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畫風不一樣的神明們(五)
111系統跟席然說,總部有病毒入侵,讓他發現什麽不妥的話要說出來。
可真要有什麽不對勁,肯定是每晚都會在他夢裏出現的那個男人,在他睡覺期間,系統卻怎麽看都是數據正常,這讓席然都忍不住懷疑是什麽怪力亂神,神明都能有了,魔啊鬼的也變得尋常。
雖說是夢,但他醒來時都渾身酸軟,感覺快要精盡人亡了。更讓他驚恐的是,自己居然并不反感,腦子裏甚至隐隐有什麽畫面要跳脫而出,偏偏似被一層牆壁阻礙着。
再這麽下去,他一想到睡覺就要雙腿發軟了。
今晚,剛入睡那男人又出現了,而且感覺……他好像越來越急切。
每次男人都不怎麽說話,只是一味撩撥着席然的欲望,要讓他說出些什麽來。席然嘴裏發出的聲音,最多的就是悶哼和問他是誰。
可男人想聽的明顯不是這個,他吻住席然的頸側,輕輕啃噬,竭力隐忍着什麽,幽幽嘆息。
随着男人的手指慢慢刺入,席然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男人的唇齒下滑,落在他白嫩的肚皮上,啃着上面細膩的皮膚,指尖微微一曲,感覺到席然呼吸微窒,肚皮凹下一小塊。
這反應讓男人動作微頓,但很快又動了起來,牙齒輕輕摩擦皮膚,吮吸着,似跟這塊地方較上勁了。席然的那塊皮膚泛起紅色,說不清是癢還是痛,只感覺就快要被咬破皮了。
席然忍不住問:“我是不是認識你?”
這句話一出,席然好像感覺到趴在他肚子上的男人狠狠一震,情緒波動很大的樣子,卻又不擡頭看他,依舊舔了一下,似在等他繼續說。
席然心裏一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問:“你有沒有覺得我手上少了點什麽?”
男人似松了口氣,摸着他右手的無名指,聲音裏帶了些許笑意:“是啊,少了戒指。”
然後,就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枚戒指給他戴上,輕吻一下。
席然……當即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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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腳就狠狠踹過去,臉漲得通紅,氣吼:“宋屹!我艹你大爺的!”
這戒指他可是眼熟得很,就是宋屹之前死拽着他給套上去的,不知是怎麽量的尺寸,反正他戴上去之後,怎麽都扯不下來了!
而宋屹毫無防備,被席然踢了個正着,直接滾到了地上,發出一聲咚響。可他沒喊痛,倒是捂着額角低低地笑了起來,聽起來很是暢快。
他眼裏閃過亮光,笑着:“你終于認出我來了。”
一瞬間,像是消除了什麽禁忌。宋屹之前都不能踏出它們畫的框,對經歷的世界也只是隐約有些畫面,很多事都被強制抹去了。他說,你之前碰到的人都是我,但因為受到世界劇情影響,許多事情都無法控制。
席然一臉茫然:“之前的世界?”
宋屹愣了一下,忽的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變了:“該死的!”
席然神情有些疑惑,問:“你怎麽會在這,你……”難道也挂了?
宋屹皺着眉,像是在找合适的言語來解釋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你……出車禍之後,我腦子一片空白,突然就去到了另一個世界,還看到了一個很像你的人,長相雖然不一樣,但我還是覺得是你。可是……你又死了。我就跟着你去了下一個世界。”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席然抿唇,心情有些複雜:“你看到了?我被車……其實我只是去……”
宋屹沒讓他說完,而是忽的緊緊抱住了他,像是不敢聽下去,聲音帶着些許顫抖:“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再跑,我就把你關起來。”
席然被迫埋在他懷裏,憋悶得近乎窒息,雙眼卻瞪得老大——他都知道?他知道勞資是為了去買新出的bl漫,所以被沖紅燈的車撞飛了?!卧槽!勞資的一世英名啊!
對方氣息不穩,感覺再多說一個字,就要發病的樣子。席然張了張嘴,終究還是閉上了。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互相抱着。
良久,席然問他:“你在這個世界裏是誰?”
“離你最近的。”
“……沈安?”
