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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撩寵:萌妻別吃瓜》
作者:檀心月
19835/
內容簡介: 顏安寧感覺自己瘋了心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結果真的把自己玩死了! 大概是因為上帝驚羨她的容貌與才華,居然很良心地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于是金牌制作人的靈魂進入了廢柴小編導的身體裏。 重生就重生吧!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一絲不挂地躺在濕軟的床上是怎麽肥似? 身側還站着一個俊逸淡漠的陌生男人,正臉不紅心不跳地向自己靠近又是怎麽肥似? “看光了你,我會對你負責。”靳涼薄負手而立,唇齒清寒。 顏安寧扯了扯嘴角,明眸皓齒,勉強一笑:“抱歉帥哥,我只喜歡女人。” 男人眸光陰沉,身體僵硬,眼見着女人胡亂地穿上衣服,倉皇而逃。 奈何漫漫人生路,一直在迷路,昔日閨蜜薄情寡義,前任未婚夫光榮劈腿,電視臺裏的渣渣們個個都想上天和太陽肩并肩,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認不出重生後的自己。 罵她廢物?斷她財路?攔她升職?擾她撩妹? 顏安寧盈盈一笑,抛出漫天鈔票,甩出數億收視,在每一個踩過她的人臉上都留下了一個殷紅的巴掌印:“如何?聽說還有人不認我金牌制作人的地位?” 自此,想抱顏安寧大腿的明星繞了電視臺一圈,各路人馬跪下喊她“顏爸爸”并乖乖遞上她最愛的瓜俯首稱臣,迷妹纏身,迷弟
001.看光了你,我會對你負責
顏安寧感覺自己瘋了心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結果真的把自己玩死了!
大概是因為上帝驚羨她的容貌與才華,居然很良心地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于是金牌制作人的靈魂進入了廢柴小編導的身體裏。
但是,她為什麽覺得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快死掉了……
南城。
華胥皇宮酒店。
豪華的單人間中缭繞着蒸騰的熱氣,白霧在浴缸中冉冉歡起,夾帶着女人身上清新雅致的體香,溜出幾近封閉的浴室,掠過房間中的每一寸空氣,像一層紗般籠罩着偌大的空床。屋內床頭開着暗黃色的暖光,漫灑在紗幕之上,在無邊的夜色裏,暧昧撩人……
顏安寧躺在浴缸之中,淋浴噴頭尚且沒有關掉,還在源源不斷地注着熱水。水已經溢滿了一地,甚至正順着門下的縫隙向房間中流淌着。
女人曼妙的身軀全部淹沒在水下,她膚若凝脂,嫩滑的肌膚仿佛吹彈可破,惹得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将其捧在心尖兒上憐惜。但除此之外,她又因着五官的絕美與些許素顏中的妖嬈,而顯得魅色無邊。
然,如此美好的人兒,此刻卻緊蹙着眉頭,整個頭也埋在水下,櫻唇旁有無數的小氣泡吐出,仿佛在掙紮着什麽,“不要……”
一聲呢喃,讓她很快嗆了水。
她咳不出來,只癱在了浴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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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能就這樣死掉!她要活下去……就算不為別人,也該為了她的……
顏安寧想要活下去,她一定要活下去,然而身體卻盡然沒有力氣,似乎是服用了什麽鎮靜催眠的藥物,這會兒剛剛過了藥性,才終于恢複了些許神志,卻依然無法掙紮出來。
“噠——噠——噠——”
豪華的走廊中傳來微弱的腳步聲,男人锃亮的皮鞋踩在暗紅色的柔軟地毯上,穩健闊步地跟在小助理肖雪的身後。
倏然地,他在那間豪華單人間門前止住了步子。
“首席,這是顏姐的私人房間,您真的要進去?”
靳涼薄眸中的墨色猶如黑夜中幽深的星一般,他側眸瞥了一眼肖雪,爾後又矜貴地将視線移轉了回來,微微昂起頭,看着房間的門牌號。
“開門。”
肖雪猶豫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好,但依舊不敢違抗命令,微顫着給靳涼薄開了門。
然而,房間的門剛被打開,兩人便被彌漫着的熱氣給頂了回來。
靳涼薄眉頭微蹙,眯眸打量了一下房間裏的情況,駐足在了門口。
肖雪見狀暗自慶幸,正欲借此理由将首席帶離這裏,卻見他眸光微深,臉色沉下不少,終究緩步走了進去。
肖雪硬着頭皮跟着靳涼薄走進了房間,見床上沒人,屋內又缭繞着騰騰的霧氣,她心中自然門兒清半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靳涼薄眸光泛冷,“她人呢?”
