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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精分老攻咱不約

作者:朕要爾等何用

文案:

大概就是,一個心大神經粗想法多的…醫生受和一個前期真*精神分裂症,後期魔霸道總裁攻的故事。

萬字短文,十章完結。

內容标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穆祺,滕辰(擎天柱) ┃ 配角:孫教授,小妹和女兒 ┃ 其它:漲姿勢,短篇

☆、一個小醫生

嗯,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十年醫學僧穆祺在醫院宿舍收拾行李,突然間一擡頭發現窗上趴了個人。“诶呦我去!”穆祺吓了一跳,第一反應竟然是“有鬼”。但畢竟二十多年唯物主義教育告訴我們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穆博士推了推眼鏡壯着膽子走進近一看,哦,是個人,于是弱弱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是貓!”那人理直氣壯地回答。

穆祺有點害怕所以沒聽清,“哦,原來是毛先生啊。”

“你神經病呀,你才是貓!我叫擎天柱!”那人憤怒的說。

穆祺一驚,瞥了一眼房門鎖好,窗戶有隔板不能完全打開,便不再言語,轉身去睡了,穆祺也是心真大,竟然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穆祺早早起床,小心翼翼拉開門,探出頭去左右看,發現并沒有什麽可疑人員,于是又開開心心去上班了。哦,對了這是穆祺第一天正式上班。

做了兩臺手術後,與同事們去吃飯,穆祺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于是就和同事們讨論起來,同事們告訴他,他宿舍對面是精神病區。穆祺心想‘住宿安排怎麽這麽奇葩?’不知不覺竟問了出來,旁邊一個同事說,“小祺你剛來不知道,原來的宿舍不夠用,醫院現在正在擴建,現在點混亂,先湊合着吧......”之後同事們七嘴八舌的讨論醫院擴建,改建的各種問題,穆祺聽了一會覺得無趣,便自顧自的吃飯了。

後來的幾天,穆祺暗中觀察,發現擎天柱就住在他宿舍對門,于是整個人都不好了!!!任誰對門住個神經病,都會不好的吧,哪怕是自己學了十幾年醫,也有點發怵,于是穆祺繼續有意無意的觀察擎天柱,發現擎天柱抽起風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沒有什麽危險,也就把心有放回了肚子裏,随他去了。

不過擎天柱看起來比快三十歲的自己小一點,不犯病的時候坐在那還人模人樣的,當然這種情況并不多。穆祺好奇呀,這樣一個人這麽就成精神病了。吃午飯的時候就跟同事們打聽起了擎天柱。

“他呀,我知道,精神分裂症,啧啧,不好治”仲醫生喝了口湯放下筷子說,“是個可憐人啊”,正好穆祺也吃飽了,看着仲醫生擺開要長篇大論的架勢,趕緊把餐後水果的那個橘子扒開皮放在仲醫生面前,仲醫生很是滿意的看了穆祺一眼,拿起一瓣扔嘴裏,嚼了嚼咽了,然後開口說:“當年,額,可能也不是很久,他父母不知道啥原因突然去世,我猜十有八九是車禍,留下一大筆遺産呀,他和他哥哥争財産繼承權,這些有錢人為了錢不顧親情啥的真是再老套不過的狗血故事了,最後啊,被他哥哥氣的,一下得了精神病,精神分裂”仲醫生嘆了口氣“他住院有一年了吧,從來沒人來看過他,真是挺可憐的。”說完掰了一大半橘子塞進嘴裏。

‘雖然這麽說,但從他的語氣裏倒是一點感覺不出可憐遺憾的感覺,就像是講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是了,醫生生生死死都見的多了去,這些又算得了什麽’穆祺轉念一想‘要是當年擎天柱贏了他哥哥,是不是現在也是個霸道總裁了。’又想到妹妹以前看的什麽霸道總裁與豪門千金之類的狗血言情小說,封面上的男主換上擎天柱的臉,想着想着竟然把自己想樂了,“撲哧”不自主的笑出了聲,那邊正說到擎天柱大哥還挺夠意思起碼還給擎天柱付住院費的仲醫生停了下來,和藹的看了一眼穆祺,說:“咋了小祺,我們在講這麽讓人傷心的故事你咋還笑了吶,是想到啥開心的事了嗎,說出來調節一下氣氛呗。”

