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交換條件
紀緋川沉溺于情欲中,一雙眼睛水霧彌漫,眼尾飛紅,流露出數不盡的媚态。他腰身纖瘦,沈雲灼兩只大手堪堪一握便能掌控大半,他在紀緋川腰窩處一掐,兩手扣着他的腰将他與自己的位置調換過來,讓他背對着騎跨在自己身上。粗大的性器在水穴裏翻攪了一圈,龜頭不經意刮蹭到一處凸起,紀緋川好似周身過電般顫栗個不停,更多淫糜的汁液自小穴源源不斷地分泌出來,使得陽具一路暢行無阻,愈加大力抽插頂撞。
紀緋川整個背部淋漓盡致地展現在沈雲灼眼前,腰身凹凸有致,脊背中央一道精致的溝壑一路延伸至尾椎,肌膚細滑,尤其是那兩團飽滿挺翹的屁股,因為情欲的蒸騰覆上一層細密的汗珠,泛出淺淺的粉色。
沈雲灼紅了眼,兩手用力揉捏着那兩瓣屁股,時而分開露出中間紅潤翕張的小穴,用怒挺的性器一寸寸緩慢沒入,将穴口周邊深紅色的褶皺悉數撐平,時而用力往中間擠壓到變形,往往這時紀緋川便似有所感地配合着他不斷收縮,仿佛要一鼓作氣将他的精液全部榨取出來。重重嫩肉吸吮包裹其上,纏絞得沈雲灼幾番欲繳械投降,卻因為太過貪戀其中滋味而提起丹田之氣來抵禦快感對理智的侵擾,拉長了戰線。
紀緋川感覺身後力道未減,抽插的動作卻放緩許多,他心中暗喜,直道有機可乘,于是強忍着胸口的傷痛腰部扭得愈加靈活,直想逼他盡早洩出元陽,好叫真氣一股腦兒地輸送到他身上。
誰知沈雲灼卻不買賬,他一掌狠狠掴在紀緋川右臀上,淺粉的屁股顏色立刻加深一層,好像一只半熟的水蜜桃。紀緋川身形一滞,臀部的刺痛感細細密密地浮起一層,周身汗毛都要豎了起來,他咬起水潤透紅的下唇,眼中含淚,委屈地回頭嗔了沈雲灼一眼,“沈師兄幹嘛打我?是我不夠乖麽。”
沈雲灼不說話,眼神幽深,直接用行動給出了答案。他一只手扣在紀緋川腰間,叫他的起伏動作全由自己一力掌控,另一只手探到他身前一把握住他半硬的陰莖,緩緩揉捏撸動起來,與此同時腰部上挺,陽具一下戳在剛才那塊凸起的小點上。
紀緋川霎時好似靈魂被擊中,揚起脖頸情難自已地“啊”了一聲,一句呻吟尾聲千回百轉媚裏藏春,眼尾不由自主分泌出更多歡愉的淚水。
沈雲灼的性器一下一下緩慢地磨蹭着同一個位置,力道不輕不重卻撩撥得紀緋川動情不已,臉上神情扭曲似歡愉又似痛苦到了極致,伴随着不可自控的細小啜泣聲連綿不斷地從他檀口中溢出,神經被性交的快樂不斷抽打肆虐,快感如潮水般來得洶湧且延綿不絕,陰莖繃得筆直好似一塊燒紅的烙鐵,終于在一陣細密快速的進攻中達至頂峰,被操得爛熟透紅的穴口不由自主地一陣緊縮顫抖,卻洩不出半分元陽,只有一股淡黃色的尿液汩汩流了出來,帶着一股腥騷味。
柔軟的穴口內壁不斷縮緊夾擊着體內的肉棒,高潮的餘韻經久未絕,紀緋川眼中一陣失神,過了片刻才找回些許神智,而這時沈雲灼終于到達頂峰,他将陽具從小穴依依不舍地挽留中抽出來,用手随意撸動幾下,斷斷續續射出幾股濃稠的白濁。
腰間的桎梏終于解開,紀緋川洩氣般倒在沈雲灼身上,手背捂着眼睛,趴在他胸口難過地哭了起來。
完了,這下全完了,累死累活,全他媽白幹一場。