“不……不知道……”肖雪的身體已經不住地開始顫抖了起來。
要是讓首席親眼看到,顏安寧已經……已經……
不知道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
靳涼薄的心向下沉了幾番,他抿着薄唇不再說話,徑直向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推開浴室的門,他的墨眸中赫然倒映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顏安寧一條白皙的藕臂搭在浴缸的邊緣,緊緊抓住一旁的簾子,蔥根般的手指愈漸泛白,如強弩之末般遽然松開,仿佛渾身都失去了力氣,突然将手落了下來……
看起來……就像一個死人!
“啊——”
跟在靳涼薄身後的肖雪見狀,臉色慘白地尖叫了一聲,以為顏安寧真的按照計劃中一樣的死掉了,于是陡然吓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
靳涼薄冷眸一閃,并未在意肖雪的異常,卻暗自記住了這個小助理的模樣。
他轉身面向浴缸,看到顏安寧一絲不挂地躺在其中,身上沒有任何的遮蔽物,全然将整個身體暴露在外面,香豔的身體一動不動,細膩的肌膚在水中也依然泛着瑩白,好不誘人。
靳涼薄陰沉着臉色,關掉淋浴噴頭後,立即側過頭去,臉頰上驚現少許緋紅。
“救……救我……”
似乎是聽到有人進來,顏安寧僅剩的最後一絲清醒讓她張了張櫻唇。
然而卻不出意料地又嗆了一口水,“咳咳……”
她整個人狼狽地癱在其中,氣若游絲,仿佛真的極有可能下一秒就被徹底奪去呼吸。
顏安寧記得,她似乎不是第一次産生這種在生死邊界游離的幻覺。
幾分鐘前,自己曾經最信任的養姐用盡渾身解數給了她一刀,鮮血流淌間,她失去了全部的意識,可如今她清醒了許多,卻發現自己出乎意料地躺在了浴缸之中,靈魂進入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裏,沒有傷口,沒有血,但結果是一樣的……
她快死了……
“女人,你能……自己起來麽?”
靳涼薄依然側着頭,沒有去看她,想起方才自己見到的那副香豔的畫面,他整個身體都不由得燥熱了起來,産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生理沖動。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餘光瞥見顏安寧慘白的臉頰,靳涼薄暗中咒罵了自己一句,遽然轉過身去,将水中的女人撈了起來護在懷中。
沒有任何的阻隔,他能感覺到顏安寧糯軟的肌膚,以及那一片即便泡在溫水中也依然涼徹入骨的溫度。
靳涼薄蹙起眉頭,沒有絲毫猶豫地扯過一條浴巾包裹在她的身上,大步跨出浴室。
溫香軟玉在懷,還在他懷間萦繞着撩人的體香。
伴随着自己身體溫度不住地升高着,他身體幾近僵硬,因為從來不曾跟一個女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身體也從未因一個女人而有過如此反應。
彎腰掀開被子,将顏安寧放在柔軟的大床之上,靳涼薄墨色深沉。
“不……不要!不能死……”
顏安寧櫻唇一張一合間,話語模糊得讓人聽不真切,但卻徹徹底底入了靳涼薄的耳。
她說的是不能死,而不是不想死。
聞言,他莫名心口一緊,身體前傾,大掌交疊,遲疑着放在女人的胸口處,最終還是有節奏而又快速平穩地按壓了起來。
然而救人之餘,手掌側方的柔軟,卻讓這個永遠冷着一張臉的男人難得紅了耳根。
“咳咳!咳咳……”
顏安寧倏然擡頭,側趴着吐出了很多水來,呼吸也通暢了許多,她毫無意識地貪婪地呼吸着房間中新鮮的空氣,仿若重獲新生一般。