‘這老油子仗着比我大五六歲,早來這醫院工作十年還把自己當長輩了’好不容易壓下翻白眼的沖動,裝模作樣的看了眼手表“仲醫生您看都這點了,下午您還有臺手術主刀,雖然對您來說小菜一碟,但咱要不要還是去休息一下”仲醫生聽了很是滿意,吃完最後一瓣橘子,拍拍屁股走了,一桌其他兩三個湊熱鬧聽故事的同事和小護士也離開了,有個小護士還沖着穆祺笑了笑,頗有點依依不舍的味道,沖着小護士微笑的穆祺有點自戀地想‘我也算是一表人才,年齡二十八的黃金單身漢了,雖然現在無房無車,但我是醫生還是博士,是績優股,升值潛力巨大’摸了摸下巴,又推了下因重量下滑的眼鏡,不知道自己的桃花在哪裏的穆祺略微有點惆悵。

不過也是想什麽來什麽,穆祺是真沒想到自己的桃花來得這麽快而且...怎麽說,有點與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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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發現床上的小蘿莉已經睡着了,看着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鼻子聳了一下,男人眼裏的溫柔幾乎溢了出來,慢慢站起身,輕輕地塞好被角,關上燈。出門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聲說“晚安,我的寶貝”。

☆、一只大精分

今天休假,穆醫生也沒出去浪,偷偷躲在宿舍裏從窗口往外瞄,看看到底是哪個小護士暗戀自己。

這事兒還要從一周前說起。

忙了一周,總算休班了,髒衣服也堆了小山那麽高了。從大學開始,洗衣服就一直是穆祺心中的痛,大學裏有雖然公共洗衣機,但是穆祺總覺得不幹淨,而手洗簡直要命,夏天熱的一身汗,冬天凍掉手。一直現在穆祺對洗衣服的心理陰影還有足球場那麽大。

抱着髒衣服準備去公共大衛生間洗衣服,剛準備出門,一個小護士跑過來,“穆醫生,你現在有沒有空?”小護士有點着急,“這有臺闌尾切除手術,本來是應該仲醫生做的,哎,走走走,邊走邊說。”穆祺年輕又單身,平時和小護士們關系都不錯,于是轉身把衣服放在門口椅子上,就和小護士去做手術了。

原來,洗手臺附近地面滑,仲醫生進行完手臂消毒一不小心滑倒了,本來扶一下旁邊的東西實在不行就地一滾,可能還不至于受傷,可是仲醫生呢,保持着手指超上,胳膊肘朝下的标準姿勢摔倒了,于是,手臂骨折,手術自然也沒法做了。

‘這仲醫生也有點奇葩,不過也不能怪他,啧啧,習慣真是可怕。’長期幹外科的醫生,會養成一種習慣:為了保持手部的相對無菌,手臂消毒完後都會保持手指朝上,肘朝下的姿勢,盡量不去碰觸其他帶菌物品,穆祺手臂消毒完小心翼翼的走出洗手臺範圍。

闌尾切除術很簡單,穆祺做完,處理好後續問題就往回走,想着趕緊回去還要洗衣服呢。

走到門口發現,咦?衣服沒了,穆祺納悶呀,就一堆破衣服,不至于有人偷,難道是被打掃衛生的大媽當垃圾扔了?垃圾房在院子裏,他想着就往院子裏走,走過晾衣服的一排排架子,發現幾件眼熟的衣服褲子在迎風飄揚。

“這……”穆祺更納悶了,‘誰幫我把衣服洗了?哎呀,多不好意思呀。’穆祺轉念一想‘說不定是哪個暗戀我的小護士,哈哈怎麽可能,到底怎麽回事,算了算了,不想了,就當哪個好心人順便幫我洗了吧。’站在一排晾衣架子前沉思完,心大的穆祺溜溜噠噠回宿舍。

走廊裏,擎天柱站在自己宿舍門口,神色莫名的看着穆祺的宿舍,若有所思。

‘這是犯病了?他想幹嘛?’穆祺快步走過去。

“hi,擎天柱,幹嘛呢?”