摟在腰上的手臂力道忽的一緊。他聲音低沉:“是墨君。”
席然頓時啞然,愣了兩秒,才抽抽嘴角:“蛇?”忽的就想到了另一件事,盯着他那張俊臉悠悠道,“我洗澡的時候,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我。”
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這家夥有前科,不可信。
宋屹神情微窘,以拳擋嘴,“咳,這個……蛇性本淫。”
席然面無表情,他的回應就是一腳再踹過去,把人又踹到床底。
宋屹爬起來摸摸鼻子,很快又蹭了過去,從背後把人摟進懷裏。他把臉埋在席然的後頸處,蹭了蹭:“我白天的樣子,有點不太一樣。”
席然感覺有點癢,微微側頭撇嘴:“我知道,蛇嘛。”
輕輕摸着懷裏人的腰側,宋屹眼底有些滿足,“我的記憶不完整,世界有固定的劇情,規則為了排擠外來入侵者,會自動同化吞噬,我有時候真的以為自己是那個扮演的角色。”
這……席然還真不知該說些什麽,渾然忘我——演繹最高境界啊。
兩人又聊了很多,但關于系統穿越的事,不能說太多,以免被世界規則逼得強制脫離。暫時還是先扮演各自的角色,慢慢再想辦法。
但在陌生的世界,有個認識……不,應該說是非常熟悉的人,席然的心情輕松了不少。
于是,話題就開始往閑侃的方向拐去,聊到了這個世界的食物,神侍的夥食好啊,頓頓精致美味,只可惜肉不多。
早就知道席然無肉不歡的嗜好,宋屹笑了:“我也愛吃肉。”各種意義上的。
第二天,席然醒來時,發現那條蛇又纏在身上,繞了一圈一圈,蛇尾甚至搭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席然面無表情地抖了抖眉毛,轉手就把那蛇不客氣地提溜起來,扔出去。
靈活一晃,鱗蛇穩穩盤踞在地毯上,歪頭,盡管看不出神情,卻有種茫然無辜的感覺。
很快,又竄回到席然身邊,仰頭看着他。
席然不自覺偏頭,知道它是宋屹之後,感覺更加沒辦法好好直視它了。
接下來幾天,席然白天做個盡職的神侍,晚上就和宋屹看天花板談人生。不止宋屹,他都感覺自己要精分了。
直到某天,老者前來,告訴他有人暗暗制作了禁藥,喝了之後就會瘋狂地愛上制藥人。一個少年做了想給心儀的女孩喝的,沒想到被幾個情敵誤喝了,現在情況差不多亂到少年被另外幾個男的綁在床上,對他做些不可明說的事情。
席然聽得目瞪口呆。
現在,老者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森裏裏找制作解藥所需的藥材,因為藥草生長的地方比較隐秘,事态緊急,只能指望墨君上神的能力了。
所以,席然就和蛇神一同出發。
進了森林,沒有盯着他莫名虔誠朝拜的人,席然就像被放飛的鳥兒,恨不得高歌一曲來慶祝。天天端着高冷溫和的神侍模樣,真心累。
而且,席然盯着墨君久了,莫名就有了養寵物的沖動。把宋屹當寵物帶哎,想想就好帶感。
于是,他開始了漫漫的訓寵長路,閑着沒事就和墨君對視,說:“點頭,向左轉,向右轉,哇——好聰明~”
然後就笑容燦爛地摸摸鱗蛇的頭,還給他一塊小餅幹做獎勵。
每次,鱗蛇都是默默瞥他一眼,低頭吃了。
但這樣對待偉大的神明當然是不被允許,甚至是驚駭世俗的。沈安就有一次不小心撞見了,大張着嘴,還來不及發表任何感想。席然就刷的一下變臉,端着一副高貴冷豔,虔誠敬畏的模樣,彎下腰恭敬的把最嫩的肉捧到墨君上神嘴邊。
這飛快的轉變,讓沈安完全愣住了,嚴重懷疑自己剛才眼花。
而現在,席然到了荒無人煙的森林裏,可以徹底放飛自我,不用管什麽扮演角色了,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所謂森林,自然也有一些比較危險的生物,這時候就是墨君上神登場的時候了,一釋放威壓,誰與争鋒?全都要乖乖退開。
席然笑眯眯,很欣慰地看着自家能幹的寵物,只要危險出現,就潇灑地伸手一指,“去吧,皮卡丘!”
然後,就收獲鱗蛇回頭一瞥,“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
不過,上神的威壓也不是無往而不利的,總會遇到一些懵懂純潔的幼崽,不知道什麽叫做危險害怕,屁颠屁颠就往鱗蛇的身旁湊,一副想和他手拉手交朋友的樣子。
可這位小夥伴沒有爪子哎……小小只的幼兔糾結了,不斷偏頭偷瞄,默默表達着自己的同情。
席然很不給面子的,站在一旁捧腹大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鱗蛇垂首沉思狀,陷入了一種強烈的自我懷疑狀态——當初自己是腦子抽了,才選中他做神侍的吧。
排除席然時不時的賣蠢行為,墨君覺得此程取藥草還是相當順利的,他給席然指了藥草的位置,就窩在樹下懶懶地打起瞌睡來。
席然上前,發現這藥草深深紮根土裏,而入藥所需的正是藏在土裏的那一塊,所以他不得不像拔蘿蔔那樣,蹲在地上,費力地扯着。同時嘴裏還忍不住吐槽——怎麽就不給個鏟子之類的工具啊!
差不多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藥草才猛地被拔出土層,席然也由于慣性,一屁股往後狠狠坐了下去。
卧槽!感覺被針紮了一下!
席然刷的回頭,發現屁股下面一簇長相奇怪的藥草上沾了血,很顯然就是刺破了他的屁股流的血。
而且這藥草絕逼有問題!他屁股開始癢了!
席然一臉怪異,忍不住就伸手去撓,可怎麽撓都止不住瘙癢。
回程路上,鱗蛇發現了他的異樣,順着他的腰就繞到了後方,蛇首低垂,似在嗅那藥草的氣味來辨認。
在席然糾結着自己會不會放個屁崩了他的時候,鱗蛇早已辨出折磨席然的是什麽藥草,他眸色轉深,又爬回了胸前的口袋,乖乖地窩着。
席然只以為他也沒辦法,就加快返程的速度,往神殿趕,指望老者能幫他了。
坐在殿內等老者時,他忍不住不停磨蹭着椅子,像是下面有東西咬他一樣。
老者聽他描述之後,問:“就在你要找的藥草旁邊?”
看到席然點頭,老者皺眉了:“那應該就是合歡草沒有錯了。”
席然傻眼——這名字怎麽聽着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呢?
可老者絲毫不介意為他打破那點可憐的自我欺騙,“就是增加床事情趣的藥。”
席然頓時覺得菊花都開始癢了。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就是兩個選擇。一,喝無敵苦的藥;二,泡冷水澡。
席然聞到那藥的臭味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轉身就往自己的寝殿趕。
然而,在席然走了不久,老者忽的想起一件事情——說起來墨君上神的發情期也快到了,應該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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