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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一部)

一.

“我說啊,喵醬,”陽光明媚的清晨,亂步有氣無力地癱在桌子上,“你真的不覺得無聊煩悶嗎?”

亂步說出這樣一番話是有理由的。

自從得知一周前,千夜瞞着他們差點再次死去,福澤谕吉就得了PTSD,将重塑身體後長大了的貓關在家裏不說,還要讓貓片刻不離視線,持續時間已長達兩周。

要不是某三花貓幾次暗訪發現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此時只怕已經揪着自家壞掉的弟子去回爐重造。

“無聊?不會啊。”用着18歲身體的千夜半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翻着漫畫,長開後的五官褪去青澀越發精致惑人,本就清豔的美色此時越發絕麗,一舉一動皆可入畫。

在那半掩的襯衫衣領下,潔白皮膚上依稀可見細碎紅痕,眼尾也帶着些未褪的慵懶嫣紅,斜睨過來時,那其中的風情便勾的人瞬間精神恍惚。

“我們每晚都玩的很愉快。就是可惜福澤先生他固執的堅持白天不能不可描述……”

亂步:“……”狗糧來的猝不及防。

被噎的差點翻白眼,還是只能和着眼淚吞。

“那裏面裝的是什麽?”并不想聽這些的亂步強行轉移話題,環顧四周後,随手指了指放在陽光下晾曬的某個盒子問道。

“那個啊……”千夜此時也不由有些尴尬,頗有種被自家孩子發現了丢在垃圾桶裏的安全套的當衆處刑感。

他難得說話有些期期艾艾:“你也知道,我的耳朵和尾巴只是模因污染的效果,前不久已經消失了。這……當初想的很多情趣沒法玩未免也太可惜了……我就……”

哦,電子貓耳貓尾,進水受潮了只能放陽光下晾曬。

至于為什麽進水……

千夜視線漂移,臉頰漫上惑人的緋色,很是有些羞怯的模樣。

就是被抱去清理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又對自家老男人動手動腳,結果又勾的踏出那一步後自制力變得格外薄弱的某人浴室play了一次罷了。

不過滋味還不錯……今晚再引誘某人去玩水吧。

月見千夜,白天用最羞澀的表情想着最污的play,晚上用最純的臉做着最欲的事。

“好了我知道了。求你不要再說了!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噓,讓一讓,車底有點擠。

這邊建議拖個皮卡過來。

二.

被邀請前來參加慶祝派對的武偵衆人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是一面高約三米的磚牆,上面遍布直徑為一米的孔洞,不管怎麽看都是可以讓人輕松鑽過的空間。

然而現在這裏面卻卡着一只貓。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福澤先生,你快點兒啊!”只露出半個身子的貓,似乎被某種力量弄得一晃一晃,皎如明月的臉上是醉人的緋色,“算算時間亂步他們也快來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結果一回頭,千夜就與面色各異的衆人對上了視線。

氣氛頓時十分尴尬。

武偵衆人看着身體一晃一晃,面頰緋紅,眼含水霧的千夜,理所當然的想歪了。

與謝野晶子:這……玩的這麽野的嗎?

田山花袋:果然每個嚴肅正經的男人背後都隐藏着一個悶騷。城會玩。

饒是一向信任自己老師的國木田獨步此時也只推着眼鏡幹巴巴的道:“我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你們誤會了。”尴尬死寂的氣氛中,千夜神色坦然,“因為實驗出了點問題,大門被堵了。所以只能請你們鑽過來,哦,要小心別被卡住。”

亂步翠綠色的眸子睜開,看了眼千夜的表情,随後沉默不語的悄悄挪動到了隊伍的最後方。

打先鋒的人是田山花袋,結果不知為何,明明看上去十分寬敞的洞,他卻被卡在了裏面。

在國木田獨步頭冒青筋一邊罵他每天吃垃圾食品還不知運動結果胖成個球,一邊在後面推他,試圖将他推過洞去。

國木田獨步臉紅脖子粗,使盡渾身力氣,田山花袋在慘叫中仍死死的卡在洞裏,宛如一個牢不可破的零件,一身肉與牆壁十分契合。

與謝野晶子在一旁抱臂看了會兒笑話,決定先鑽過去從牆壁那頭将人拽出來。

結果……她也卡在了洞裏。

“這不可能!”與謝野小姐發出凄厲的慘叫,“我這樣纖細高挑的美女,怎麽可能和電腦宅一樣卡在洞裏!”

