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易主
“鄧掌櫃,大堂的事剛才狗娃哥已經跟我說了。”一看到帶頭的鄧掌櫃,秦梅花也不等他開口,就先說自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在這種情況下,秦梅花覺得由她主動出擊比較好,本來事情就不是她做的,她有什麽好怕的呢?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随我走一趟吧。”聽了秦梅花的話,鄧掌櫃暗暗松了口氣。
這個秦宇的手藝确實不錯,單從這幾天灌湯包的熱賣就知道,他對這個後生還是抱與很大的期望的,可這沒幾天,就與人命案扯上關系,鄧掌櫃很為秦梅花感到惋惜。
“請問鄧掌櫃,那人吃了灌湯包後為什麽會口吐白沫?”她今天用的食材與平時無異,前幾天都好好的,為什麽今天就吃死人了?這事也太蹊跷了。
“大夫說是砒霜,這份量也不是很大,可那人本就身體虛弱,平時飲食都是小心又小心,從友人那裏聽說咱們這裏的灌燙包很是好吃,就慕名而來,沒想到……”說到最後,鄧掌櫃沉痛地搖搖頭,死者是本縣一個富戶的二子。
“砒霜?”秦梅花瞪大雙眸,誰這麽恨她,居然在她做的包子裏下砒霜?又是什麽時候下的?
“嗯,走吧,大少爺還在雅間等着,想必官差也已經到了。”看着秦梅花單薄的身子,鄧掌櫃不由得為她感到擔心,雖然她入了少爺的眼,可是跟天祥的負錢途比起來,大少爺肯定會選天祥而放棄她的,廚子再請就是了,可天祥的名聲沒了,也就完了。
“好。”秦梅花一臉的坦蕩。
看着坦蕩的秦梅花,鄧掌櫃再次搖頭吧息,還是太年輕了,這商場上的黑暗豈是他一個年輕小夥可以理解的,要是大少爺真把他交給了衙門,只怕兇多吉少。
秦梅花還真沒想那麽,她只知道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就是到了衙門她也不怕,卻不知道,這是個錢權說了算的世界,并不是人人平等的二十一紀。
秦梅花走進雅間時,雅間內除了月之瀾和刑飛揚外,還坐着一個身着捕字服的男人,男人的身後站着兩個身着卒字服的男人。
月之瀾的名字是她在閑瑕時,向店小二打聽來的,至于月之瀾的真實身份,除了刑飛揚外,酒樓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月之瀾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刑飛揚的好友,一年當中會在營山縣呆上三四個月才會離開。
“李捕頭,人已經帶到,你開始問吧。”刑飛揚只看了秦梅花一眼,便對着身着捕字服的男人說道。
“謝謝刑大少爺。”李捕頭對着刑飛揚一拱手,轉頭嚴肅地看着秦梅花問:“你叫秦宇?”
看着眼前身子單薄的少年,李捕頭很難相信,這麽羸弱地少年會有那狠毒的害人之心,但刑大少爺和鄧掌櫃都已經說了,酒樓裏的灌湯包确實是他做的。
“是。”秦梅花回視着李捕頭,坦然道。
“酒樓裏的灌湯包全都是出自你手?”
“是。”秦梅花的回答依然簡短。
就在李捕頭和秦梅花一問一答時,坐在一旁的月之瀾和刑飛揚都密切關注着她的眼神和臉上的表情,發現秦梅花不但臉色坦然,而且眼神也是坦然之色,絲毫不見心虛。
月之瀾無聲地笑了,他就知道慧能法師從來沒有看錯過人。
刑飛揚的心已經開始動搖,難道毒真不是她下的?
