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萬俟斓的“身體檢查”轟轟烈烈地開始,卻又以白燼最後暈過去結束了,好在白燼在昏迷之前強撐着解釋了原因,并讓萬俟斓不必為他擔心,只是睡一覺就能好了。

白燼這一覺直到深夜都沒有醒來的跡象,萬俟斓一直守在身側,不停地給他擦拭額頭滲出的汗水。他不知道白燼正在經受着什麽,是疼痛,還是悶熱,他只能将房間的空調盡量調低,可又擔心會将他冷着。

另一邊,T市最大的濕地公園已經沒有人類再四處走動,天空中的悶雷已經響了一天了,卻又不見一滴雨水降落下來。

一只身體健壯的貓頭鷹撲撲地降落在最大的一棵樹上,銳利的眼睛仔細打量着四周,不一會,視線突然頓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

“咕咕——咕咕——”

貓頭鷹眨了眨眼,猛地展翅向石頭俯沖而去,那裏有他剛剛發現的獵物,一條拇指粗細的蛇。

它是公園這一帶體魄最為強健的貓頭鷹,每天晚上出來打獵無往不勝,公園裏的小動物都害怕它,尤其是老鼠和蛇,是最合它口味的大餐。

撲撲撲撲撲——貓頭鷹像往常一樣在尋找到獵物之後便果斷出手,長期積累的經驗讓他深刻地明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所以他俯沖的速度極快,只稍幾秒的時間,就已經快接近它今晚鎖定的獵物了。

石頭上正盤旋着一條青蛇,又是一頓美味至極的晚餐!

貓頭鷹興奮地将爪子打到最開,熟練地控制速度以免撞在石頭上,它的眼裏只有石頭上一動不動的那條青蛇,只要在沖過去的時候快準狠地一把抓住,青蛇就再也沒有反方的餘地。

然而就在他距離青蛇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原本懶洋洋地閉着眼睛的青蛇卻突然睜開的眼,青蛇的眼睛似乎閃過一絲綠光,霎時間,青蛇的身體突然膨脹,由拇指粗瞬間增長到了人類大腿的粗細,猛地向它張開血盆大口。

“咕咕——!”

很快,公園再次恢複了寂靜,夜風飒飒,月光朦胧,青蛇的變化只在轉瞬之間,此時它又恢複成了拇指粗細的蛇,安靜地趴在石頭上閉着眼。

奇怪的是,天上響了一天的悶雷竟在這一刻突然完全停了,遍布的烏雲悄悄消散,露出了天空即将完整的月亮。青蛇吐了吐蛇信子,擡起頭,晶瑩碧綠的蛇瞳出現了月亮的倒影。

“嘶——”

萬俟斓的房間內,原本昏迷的白燼猛地坐直了身子,驚恐地瞪着眼,胸腔仿佛剛剛經歷窒息一般不斷吸入更多的空氣。

Advertisement

萬俟斓聽到動靜,撐着身子看向他:“你醒了?”

可是白金就好像沒聽到一樣,對他的話根本充耳不聞。

萬俟斓這才發現他的瞳孔沒有焦距,不像是清醒,反而更像是在夢游。

白燼在昏迷前并沒有跟他說過會出現這種現象,萬俟斓的也拿不準究竟是怎麽回事,只得握住白燼的手,再慢慢輕撫着他的背脊幫他順氣。

“你怎麽了?醒醒。”萬俟斓将聲音盡量放輕,像是怕再驚擾到他。

白燼一把反抓萬俟斓的手,似乎終于感受到了一絲讓他安心的溫度,急促的呼吸慢慢平複下來,金色的眼睛也慢慢有焦距。

“萬、萬俟斓……”

“我在。”萬俟斓任由他緊緊抓着,盡管白燼的力道讓他感到一絲疼痛。

“萬俟斓!”白燼盯着萬俟斓的臉又叫了一聲,突然手伸在他的臉頰上捏了捏,萬俟斓眼神平靜地看着他,也沒有為他胡作非為的手生氣。

“你現在是清醒的吧?”萬俟斓将手附在白燼的手上,用力地抓了一下作為回應。

似乎是感覺到了萬俟斓的安撫,白燼慢慢平靜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确認自己确實是在萬俟斓的房間這才松了口氣。

“呼——剛剛真的吓死我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夢!”