想要将手移到她背部去幫忙順氣的靳涼薄身子一僵,看到女人羽睫輕顫,生怕她什麽時候突然醒來,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為她蓋上了被子。
小小的身軀被緊緊包裹在了溫暖的被褥中,顏安寧的呼吸漸漸恢複正常。
“真是不令人省心。”
靳涼薄彎腰,捋着顏安寧額前的碎發,修長的小指在空氣中一挑,将她嘴巴中含着的頭發一并勾了出來,話語間充滿了嫌棄。
将昏睡着的顏安寧安置好,靳涼薄解掉身上的西裝,沖進浴室,用噴頭足足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恢複了理智,擦幹淨身上的水滴,在下半身裹了一條浴巾後走了出來。
沒想,他剛一擡眸,卻對上了已經蘇醒過來的顏安寧水靈的杏眸。
顏安寧披在肩上的青絲尚且還在滴着水珠,身前的幾縷黑發上的晶瑩順着香肩與鎖骨,緩緩滑下,仿佛是那無暇肌膚上的裝飾品一般,在原本就美玉似的身軀上更添妖嬈。
然而她分明是素顏,不加刻意修飾的五官清雅脫俗,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幹淨而又清澈得不糅任何雜念,但那靈動的眼珠正在四處看着,卻仿佛有勾魂攝魄之态一般,于嬌柔婉轉之際,美豔得不可方物。
原本正滴溜溜轉着的眼珠倏然定睛,睜大一雙杏眸,顏安寧扯了一下身上的被子護住身體,尖叫出聲,“啊——”
“你你你……你是誰!”
“我剛剛睡着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摸我胸!你告訴我真相我保證不打死你!”
顏安寧此時就像是一個受驚的小獸般,她縮在床上,幾近快要把自己團成一個球,還依然在不停地向後縮着,好像巴不得要把自己藏進床頭櫃似的。
靳涼薄臉不紅心不跳地緩步向她靠近,湛黑的雙眸中神色清淡,“那是胸外心髒按壓,顏小姐。”
“顏小姐?誰是顏小姐?我姓……”
她杏眸微閃,忽覺不對。
她曾的确不姓顏,但現在……她重生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裏,那個女人興許姓顏。
顏安寧靈機一動,急轉話鋒,伸出一根纖細的玉指來指着靳涼薄的鼻子,“那還是非禮!你是不是趁着給我順氣的時候襲我胸了!”
“是又如何?”靳涼薄眸光冰冷,他擒住顏安寧的手指,俯身湊近眼前的女人,俊逸淡漠,“你是第一個敢指着我鼻子的人。”
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顏安寧這才将他打量了一番。
不得不說,靳涼薄簡直堪稱極品!
眼前的男人,身影颀長挺拔,散發着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威震天下一般讓人覺察不到絲毫親切,反而覺得周身的空氣都寒氣逼人。
棱角分明的臉頰,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峻;深邃的墨眸,泛着寒冰般的光澤。男人濃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揚起,高挺的鼻和絕美的薄唇無一不在彰顯着他的優雅與矜貴。他尚未完全擦幹的黑絲上還在滴着水,性感得讓人極易沉淪……
而他此刻上半身未着寸縷,精壯的腹肌上沁着幾滴晶瑩的水珠,正順着肌肉上完美的脈絡緩緩地向下滑着,最終落入下半身裹着浴巾中,消失不見。
想到另外的畫面,顏安寧立即紅了臉頰,将自己的視線移了開來。
“怎麽?看夠了?”
靳涼薄伸手捏住顏安寧的下颌,将她的視線硬生生地拽了回來。
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含水靈動的杏眸上,仿佛有一股極大的靈力正在吸附着她的靈魂。
顏安寧差點就呆了!幸好還保留着最後一丁點的理智……
“你有什麽好看的?”