饒是氣場強大如與謝野晶子,也是對體重身材十分在意的。畢竟只要是女生,就逃不過對完美的追求。

“國木田,你為什麽不試試呢?以你的身材絕對可以!”與謝野晶子發出惡魔的低語。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武偵衆人有一個是一個,全都卡在了牆裏。

唯一幸免的亂步用外套将自己捆在了不遠處的路燈柱上,極力抵抗那面不斷引誘人去鑽洞的魔性的牆。

物品MOD——[魔牆]

雞肋的防禦道具,但某種意義上也達成了完美的防禦效果。

看似十分寬敞的洞具有100%将人卡在裏面的功能。

附帶迷惑降智buff,讓人邏輯混亂意識不到卡關問題,只知道不斷鑽洞。

于是,五分鐘後,卡在牆裏的一衆人恢複了清醒,面面相觑。

“哼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嗎?福澤先生的聲譽只能替我背鍋!其他任何試圖玷污它的人都是敵人!”

被自己造出來的失敗品給坑了同樣卡在牆裏的貓不知為何得意洋洋。

他身後的福澤谕吉無奈嘆氣,假裝沒看見旁邊下屬們哀怨的目光,繼續拽着自家搞事貓的腰,試圖将他□□。

這……雖然他沒有出聲提醒,某種意義上來講算是默認了自家的貓将快樂建立在了社員的抓狂之上。

但貓貓這麽柔弱又自尊心超強(記仇),被人看到如此狼狽一面絕對特別不爽,自己的社員就算今天不被人折騰,日後也會報複回來。

這樣一想,他其實是為他們好啊!

——福澤谕吉為了自己無處安放的良心自我催眠中

再說了,孩子為了拯救世界剛死裏逃生,稍微鬧騰一點怎麽了?

沒毛病!

老男人自我催眠完畢。

嗯,他過去能為了讓亂步走正途,放棄原則撒謊,現在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沒錯,就是這樣。

三.

[神降夜]的可怕災難過去兩個月後,福某的PTSD有所好轉,被終于忍無可忍堵上門來暴揍了他一頓的夏目漱石給拖出了門,連帶着千夜貓貓也跟着解禁恢複了自由身。

核平(劃掉).和平的日常中卻總有些不盡如人意。

“亂步……亂步……亂步……”

“福澤先生……福澤先生……福澤先生……”

福澤谕吉最近因為一個問題很苦惱,他努力裝作不在意,但該死的卻不得不在意。

看了上述的兩種稱呼,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所以說……為什麽自家的貓從來不叫自己名字呢?福澤先生這種稱呼——聽起來完全就是客氣有餘親密不足,刻意保持一種不夠親近但有理的距離。

這種叫法走在外面随随便便都能聽到百八十聲,他常給亂步買零食的那家便利店,稍微眼熟他的收銀員就是這麽稱呼他的。

如果這并非一人獨有的待遇也就算了,他還能當做這是自家貓的習慣問題。

但是——

“亂步……亂步……亂步……”

待遇不同的人——此處特指世界第一名偵探,天天就在他眼前晃。

甚至是[神降夜]後,千夜和經常給他檢查身體的與謝野晶子也逐漸熟絡起來,最近對對方的稱呼也從與謝野小姐進化到晶子小姐。

某不願透露姓名的老男人福某:“……???”

福某堅稱,他并非對此有什麽不滿。

但是每天都對某兩人暗中注視,尤其是在某貓呼其姓名時越發鮮明的目光實在是沒有什麽說服力。

天天被這種近似幽怨的審視目光如影随形的與謝野晶子:“……”

她承認她過去曾一時為美色所迷,趁人不備暗搓搓的摸了貓貓迷人的腿子,但兔子不吃窩邊草,她真沒想挖人牆角!

然而與謝野晶子并不知道該怎樣對自家社長表忠心。

每次她察覺到那犀利審視的目光盯着她的後背,在她回頭看過去想要借機說出內心想法時,那道目光都會非常敏銳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往往她一扭頭只能看到社長在淡定的喝茶/看文件/給亂步拆零食/摸貓頭/給貓梳毛/喂貓吃小魚幹/給腰酸的貓揉腰/充當貓的靠枕、高級軟椅。

等等,這其中似乎有哪裏不對,暴露了什麽不得了的信息?!

ps:亮點請自行尋找。

但更不對的是——

???亂步你為何如此輕松自在?!