萬俟斓動作輕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白燼對他的安撫很是受用,竟無意識地就将額頭靠在了他的身上。

“你夢到了什麽?”萬俟斓見他放松下來了才開口問道。

“我夢到了黑暗。”白燼的目光顫了一下,似乎對那夢中的場景很是忌憚,害怕得回憶也不敢,卻還是顫抖着肩膀,聲音低落地繼續說道,“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整個仙隐山籠罩在濃郁的陰氣中,生靈塗炭,寸草不生,好可怕!”

“仙隐山?”萬俟斓低頭看向他。

“仙隐山就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那裏有師傅,還有我的兄弟姐妹。”

“那你有夢到原因嗎?”

白燼的瞳孔驟縮,就連肩膀都縮了一下。

“不、不知道……”

萬俟斓微眯着眼,輕撫他的背脊手緩緩擡起撫摸他的腦袋,狀似不經意地說道:“別怕,那只是夢而已。”

白燼的恐懼根本壓抑不住,擡頭望向窗外的天空,心中越發地覺得不安。

“但願吧……”可是自我安慰有用嗎?

他沒有對萬俟斓說的是,上清界的人其實很少做夢,但是只要一旦做夢了,夢中的任何一個場景都有它深刻的意義。那可能是預知,也可能是暗示,可這其中究竟代表的是什麽就得由夢旅者自己鑽研。

夢境之初,他最先看到的是仙隐山中的一道瀑布,那瀑布不算很高,前方還有一塊平滑的石頭。這是他曾經最常待的修煉之所,環境清幽,伴随着陣陣悅耳清脆的鳥叫聲,有助于平複他躁動的內心。

可是在夢中,瀑布就像被一股巨大的能量控制了一般,突然之間爆發出來,原本不算湍急的流水洶湧而出,狠狠地将那塊平滑的石頭沖碎。

砰!

瀑布的異變仿佛只是噩夢的開始,場景不斷發生瞬息變化,有不斷噴發岩漿的山峰,有驚慌逃竄卻被黑暗吞噬的魔獸,天空一改往日的湛藍,看起來一片猩紅。

白燼深深地吸了口氣,擡手按在自己的眼皮上,那裏從他醒來開始就一直跳個不停。

“萬俟斓,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你的身體裏确實有不一般的東西,那個東西就隐藏在你的心髒裏,可惜那是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仔細想想,曾經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奇怪的現象?”

萬俟斓眼睑微垂,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卻在沉默過後說道:“沒有。”

他的生活向來十分地平靜單調,在許多人看來甚至稱得上無趣又乏味,只有他自己不覺得。

他性子早熟,在別的孩子還喜歡玩幼稚的玩具的時候,他喜歡一個人安靜地看關于文學作品的書籍,當別的孩子因為被父母逼着上補習班而苦不堪言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受著名畫家達芬奇的啓發開始練習畫畫。別的孩子在進入青春期後常常日夜颠倒享樂狂歡,他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着克制又有調理的老年人般的生活。

所以如果期間曾經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的話,他應該不會沒有印象,如果嚴格說起來,最奇怪的還是眼前的這個颠覆他世界觀的青年。神獸神虎、另一個世界、巫師、詛咒……這些若不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他又怎麽可能會相信呢?

可是白燼聽了萬俟斓的回答卻不置可否:“會不會是你遇到了,卻又忘記了呢?”畢竟記憶這東西,就連他都能夠輕易地操縱起來,任意讓它消失或更改,而那被操控了記憶的人,只能任他擺布。

“如果這對你而言十分重要,我可以詢問一下我的母親。”萬俟斓看着白燼說道。

“對啊,你可以問一下斯蒂文夫人!範圍不必局限于靈異事件,還可以是無緣無故生了一場病什麽的。”

“嗯。”萬俟斓見他重新恢複了精神,擡手環住了他的腰,順勢将他連人倒回到床上,“現在是淩晨兩點,繼續睡覺。”

“哦。”白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無辜地瞪着眼睛,“可是我才剛剛醒來。”

萬俟斓眼皮也沒有動一下:“據我對你的了解,這不會影響到你的睡眠。”

“哈?對我的了解?你能對我有多了解!”白燼不滿地動了動,卻發現自己被萬俟斓死死地壓着根本動彈不了,不由更加郁悶起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反正那麽晚了也沒事可做,不如就閉着眼睛再休息多一會好了。

事實證明萬俟斓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剛剛還說自己睡不着的人,在閉上眼睛不久之後,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萬俟斓正在畫室裏作畫,突然聽到手機發出了輕微的響聲,掏出來一看,竟然是自己剛剛安裝上的一個軟件發出了警告提醒。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地圖,地圖上的一顆紅點正在悄然移動。

萬俟斓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畫筆便走出畫室。

“劉阿姨,你看到貓了嗎?”

