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一生·唯一·真愛
三年後。
設計師的工作室裏,坐了個新來的實習生,他就坐在設計師原來的辦公室,辦公桌上放着設計師留下的唯一一個相框,是哥哥和設計師的合照,合照看起來很奇怪,是設計師年輕時P的。
他們的照片旁,放着另一個相框,是昨天蔣也放的,穿着正裝的蔣也得意地笑着摟着車河的肩,車河頭上戴着白色頭紗,很不情願地看着蔣也笑。
設計師留給家人的遺書裏,給車河留了工作室,設計師的爸媽很溫柔,設計師的忌日未婚妻每年都來,抱了兩束花,也看司誠。
車河遇見過她,她溫柔大方,前幾天設計師忌日的時候,車河看見了她,仍舊抱了兩束花,她身邊跟了個男人,肚子看起來快生了。
哥哥遇見很溫柔的人。
蔣也說,他也是很溫柔的人。
車河笑了,他也遇見了很溫柔的人。
手機響了一聲,車河急忙低頭看。
蔣也:“晚上我等你吃飯,在家裏。”
“嗯。”車河回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照片,明明拍了很多,蔣也偏偏喜歡自己最不好看的這一張。
窗外一個紮着高馬尾的林念沖車河揮手:“下班了,一起走嗎?”
車河比了個Ok的動作,收拾了東西出去,林念笑着,“很榮幸啊學弟,又要一起工作了。”
在社團的時候,她總是低着頭,可是逼着車河穿她設計的衣服的時候頭擡的可是很高,車河每次都只能乖乖穿。
“有你在,我們以後都可以不用找模特來試衣服了吧。”林念頗為得意地笑着,順手就挽着車河的胳膊。
“和你一起下班賊有面兒。”林念得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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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河汗顏,無奈地笑着:“你男朋友吃醋我可不負責。”
“沒關系,他懂。”林念打了車,“反正蔣也在國外,我不怕。”
“……”車河笑着上了車。
“不過蔣也我是真不敢惹,徐淩玲一家被他的人監視三年了,再這樣下去都要被他搞出心理陰影來了。”
“什麽?”
“你不知道啊。”林念難以置信地看着滿臉疑惑的車河,“自從你媽媽在路上拉着你鬧以後,蔣也就讓盯着他們家了,光明正大的盯着,搞的跟閻王爺索命似的,聽說啊,他還威脅過他們,只要他們安分守己,保證他們長命百歲。”
“……”
林念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以為他們會一句話不說不找你麻煩?你哥哥財産那麽多,一分都沒留給他們,他們是怕蔣也亂來才閉嘴的。”
“這……”
“我聽可妮姐說,蔣也給他們打了個樣兒,徐爸爸工作差點就沒了,徐淩玲也被學校同學教訓過,後來就安分守己了,蔣也完全有能力讓他們生活不下去,所以你媽媽為了家人,自然不會找你們麻煩。”
車河眉頭緊蹙,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蔣也替自己擋了那麽多麻煩。
“對了,蔣也留學這兩年好像經常回來啊,周末都回來,真的是絕了,土豪啊。”林念滿臉羨慕地笑着。
“你說沒點實力還真浪漫不起來。”林念也不知道怎麽了,畢業後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曾經整日低頭畫設計圖,裁衣服,一言不發極其陰沉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話痨。
車河只是笑,林念嘆息着:“上次我男朋友在國外出差,提前一天回來給我過生日我都感動得不行。”
“對了。”林念突然想起來什麽:“今天是你生日吧?”
車河點頭笑着伸出手:“生日禮物呢?”
“啊!糟了!”林念一驚一乍地望向車外,“你生日我們也總一定會回來吧,不會在哪裏監視着吧?”
“……”車河笑着搖頭,幽怨地嘆了口氣:“你可真摳門。”
“我沒有,我準備了的。”林念遞過來一個紙袋。
看着她滿臉壞笑的表情,車河猶豫了一下:“真的?”
“我覺得它可以讓你過一個愉快的生日。”林念挑眉。
車河好奇地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唇角抽了一下,滿臉通紅。
“我買的,可是我男朋友剛剛說要出差,我就用不上了,你加油!生日快樂!”
車河翻了個白眼塞給她:“你自己留着用吧!”