紀緋川一時間恨不得把沈雲灼砍成十八段喂狗,他越想越不甘心,張嘴一口咬在沈雲灼胸膛,眼神好像一只兇狠的小狼崽子,要從他身上活生生叼下一塊肉來。
沈雲灼見他高潮竟不能出精,驚訝持續了片刻,胸口猛地傳來一陣鈍痛,他眉頭微皺,一手掐在紀緋川下颚上,迫使他松開牙關,兩道彎彎的月牙印在沈雲灼胸膛上,滲出絲絲血跡。
紀緋川仰起頭瞪着一雙通紅的兔子眼,眼裏滿是怨氣與怒氣,偏偏下巴還在沈雲灼的掌控之中,嘴巴張得時間長了,口中分泌出大量晶瑩的唾液,順着殷紅的唇角滴滴答答流下來,一張精致的臉龐愈發淫蕩不堪。
“按前兩次發作時間推算,寒冰烈焰下一次複發應該在辰時。”沈雲灼盯着他的臉,一字一句道,“我知你有解蠱之法。解了食春蠱,我助你療傷。”
紀緋川立刻服了軟,他費勁地點點頭,沈雲灼冷不丁地收手,紀緋川失去支撐倒在他身上,壓到傷口,又是一陣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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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要如何做。”沈雲灼神色如常坐起身來,将外衫系好。
紀緋川側躺在原地,身下一片狼藉也沒有多的力氣去管,他一根食指在沈雲灼身上勾勾纏纏,沈雲灼剛剛系好一個結,就被他手指靈巧地挑開,如此周而複始,不厭其煩。
沈雲灼“啪”地一巴掌拍開紀緋川的手,白皙的手背瞬間留下一抹淡紅,紀緋川撇了撇嘴,撓着手背軟聲道,“沈道長怎麽這麽兇,剛剛睡完人家,扭頭就翻臉不認人。你這樣拒人于千裏之外,叫我如何給你解毒?”
沈雲灼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要徹底解了食春蠱也簡單。食春蠱每逢初一十五發作一回,讓情欲正常纾解即可。發作滿七七四十九回,蠱蟲結繭,從你體內脫落。”紀緋川眼中閃過狡黠之色,“不過......有個前提條件。”
“什麽前提?”
“纾解了第一回 ,往後四十八回都要找同一個人合歡才有用哦。”紀緋川得意地豎起一根手指,“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我的話,哪怕你與其他人做到精盡人亡,體內的燥熱也纾解不了半分,懂了麽?”
哼,先诓一诓他,不能叫剛才的罪白受一場。
他一邊說,一邊好整以暇地觀察着沈雲灼的表情,以其從中窺見些許懊惱或憤怒的情緒,誰知看了半天,沈雲灼仍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好似他說的那番話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
“即是說,接下來兩年我都得與你綁在一處,離不得半個月以上了?”
“就是這樣沒錯。”紀緋川湊上去,“沈道長,兩年時間與我作伴,你開不開心,快不快活?”