“小白?”正在廚房裏切肉的劉阿姨探出頭來,遠遠地看了一眼貓窩的位置,那裏空空如也,事實上,自從被萬俟斓發現了身份,白燼就已經很久沒有在貓窩睡過了,“我在切肉之前還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玩遙控器,他是不是又跑到您的房間去了。”

萬俟斓搖了搖頭,他剛剛已經看過了,房間也沒有白燼的身影。

“什麽,它該不會跑出去了吧!”劉阿姨擔憂地驚呼出聲。

萬俟斓說道:“不用擔心,請您繼續準備午餐,我會去把它找回來。”

萬俟斓說着便走向門關,很快便消失在劉阿姨的面前。

“找?難道先生已經知道要去哪裏找嗎?”

另一邊,白燼正騰着雲駕着霧,悄悄來到市中心的一塊綠地上空。T市是一座高速發展的城市,高樓林立交通發達,可前市長卻堅持維護生态綠化,硬是抗下許多壓力将這片濕地建成公園保留下來。

這裏空氣清新、鳥語花香,市民們都很喜歡這個公園,尤其是退休的老年人,簡直就是他們健身跳舞的勝地。

可是這裏卻對白燼而言還有另一種意義,他在初次降落人界之時,就是落在了這座公園的某個角落。因為對這裏不熟悉,加上又失去了法力,他憑着小小的貓身在輾轉多日才走了出去。

他本來也沒有太在意這個地方,可是就在剛剛,他突然感覺到了這個方向傳來一絲奇怪的能量波動,他二話不說地趕了過來,才察覺到這個地方的不對勁。

兩天前,上清界與人界的通道再次開啓,兩天後,他曾經降落的地方發生了能量波動,不用想也知道,那個新的上清界降落者很可能也在這附近沒有離開。

同時白燼又不得不疑惑,上清界的通道難道是有固定降落地點的嗎?

就在白燼剛剛到達濕地公園上空不久,萬俟斓駕駛的車也緩緩停在了公園大門。

一旁的手機屏幕上,不斷閃爍的紅點停在原處不動了,萬俟斓緩緩将車開到紅點附近,卻沒有看到白燼身影,不論是人形貓形還是虎型,都沒有看到。

這時,前方突然閃過一道白影,萬俟斓迅速轉頭看去,就見一只灰白相間的貓憑空出現再一旁的草堆中,項圈上的貓牌閃過一絲熟悉的冷光,不用說,突然出現的,貓正是白燼。

白燼似乎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黑色轎車,從草堆鑽出後便飛快地向林子裏跑去,萬俟斓皺了皺眉,也跟着從車子裏出來,二話不說地向白燼離開的方向跑去。

他到底是去做什麽?

白燼的動作靈巧敏捷,萬俟斓畢竟是人類,在林子裏穿行畢竟沒有那麽方便,就在這時,衣袖突然被一根樹枝勾住,等他快速将枝條弄開的時候已經看不見白燼的身影了。萬俟斓動作一頓,又朝着白燼消失的方向跟了幾步。

“你怎麽會在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刻意壓低的少年音,萬俟斓猛地回頭,就見自家的貓竟然就挂在自己身旁的一棵樹上,似乎正皺着眉看着自己。

萬俟斓沒有跟蹤被抓包的尴尬,只是從容地盯着他反問道:“為什麽突然偷跑出來?”

“我才沒有偷跑出來!我是光明正大地出來!”

“所以我也是光明正大地出來找丢失的貓。”

白燼現在沒有心思跟他讨論這個問題,他今天只是悄悄過來查看一下的,并沒有打算打草驚蛇,所以才一直維持着貓的形态。也不知萬俟斓是怎麽找到他的,還一路跟到了這個地方,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好了,你先趕緊回去吧,這裏很危險,說不定還有大把大把的眼睛盯着你……”

萬俟斓卻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既然那麽危險,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別開玩笑了,我只是察覺到這裏有能量波動才前來查看一下,不看一下我不放心,但我并不打算打草驚蛇,所以我保證看完就立刻回去。”白燼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以,我跟你一起啊查看。”

“你你你你,怎麽就那麽任性呢?你區區一個肉體凡胎,如果一會又遇上了什麽鬥篷人,還不是要我照顧你!”白燼說完這話立刻就覺得後悔了,他知道萬俟斓在人類的群體中絕對是處于上位的佼佼者,向來只有他認為被人沒用,哪有被人指責拖後腿的時候?

