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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手有點太快樂了
陳連大清早去上班,嚴逐爬起來,先打開他衣櫃翻了一通,裏面不少自己的衣服,吃完早餐回自己家,他家就在樓下。
冷冷清清的屋子,只有他一個人,他媽改嫁之後再沒回來過,這棟房子名義上和法律上都是他的。
嚴逐蜷在巨大的沙發裏,牆上的照片是他爸爸,他爸爸死的那年他高二,意料之中的死亡,是因為肺癌,拖拖拉拉兩年多才去世,所有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天葬禮沒下雨,豔陽高照,除了奶奶沒人哭,結束後他回家坐在樓梯上反應不過來。
心裏知道那個概念,可他不想承認。說他冷血也好沒感情也好,他覺得爸死的應該,他生活重心都是工作,耗損身體讓媽給他買單,把自己這個包袱丢給了媽一個人。
陳連下課回來,挨着他坐下,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嚴逐瓦解了。
“你以後見不到你爸了,就算帶着呼吸機的他你也見不到了,他成了一捧灰。”
嚴逐那次和他打了最沒出息的一架,鼻涕眼淚一個勁的往外湧,拽着他衣服擤鼻涕,哭的動靜都吓到了他媽媽。
嚴逐媽因為一大堆事要處理沒回家,嚴逐不想一個人在家,跟着陳連回去,占了他的床。
陳連把他拎起來一拳打在肚子上,帶出去就是一個過肩摔。
嚴逐都被他打蒙了,不知道反抗,一個勁兒的哭,被他罵娘們。
壓在床上逼他睡,嚴逐半夜想出去被他抱着腰,那晚嚴逐一夜沒睡,他也是,第二天付清給他倆請了假。
嚴逐抓着他衣服不許他離開,他就抱着腰一整天,手臂麻了,沒知覺了硬生生熬了過去,最後餓的沒辦法兩人才爬起來吃了頓。
他們吃相難看到付清覺得面前是兩頭豬,而她是飼養員。現在兩只小肥豬長成了俊小夥,成就感滿滿的。
嚴逐知道,就是那時候純純的兄弟情被捂馊了,那晚他硬了一整晚,就是不撒手,硬生生把兄弟情分捂成了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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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估計一秒都忍不了。
陳連下班回去沒在家看到他,回家來接,媽說在樓下陳連就又走了下去。
嚴逐家裝的密碼鎖,因為他永遠不記得帶鑰匙,輸入密碼打開門進去。
他在做飯,系着圍裙,轉頭看見他對他露齒一笑。
陳連不敢吃他做的飯,因為他讀大學那會兒請自己去吃飯,一桌人就自己吃了拉肚子,整整拉了兩天,後來再也不敢吃了。
“那是因為我下了瀉藥,在你杯子裏,誰叫你微信裏那麽多女生。”嚴逐說的十分有底氣,他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陳連關水,迅雷不及掩耳,撩開他衣服把濕巴掌按了上去,嚴逐瞬間卷成一團笑着求饒。
等吃完飯嚴逐要挨着他看電視。
陳連揉着他腦袋問他是不是想他爸了,他笑着應了聲是。
嚴逐成績一直很好,生活白癡但成績一等一的好,因為他爸爸聰明,他爸爸是個研究員,晝伏夜出把身體消磨完。
嚴逐小時候聽的最多的就是媽勸他換個工作,他才能到哪都吃香,随便一個工作都比現在的輕松舒适,他不願意,他進行的項目就快結束了,在慶功會上像顆枯草般倒下,最後查出肺部惡性腫瘤。
嚴逐會做醫生大部分原因都是他爸爸,成年之前最有印象的就是醫院,病床上躺着的自己父親總輕松的和他談笑風生。
自己的成長他參與的少,在最應該陪伴的時候他不在家,但那兩年嚴逐被自己爸爸的精神外貌給驚豔到了。
他有不折不撓,百煉成鋼的靈魂。
高一高二最開心的就是放學往醫院跑,聽他爸說一些事,說一些他年輕的事,說他和媽媽的愛情,說自己的出生。
那兩年濃縮的道理嚴逐記了一輩子。
嚴逐爸爸是個很儒雅的男士,他媽媽是和他一樣的火爆脾氣,嚴逐高三考完他媽媽就改了嫁,也算仁至義盡,走的十分灑脫。
嚴逐是自己見過最不着調,卻也最着調的人。
他瓶蓋永遠不記得蓋,偏偏數式和英語單詞都記得,小時候覺得真讓人火大,後來知道那些背後他付出的努力比只會胡咧咧的人多得多。
“做什麽?”嚴逐下巴被迫擡了起來,陳連吻着他的嘴,吸吮了唇瓣,滾燙的舌頭滑進來舔到了牙面。
嚴逐有些怕他那撩一下就要把自己拆了的欲望,吻夠了撅嘴求饒:“不做好嗎,我屁股疼死了,等好一點了再做,我不想又被笑話得痔瘡!”
雖然自己得過,但現在沒有硬說有就不好了,毀形象啊!
陳連笑起來,“你多運動,多吃點蔬菜,多大人了還不照顧自己。”
“不是有你嘛,你不照顧我我就虐待自己,我要自殺讓你沒有爸爸!”
“哎喲喂,”陳連抱着他腰看着他,“膽挺肥啊,還想做我爸,我看你屁股是不疼了。”
“我疼,”嚴逐求饒,捧起他臉,“快點,你在心裏背兩次大悲咒,為你射出去的億萬兒孫超度一下。”
陳連被他逗笑了,在他嘴上又親了一口,“我心疼你上班累,不做。”
“你這話如果昨晚上說的我就信了……”
在沙發上膩歪夠了兩人回陳連宿舍,陳連守着嚴逐把牙刷幹淨,洗好臉換好衣服,比看一個調皮小孩還過分。
“沒人權啊,上個廁所都要被人監視!”嚴逐趴在被子上。
“并沒有。”陳連下一秒就要把被子抽走,這速度和時機明顯是在跟嚴逐作對。
嚴逐滾裏面躺下,陳連一躺下他就自動挨了過來,後腦勺砸他肩,一下比一下用力。
“疼!”
“說聲好聽的我就不作了。”
陳連捏着他臉,調子溫柔的滴水:“嚴寶聽話,明天哥哥給你買糖吃!”
嚴逐炸了:“滾!”
“嚴寶真乖,好好睡覺好不好!”
嚴逐坐起來踹他:“有完沒完!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陳連膝蓋一擋就別開了,“你以前不就喜歡這樣的嘛,嬌滴滴的小娘們。”
嚴逐嘴角一抽,切了一聲:“我現在也喜歡嬌滴滴的小娘們,是吧陳連小娘們。”
油嘴說出的情話把陳連逗笑了,心裏又甜絲絲的,抱着他腦袋狠狠揉。
“毛全薅下來了!我禿了不好看!”
“我稀罕你,你禿了我還是稀罕你,又不是沒禿過!”
“啊啊!你提這事我就和你拼命!”
陳連笑着躲,用被子把他一裹抱進懷裏,再鬧了一會才停下。
嚴逐枕着他胸口,不服氣的辯駁:“那不是禿,是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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