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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手的叛逆之旅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北島
煙火連天,車頭冒出的黑色廢氣如皎白雲盤下的狼群,被隔絕的人類寸步難行,他們隔岸觀火。
“今日十一點二十分,城際發生特大交通事故,一貨車沖破護欄導致連環追尾,傷亡人數目前無從估計,我市消防大隊、特警支隊均已到達現場……”
記者站與殘骸之前,對着黑色機器激情演講,身後滾滾黑煙裏訓練有素的隊伍正在搜救。
救護車烏拉之聲由遠及近,他們身着白衣從車上跳下,各個肩挂醫療箱,奔赴臨時醫療點。
“上報傷亡人數!”
醫生沒一個理他,各個只顧手頭上的病人,病人痛苦不堪,頭破血流是輕,缺胳膊少腿是命。
見沒人理他,他哐哐拍了兩下桌子:“報一下輕重傷的人數!”
蹲在地上的一名醫生攥着紗布站起來,一腳踹他身上:“你眼睛拿來喘氣的!沒看我們沒空搭理你嗎!傷亡人數你他媽到底知道找誰要嗎!”
他拉開抽屜拿了一包紗布,眼神似寒冰琢成的刃,護士連呼吸都搶時間,還他媽的來找不自在。
被踹的人盯着他臉有些不相信自己被他踹了。
醫生舉起拳頭在空中一比劃,他下意識的縮脖子跑了。
人一走各個都松口氣,對閻王逐騰騰生出敬佩之情。
嚴逐眼裏利刃還沒收,雙手抱着腿想嚎的病人一對上,嗚咽直接咽了回去。
這是閻王穿着白大褂索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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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逐長的不難看,甚至可以算是非常好看,護士們口口相傳的漂亮外表,獨有的活火山脾氣也擋不住大家的熱情。
現在是外科裏的一把手,如果不是那一天爆十幾次的火山脾氣,院長女兒都是他的了。
“嚴逐!跟我去救人!”
拉開帳篷的是現在搜救隊的大隊長,板寸下的五官刀刻般犀利,一雙眼眸擠着,怒視着嚴逐後背。
“沒看我沒空呢嗎!邊呆着去!”
陳連原本就沒想開那句口,這不是顧忌他們醫院的同事在嘛,見他不答應,等着他綁好了傷員的腿抓着領子就把他薅起來帶了出去!
“陳連你他媽有病啊!搜救隊的死光了是嗎!你們隊裏沒醫生?!”嚴逐反手抓着衣領上的手,兩條腿還磨蹭着石地表示拒絕。
陳連把他往手臂裏一夾,狠狠丢下兩字:“閉嘴!”
嚴逐立刻跟霜打了茄子一般癟下去,指使着兩腿跟着走。
搜救隊的都在用焊機槍拆車板,周圍全部圍了工地上用的綠植牆,沒走進就能聽見擠壓變形的黃色大車廂裏傳來的哀嚎。
這裏是事故的中心,受損最嚴重的就是面前的公交車,能救的都救了,裏面的非死即殘。
嚴逐看着完全變形的小轎車車頭,氣囊還挂在方向盤上,冷不驚打了個寒顫。
嚴逐止血一把好手,拿起器械嚴陣以待,四個小時過去,救出的病人全部轉進醫院重症,他原本沾了點灰的白大褂現在全是血。
他跟來的那只隊伍早被喊回去了,消防的清理現場準備施工,路不能一直堵着妨礙市民正常生活。
用礦泉水洗了下手,一些已經幹了的血跡完全洗不幹淨,在褂子上抹幹淨拿出手機看最新新聞。
傷亡人物在二十以內,這起事故十三車相撞,大型客車兩臺,校車一臺,小轎車十臺,後面大多是剮蹭,好在那小學校車及時剎車不然這起事故絕對讓城際成為人間煉獄。
“喏。”
一塊撕開的面包遞到嘴巴前。
嚴逐別開臉:“我不吃。”
陳連直接塞他嘴裏,把一邊還沒蓋上的瓶子拿起來灌了一口,看着上面的血,再看他手。
“上車!回去。”
嚴逐煩躁的咬着沒什麽口感的面包站起來,手上還在刷手機看新聞。
上了車後一倒,把白大褂脫了丢後座,也不管它掉沒掉地上。
陳連擰開瓶蓋把水塞他嘴裏,發動汽車倒車出去。
頭頂的警鈴還在呼嘯。
嚴逐衣領濕了大片,開窗把水往外一扔,粗俗的動作換來旁邊一聲啧。
“看不慣就別看!慣的你。”
嚴逐不以為恥,把椅背放倒往後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躺着刷手機。
“手上還有血。”
嚴逐讓話穿耳過:“閉嘴,這上面是我的勞動成果。”
“你他媽婦科管接生的嗎?”
