的穆知勤打了個招呼。
“叔叔你好。我是韓希,是穆桠以前的同學。”韓希對于穆知勤是比較尊敬也比較親近的,甚至要比唐嚴臣這個繼父親近,這還是要歸功于他和穆桠的關系了。如此異國他鄉,能夠碰到,韓希由心産生一種必須上去打個招呼的沖動。
穆知勤見到韓希先是驚訝,随後并沒有多問,只說:“希希呀,我聽小桠說你來紐約學習了,沒想到這裏碰面了。”
韓希笑笑:“我也沒想到可以在這裏碰到叔叔,叔叔不是已經不在這裏上班了,為什麽會到這裏來。”
穆知勤也沒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便大方解釋說:“之前不知道為什麽,有一些之前科考的機密洩露了,他們不放心,特地把我們這些已經散了的隊員召集,一方面是探出是不是我們洩露的,一方面是需要我們簽個保證書,這些都是屬于美國的機密,尤其像我們這些回到中國發展的華人,他們自然會多留意一些。”
韓希“哦”了一聲,大致聽懂了穆知勤此次來的意圖,正打算說些臨別的話,就發現穆知勤并不是要打算離開餐廳的腳步,他的腳步似乎要轉向餐廳內部——“閑人勿入”的地方。
韓希叫住他:“叔叔,那裏我們客人是不能進的。”
穆知勤不在意的笑笑說:“我和這家店的老板認識,難得來一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趁這次進去打個招呼。要一起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又要手賤換封面了orz看到上面預收文的封面了嗎?打算把專欄全都換成這個潑墨手寫系列嘿嘿嘿。
其實就是我的強迫症犯了而已,所以在這裏說一聲給大家做個心理準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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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言情文已經坎坷完結啦!!接下來可以專心碼這個啦,不長,估計20萬。
☆、第 40 章
《最美的病魔》/佛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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