她滿不在乎地輕笑了一聲,大膽地擡眸直視着眼前的男人,眉眼之間盡是倔強,将方才的嬌羞全然斂于眼底之下,令人無法輕易察覺。
他松手,挺直了颀長的身軀,這讓顏安寧覺得,他仿佛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高……
身材健碩,身影修長,顏值逆天,身份不詳。
顏安寧偷偷咽了咽口水,幾乎是拼勁全力壓住了自己想要蹦起來為這個帥到慘絕人寰的男人打call的花癡心情,依舊傲嬌地表現出了一臉不屑的模樣。
“看光了你,我會對你負責。”靳涼薄負手而立,唇齒清寒。
總歸,雖然眼前的女人暫時不認識自己,但他對她,卻不是完全陌生,不然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便尋了借口,來此見她一面。
很巧,還救了她一命。
只是不小心……看光了她。
徹底看光。
不過,這本來就是早晚的事情,只不過在計劃之外,提前一步進行了罷了。
可尚且被蒙在鼓裏的顏安寧在聽到此話之後,頭“轟”的一下忽然炸裂了,将方才那些所謂的花癡想法統統抛諸腦後,大腦當機似的直直盯着他。
然而眼前的男人卻極為認真地看着自己,五官刻板地滞留在一張白皙的臉頰上,墨眸幽深得看不見其中的神色,薄唇一張一合間,她又聽到男人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顏安寧,我會對你負責。”
002.第二次推開我,又想去哪兒?
莫名地,顏安寧變得有些局促不安了起來。
眼前的男人仿佛冰山上的一只雪狼,不知何時就會撲上來,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上一口,抽她的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然而,吃幹抹淨之後,這只狼竟然還荒唐地叫嚷着要對她負責。
“嘶——”
顏安寧冒了一身冷汗,她恍惚地将自己的視線移開,小腦瓜卻早已機靈地開始運轉。
一個如此極品的男人,因為如此小事就要對她負責?
如果不是因為其中有詐,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某處……有隐疾!
“顏安寧,你聽到我在說什麽?”
見她這般反應,靳涼薄心中驀然騰起一陣怒意。
他再度彎腰捏住顏安寧的下颌,狠狠一用力,冰冷地喊着她的名字。
一陣吃痛讓她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猛然推開眼前的男人,她麻溜從床上爬了起來。
顏安寧裹緊了此時能夠遮住自己身體的浴巾,迅速從行李箱裏撿了幾件衣服。
在沖進浴室之前,她趴在門邊,扯了扯嘴角,明眸皓齒,勉強一笑,“抱歉帥哥,我只喜歡女人。”
更衣之餘,顏安寧匆忙地從鏡子中瞥了一眼自己現在的模樣,臉蛋上的過敏痕跡蕩然無存,肥碩的身材重新變得苗條起來,比前世被毀前還精致的五官清魅絕美……
只是麻布色寬大針織衫配上一條牛仔褲,顯得整個人土裏土氣又像個學生。
她眼底劃過一絲驚喜和狐疑,還有些對于原主眼光的嫌棄,但暫且無心多想,逃為上計!
男人眸光陰沉,身體僵硬,透過浴室磨砂的玻璃,隐約看見女人胡亂地穿上衣服,爾後光着腳丫奪門而出,倉皇而逃。
房間裏蒸騰的熱氣早已因為他沖洗了半小時的冷水澡而悄然不見,但她躺過的大床依舊被浴缸中的水浸染得一片濕軟,還殘留了女人清淡的體香……
靳涼薄眼瞳深眯,注視了那褶皺的床單幾秒後,移轉了視線,将目光落在了那鞋櫃上擺放整齊的幾雙鞋上。
他迅速換好衣服,彎腰随便提起一雙單鞋,緩步離開了這裏。
……
顏安寧大腦一片混沌,太大的信息量讓她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因此逃離狼窩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穿鞋。
華胥皇宮酒店外,繁華的馬路上,她裹緊身上的衣服,赤着腳丫漫無目的地逛着。
春寒料峭,夜晚的冷風依舊不改刺骨的鋒銳,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從她的領口、袖口中灌了進去,冰冷了身體,心卻更寒……
被靳涼薄看光的事情她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甚至他的幾句話也已經被抛諸腦後,只當是發生了一個笑話。
前世今生的一切像陰霾一樣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令她根本無心考慮其他。
畢竟……自己的身體也不是第一次遭此侵犯,又何必矯情?
“吱——”
“小心!”
