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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園建造的華麗大氣,飛檐雕梁、假山流水、回廊小徑都設計的美輪美奂,珍花異草、名貴樹木無數,芙蓉園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但因為玄陽大長公主只在春天的時候開放芙蓉園,其他三季芙蓉園的盛景少有人得見。
鮮豔的牡丹,嬌俏的茶花,紛紛的櫻花都各展姿妍。
來到這樣的好地方,裴旭就像老鼠掉進了米堆裏一樣,高興得不行。
“小叔叔,二哥,慧珍在等我,我先過去了。”裴吟怡見到自己的閨中好友,趕緊扔下裴栖和裴旭走了,她可不想跟着裴栖被人指點。
裴栖因為他爹前兩天搞出來的事情,不少人都在私下打量他。裴栖爹為了他和多年交情的世交斷了聯系,這讓他們是不敢相信的。
他們家中也有姐妹哥兒嫁到世交的,受了委屈爹娘給出頭的時候都不多,何況兩家斷交。這次讓京城裏的人都明白了裴侍郎到底是有多寵愛他家的哥兒,好多人對裴栖真的是又好奇又羨慕,好奇他是個什麽樣的人,羨慕他的好命。
裴旭對這些人的目光不喜。
不過人家也沒有影響到他們,他也不能說什麽。
趙疏桐跟着同窗謝啓來的芙蓉園,進了芙蓉園,趙疏桐就知道古代的皇上為什麽那麽喜歡大興土木,建造園林了。
這樣的人間仙境,要是有那個機會,誰不想擁有。
“趙兄,二公子想要見你,和你聊聊養蘭花的事情。”謝啓道。
趙疏桐在家中催生蘭花練習異能的時候,無意中催生了一株素荷冠鼎。恰好,原身讀書的時候認識的謝啓是汝陽侯府旁支,曾經無意中說過侯府二公子重金求素荷冠鼎的事情。事情過去那麽久了,趙疏桐也不知道侯府二公子還要不要素荷冠鼎,于是抱着碰運氣的想法找了謝啓。
通過謝啓的手将素荷冠鼎獻給了謝翼,得了芙蓉園的帖子。
進入這美輪美奂的芙蓉園,趙疏桐覺得非常值票價。
趙疏桐跟着謝啓來到一處種植茶花園子的閣樓上,不光謝翼侯府世子謝翎也在。謝翼見到趙疏桐就興致勃勃地拉着他聊了起來,還詢問他是如何培育出素荷冠鼎的。
兩個人談得正好,院子裏傳來一陣熱鬧的聲音。原來是一些小姑娘小哥兒還有小公子在下面為茶花作詩,趙疏桐跟着謝翎謝翼到窗邊看熱鬧。
很快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裴栖,你也過來看山茶呀,這茶花開的這麽好,你看得懂嗎,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裴栖看向說話的人,果然是冤家路窄。
叫住他的人,正是當初逼迫他作詩的李詩茶。裴栖不耐煩地和人打了招呼,“李詩茶你也在這裏呀,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不往這邊走了。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麽富态,禦史府的夥食一定很好。”
旁邊有閨秀偷偷捂着帕子偷笑起來。
“二公子,我遇到一個熟人,想要去打個招呼,先告辭了。”趙疏桐見裴栖在下邊就去找謝翼請辭。
養蘭花培育素荷冠鼎的事情聊得差不多了,趙疏桐想要去參加游青會結交朋友謝翼也覺得情有可原就允許了,“若是将來素荷冠鼎的事情需要請教,還請先生撥冗前來。”
“必定,必定。”
李詩茶是個微胖的哥兒,見裴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暗示他貪吃饞嘴,害得他被人嘲笑,心裏面恨極了裴栖,“這山茶院賞茶花的,都留下了自己的詩作助興,裴栖你都過來了總不能沒一個只言片語的,敗壞大家的興致吧。”
“我不會作詩。”裴栖直接道,又來這一招,他已經不是四年前不會作詩還為了面子死撐的裴栖了。
“你四年前沒做出來詩,我聽說你回去後就讓裴侍郎給你請了夫子教導苦學,這等四年過去了,還沒學會嗎,還是你看不起我們,才不願意作詩。”李詩茶咄咄逼人地道,來這裏的許多人都作了詩,都是二品三品大院家的嫡出,身份也不比裴栖低,別人都作了,裴栖擺架子不做,他看裴栖這個草包要怎麽收場。
在場知道兩個人之間恩怨的不少,都興致勃勃地準備看戲。
裴旭臉色難看起來,“李家少爺,我小叔叔近兩年學的都是規矩禮儀,女戒女則,對作詩并不精通,就讓旭來替小叔叔作一首吧。”
“裴旭你當然要做了,但是你做的不能算作裴栖的,裴栖你不會占你侄子的詩吧。”李詩茶故意用懷疑地口氣道,好像篤定了裴栖一定會用裴旭的詩一樣。
“當然不會,我才不做這麽沒品的事情。”
“小叔叔。”裴旭擔憂地看向裴栖,他和哥哥給小叔叔寫的詩小叔叔都懶得背,如今又中了人家的激将法,裴旭真怕裴栖下不來臺。
要是他沒有照顧好小叔叔,讓小叔叔被人欺負了,回去祖父和大哥肯定都要收拾他的。
裴栖不理裴旭,李詩茶太煩人了,就想逼着他出醜,他不教訓教訓他,心裏氣不順。
“都說了我不會作詩,你偏偏要我做,到底是什麽居心。整天向人炫耀自己有才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詩都是提前寫好,直接背出來的。”
裴旭覺得壞了,這場上的人哪個不是提前做了準備而來的,真正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的人鳳毛麟角。
小叔叔這話一開口得罪一片人,裴旭都不忍繼續聽下去了。
“裴栖你狗咬呂洞賓,我表哥讓你作詩都是為了你好。來之前表哥還和我說他因為四年前邀請你作詩害你出了醜,一直找不到機會求你原諒,心中覺得愧對你。聽說你在家中苦學了四年詩書,前後請了十幾個先生,覺得你一定學有所成了剛剛才開口邀請你,希望你能洗刷在大家心中的印象。”李詩茶的表弟徐立亭道。
他們是想讓裴栖出醜,裴栖再大喊大叫下去,他們也讨不了好。
裴栖白眼,鬼個為他好求他原諒。四年前的事,大家都忘了,他們不提沒有人想的起來好不好。
這倆人比四年前還會膈應人。
一而再的,是覺得自己好欺負啊。
李詩茶見裴栖臉色不好,繼續火上澆油,“是呀,裴栖,我只是想求你原諒,想給你争取一個在大家面前作詩的機會,所以說話急了一些,還請你不要怪罪。”
裴栖這草包最好繼續發火,繼續說自己不會作詩,不用自己做什麽,他草包的名頭也要坐實了。哪一次參加宴會的人的詩不是提前做好的,這已經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裴栖再說下去,想必到時候無論誰家舉辦宴會都沒有人再會邀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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