可是……可是他也不得不這麽說啊,這難道不是事實?如果是他的全盛時期,他當然不會介意讓萬俟斓跟着,反而跟着他會更加安全,可是現在不同了,他雖然恢複了一些法力沒錯,但真正能用的卻只有一成不到,而且因為之前的消耗過度,他到現在都還有些疲軟。

所以他今天只是過來看看,真的只是看完就走的那種。

萬俟斓果然不說話了,臉色第一次陰沉得吓人。

白燼看着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心口一緊,連忙想要解釋清楚:“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可是萬俟斓已經轉過了身,擡腳向來時的方向走去:“我在剛才的草地那裏等你,只給你半小時的時間。”

“我……”看着萬俟斓的背影,白燼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過分了。

與理而言,确實是不讓萬俟斓參與進來是最好的,可是于情,萬俟斓已經不是不想參與進來就可以不參與進來的了,T市發生的這一切都似乎與他有關,而這段時間,他也已經親身經歷過許多事了。

他的表現一如既往地從容,盡管面對的巫師的威脅,卻也沒有露出一絲驚慌害怕。也許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厲害呢?

“等一下。”白燼一個閃身便落在了白燼身後,同時砰地變成人形,一把抓住了萬俟斓的手臂。

萬俟斓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我……我帶你去。”白燼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收緊手中的力道,就怕萬俟斓甩開他的手臂。

萬俟斓沒有甩開他,卻玩味地挑起了眉毛:“帶我去?你不是說這裏很危險嗎?”

白燼臉頰一紅,反而用力地甩開了萬俟斓的手:“哼,就是因為危險,所以你才必須得跟在我的身邊,如果在你回去的時候遇到危險怎麽辦?”

萬俟斓輕笑一聲,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然而就在這個事就,叢林裏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白燼一驚,卻已經先行一步地将萬俟斓拉到了自己身後,他感覺到有什麽正快速向他們逼近,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拉着萬俟斓在草叢中隐藏起來。

“嘶——”

一青色的身影從林子裏猛地沖出,身後卻又幾道攻擊如影随形。

砰地一聲,攻擊落在一棵樹上,硬生生地将一棵樹劈開了兩半。

白燼将萬俟斓壓在身下,自己則變回貓型悄悄地露出了腦袋,只見那棵被劈開的樹旁,一條通體碧綠的細蛇似乎已經受了傷,但它只是晃了晃腦袋,擡起頭打算繼續滑行。

“那是!”白燼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正要不顧一切地跳出去,就見青蛇竄出的方向再次出現了兩道人影。

熟悉的鬥篷,熟悉的氣息……

“找到了,哥哥,這回你可別再讓這條小蟲跑了。”其中一個鬥篷人發出一道陰測測的笑聲

“難道上一次讓他跑了的不是你嗎?先生已經很生氣了,這次将功補過的機會,我就讓給你好了。”另一個鬥篷人毫不在意地說道。

這時青蛇也不走了,幽幽地擡起半截身子,眼中卻是憤怒與不屑。

“啧,這條小蟲的眼神真讨厭,哥哥。”

“那就把它的眼睛挖出來,也許先生會更高興呢?”

“咿,你以為人人都像哥哥你那麽變态嗎?別忘了他的身份,先生不會樂意看到你将他的眼睛挖出來的。”笑容陰測的鬥篷人上前一步,眼中的狠意卻明明比另一個鬥篷人更甚,“喂,小青蟲,所以你還是乖乖就擒吧,不然各個可能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哦!”

“嘶——”青蛇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突然迅速地朝鬥篷人發起攻擊。

鬥篷人諷刺一笑,擡手揮出兩道光刃向青蛇劈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紅光突然在光刃上炸響,與此同時兩個鬥篷人的腹部突然一痛,分別向身後的兩棵大樹撞去。白燼一手托住虛弱的青蛇,将它輕輕放回到了地上,青蛇看了他一眼,嘴巴動了動,卻有發出聲。

空氣突然凝固起來,兩個鬥篷人雖然被撞的不輕,卻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然而他們才剛剛回神,就被出其不意地抓住了脖子提了起來。

他們感覺到可怕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卻只得幹瞪着眼,驚恐地看着一手一個将他們兩個提起來的銀發青年。

青年的銀發無風自動,死死地糾纏着兩個鬥篷人的手腳,臉色陰沉得可怕,透着一絲遇神殺神,佛當殺佛的氣勢。

“你們找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