擎天柱沒說話,深深的看了穆祺一眼,轉身進了房間。

‘這眼神怎麽跟看精神病一樣,呸呸呸,他才是精神病,對,精神病看誰也像精神病’這樣想着,穆祺也沒當回事,高高興興的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過從這天以後,穆祺抱着一種不可說的心思,又把髒衣服留在門口椅子上幾次,每次都會被人洗的幹幹淨淨晾在院子裏的架子上。

‘哈哈,這一定是有哪個小護士暗戀我又不好意思說。是誰呢?有點內向的小穎?還是總對我抛媚眼的小晨?還是……感覺好多人都有可能。’于是穆祺就想到釣魚的辦法。

于是就有了穆祺趴在窗口瞄呀瞄的情景,向來心大的他竟然有一點點緊張,今天可能就是單身了28年的穆單身狗脫單的日子!自己的桃花也有盛開的一天啊,穆祺簡直要感動的淚流滿面了。

‘看到是哪個小護士以後,我一定好好對她,然後我們兩情相悅,然後,嘿嘿嘿……’至于是否還有別的可能,穆祺想都沒想,田螺姑娘必然是個美麗善良的小護士啊。

穆祺正yy的起勁,對面門開了,擎天柱拿着一個大盆走了過來,若無其事的拿起椅子上的衣服,順便瞥了一眼自以為別人看不到的穆祺,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往公共大衛生間走。

穆祺簡直驚呆了,‘不不不,這不科學,我的田螺姑娘……’

趕緊跑到公共大衛生間,果然看到擎天柱在洗衣服。

“喂,擎天柱你……”

“洗衣服”擎天柱面無表情的說。

“我知道你洗衣服,你……沒犯……不,你沒事吧”穆祺看着一臉認真在洗衣服的擎天柱感覺有點驚悚。

擎天柱沒說話,穆祺覺得這簡直是人生最尴尬的時刻。

“額,那個……之前的衣服也是你幫我洗的嗎?”

“嗯。”

“哦哦,果然不……啥,為什麽,不會是暗戀我吧”穆祺心裏這麽想,不小心說了出來。

“閑的無聊。”

“哈,我開完玩笑的,這怎麽好意思啊。”尴尬,比剛才還尴尬。

擎天柱現在看起來挺正常,應該是沒犯病,聊點什麽轉移話題,打破尴尬氣氛呢,穆祺推推眼鏡,突然想到還不知道擎天柱名字呢。

“哥們,咱認識也算挺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穆祺一副哥倆好的語氣,“你幫我洗衣服,多不好意思呀,這樣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可以……”

“有。”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穆醫生推了下眼鏡,郁悶的想,‘明明只想客套一下,難道正常反應不應該是說,沒事,不用,或者就算應下來,也說以後有事請你幫忙怎麽這麽樣之類的,然後就不了了之嗎!’

“我叫滕辰。”滕辰修長的手指沾着肥皂沫在大洗手池邊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淡淡的,還有點歪歪扭扭,勉強能看出是哪兩個字。

“我想經常見到你,讓我經常見到你。”滕辰很認真又面無表情的說,“只有你,是真實的。”

“什……什麽?”穆祺穆祺着實驚了一下,想再問問是什麽意思,滕辰卻不再回答了,認認真真的洗衣服,穆祺不好意思先離開,就陪着他洗衣服,結果來了個電話,穆祺只好匆匆的去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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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爸爸…”小蘿莉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

“呵,睡吧,晚安穎穎”,男人從床邊站起來,無聲的伸了個懶腰,‘小家夥迷糊了,竟然認錯了人,啧啧,我可比她爸帥。’男人路過衛生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滿意的咧嘴笑了笑,打着哈欠,回自己的屋了。

☆、關于滕小辰的病

“精神分裂症呢,分為四個時期,危險期,前驅期,精神病期以及慢性殘疾期。按理說只有在第四期才需要長期封閉式住院治療,差不多是第三期,滕辰呀,他就住院了,好像是第一次發病就被家裏送醫院了。其實這第三期啊,提供藥物和心理社會幹預在家治,定期複查就可以了。而且他恢複的還成,尤其是最近,幾乎不見他發病了。”滕辰的主治醫生是精神科退休又返聘回來的老教授,年紀一大把,和藹精瘦的小老頭,還好為人師,“就因為他恢複的好,發作起來又沒什麽危險性,他家裏找了關系,才讓他轉到咱院精神科,畢竟咱這三甲醫院的單人間條件可比精神病院好多了,他家反正也不差錢。”