林念笑得四腳朝天,“車河,你怎麽臉皮這麽薄?”
“你見過誰送……”車河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壓低聲音:“送情.趣睡衣的!”
“好吧,我可是送禮物的了,是你不要的,過幾天我生日,別忘了禮尚往來送給我。”
“謝謝你的禮物。”車河一下搶過林念手中的禮物,一臉和氣地笑着:“過幾天你生日我再送你。”
“……”
“哇,你是真的摳啊。”林念嫌棄地往窗邊挪。
車河在前面下車,“完事了還有精神就叫大家一起慶祝啊。”
車河汗顏,苦笑着看着林念車子離開。
小區裏都是下班放學的人,來來往往的很熱鬧,車河和周圍的大爺打招呼,對面的老奶奶抱着她的貓坐在小區門口等她放學的孫子。
自從孫子在小區門口買的冰淇淋總被蔣也搶了吃以後,她就每天坐在這裏等她孫子,這一等就是好多年,孫子都長大了,蔣也出國留學了,她還是習慣在這裏遠遠地看着放學的孫子。
車河上了樓,打開門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客廳裏擺滿了校花,五顏六色的花整日排列,旁邊的鞋架上也擋着兩束紅玫瑰。
就像一個熱鬧的花房,家裏的家具都被占領了,車河笑着從留出的空隙中走進去,包都沒地方放,只能轉身放到書房。
車河回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是怎麽弄回來的?
車河笑着走到冰箱前準備喝飲料,剛打開冰箱,一冰箱的花仿佛瞬間綻放,車河吓一跳,鼻子有些發酸,拿過旁邊的卡片。
“小河河,生日快樂!我愛你,喜歡嗎?我記得去年情人節你說你喜歡花,各種美麗的花。”
車河回頭看了一眼滿屋子的校花,眼眶泛紅,去年情人節的時候,蔣也送了一朵玫瑰花,他随口說了一句很喜歡花,沒想到他居然記住了。
車河看着面前的花,掏出手機給蔣也發了消息:“你在哪兒?”
蔣也:“拿生日蛋糕,排隊,馬上到我了,再等等我。”
車河笑了起來,他喜歡這家的蛋糕,很漂亮,只是不送,蔣也總是親自去取。
車河走到旁邊餐桌旁坐下,看來蔣也剛出去,坐好的飯菜已經端上桌。
車河随手将林念送的禮物放在一旁,偷偷夾了口菜吃,這是些菜都是蔣也和哥哥學的,都是他愛吃的。
車河想起哥哥做好了菜那副得意的模樣,每次都要問好不好吃,被誇以後一個勁的給他夾菜。
車河坐在一旁等着,蛋糕店離這裏不遠,來回也就二十分鐘,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蔣也還沒有回來。
車河不安起來,給他打了電話,蔣也沒有接,車河起身穿上外套急忙出門。
去蛋糕店必須經過一個巷子,巷子裏路燈因為年久失修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車河匆忙地往前走,急得額頭直冒冷汗。
巷子的角落裏,蔣也一手小心地提着蛋糕,一手拿着木棒,額頭擦傷正往外蹭出血。
謝都冷笑着望着他,身邊的幾個小弟也都拿個随地撿的斷棍,氣勢洶洶地看着蔣也。
“蔣也,我看今天還有誰來幫你?”謝都憤怒地看着蔣也,想着被他揍的場景,恨得牙癢癢:“你不是挺厲害嗎?活閻王?蔣大爺,多厲害啊?別人對你聞風喪膽,聽見你的名字都吓得屁滾尿流!你不就是仗着學校董事會都得聽你家的嗎!你算什麽東西!”
蔣也眉峰輕挑,神色冷清地看了一眼自以為得勢的一群人,目光淩冽地看着謝都:“看來你蹲我很久了啊?”
“當然,薛校寒出國留學了,你身邊沒有人了,就一個車河,哼……”謝都嫌惡地冷笑。
“先教訓了你再教訓他!”
蔣也眉頭微蹙,握緊手中的木棍,憤怒地看着謝都:“你沒機會了!”
蔣也小心地把蛋糕放在一旁,謝都愣了一下,立刻叫身邊的人一起上:“盡管揍,留口氣就行!”