顏安寧正神情恍惚地走在瀝青馬路上,并未注意自己不經意間闖了紅燈。
一輛抹茶綠色的轎車劃破黑夜,突然猝不及防地從她的身側沖了過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經歷第三次死亡的時候,一股力氣猛然将她拽開,手勁之大、速度之快得令她幾乎覺得自己的心和身體就要剝離。
撞入一個散發着淡淡薄荷清香的懷抱裏,顏安寧的頭被健碩的胸肌磕得生疼。
“受傷沒有?”清冽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
她正低頭摁着自己的眉心,想要緩解方才的眩暈與緊張,卻越發清晰了那面臨死亡的恐懼感。
抹茶綠色的轎車疾馳逃逸,似乎生怕自己撞死了人,早已沒了蹤影。
但那太過于特別的顏色,卻在顏安寧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不由得因此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顏安寧身體僵硬,腦海中忽然又浮現出了一些令她恐懼得遲遲不敢回憶的畫面……
正值換季時節,三月底的雨沖刷着車前的玻璃窗,雨刷節奏極快地清掃着視線。
已經封了的高速公路上,阮父阮母正從附近小城趕回來給阮清安慶祝18歲生日,車本在平穩而又小心翼翼地開着,卻不料,有一輛抹茶綠色的轎車突然瘋了似的從側方沖了出來,兩車狠狠相撞……
她動用了一切阮家勢力,在警方的封鎖和阻撓下堅持來到案發現場。
但最終也只看到被雨水幾乎快要沖幹淨的血水流淌了一片淡色的紅,自己的親生父母躺在血泊和雨水之中,再也不會睜開眼睛……
“爸——媽——”
她聲嘶力竭地在大雨中哭喊着,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挽回兩人的生命。
本以為自己此後便要與大自己兩歲的養姐阮溪月相依為命,卻沒想到一步一步,自己昔日最信任的養姐逐漸霸占了阮家的一切,也奪走了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于景西……
阮溪月牽着于景西的手,站在安阮別墅的樓梯上,睥睨着她,唇角挂着一抹無情的冷笑,于景西更似是嘲諷地俯視着她。
“景西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髒。”
髒?
她為誰而髒?
又是因誰而變得肮髒不堪?
顏安寧的心口猛然抽痛了幾下,她強迫着自己從恐懼之中抽離了出來,痛苦地阖上了雙眸,無論如何都不願再去回憶前世在阮清安身上發生的一切。
“顏安寧。”
靳涼薄蹙緊眉頭,輕拍了幾下她慘白的面頰,想要喚醒她的意識。
看到她這般痛苦卻隐忍着的模樣,他的心,被莫名揪了起來。
“別碰我!”顏安寧倏地睜開雙眸,意識到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時,猛然推開了他,踉跄地向後退了幾步,轉身便想要跑。
靳涼薄從容地擒住顏安寧的手臂,将她往自己的懷中一拽,低沉的聲音慢條斯理地從喉中流了出來,“第二次推開我。”
“又想去哪兒?”他低眸看着她,如同寒冰。
仿佛受了驚一般,因為于景西對自己的說的那句話,顏安寧對眼前陌生的男人格外抗拒,生怕自己再次被侮辱、侵犯似的。
此刻,她的肌膚,一絲一毫都不願被人觸碰。
她想要掙脫他的大掌,但鎮靜催眠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她尚未恢複正常人該有的體力,身子忽又一軟。
“那些人到底該死地喂了你什麽!”靳涼薄松開她的手腕,順勢摟住她的腰。
堅實的臂膀将纖細的腰肢圈住,那令人安心的力量控制着自己毫無力氣的身體,顏安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忽然沉靜了下來,漸漸平複了呼吸。
“能站穩嗎?”
顏安寧試了一下腳下的力量,點了點頭。
然,男人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她倏然睜大了一雙杏眸——
003.我又沒扒你那個
靳涼薄勾着一雙粉白色單鞋的兩根手指忽然伸直,随即傳來兩聲鞋子落地的響動。
淺口尖頭,磨砂皮面,約莫五厘米的細跟,後鞋幫處還鑲有一個香槟色的天鵝裝飾,精致優雅卻并不符合顏安寧作為一個女蛇精病的審美。
他挺直着腰板,看都沒看那雙鞋一眼,反是面無表情地凝視着眼前的女人,仿佛鞋子跟自己毫無關系,只是随手丢置在地面上的一樣,漠不關心。
“穿鞋。”他冷聲命令道。
顏安寧低眸望了望自己光着的一雙腳丫,腳趾蜷縮了一下,抓着地面,恨不得将這雙光潔白皙的腳給藏進瀝青地下似的。
嫌棄地看了那雙鞋幾眼,仿佛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她正想擡腳湊合一下,男人卻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內側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塊黑底白紋的腰果花紋方巾,“擦幹淨,再穿。”
本就不願穿這麽淑女的鞋子的顏安寧,聞言便怒了,她擡眸瞪着這個不可一世地向自己遞來方巾的男人,氣到叉腰。
“你這人真奇怪!有潔癖自己回家癖去啊!我穿自己的鞋,還輪不到你來嫌我髒吧?”