聽老教授講了一下滕辰的病情,穆祺很奇怪的問,“我怎麽覺得他還挺嚴重,我來的第一天晚上他還抽風說自己是擎天柱呢,最近還天天給我洗衣服,還整天面無表情地盯着我看,也不大說話,哦對了,他還說什麽只有我是真的,怪吓人,您看這是……”

老教授皺了皺眉,本來就一臉褶的臉,一下顯得嚴肅了,“哎?不應該呀,他一直很配合治療,也沒聽他提過,他這症狀像是人格解體,人格解體,知道嗎?這個名詞解釋一下。”老教師看着穆祺好奇寶寶的問號臉,恨鐵不成鋼,“你怎麽這都不知道!”

這一天穆祺又想起被醫院裏的見習、實習老師支配的恐懼,可是穆祺冤呀,他讀的是外科的博士,精神、心理方面簡單涉獵過,卻也忘的差不多了。

“嘿嘿,這方面沒學好,您說,您說,我認真聽着。”穆祺正經臉,感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嗯,人格解體,教科書的說法就是對自我和周圍環境的不真實感,但沒體驗過的正常人很難理解這種感受,”老教授話題一轉,“你看過紙片人動畫片沒?”

話題轉的有點快,穆祺沒反應過來,一愣,“就是房子,樹,小人什麽的都是用紙片做的動畫片,這都不知道,我孫女小悅都看過。”老教授一臉鄙視。

“知道,知道。”穆祺趕忙說,心裏卻郁悶‘我又不是小孩兒,不看動畫片咋了,而且我知道!!哎?話說我為什麽知道?’

“人格解體患者就感覺周圍人和環境就像紙板糊成的一樣,毫無生氣,周圍的人就像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你看紙片動畫片啥感覺,他們大概就是那種感覺,”老教授依然皺着眉,“人格解體可以是單獨存在的,也可以繼發于于許多精神疾病,比如,精神分裂症。滕辰情況比較特殊,關鍵是以前也沒聽他說過啊。這孩子,不省心!”

老教授一拍大腿,猛一下站起來“不行不行,我去問問他,”走到門口又回頭對穆祺說,“你也別偷懶,趕緊幹活去,我是現在就管他一個,你不用查房嗎?”

“您老一把年紀,可悠着點,剛才站的那麽猛,吓着我是小,”穆祺悠悠的說,“萬一你一下低血壓暈過去,可是大事兒了,別,別打頭,我錯了,我這就去!”

老教授放下往穆祺頭上拍的手,看着邁着大長腿,大步走沒影的年輕人,嘆氣,“只長個子,不長心,沒心沒肺,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

老教授已過古稀之年,又是研究精神病、心理疾病相關方面的專家,看人奇準,“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老教授有點老學究式的古板清高,對心思不正,動機不純的人非常敏感,遇見這樣的人,不會說出來,卻會敬而遠之,所以他這種人是很難交到朋友的,畢竟除了動機不純,有求于他的人,誰沒事會閑的無聊,去找個老頭子,就為了聊聊天,哦,除了穆祺。

穆祺住的宿舍區對面就是精神科的住院部,過了沒多久就和老教授勾搭上了。穆祺這人,別看平時是個人模狗樣,一臉精英相的醫生,可老教授看出來了,他呀,根本是心大覺得的天塌都有高個頂着,遇到麻煩的事能躲就躲,別人工作以後想怎麽升遷,評職稱,怎麽申課題、搞研究,穆祺呢,想法很簡單,他只想保着眼前的工作,說好聽了是得過且過,難聽了就是混吃混喝等死。

穆祺和老教授一拍即合,成了忘年交,老教授有時恨鐵不成鋼的想要提點穆祺一二,穆祺呢,總能把話題拐到,中飯吃啥,晚飯吃啥,誰誰誰家裏的狗跑了,誰誰誰家裏公貓拐了只公狗回來,哈哈哈哈,之類的。

