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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瑤兒, 你這幾個時辰就抓回來只這麽小的兔子啊?”
楚琳笙回來後,瞧見念瑤這一上午的成果後,瞪大了眼睛。
她伸手拽着兔耳朵便将兔子拽到手裏, 嫌棄的看着它, “這麽點肉,還不夠一會兒塞個牙縫兒呢。”
方才還在籠子裏沖着念瑤呲牙的小兔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楚琳笙的霸道, 垂着身子瑟瑟發抖,完全沒有剛才的嚣張勁兒。
“啧, 怎麽連個兔子欺軟怕硬。”
楚琳笙才剛将兔子重新扔進籠子, 便被念瑤緊張的接到了自己懷中。
“誰說要吃了,養着呗, 反正表姐你獵的還有旁的呢。”
那兔子才剛被念瑤抱住,便又躍躍越試想要蹦走, 被楚琳笙眼疾手快抓回籠子中。
楚琳笙無奈的寵溺道,“是是是, 一會兒我烤好鹿肉了就給瑤兒送來,再給這小崽子找點菜葉送來行了吧。”
念瑤這才展露出笑意來。
午飯後, 念瑤又拉着楚琳笙跟她展示自己上午的學習成果。
楚琳笙原本便想帶着念瑤多走走,如今看她已經能自己騎在馬上, 便帶了兩個随從, 給念瑤挑了個力氣小的弓箭,嚷嚷着去打鹿。
墨玉不會騎馬便留在了營帳中, 臨行前千叮咛萬囑咐叫楚琳笙看好念瑤。
“怎麽我看上午墨玉也沒這麽擔心啊,怎麽,我還比不上齊澤了不成?”楚琳笙平日在外也常拿自己跟男子做比對,再加上好勝心強,不服氣的嗆聲。
“這不是頭幾次出門都是齊澤公子照應着我們姑娘嘛。”墨玉連忙讨好道, “真比起來的當然還是表姑娘厲害!”
楚琳笙滿意的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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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天空上浮着大朵的雲彩,這個時節出來狩獵天氣正好。
楚琳笙教念瑤學會什麽拿弓射箭後,便象征性的獵着偶爾路過的動物玩鬧,她畢竟才剛拿弓箭,臂力準頭都沒有,權當玩樂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跑的有些冒汗,姐妹倆便騎着馬在草地上并排走着,幾個小厮遠遠跟在後面。
念瑤雖上午才學着自行跑馬,可也因是匹小馬駒,她才好驅策不少。
“看來這齊澤也還有些本事,不過也是我們瑤兒聰明。”楚琳笙瞧着已經能熟練跑馬的念瑤,笑眯眯的開口。
“将來要能有一番作為,倒也勉強能配得上你。”
楚琳笙早前便說過這話,當時念瑤分毫沒往這上面想,現下聽來,不知怎麽的念瑤反而心虛起來。
“表姐怎又忽然說這話來,上次都說了是你多想了。”念瑤臉頰紅着側過臉。
楚琳笙抿嘴笑了笑,“那齊澤明顯對你可跟對旁人不一樣,瑤兒你是身在其中沒有發現,身旁人一看便能明白。上次在冰場他緊張的臉色能殺死人,他又不跟你真沾親帶故,除了喜歡你還能是什麽?”
齊澤喜歡自己?
這是念瑤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你,你小聲些!”念瑤詫異之餘看周圍并沒有其他人,仍是不放心的道。
“嘻嘻。”楚琳笙狡黠的彎彎嘴角,“瑤兒當真不知他的心意?我怎麽還瞧着瑤兒對他也跟待旁人不同呢?”
念瑤翻身下馬,牽着缰繩緩緩走着,臉上熱熱的盯着地面,“怎,怎麽不同?”
楚琳笙也跟着下了馬,摸着下巴想着道,“我從沒見過瑤兒這樣在意過一個男子,而且你們之間像是有默契一般。”
“最重要是!”楚琳笙突然走到了念瑤身邊,仔細的打量着,“一提起齊澤來,瑤兒你就會緊張。可別不承認,我們打小一塊玩兒,你的心思我可是一瞧就明白。”
念瑤慌張的錯開楚琳笙的目光。
“我,我緊張只是有別的原因……”因為齊澤可是晉王啊,念瑤心中默默道。
她一開始見到齊澤便會緊張,甚至還有些膽怯,如今膽怯已經漸漸褪去,卻不知道為什麽有時候仍舊有些緊張。
“好啦好啦,不為難你了,不過我可提醒你,那齊澤明顯是對你有意的,你若當真沒想,便尋個機會說個明白。”
楚琳笙說着說着注意力便又被林中的動物吸引,念瑤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可念瑤心中卻被楚琳笙一番話說得打亂了心思。
難道齊澤當真,當真喜歡自己?
這半年來自己跟齊澤相處的場景在念瑤腦海中慢慢一一浮現,從一開始他十分抵觸自己,再到後來寧願自己受傷也會幫自己。
這一些,念瑤都歸結為齊澤本身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并沒有自己一開始想的那麽壞。
可現下冷不丁被楚琳笙點破,念瑤從前為了安慰自己替齊澤解釋的話,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至于她自己,念瑤想起上午自己跟齊澤同騎一匹馬。
那是她第一次騎馬,颠簸之下卻因有他再卻很是安心。
念瑤胡思亂想着,不知走了多久,再擡頭周圍卻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表姐?”