蔣也冷着臉,不屑地看着他們,一群人上也沒占到多大的便宜。
蔣也确實是為了溫柔一點學了柔術,可他爸小時候可是和家裏的保镖一起玩長大的,和幾個地痞流氓打架根本不在話下。
謝都憤怒地看着周圍的人,“一起上啊!怕什麽!”
說着沖了上去,蔣也擡腳,極占優勢的大長腿用力踹開謝都,謝都往後退了幾步,恰好踩在蔣也的蛋糕上。
“卧槽!”
看着一團糟的蛋糕,蔣也憤怒地沖上去,舉起木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胖揍,謝都捂着頭狼狽地胡踢亂抓,疼得嗷嗷叫。
車河聽見巷子深處的聲音,着急地跑了過去,看着一個小混混站在蔣也身後,舉着木棍朝蔣也砸了過去。
“住手!”車河不顧一切地沖過去,蔣也吓了一跳回頭,車河站在他面前用肩膀擋住了小混混的木棍,車河擡腳用力的一腳踹過去。
小混混踉跄着往後退,車河一下奪過他手中的木棍,回頭看了一眼狼狽的謝都:“我勸你趕快滾!”
蔣也愣了一下,看着面前憤怒的車河,心下一暖,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挑。
謝都擦着唇角的血漬,冷笑着看着他:“滾?也行。你跪下來求我,給我認錯之前不該動手揍我,我就放了你,還有你的奸夫!”
“奸……夫!”蔣也表情僵住,唇角抽了抽,憤怒地看着謝都。
車河深吸一口氣,回頭回頭看了一眼巷口的身影,扔了手中的木棍,謝都張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跪吧,叫爺爺!”
幾個小混混得意地笑着看熱鬧,蔣也眉頭微蹙,突然上前跳起來一腳朝謝都胸口踹了過去,謝都哐當一聲摔倒在地,腹腔一陣血腥,罵罵咧咧:“他麽的,蔣也,你給勞資等着,看我怎麽……”
謝都突然被人從背後提起來,周圍的小混混吓得連連後退,滿臉驚愕看着面前身材高大魁梧的幾個黑衣保镖。
謝都回頭,皮膚黑黝黝的保镖冷着臉:“小子,這兩個人不是你能動的!”
謝都掙紮了幾下,胳膊被保镖握緊掙脫不了,蔣也目光溫柔地看着身邊低頭整理西服的車河。
“放開我!”謝都憤怒地叫着。
保镖冷着臉,看了一眼蔣也,蔣也看了一眼旁邊的蛋糕,抱歉地看着車河:“蛋糕沒了。”
車河看了一眼,可憐巴巴地說着:“好可惜哦。”
蔣也摟了摟他的肩,“我們再去買吧。”
“……”保镖汗顏,無奈地看着從身邊走過去的兩人。
蔣也突然停了一下,回頭陰險地看着謝都:“給你們點提示,他歧視同性戀。”
“好的,先生。”保镖們恭敬地應着。
謝都驚恐地看着他們,“你們要幹什麽?!”
“找幾個男人陪你玩。”保镖一本正經說着。
謝都憤怒地亂踢,旁邊幾個小混混上前,蝼蟻一般,根本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镖的對手。
出了巷子,車河拉住蔣也:“回家吧。”
“可是沒有蛋糕……”
“有你。”車河目光溫柔地看着路燈下的人。
蔣也愣了一下,随即順勢倚着車河靠在他身上:“我的寶貝老婆難得給我說一次情話呀,我渾身都軟了。”
“哦。”車河推開肩上的頭,神色嚴肅地說着:“都軟了那沒意思了。”
“啊?”蔣也渾身僵住,看着走上斑馬線的人,頓時明了,低頭壞笑着,急忙追了上去,滿臉欣喜地牽起車河的手,從一排開着車燈等綠燈的車前走過。
車河心疼地看了一眼臉上受了傷的人,“疼嗎?”
蔣也擡眸,突然虛弱地歪頭靠在他肩上往前走:“痛,很痛,要親愛的親親才能好。”
車河笑着,歪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蔣也頓時呆住,驚訝地看着笑吟吟的車河,車河還是頭一次在路上親自己。
車河看了癡癡地笑着的人,揉揉肚子,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區:“餓了。”
蔣也口幹舌燥地咽了口唾沫,目光灼灼地望着面前的一身西服,笑容可愛地撒嬌的人:“我也餓。”
“快走吧。”車河加快腳步走進小區。
蔣也跟在後面,突然彎下腰去,一下抱着車河的雙腿,車河吓一跳,只覺得天旋地轉:“你幹什麽?”