老教授常感慨,問穆祺這臭小子怎麽長到這麽大的,心比樓下水池子大。還能讀到博士,外科博士什麽時候是這麽好考,簡直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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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才不想知道什麽精神病呢,我要聽舅舅怎麽和叔叔在一起噠。”小蘿莉不高興的撇撇嘴,第三次打斷了穆祺的睡前故事,如果還算是故事的話,“舅舅你講的比科普讀物還無聊。”

“我不說一下你叔當年的病情,怎麽能體現出你舅我救他與水火之中的善良英明偉大……之處啊!”穆祺心裏苦,他是瘋了才給這六七歲的小孩兒講兩個大男人的戀愛故事,‘小妹知道了要削死我。’穆祺心想,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最後以時間太晚為由,穆醫生好不容易哄睡了尊貴的女王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精神分裂症:一組病因未明的精神病,多起病于青壯年,常有感知、思維、情感和行為等多方面的障礙以及精神活動的不協調。

——《精神病學(第八版)》

☆、精分攻即将上線

滕辰最近心情不錯,連穆祺這缺根筋的都看出來了。

老教授整天閑着沒事就愛去找穆祺,拉着穆祺問,滕辰今天又找你啦,幹的啥,說了啥。

“不是,問我幹嘛,又不是我精分,問滕辰去呀,我可是很忙的!”穆祺重重的咬了“很忙”兩個字。

“拉倒吧你,你要是能忙起來,我就不用整天擔心你哪天被開除了。”老教授簡直沒見過這麽不上進的人,“長點心吧你!”嘆口氣,“我問滕辰,他的回答中規中矩,總感覺缺點什麽,他習慣性的防備外人,問半天說不出有用的話,我猜來猜去費事,還不如問你。”

“你不說他挺配合治療的嗎?”

“是,讓他吃藥,他都吃,問他問題,他回答,比那些開了藥千度一下,然後決定不吃,對醫生也愛搭不理的患者可是配合多了!”老教授忍不住沖穆祺翻了個白眼,“哪怕他不是你的病人,作為醫生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怎麽這麽不情願!”

穆祺無奈的推了推眼鏡,“我錯了,我有罪,您老說的對,您想問啥問啥,我絕對沒有一句隐瞞。”其實穆祺想的是‘天天問,你不累,我心累啊!算了,人老了,就是固執,不能對着幹!先順順毛。’

老教授陰恻恻的直視穆祺,犀利的眼神像是看到穆祺內心所想。

“哎呦喂,我真的錯了還不行嗎。”穆祺捂着眼睛哀嚎,“你別這麽看我,怪吓人。”穆祺整天和老教授嘻嘻哈哈,心大的他早忘了老教授是個精通心理學、精神病學,吃的鹽比他走過的路還多的老妖怪了。

又被老教授拉着問了半天的穆祺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賭氣的想‘以後別和滕辰走那麽近了,跟個精神病玩什麽交朋友的游戲。還有我也是可以很忙的好嘛!’

于是從這天開始,漸漸的,老教授見不到穆祺的影了,哪怕住對門的滕辰都很少碰到穆祺,更多的是穆祺來去匆匆的背影。

穆祺上進了,老教授發現自己并不開心,而滕辰,就更不開心了。

要說穆祺以前為什麽那麽閑也是有原因的。他和別的醫生不大一樣,他接手的病人,能不住院就不住院,能少住院就少住院,沒什麽大病,小手術在穆祺手下過一圈,病人很快就能出院,還花不了多少錢。至于大手術,一般穆祺也就打個下手。其他醫生也不覺得穆祺是個傻的,畢竟穆祺剛進醫院工作不久,誰都有年輕中二,一心想為人民服務的時期,金錢算什麽,年輕人想博個一個“醫德高尚”,“德藝雙馨”的好名聲,很正常嘛。

其實他們真的想多了,穆祺就是個“傻”的,他想的很簡單:病人多了就是麻煩多了呀!查房一天好幾次,每天都要寫病歷,隔三差五還要寫總結,醫患糾紛也多,麻煩,大大的麻煩!我是傻了才勞心費力拼命到猝死就為了每月多拿那千八百!