“那你可知,你做的灌湯包今天吃死了人?”說到吃死人時,李捕頭的臉色更加嚴厲,聲音也不由得重了許多。
秦梅花無懼地回視着李捕頭嚴厲的眼神:“知道,但毒不是我下的。”語氣铿锵有力,坦蕩蕩。
“毒是不是你下的,本捕頭自會調查清楚,但現在你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還請你跟我回衙門協助調查。”同時轉過頭對着刑飛揚客氣道:“還請刑大少爺配合。”
刑飛揚沉默不語,陰着媚惑地俊顏看着秦梅花,點頭表示同意。
對于刑飛揚毫不猶豫地将她交給捕快,秦梅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畢竟她來到天祥酒樓工作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
既是協助調查,而且此是又和她有關,她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她也希望能為自己洗脫嫌疑。
“在下謝謝刑少爺。”李捕頭站起身拱手道。
“李捕頭多禮了。”
“告辭。”說完,轉身欲走,卻被人突然給喊住了。
“慢着。”
大家夥回頭看去,只見剛剛還坐着的月之瀾居然站了起來。
秦梅花也注意到了月之瀾,今天的他身着一身寶藍色的華麗直綴長衫,襯得他俊朗的五官更加帥氣,舉手投足中透着潇灑又不失高貴。
“月公子還有事?”李捕頭不解地看向月之瀾。
這個月之瀾他也只知道是刑大少爺的好友,至于他的真實身份,他也不清楚,在他的眼中,月之瀾那就是一個神秘人物,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行為舉止,他直覺得認為月之瀾的身份非富即貴,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捕頭能夠惹得起的。
“飛揚,我堅決反對,讓秦宇去衙門。”監獄裏的黑暗他是再清楚不過的,秦宇畢竟是女兒身,那些獄卒不知道或許就是打一頓,要是讓那些獄卒知道秦宇是個女兒身,那後果,他都不敢想像。
“月公子?”月之瀾的反對不光刑飛揚聽着皺眉頭,他的這位好友的性格如何,他最是清楚,今天居然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小丫頭出頭。
李捕頭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雖說這個月之瀾的穿着不凡,但也不能幹涉公務不是?
秦梅花則更震驚,她沒想到,月之瀾居然會幫着她說話,她和他可是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的呀,他為什麽要幫自己呢?
“瀾,她的嫌疑最大,衙門要她過去協助調查,也是常理之事。”刑飛揚平靜地道,雖然他對這個女扮男裝的秦宇有着向分好奇,但僅此而已,跟他的酒樓比起來,當然是酒樓更加重要。
“飛揚,李捕頭,這砒霜在營山縣是很難買到的,你們可以拿着小宇的畫像到縣裏的藥鋪去一問不就知道了嗎?”月之瀾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秦梅花雙眼一亮,這個月之瀾還真是聰明,但容不得秦梅花高興多久,月之瀾接下來的話讓她為自己的決定冒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那衙門裏的監獄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宇一進去,說不定就得橫着出來了。”月之瀾毫不避諱李捕頭在聲,直接說出了那監獄裏的黑暗。
秦梅花聽到自己豎着進去,有可能會橫着出來,身體一僵,她只想着為自己洗脫嫌疑,卻忘記了這裏是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她一個無錢無勢無背景的小女孩進去,只怕有去無回。
像是感覺到秦梅花的害怕,月之瀾給了秦梅花一個安撫的眼神,接着說:“你若是怕麻煩,就把她讓給我吧,我那小院正缺個廚子。”
“瀾,你可要想好了。”兩人完全當別人不存在,只自顧說着話。
見兩人把自己當貨物般讓來讓去,秦梅花很是郁悶,可她卻知道,現在的她沒有說不的權利,誰讓她不夠人家有錢呢?
“月公子,這辦案可是要拿出證據才能服人的。”李捕頭很是不高興月之瀾多管閑事,他尊重他是看在刑大少爺的面子上。
月之瀾并不理會李捕頭,只定定地看着刑飛揚。
拗不過月之瀾的固執,刑飛揚妥協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他這個好友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居然這麽維護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小丫頭,要是這秦宇是個絕色佳人,他還可以理解,可這只能算是清秀的小丫頭,也不知道他圖的是什麽。
得到刑飛揚的回答,月之瀾才轉頭回答李捕頭的話:“給我三天時間,本公子把證據送到衙門給李捕頭。”
這小小的命案,還難不倒他。
“可是那死者的家屬?”想到還在大堂裏等着他的死者家屬,李捕頭就犯難了。
“飛揚,這酒樓是你的,這善後事宜可是你的責任。”
刑飛揚不耐煩地揮揮手:“知道了,快帶着你的人走吧,我看到就心煩。”
就這樣,秦梅花的大老板就這樣給換了,這讓秦梅花很是郁悶,感覺自己就像個貨物一樣,任由別人随意買賣。
還沒看清月之瀾是怎麽到得自己身邊,秦梅花就已經被月之瀾摟在懷裏,從窗戶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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