“即便沒有食春蠱,除非你死,否則我也是要在這裏盯着你的。”
沈雲灼起身,平靜地留下一句話,旋即走出洞外。
紀緋川後槽牙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還是敗給了叫嚣着疼痛和酸脹的身子,原地躺了下去。他現在的狀況,就算恢複了自由身,逃得出山洞,也逃不出這偌大的玄清山,倒不如慢慢從沈雲灼入手尋求突破來得穩妥。
說起來,跟沈雲灼做這一場,倒是難得地令他生出了幾分意猶未盡的感覺。
少有人像沈雲灼這般精準地把握了他的要害,痛雖然還是痛的,可爽也是無與倫比的爽。以往倒是也有懂得疼人的家夥,可惜沒一個能長久的。
有一開始把他當做女人的窮書生,說好了要娶他過門長相厮守,結果臨上床發現他是男兒身,倒是也沒提上褲子就走人,占完了便宜才開始賴賬。
有甜言蜜語山盟海誓說了一籮筐的名門劍客,說要帶他離開五毒教,結果和他你侬我侬睡了幾次,臨了才發現劍客的未婚妻也是名門俠女,一對小情人衣冠楚楚地站在一起,倒也還算登對。
還有在各大門派合起夥來算計了他之後,在羁押途中對他表示同情和喜愛、想要春風一度之後放他逃跑的幾個世家子弟。春風倒是度了,可惜技術一個比一個差,放個哨也不會放,末了他還是沒能跑成。
等等等等,不勝枚舉。
那些人無一例外,最後都死了。死相五花八門,凄慘不已,屍身給他的小夥伴們當了飼料,也算是物盡其用。
不過這都是十幾年來陸陸續續發生過的事情,除了那幾個觊觎他身子,事情敗露後又倒打一耙的酒囊飯袋,其餘的人與近幾個月發生的滅門慘案基本沒什麽關聯。
可能是他實在太倒黴了,從記事起就沒有一件好事情,好不容易從五毒教那個鬼地方脫身,出門就被從天而降一口大鍋砸了個眼冒金星。
萬幸的是,最慘的事他早就經歷過了,習慣了之後這些都不算什麽。最關鍵的是要活下去,活着才有機會親眼看着得罪過他的人,一個一個慘死在他眼前時痛哭流涕凄慘無比的臉。
想想就令人覺得生活又充滿了希望。
他躺回原地,目光落在剛才前戲時被沈雲灼卸下來的蓮花扣上。
上面原本的一層血跡早已幹涸,在被大力拉扯的時候又沾上了新的血漬,蓮花根部鑄着一節嬰兒手指般粗細的鋼釘,鋼釘尾端有一圈凸起,剛好卡在鐵索鈎鏈尾端的凹槽裏,以此鎖住他的琵琶骨。
都道出家人慈悲心腸,宗正那老賊禿偏偏恁地歹毒,平白叫他受這麽多天罪。要是不讓那禿驢嘗一嘗挫骨削皮、腸穿肚爛的滋味,他紀緋川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還有天山派,九幽宮,攬月樓,玄清觀......玄清觀暫且待定,畢竟元和老頭幫過他一把,心還不算太黑。
紀緋川正在暗暗細數着仇人名單,忽然見沈雲灼赤裸着精壯的上身,一手拎着浸濕的外衫,另一只手臂抱了捆柴返回洞中。
沈雲灼展開衣服用力抖了抖,來至紀緋川身邊,“自己擦幹淨。”他将濕衣服扔在紀緋川身上,走到一邊去生火。
雖然是夏天,山間夜晚畢竟寒氣重,生個火堆在洞口也可防止山林野獸誤闖。
紀緋川愣了一瞬,好像意識到什麽,神請古怪地将衣衫疊了幾疊,擦拭起身上黏膩的污漬與血跡來,一邊擦一邊小聲地嘟囔着什麽。
沈雲灼生好了火,見他清理完下身又準備直接去擦肩胛骨上的傷口,眉峰不自覺地一抽搐,劈手将衣服奪了過來,同時不經意聽到了紀緋川嘴裏念叨着的話,“......真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一天怕是要洗三遍澡,這麽愛幹淨,怎麽沒把自己屌剁了呢,還嫌老子身上髒......”
沈雲灼聽得一陣氣血上湧,久違地重溫了一把被沒有教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挑釁的滋味。他随手封住紀緋川啞穴,令他再也吐不出半個髒字,又重新回到溪邊将衣服涮了一把。
回來時,紀緋川正兩眼冒火死死盯着洞口,待沈雲灼一出現就沖着他直扔眼刀子。沈雲灼視若無睹,蹲下身來好像抓小雞崽兒一樣扣住紀緋川的後頸,用濕透的布料在他傷口上毫不留情地擦拭起來。
紀緋川頓時疼得抖若篩糠,兩行熱淚刷地一下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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