生活就是這樣,你可以選擇過的辛苦,也可以選擇過的悠閑,穆醫生的日子比起其他醫生,那真是滋潤極了。

現在要忙起來,也簡單。休完工傷假的仲醫生語重心長的對穆祺說“小穆呀,失戀了?工作這麽積極?不像你以往的風格呀!”

“我一大齡單身漢哪來的失戀,這不是你還沒恢複完全嗎,別累着,傷筋動骨還帶一百天不是。”穆祺扶了扶眼鏡,“咱這麽熟,我最近就多幹點呗。”

“這麽好心?”仲醫生開玩笑似的說。

穆祺打着哈哈,“當然當然。”心想的是‘當然不是好心,誰跟你熟,不找個理由晾他們一下,還以為我好欺負,哼!’向來心大的穆祺,莫名其妙的小心眼了一次。

滕辰非常不開心,穆醫生三天沒和他說話了,五天沒和他一起吃飯了,他這麽忙,卻連衣服都不用他洗了!滕辰不高興,他決定找穆祺談談。

晚上八點,穆祺匆匆的回到宿舍,簡直後悔死,事情好多,煩的穆祺想撞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還是盡早,不,明天就結束吧,再也不接這麽多病號了!’穆祺打開筆記本電腦,‘啊啊,今天的病歷還要寫,可是我前天的還沒寫完,為什麽明天要檢查?!好煩啊啊,又要熬夜了!’穆祺這樣想着,臉上表情簡直猙獰。

滕辰敲門,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猙獰的表情。滕辰一愣,穆祺壓下煩躁,卻也沒好氣的說,“有什麽事嗎,我還要寫病歷,”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以後再說行嗎,我快寫不完了。”

滕辰搖了搖頭,退了出去,穆祺“碰”的一生摔上了門。人在煩躁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下意識的行為,在不經意間,可能對他人造成傷害,正常人心裏不舒服,卻也不會太當回事,但滕辰,眼神暗了暗,站在穆祺門口,直到穆祺房內的燈光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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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然後呢?”“舅舅,然後呢?”小妹和女兒一起瞪着一模一樣的大眼睛看着一臉血的穆祺。

‘我真傻,真的,單知道小穎承諾過不告訴她媽媽,就信了她,是不是傻!’

小蘿莉小穎童鞋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跟媽媽講了穆醫生和擎天柱的故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快點呀,然後呢?以前問你你也不說,現在既然說了就別想跑!”小妹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剛生完孩子。

穆祺破罐子破摔,“然後滕辰那精神病犯病了呗。”

☆、形勢一片大好

下午,穆祺一臉腎虛樣,做完一臺手術,處理完後續,飯也沒吃,拖拉拖拉往宿舍走。就看見滕辰一動不動的站在病房門口,看着對面,也就是穆祺的房間。

“咋了?”穆祺有氣無力的說,一邊開門,“進來吧,昨天晚上……”

穆祺想解釋一下可話還沒說完,滕辰一下推開他,大步走進穆祺宿舍裏,環顧四周,看見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大手一抓,一把舉起穆祺可憐的小筆電,作勢就要往地上扔。

“祖宗喲!這是幹嘛!”穆祺從驚愕中緩過神來,撲過去抱住滕辰,拉住他的手。

穆祺不矮,老教授心裏叫他傻大個也不是沒道理,可現在1米85的他,一只手竟然夠不到滕辰手裏的筆記本電腦,‘不應該啊,明明看起來我倆差不多高!’穆祺竟然還有閑心郁悶身高,他的小筆電可是危在旦夕,命懸一線了啊。

“老孫,老孫!!!”穆祺沒法,也不顧面子了,大喊起來,老教授,就是老孫,現在十有八九在離這不遠的辦公區,穆祺只能祈禱老教授能聽見,趕緊過來救他…的小筆電。至于滕辰會不會發瘋打他之類的,穆祺完全沒想過這種可能。

他倆繼續拉拉扯扯,穆祺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本來就被最近繁重的工作掏空了身體,現在又和犯病的滕辰進行如此耗費體力的活動,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就在穆祺想幹脆放棄陪伴自己五年的小筆電,或者等小筆電被蹂-躏之後再去修理算了的時候,老教授姍姍來遲,他還不是聽見穆祺熱切的呼喊,而是幾個小護士看着不對叫來的。