與謝野晶子枯了。

社長你警醒一點!最危險的可不是我啊!你有這個盯視我的功夫,還不如多關注下身邊暗藏的危機!

我可不想你一不小心讓亂步得逞上位,作者被迫順應劇情寫小媽文學,結果被人舉報抓進局子裏請喝茶,第二部 永無開篇之日。

曾作為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對亂步進行暗訪的與謝野小姐表示,某人的思想很危險。

社長随時都在被NTR的邊緣徘徊。

“嘛~就像你之前說的,往後的日子還長着,現代社會的誘惑這麽多,指不定什麽時候他們兩個就因為理念不合分了。這年頭結了婚都能離,更別說他們還沒結婚。”

“結婚?那也無所謂。其實比起青澀可愛的我覺得□□更有魅力。在這一點上,孟德不愧是能稱霸天下之人,英雄所見略同。”

聽聽!這是何等的虎狼之詞!

社長你還傻不拉叽盯我呢?誰更危險你心裏沒點數嗎?你窩裏的崽子早就對皮毛柔順盤正條靓的可愛貓貓垂涎三尺,随時等着接盤呢!

當時——

與謝野:“千夜是男孩子,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有□□的……”

真·深藏不露大佬·超懂·亂步:“豐不豐滿的無所謂,我和曹老板不一樣,看中的又不是那個。”

随時等着搬走牆角的亂步頓了頓繼續說道:“□□主要是溫柔體貼,既能照顧亂步大人又能和亂步大人談天說地,會做好吃的點心,懂亂步大人,和他說話不像和草履蟲笨蛋們說話那樣累,無需解釋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

“喵醬完美符合亂步大人的擇偶需求,除了不愛我,沒有任何缺點。”

“話說回來,結婚的話根本不應該選擇自己愛的男人!”蹲不到牆角的亂步相當忿忿不平道。

“跟愛的人結婚或是跟不愛的人結婚,與謝野小姐你覺得選哪邊才對?

應該跟不愛的男人結婚,因為愛上一個人會令人喪失理性,做不出正确判斷。跟不愛的男人結婚就不會被感情所擾,能做出合理而不失智的選擇!!

讓亂步大人來說,合理性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要共度漫長的人生,就應該慎重再慎重,做出合理的選擇。可戀愛的感情是無法用邏輯解釋的東西,所以根本不應和婚姻有所瓜葛。”

亂步抓起桌上的波子汽水兒狂灌一口,好好的兒童汽水硬是被他喝出了借酒消愁的架勢。

“愛情使人盲目!喵醬明明是契約者,既然是這樣的話就該選擇更合理的一方啊!為什麽地獄門消失了?如果地獄門還在的話,喵醬是不是就會選擇亂步大人我了?”

“不,這應該不會吧……”與謝野晶子看着宛如失戀耍酒瘋的男人一般的亂步不由吐槽道,“喝汽水還能喝醉嗎?說實話,你前面說的那堆我根本就沒怎麽聽懂,不過你最大的敗筆應該是喵醬不喜歡你這類型的男人。當兒子寵還可以,當老公的話就算了吧。”

亂步坐在那裏,目光呆滞的看着說出這番話的與謝野晶子,他又震驚又心酸又心痛又不可置信,心下一時之間五味陳雜,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回憶結束。

但這些事兒能告訴社長嗎?那當然是不能啊!好端端的怎麽能離間這對品味都異常同步的(僞)父子的感情?

再說了,亂步只是想想罷了,他是個好孩子,根本不可能做這些事

——實際上超級寵亂步的與謝野小姐這樣為亂步和自己的行為辯解道。

“能被亂步挖動的牆角,那肯定是感情上早就出問題了。”她暗搓搓的吐槽着,“萬人迷的貓貓能為了社裏的老·藍顏禍水不要命,坐等他倆離婚趁虛而入,估計要有生之年了。”

然而……

當事人不知道背後的這些。

福澤:盯——

與謝野晶子:“……”我太難了。

可轉念一想,不對勁兒啊!有一說一,雖然戀愛中的男人難以言喻,但社長并不是沒有證據就随意懷疑別人的類型。

所以……

亂步你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背地裏跟社長偷偷說了什麽禍水東引?!