嚴逐擡起腳在他手臂上一踹,收回來繼續看新聞。
陳連又啧了一聲,把袖子上的腳印拍掉。
“我之後有三天假,你他媽別來讨嫌耽誤我睡覺。”
陳連沒理,嚴逐坐起來叫喚:“說你呢!別有事沒事叫我!你們不能找人民醫院的嗎!每次都喊我們醫院。”
“誰不知道你逐閻王的快刀,你能用我幹嘛找別人。”
陳連從方向盤前面煙盒摸出一根煙放嘴裏,單手點上,打火機一丢,煙剛吸了一口……
“我他媽的名聲高,可我工資不還是那樣嗎!你別給我找這種一片錦旗就打發了的慈善活動,那玩意一把火燒起來都不夠我燒壺水。”嚴逐把煙從他嘴裏搶走,讓他在半空燒了一小截,等說完才放進嘴裏。
陳連又給自己拿了一根,夾到唇角:“點一下!”
嚴逐抓他衣領把人擰過來,讓燒紅的煙頭挨上去,他兩頰用力一吸,點燃了衣服桎梏随即松了。
“給你錦旗還不要,那上面字眼多好啊,懸壺濟世,華佗在世,治病救人,啧,沒品位。”
嚴逐把窗戶按下去,煙絲被風卷走,他說:“等會咱倆練練,你沒出汗我就他媽用刀把你吊切下來泡酒。”
嚴逐一哼:“我等會兒就去給你磨把關東刀。”
他倆打小上下樓,從小打到大,哪一次嚴逐贏過!
嚴逐看着一顆汗順着他剛硬的鬓角滑下來立刻果斷求饒。
“不幹了!”
陳連直接在倒地不起的賴皮身上甩了一腳,“滾你家去!”
“不回去!老子今天睡這!給爺鋪床去!”
“鋪你媽呢,起開!”
嚴逐爬起來,往他房間走,邊走還邊把衣服脫了,赤着膀子就往他床上趴。
一只有力的大手截去了道路,抓着他汗津津的手臂把他推地上,找了件衣服丢給他:“至少洗十分鐘!”
嚴逐洗個屁的十分鐘,在水下過了一遍就出來了,剛出門就被他踹了回去。
“打肥皂了嗎你!”
“我他媽每天在醫院皮都要洗掉了!在你這還要受氣!”
“不想洗就滾!”
兩人隔空對望,電流在四目流轉,嚴逐一咬牙,轉身把門砰的甩上!
陳連往前走了一步,敲敲門,盡量平和地說:“好好洗,不然我等會進來幫你。”
嚴逐反正不是個好玩意,當即把門拉開,赤身裸體出現在他面前,“來!進來!”
陳連怕他?笑話,進去把門一關,撸起袖子就給他洗。
嚴逐對着鏡子看後背的紅印,艹你媽的陳連!
作者說:
寫手賊叛逆,為了體驗一把擠牙膏似更新開了這篇文,沒存稿!
醫生嚴逐受,下一章撸。
寫肉得循序漸進,麻煩支持嘔心瀝血的大兒子《純黑》
球球了(五體投地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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