老教授板起臉來,看起來極其嚴肅,有點吓人。滕辰一看到老教授,掙開穆祺往後退了幾步,把筆電抱緊懷裏。

“這是我的。”滕辰認真的說,緊緊的抱着筆電。

老教授沒說話,從白大褂大口袋裏掏出一個大針管來,針頭超級粗,針筒,能裝一瓶水。後來穆祺才知道,這是給牛打針的針筒……給人治病的醫院裏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一直是穆祺心中,醫院的不解之謎之一,困擾了他好多年。

“給我,要不然……不聽話的壞孩子,是要打針的。”老教授的語氣有點邪惡,舉了舉手裏的針筒。

滕辰最後很害怕的把筆電還給了穆祺。穆祺感覺自己像是看了一場幼兒園小朋友表演的話劇,哭笑不得。

“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別看熱鬧。”老教授把滕辰塞回自己的病房,然後轉過身對穆祺說,“這事兒咱要談談,看你也累的不輕,先休息吧,我去給滕辰開藥。”老教授語氣嚴肅,沒了笑意顯得有些冷淡。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穆祺煩躁的抓抓頭發,扯下眼鏡,随手扔在桌上,‘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先睡一覺。’穆祺連晚飯都沒吃,就這麽一覺睡到第二天。

“你晾着我就算了,本來我就是一把不招人待見的老骨頭,可滕辰他可是精神分裂啊!這可是重型精神病!十有八九是無法痊愈的!甚至有可能惡化成精神殘疾!” 穆祺被老教授的唾沫糊了自己一臉,雖然老教授說的很嚴肅,嚴重,但穆祺卻覺得老教授并沒有特別生氣,嗯,也就是一般生氣吧。

“他病情好不容易穩定了,甚至最近幾乎可以達到臨床治愈了,平時認識的人都順着他,你到好……”老教授很憂傷,“我怎麽和他爸媽交代啊,唉,一周前打電話,我還說滕辰恢複的挺好,他們高興的說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回國看滕辰,唉,也就這兩天的事了,結果出了這麽一茬。”

穆祺感覺有點不對勁,一時又想不起來。“我也沒怎麽刺激他啊,本來我們只勉強可以算是關系一般的朋友吧,平時跟他聊天,大多時候他只是聽着,也不怎麽說話。對了,吃飯也是,碰上就坐一起吃,沒碰上就各吃各的,也沒天天故意一起吃飯啊。最近我忙的飯點不定,沒碰上也很正常啊!”穆祺雖然于心有愧,但還是辯解了兩句。

“還狡辯,臭小子讨打!”穆祺聽老教授這麽說就知道,他不生氣了,可是為什麽呢?‘難道老孫想明白這事不怪我了?還是……不好,這是要有求于我?’

“滕辰這次犯病和以往不同,”老教授正色到,“剛才,我問他知不知道昨天幹了什麽,他說知道,還認識到了錯誤,想找你道歉。”

“這不很正常嗎,”穆祺納悶,一不小心就把心裏所想說了出來,“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的嗎,精分恢複理智後悔不當初……之類的?”

“你的文憑是假的吧?!”

“呵呵”穆祺幹笑兩聲,他對精神心理這方面了解的真不多,哦,就和電視劇編劇的水準差不多。

“自知力是我們用來判斷患者是否有精神障礙,精神障礙的嚴重程度,以及療效的重要指征之一。和大多精分一樣,滕辰一開始不承認自己有病,也不願意住院,後來不知道他爸媽跟他怎麽談的,他才願意住院,治療。以往犯病之後,他都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常的,對的,這是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所以呢?”穆祺還是不明白。

“醫學本科生都能明白,滕辰的自知力在恢複,他病情大大好轉了。上天保佑,對他爸媽有交代了。”老教授日常鄙視完穆祺,大大松了口氣,話題一轉“不過昨天這事兒也間接說明,滕辰的病情的好轉和你有關。我套他話想知道為什麽,也沒問出來,你等着問問他。他爸媽這兩天要過來,你多和他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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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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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