蔣也跟個下山搶壓在夫人回來的土匪頭子一樣,一身黑色休閑服扛着身上身上西裝革履的男人,臉上滿是得意。
“蔣也,再不放我下來我罵人了!”車河深怕被別人聽見小聲威脅。
“罵吧,就你那幾句罵人的詞一點也吓不了人。”蔣也開心地笑着,大搖大擺地扛着他往自己住的樓走。
正是晚飯時間,小區裏沒有多少人,保安看了一眼兩人,想了想轉身,當做沒看見。
車河被肋骨被硌得慌,氣得直咬牙:“你和混蛋!死變态!不要臉!”
蔣也樂呵呵地笑着氣喘籲籲走上樓,車河拽着他的胳膊生怕自己摔下去:“蔣也你吃什麽長大的,力氣這麽大,不如舉重可惜了。”
“謝謝親愛的誇獎。”蔣也得意地笑着放下車河,車河正要罵人,蔣也突然将他推在門上,低頭吻上了他的唇,一手拿着鑰匙開門。
車河雙手推着他的肩,深怕有人路過,蔣也推開門,仍舊熱情地吻着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摟着車河的腰轉身踹上門将他抵在門上熱吻。
車河推着他肩的手伸在他肩上,摟着他回應着,身上的西裝扔在一旁的花上,蔣也低頭準備去脫。
車河立刻握住他的手,喘息着輕聲道:“先吃飯吧。”
蔣也滿眼委屈地看着動情了的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你看,小弟肅然起敬了……”
“卧槽!無恥!”車河立刻推開蔣也想要逃。
蔣也立刻轉身拽到懷裏,聲音低沉嘶啞地溫柔呢喃:“寶貝兒,你忍心讓他一直餓着?”
“你你你……唔……”
蔣也熱情吻着懷裏的人,突然抱起往卧室走。
車河滿臉潮紅,溫柔地注視他。
蔣也一下将車河扔在床上,車河愣了一下看着他身上挂起來的照片,全都是他們這幾年的合照,蔣也将他們都挂在卧室了。
蔣也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照片,又看看眼眶泛紅的人,溫柔地笑着:“我們明天就出國辦結婚證,好不好?”
車河滿眼淚光驚訝地看着他,蔣也從兜裏掏出了一枚戒指,拉起車河的手,目光溫柔地看着他:“你願意嫁給我我嗎?”
車河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急忙點頭。
蔣也開心地笑着,就這樣騎坐在車河身上,拉着他的手替他戴上鑽戒。
車河紅着眼眶擡手看着無名指上的DR鑽戒,看着身上激動地望着自己的人愣了一下,立刻想要起身。
蔣也一把将快要坐起來的人推倒,“我們熱烈地慶祝一下,它還餓着呢。”
“我也餓……”車河目光迷離地望着難以置信的蔣也,壞笑着看了一眼門口:“我說肚子餓。”
“那我先,還是你的肚子先?”蔣也可憐兮兮地看着車河。
“你覺得呢?”車河一臉無辜地看着他,擡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了熱吻。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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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外星少将小奶貓 & 狠毒反派大野狼
純良外星美人受,狠毒暴躁複仇攻。你負責大殺四方,我負責每晚嘤嘤嘤~喵喵喵!
外星少将化形為貓來到地球選夫,需要在匹配者中選出最适合的夫婿帶走。
可沒想到第一天就迷了路,被一個看起來不好惹并且和他匹配度為零的男人,原燦撸回家,還趕上了鬧貓……鬧了笑話。
被迫違規化形為人,成為了原燦的非合法保镖,白天跟着他出去仗勢欺人,晚上跟着他回家互撩,順便做備選夫婿們的考察日記,等着下一輪回去的時間,把适合的夫婿帶回去。
卻偶然發現,原燦經歷的事他似乎都能夠預見……
以為終于有了點少将的樣子,沒想到一切只是書裏的故事,書裏沒有一個備胎轉正,他最後會死,原燦也是。
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原燦那麽多錢一時半會兒幫他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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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