真正的大佬江戶川亂步,一邊吃着零食,一邊将與謝野晶子的眼神和社長的反常舉動盡收眼底。

他還能說什麽呢?只能說一句笨蛋情侶。

本以為是□□ntr計劃被看破了,沒想到只是因為稱呼問題。

亂步一邊這麽想着,一邊向苦大仇深皺着臉嚼魚幹的千夜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吧,這也是個笨蛋。

模因污染消失後的喵醬并不愛吃魚,甚至相當讨厭那股淡淡的腥味兒,只是因為是社長的親手投喂才勉為其難的嚼嚼嚼,以此滿足社長喂貓的小癖好。

這笨蛋吃的快吐了也不肯對社長說明這件事,被投喂時還硬裝出一副很喜歡的樣子。

千夜喵确實恨不得每時每秒嘴裏都能嚼着小魚幹,但千夜不是啊。要不是他曾經有過一段餓到翻垃圾桶的狼狽日子,并由此養成了不浪費食物的習慣,他肯定将小魚幹兒都偷偷吐掉。

果然戀愛使人降智。亂步吃着零食這樣想道。

沒有亂步大人出馬,他們就是不行。

話說回來,亂步大人為什麽會落到這種地步?一邊按搓搓的想挖牆角,一邊卻又蹲着這對喂他狗糧的CP的牆頭,這對遇到了問題,他還屁颠颠兒的親自出馬解決。這不對吧,這什麽心理啊?

可能是出于不想看爹媽離婚的小屁孩心理吧——某人吐槽道。

“社長,喵醬他啊,是吃飯時會把最喜歡吃的東西留到最後的人。”

“像這樣的人總會把愛的東西留到最後,甚至會小心翼翼,不敢觸及,自卑的覺得這樣的自己配不上他所愛的存在。而他過去的經歷又造成了他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對一切所愛之物保持距離,因為怕對方受到傷害,所以才想觸碰又收回手。”

“就像當初,他正因為深愛着你,才更寧願你只是傷心一時而假死離開。在他看來,沒什麽比活在沒有你的世界更可怕了。所以比起永遠的失去,他寧可遠遠的避開,哪怕沉淪黑暗,此生不複相見。”

其實很嫉妒啊,我。

畢竟喵醬實際上是個既溫柔又冷酷無情的人。可他一生的愛和忠誠,只給了一個人。

而那個人并不是世界第一名偵探。

您曾獲得一個薄情寡義之人的全部忠誠。

您曾有被被奪走一切的空殼之人僅剩的愛意。

您曾讓理性利己至上之人為您與神明為敵。

這樣的他……卻依然覺得為你做的不夠。

何時才能夠呢?燃盡自己的一切嗎?

高高在上的神明只會為一人走下王座,為一個凡人獻上自己的虔誠。

“社長想知道的事,不如直接問他。”

“本來就是我主動倒貼,如果再在稱呼上這麽不矜持,我也太沒面子了吧,”冷酷無情的貓貓羞惱的漲紅了臉,長開後本就鋒銳的美色因這種三月桃花般的神情越發動人,“再說了,男人得手的太輕易就不懂得珍惜,這樣略保持距離的稱呼,在我看來剛好!”

“谕吉這樣的叫法……我才沒想過呢!”相當欲蓋彌彰。

“但是……”千夜別別扭扭,背在身後的手指攪緊在一起,相當做作的假裝不在意,“如果你硬要聽的話……也……也不是不可以……”

緋色已經從他的耳根蔓延至脖頸處,明明在之前的兩個月兩人該做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個遍,甚至還玩了各種花樣。

但面對自家老男人,千夜此時卻依然羞澀純情的像是剛談戀愛連牽手都猶猶豫豫的國中小男生。

只是他雖然羞澀到腦袋冒煙,臉紅的像是要燒起來般,但那雙眼眸卻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福澤谕吉,銀瞳裏好像落了天上的星子,帶着一種看別人時從未出現過的格外明亮的光。

那是一種哪怕一言未發,也能輕而易舉看出看出他所鐘情之人的眼神。

而福澤看着他,耳根和臉頰也不由自主的紅透了,明明都是快年近30的成熟社會人,交際廣泛在處理各種人脈關系上游刃有餘,但在此時卻也只像個毛頭小子般毫不穩重。

“不,還是算了……”老男人半晌才從年輕貌美的小伴侶的直球中回過神來,極力鎮定地幹咳一聲,“只要是你的話,怎樣稱呼我都好。”