男人神情微動,卻并未因女人不敬的話語表現出絲毫不滿,他冷着一張臉,拿着方巾的手倏然攥起,一字一句,“腳底的砂礫,硌。”
顏安寧瞬間慫成一團,感覺自己仿佛傷了一個表達能力不善的直男的心。
她讪笑着伸手去接靳涼薄手中的方巾。
嗯,拽不動,他攥得太緊了……
再努力拽一拽。
嗷,還是拽不動,感覺自己在拔河……
顏安寧嗔怒着擡眸瞪他,兩人大眼對小眼,仿佛一冰一火兩種勢力在夜空中誰也不肯相讓,可以腦補出一場五毛錢特效的玄幻爛片。
靳涼薄的雙眸黑如點漆,他倏然松手,害得對面的女人差點一個踉跄向後倒了過去。
幸好她反應機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個什麽東西給予自己一個支撐的力量。
呼——
顏安寧松了一口氣,借助這股力量站直了身子,阖上雙眸,用拿着方巾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你還打算拽着它多久?”男人冰冷至極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低眸眯眼,看着女人的爪子不安分地抓着自己的腰帶,幾近快要将他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顏安寧立即睜眼,連路燈照射過來的光線都來不及适應,就迷迷糊糊發現自己……似乎……找錯了……支點……
她匆忙松開手,假裝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地東張西望着,然後又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彎腰擦幹淨自己腳底的砂礫,以極快地速度穿上了鞋。
突然高了五厘米,她感覺自己更加有底氣了。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帥哥,為我這樣的美女服務,是你的榮幸,你應該開心才對。”
“畢竟只是腰帶而已嘛,我又沒扒你內褲。”
“別生氣哈,乖。”
說着,她還很費力地踮起腳來,小手順着肩膀往上爬着,摸了摸他的頭,當真把他當寵物似的給順了毛!
還想扒他內褲?有什麽是她幹不出來的?
男人薄怒,迅速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從自己的頭頂上拽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遽然轉身帶着顏安寧向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走去,司機很配合地幫忙将車門打開,然後她便被塞進了後座。
在這一氣呵成的過程中,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靳涼薄還用大掌捂住了顏安寧發表抗議的嘴,直到人進了車子裏,他才松開。
車後座的門随即被鎖上。
邁巴赫司機又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時,顏安寧眸光一亮,察覺到了一線生機,正準備往前面爬出去溜走,就被上車的靳涼薄給怼了回來。
她悻悻地溜回後座,踢掉腳上的一雙高跟鞋,把自己抱成了一個球。
自抱自泣,這是傳說中的綁架嗎?
是誰這麽壕無人性,綁架還要開輛邁巴赫來的?
“這位帥……先生,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顏安寧吞了吞口水,向前探了一下頭,“綁架是要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産的……”
“你确定……以我的身價,有這個榮幸被你綁架?”
她指了指正在開着這輛土豪邁巴赫的司機,烏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着。
靳涼薄微側頭,側臉的線條冷硬卻極其精致,堅毅的下颌、高挺的鼻梁竟顯得有些勾人,他篤定道:“你有這個榮幸。”
“既然有這個榮幸的話……”顏安寧甜美地笑着。
但人生格言告訴她,除了帥不過三秒之外,在她的身上,美不過三秒更加适用!
她随手從後座中央的杯架上取了兩個高腳杯,收起笑容就準備向靳涼薄砸過去。
然,駕駛艙和乘員艙之間的隔板卻不急不緩地落了下來……
高腳杯順勢落到了隔板上,還有幾片玻璃渣差點彈回來砸到她的腦袋。
幸好躲得快。
顏安寧縮在角落裏,感覺這個男人,還有這輛車,統統有毒!