念瑤試探着朝着林子內喊道,方才她還記得楚琳笙騎着馬過去了,可回答念瑤的只有林中偶爾飛起的鳥兒。
這獵場是有人定時來打理的,裏面自然不會有捕獸夾一類危險的東西,甚至擔心貴人們受傷,連大型的野獸也沒有。
故而念瑤并沒有慌亂,她翻身上馬,琢磨了方向後,便想順着楚琳笙方才過去的位置找找。
營帳內。
呂天涵歪在躺椅上,身旁的侍女輕柔的替他按摩着。
“爺,楚姑娘被咱們的人拖住了。”呂天涵身邊的親信忽然來報。
呂天涵微微眯着眼睛登時睜開來,“齊澤那野種呢?”
“回爺,奴才叫人冒充齊钰的名義喊他去深林裏了。”親信頓了頓,笑嘻嘻的道:“爺您放心吧,哪兒有咱們的十幾個人在,還有養的大貓等着他,恐怕今兒他是回不去了。”
“好好好,此事若成了有賞。”呂天涵坐起身來,“齊念瑤人呢?”
“原本有個楚家的下人跟着,不過被奴才處理掉了,現下一個人在草場。”
呂天涵眼睛一亮,“叫人守好了,別叫沒眼色的闖進去,給爺更衣!”
自打上回齊茹芸手被燒傷後,她便甚少出門,給遠在別莊的母親寫信過去,也從不見回信,她大着膽子去問過一次齊伯奉,卻被吵了一頓。
這幾個月來,她已經将各種治療燙傷疤痕的方法試了一遍,可因着燒得太嚴重,原本完好的肌膚上雖閉合,但額外長出來的皮膚顏色跟原先的大不相同。而且那疤痕還微微凸起,更加明顯。
就連齊家豪見了她的手,都嚷嚷着害怕。
這次春狩邀的是朝中所有大臣以及家眷,齊茹芸再不想出門,也還是被來了。
原本因着自己可怖的手臂已經有些死心的她,卻在上午看見齊澤跟齊念瑤一同回來的身影時,心裏異常不服。
齊澤只是個孤兒啊,沒權沒勢,父親怎麽可能會将念瑤許給他。
而她手上有疤痕又如何,別人家或許看不上自己,可她身為齊家的孩子,身份地位比齊澤高太多了,只有自己,自己才跟他最相配!
下午,齊茹芸眼看着齊澤被齊钰身邊的小厮喊走,便悄悄跟了過去。
“出來吧。”
還沒走出營帳,齊澤便突然間喊道。
齊茹芸臉紅着從身後走過來,齊澤看見是她的那一刻,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上回之事,齊茹芸的手段在齊澤眼中實在不夠看的,若不是因着她是念瑤的妹妹,齊澤原是不想輕易放過她的。
“齊澤哥哥,我,我想單獨跟你談談。”齊茹芸淺聲柔情道,她的右手被她用手帕包裹了一半,此刻也被她可以藏在了身後。
齊澤莫名的看了一眼齊茹芸,眼中的厭惡更深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跟齊茹芸說過幾次話,怎麽她好像總是跟自己很熟悉一樣。
“齊钰喊我,沒時間。”齊澤言罷便要離開。
齊茹芸硬是快走了幾步到了他身前,“我,我知道你歡喜瑤兒姐姐!可是父親不會同意的!”
聞言,齊澤才要踏出去的腳步頓住。
她不管不顧的接着說道,目光熱切看着齊澤,“父親寵愛姐姐,你只是個沒身份的養子,你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一樣,父親并不怎麽關注我,可我再如何說也是齊家二小姐,到時候的嫁妝不回比姐姐少,足夠咱們能在外安家了。”
這種話是從前的齊茹芸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可如今不同了,她手上有明顯的傷疤,那些權貴子弟根本不會再多看自己,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個出了身世背景,各方面都很優秀的齊澤身上。
她說完滿懷希望的看向齊澤,她相信只要說明白了,齊澤總會認清現實。
可齊澤卻好似看小醜一般,眼中充滿了惡心厭惡。
“滾。”齊澤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随後又似想起什麽一般,他眼神逐漸寒冷下來,“墨煙那丫頭聽說去了兖州,你若下次再敢對念瑤出手,墨煙可能就回來跟你對峙一番了。”
一句話仿佛給齊茹芸潑了盆冰水。
他怎麽可能會知道墨煙去了哪兒?
當日墨煙被趕出齊府後,齊茹芸便給了她一筆銀子,讓她再也不要回來的。
“哦,或許也不用那麽麻煩。”齊澤看着愣住的齊茹芸,眼神寒意漸深,聲音低沉的開口,“殺了你更容易。”
言罷齊澤便轉身離去,只留下齊茹芸呆愣在原地,心裏卻好似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齊茹芸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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