片刻後,補充了一句。

“我都喜歡聽。”

“還有,對于我們之間的關系,我要澄清一句。不是倒貼,是……兩情相悅。”

他的不安已深入骨髓,無法改變。

但是有一個人,會一直保護他,包容他,直到生命的盡頭。

就像曾承諾過的那般。

夜,雲雨稍息。

千夜本來正趴在自家老男人結實的胸膛上,突然想到什麽猛地直起身。

“對了,福澤先生為了複活我而闖進異能特務科奪取書的時候,有沒有翻開書頁?”

“這倒是沒有。”福澤猶豫了下。因為當時是他一生少見的沖動時刻,具體的情況已經記不清了。

說實話,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将自己親手建立的武裝偵探社至于不顧,交涉陷入僵局後,全然不顧之後的事态闖進異能特務課,強行奪取書。

只不過這件事倒是沒有了後續,不知道來自另一個世界線的大千夜做了什麽,異能特務科好像失憶了一樣,裝作完全沒有發生過這回事。

“我似乎沒有說過,這以後我大概是死不掉的,”千夜抱着被子坐起身一臉憂愁,福某也直接坐起身,習慣性的攬着人靠在了床頭充當人肉靠枕,“我的兩種能力戰鬥性其實并不強,之所以評分高是在于它們的保命性。”

[神降夜]那次除外,那個時候的最後關頭完全是靠着燃燒靈魂與[地獄門]solo。由于戰鬥性的不足,為了獲得力量甚至不顧“紅顏美少年 ”潛在的危險性,與其後未知的神明做了交易。

那個夜晚,能換的都換了。

“之前一直沒和你說,也是覺得等到你死時我就自行了斷,畢竟人想死的時候誰也攔不住。”雖然可能會是個極漫長的作死過程。

福澤原本放松的身體驟然僵硬,攬着人的那只手失神之下直接在千夜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一個發青的手印。

社長的怒氣槽驟然上升,瞬間漲滿到極致瀕臨爆發,眼看就要開啓源源不斷的說教模式。

“但是最近我發現——”千夜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但卻顧不得這,加重聲調強行讓福澤聽他說話。

“你身上……似乎可能也出了點問題。大概和那夜我做的交易有關。”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線其實是二周目。

我口中的尼sama其實就是我自己,是我的一部分,他所代表的是力量。

而我代表的是智慧與理性。

一周目的世界已經毀滅了。

而我大概是因為特殊的異能力,成為了那個終末世界最後還有意識的存在。

和現在這個世界的發展不同,一周目沒有門,沒有契約者,我在11歲時已經死去,卻因為異能力将意識溫養在了網絡中。

一周目時我的能力還不如現在,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渾渾噩噩的,但少見的醒過來時卻會利用數據和網絡注視着一個人。

說到這兒,千夜少見的頓了下。

“那個人是誰?”福澤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他……怕不是另類的綠了。

“一周目的世界我們根本沒見過,沒辦法,在相遇之前我就已經死了。”

千夜轉移話題,卻對那個人的身份卻守口如瓶。

“總而言之,我在成為最後一個'活着'的存在後,為了與那個人再見一面而試圖逆轉時間。但能做到這種事的只有神明。”

那時的我還并不是神。

在只有我與世界的神明存在的世界,他殺死了我無數次,最後……

他大概對死寂的世界感到厭倦,将神格轉移給了我。

燃燒神格後我逆轉了時間,有了這個世界的二周目。

但是我只做到了逆轉時間,要阻止這個世界再次毀滅,必須消滅毀滅的根源。嘛~不過這些就是另一個我的事了。

“……”福澤谕吉沉默着,他又是心疼千夜又是覺得自己賺大發了,又是亵渎神明的心虛又是感覺自己頭上帶綠的憋屈。

總之,心情十分複雜。

“……千夜,你和我說實話,”福澤盯着懷裏的此世之神,“舊神當初之所以交出神格,真的是因為厭倦了死寂的世界嗎?”