“顏小姐,林雅熙小姐現在正在南城機場等你去接她,原定明晚的錄制工作提前到一個半小時之後。如果不想要被電視臺責備的話,您最好不要繼續鬧下去了。”
據顏安寧判斷,這應該是壕無人性的邁巴赫司機的聲音。
“哦……”顏安寧恍然地點了點頭,“早說啊!你們是安城衛視新來的職員吧?這車是節目組租來的?什麽時候壕成這樣了?”
雖然她剛剛重生幾個小時,但是原主的部分記憶已經慢慢地被她的靈魂所接受了,雖然還有許多碎片化的東西沒有完全拼湊起來。
現在這具身子的主人,女,23歲,據說是安城顏家的一位千金小姐,不過好像在這個身份上出了點什麽差錯。除此之外,她還是常青藤傳媒學院的辣雞畢業生,現就職于安城衛視,做一名不起眼的廢柴編導,歸屬于孟依娜娛樂節目組。
而她此番出現在前世阮清安生活的南城,就是因為要來南城霁光演播廳錄制節目。
林雅熙是本次錄制節目的明星嘉賓,原定明天抵達南城,錄制工作也在明天晚上進行,但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猝不及防地提前,讓整個節目組一點準備都沒有。
演播廳那邊,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
“不過……為什麽是我去接?”
還有……他們是怎麽知道她的名字的?
顏安寧并不是傻白甜,從一個坑跳出來之後,她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又被強迫丢進了另一個騙局裏。
004.首席,娶嗎?
靳涼薄側眸看了司機一眼。
邁巴赫車內,兩艙之間的隔板緩緩上升,收了起來。
司機踩下剎車,一輛豪車平穩地停在了南城機場的T1航站樓出入口。
解開身前的安全帶,司機轉身看着顏安寧,定睛一瞧,此番算是他第一回正式地見到首席口中的顏小姐是何模樣。
傾國傾城的鵝蛋臉,波光潋滟的水靈杏眸,朱唇皓齒,膚如凝脂,清雅絕俗,這般生來得到饋贈的天人之姿,極致驚豔!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擁有複雜人際關系和龐大血脈體系的靳家上下,為何多年來一致相互商讨着,如何能夠讓首席盡快完婚,并且只能娶一個叫做顏安寧的女人……
這樣的尤物,太容易令人為之瘋狂,而成為別人手中的獵物!
盡管,女人此時的穿着打扮似乎有些……土氣,但這并不能影響她的驚世容顏。
偏偏首席名涼薄,生性薄涼,自然不近女色,更不為天下美人所動。
“顏小姐,林雅熙小姐希望,她可以被節目組裏最美的人從南城機場接走。”驚豔過後,司機終究給出了答案。
節目組裏最美的顏安寧:“……”
她不免幹笑了幾聲,覺得這個理由一點也不靠譜。
而駕駛艙裏的這兩個人,更加不靠譜!
她不由得開始懷疑他們到底是安城衛視的新職員,還是來耍自己玩的……
不過突然被誇還是很開心,她透過後視鏡,微笑地看着連頭都不願轉過來的靳涼薄,豎起了大拇指,“你非常有眼光,我看好你。”
“嗯。”靳涼薄颔首,倨傲冷漠,“下車。”
被趕下車的顏安寧:“……”
她站在航站樓出入口風中淩亂,看着那輛邁巴赫絕塵而去,好像那倆人加上那輛車,來無影去無蹤,甚至壓根沒存在過一樣。
瞪了一眼邁巴赫離開的方向,顏安寧走進航站樓,擡頭看着中央時鐘和航班信息牌。
她好像……還不知道……林雅熙是哪個航班吧?
她剛剛被人從自己的房間裏吓跑,又被強行拽上車,出來得那麽着急連鞋都沒穿,又怎麽可能會帶手機還有錢包這樣的身外之物呢?
好氣哦,可是坑她的人已經跑遠了……
疲倦中透露着一絲微笑。
然而,顏安寧不知道的是,那輛看似早已遠去的邁巴赫,在拐角後便又掉頭折返了回來,不急不緩地再次停在T1航站樓門口。
隔着一面單向透視玻璃窗,靳涼薄由車內向大廳望去,看見顏安寧巧笑倩兮,舉手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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