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糾結

秦梅花心都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尖叫,雙腳就已經着地。

“謝謝月公子出手相助。”秦梅花拍着胸口向月之瀾道謝,雖然被吓到了,但月之瀾幫了她卻是事實。

月之瀾很高興在這樣的情況下秦梅花還能記得向他道謝,但秦梅花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笑容僵住了。

“那個,你武藝高強是你家的事,拜托你不要用來吓人好不好?”說着秦梅花給了個大大的白眼月之瀾。

這對和錯,她可是分得很清楚的。

月之瀾的笑容只僵了幾秒鐘就又恢複了:“那還請秦小姐原諒在下的無心之過。”說話的同時還對着秦梅花拱手。

秦梅花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既然月之瀾都已經認錯,她也不好揪着不放:“你幫了我一回,又吓了我一回,那就當是扯平了,以後咱們誰也不欠誰了。”

秦梅花怕月之瀾以人情要脅她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雖然以她現在的身份沒什麽利用價值,但還是小心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且她對眼前的月之瀾根本就不了解,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不,她只是本份地在天祥酒樓裏做她的灌湯包,還不是被人給陷害成了殺人犯。

那不知道是誰這麽恨她,居然在她做的灌湯包裏下砒霜,真是太狠心了。

“呵呵呵。”看到秦梅花既感激又防備地表情,讓月之瀾忍不住發笑,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趣,看來把她留在身邊是個不錯的選擇,月之瀾愉悅地想着。

“你笑什麽?”月之瀾的突然發笑讓秦梅花很是不解,也更加地戒備,她說了什麽好笑的話了嗎?

“主子,該回府了。”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冬青冒着被主子劈的危險提醒着在大街上旁若無人地說話的兩人,跟在主子身邊已經六七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主子對一個姑娘家和顏悅色,還是一個穿着普通,女扮男裝的姑娘,他主子這愛好,還真不是一般地——特別。

經冬青提醒,月之瀾地發現他和秦梅花一米開外站了一圈人,個個都好奇地看着他們倆,要不是有馬車擋去了一半的路,這些人肯定會靠得更近。

收起笑容,月之瀾躍上馬車,彎腰向秦梅花伸出手。

看着眼前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大手,秦梅花不予理會,自己爬上馬車。

好粗魯的姑娘家,這是冬青看到秦梅花手腳并用爬上馬車後的震驚心裏。

月之瀾則是不悅地皺起俊眉,不明白為什麽秦梅花不讓他拉上馬車,反而是她自己爬上來,還是那麽不雅的姿勢,雖然她不是出身大戶人家,可姑娘家不都是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嗎?為什麽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卻要這麽标新立異?

待秦梅花坐好,這才發現了月之瀾和冬青的異樣,可她仔細回想了一遍,并沒發現自己有什麽不妥的,于是歪着頭問:“你們為什麽這樣看着我?”

而圍觀的人因為離得有一定的距離,見是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男孩子做出這樣的舉動并不意外,他們好奇的是,為什麽一個身着華麗的公子會和一個身着普通,甚至寒酸的小男孩有說有笑。

“沒什麽。”月之瀾淡淡地說道,掀開車簾鑽進了車廂裏。

秦梅花看看坐到駕駛座的冬青,又看看已經被車簾遮擋住的車廂,“我坐哪裏?”

“進來。”沒等冬青開口,月之瀾已經開口。

見冬青點頭,秦梅花掀開車簾鑽進車廂,靠着車門而坐,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想和月之瀾靠得太近,雖然他剛剛才出手幫過她,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月之瀾這個人看着陽光帥氣,好說話,但她不敢肯定他的內裏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一樣,若是他是一個陽光的人,為什麽他來天祥那麽多次了,就連鄧掌櫃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光是這一點,秦梅花就不得不提防。

現在的她只想掙錢養家,然後和秦氏夫妻過平淡的生活,不想和其他的穿越女主一樣做什麽驚天動地,或是遇到什麽王爺公主之類的人。

“你怕我?”看着緊貼着門口而坐的秦梅花,月之瀾剛剛的好心情頓時全無,他就長得那麽可怕?

“沒有,只是你是老板,我只是你雇傭的人,這下屬和老板還是要保持一定距離地好。”秦梅花幹巴巴地說道。

她不是真的怕月之瀾,她只是想着低調些,更何況月之瀾給她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危險。

聽到秦梅花的話,月之瀾的俊臉死沉死沉地,他不喜歡這樣的秦梅花,非常地不喜歡,他喜歡的是在寺廟見到時的秦梅花,那樣的恣意,讓他想一探究竟。

縱使不高興,月之瀾還是想着能夠和秦梅花能多親近些,很快他收拾好失落的心情,又堆起了笑臉:“可也用不着離那麽遠吧?知道的說是保持距離,不知道還以為我怎麽着你了。”

看着月之瀾俊臉上無害的笑容,秦梅花怔忡了下,細細想了番月之瀾的話,小臉上的緊張不見了,随之而來的是放松,也許是她想得太多,總以為只要是穿越女,就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其實她不說,又誰知道她是穿越者呢?

會做一些別人不會的事就一定會被人看重了嗎?她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說不定人家還真的缺個做包子的,而她的灌湯包又剛好符合他的口味罷。

想起在現代,那些個有錢人,為了喜歡的東西,不惜一擲千金的事,何況眼前的男人也只不過是雇傭自己為他做包子罷了,人家的錢,愛怎麽花,是他家的事,她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等着收錢就是。

想那麽有的沒的做什麽,純屬自尋煩惱。

想通了的秦梅花往裏挪了挪,真心地說道:“公子說的是。”

兩人沉默了一小會兒,秦梅花想起自己引起的人命案,皺着秀眉問:“公子,您真能找到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嗎?”

“嗯,你就安心地給我做包子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月之瀾嚴肅地道,給了秦梅花一個安撫的眼神。

看着月之瀾安撫的眼神,秦梅花提着的心奇跡般地平複下來,對于眼前的男人她是矛盾的,她的心一邊防着他,但他的話語卻能安撫她不安的心。

還有,他是哪裏來的自信,能夠為她洗脫嫌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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