“對啊。”

“但是亂步和我說,你當初之所以不得不假死離開我,主要是因為詛咒或者說是祝詛,那個祝詛名為'神明的所有物',而你的契約體就是祝詛本身。”

神明的所有物——宿主一旦愛上某個人,就會舉世界之力對其所愛進行追殺,不死不休。但同樣也會傾此世之力,對宿主進行保護,将傷害到宿主的一切生命體從世界上抹去。

福澤:盯——

“我只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可怕獨占欲。別說是擁有你,就算有人多看你一眼都想殺掉對方——這樣的心情,和之前那段時間的我何其相像。我不相信這樣的家夥會因為厭倦而自殺。”

“不,那家夥只是單純的變态和惡趣味,見不得他人好。”千夜信誓旦旦。

雖然那家夥在鯊了他千八百遍後,像是感到了厭倦般時不時就跑到他栖身的信號塔下唠唠叨叨。之後的數十年也總溜着他滿世界跑,美名其約觀光浏覽,但那個時候人類徹底滅絕,生态被完全破壞。

天空被黃黑的煙霧籠罩,大地一片荒蕪,再不見半點綠色。所到之處,只有斷臂殘垣和還未完全腐化的屍體。

而那家夥明明知道,只要信號還存在,他就不會死,會繼續刺殺奪取神格。可舊神就是個變态,就算花式虐殺他,也偏不動他的本體(信號塔)。

但就算他是凝結出的數據體,可被殺和被折磨時,痛感是真真切切的,那貨卻毫不手軟。

他月見千夜愛一個人,是半點舍不得那人受到傷害。

可像舊神那樣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态,怎麽可能有愛這樣的感情?

至于最後——

“我已經厭倦了這個無趣的世界,”舊神站在他的面前,那個人畢竟是神明,外表是極盡人類想象的完美,是他生平僅見的俊秀,“我和你共處百年,你對那個人的執念卻分毫未改,依舊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早已死去的家夥。”

“昨天我突然想到一句話——活人是永遠比不過死人的。我覺得這話說的十分有道理。”

“神格我可以給你,我死後随便你用它做什麽,哪怕是用來逆轉時間見你的姘頭,我也不會阻攔。”

舊神笑的陽光英俊,宛若西方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卻總讓千夜覺得他不懷好意。

但能再見那個人一面,是一周目的千夜畢生的夙願,此時的他已顧不得許多,哪怕明知是陷阱也要往下跳。

“別急,”舊神卻說,他豎起一指按住千夜張口欲言的唇瓣,“你的一個吻換我一條命,怎麽樣?很劃算吧?”

“你不是很喜歡那個人嗎?不惜犧牲一切也想再見他一面。你為他死去的次數我都數不清了,被我那樣百般折磨都不肯松口,他簡直就是你的執念。”

“說實話,親手破壞你純潔的愛戀,真是讓我激動難耐啊。你不是對愛情很忠貞嗎?但是你要想見他,要想救他,就必須來親吻我。”

“你死時還很年輕吧,”舊神掐住了他的下颚,餘下的手指卻在他的唇瓣上來回摩挲,“很遺憾,你的初吻注定不能交給所愛之人,它是屬于我的。”

在舊神兇狠的咬破他的唇瓣,兩人唇齒間溢滿血腥氣時,千夜手中的匕首也貫穿了舊神的胸膛。

但那個人卻笑着。

逐漸消散的身影中落下兩句話。

“親愛的,你永遠都無法擺脫我。”

“我會纏着你,生生世世。”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對福澤先生說了。千夜回想到過去那一幕,有些驚悚的抖了抖身體。

那家夥,完全就是個變态。

別說是愛,就連人格都是扭曲的。

“放心啦,你沒有被綠。”千夜翻了個身,摟住內心十分擔憂的自家老男人的脖子,“對那個人的執念終歸也是上一世的事了。但是回想起來,我并不覺得對那個人的感情是愛。倒不如說,只是因為他是我與世界唯一的聯系,所以才對那個人如此執着。”

“那個我什麽也沒有,而他的存在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東西。只有看着他的時候,才覺得自己還活着。”

福澤:“……”

剛剛才放松下來的肌肉頓時又緊張的僵硬起來。

“但是現在,我最愛的人是你啊。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與世界的羁絆,是自我救贖的稻草,也是黑暗中照進來的一束光。”

“因為你,我才愛着這個世界,才會在神降夜拯救世界。”

這個世界黑暗又絕望,但你是幹涸土地上希望的種子。你伸展出青嫩的枝蔓,拴住了我離去的步伐,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看到了其他美麗的光。

所以,全世界——最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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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