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紅衣妖孽

“言恪,你且去幫幫這位公子!”

女子靜若空谷的聲音從車簾後傳出,讓趙培微微一愣。他方才只道這不過普通人家的公子哥,等看到這上等赤兔寶馬才推翻他所有的猜測。連皇宮中也不過只有一匹,還是被皇上金貴的養在林場。而這人卻将這等好馬用來拉車,讓他不得不謹慎。誰知這裏面坐的竟然是一名女子,聽她的聲音,恐怕也不過十五上下。

領到命令的言恪手掌向下一拍,整個人翻身而起,向着已經沖他們而來的殺手而去。

劍光飛閃間,竟然已經有兩名刺客倒地不起。衆人一驚,不再争對着剩下的兩名護衛,全向言恪圍去。

五人圍剿一人,卻打的一個平手,趙培心中一驚,對馬車裏的女子更加的好奇起來。暗暗計較,京中大臣的女子他基本相識,但卻沒有找到一個與這名女子相符,也不知這神秘女子究竟是誰。

突然,林中銀光一閃,一道身影飛快撲出,對着馬車執劍而去。

趙培心中一涼,沒想到在林子中竟然還藏着一個刺客。他一直隐藏到此時,想是看到情勢緊迫不得不出手。緊張不已的趙培沒有注意到馬車上星雲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光,從刺客出現在他們眼前時,星雲一直裝作害怕不已,瑟瑟發抖的模樣,林中還藏着人,他們早就發現,只是不好出手罷。畢竟隐匿其中并不止一人,想來就是針對他家小姐而來的。

電石火光間,那道身影已經逼近馬車。那黑衣人一掌推出,将星雲趙培二人掀翻在地,淩厲的劍氣劃開了遮住衆人視線的車簾,女子的容顏落入衆人眼中。

如千山皚皚白雪,未施粉黛,一點朱唇恰是那畫龍點睛之筆,美如九天玄女。三千青絲只用一簡單的發髻挽起,額間垂落幾縷碎發,随着風微動。一襲青衣,簡單而素雅,卻又散發着別致與飄逸的氣息。一雙盈盈美目,帶着點點濕潤還有那未曾掩飾的驚訝與慌張。蒼白的臉,顫抖的唇,還有那翩若蝶翼的睫毛上下翻飛,柔弱的只想讓人抱在懷中。

這般盛世美顏猝不及防撞入幾人眼中,那柄劍似是頓了頓,随即又清醒過來,對着那女子刺去。

這一頓,倒是給傅琉月有了機會。她害怕的側身,那柄劍偏了一分,刺入她的手臂,頓時鮮血淋漓,浸濕了青衣。那黑衣人見一擊不成,拔出劍打算再次出手。

一旁吓的面色發白的瑤光似是才反應過來般,大叫一聲小姐,撲在了傅琉月的身上。

只見那柄劍就要刺入瑤光後背,傅琉月眼底一片寒意,今日之辱,她記下了!

就在此時,遠處銀光一閃,一柄劍飛快劃過,帶起空氣陣陣。

‘嗞’的一聲,劍身入體,那名此刻緩緩滑落在地,在他的胸前,一把閃着寒光的劍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這一劍就像是一個信號般,林中頓時出現幾名黑衣男子,只是眨眼間,那幾名還在與言恪糾纏的刺客被他們拿下。

知道危機已除,言恪幾步退後,立于馬車前,目光定定的注視着馬車內的女子,看着她指尖不斷滴落的血珠,他的心底一片痛意。

“小姐,你沒事吧。”瑤光起身,心疼的看着面色愈發蒼白的傅琉月,焦急的從車底翻出藥箱就欲上藥。

伸出手,傅琉月制止了她的動作。眼下上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突然出現的那些人背後之人。

擡起頭,清冷的眸子看向不遠處倚靠在樹上的男子,一襲紅衣張揚的在風中飄動着,如墨的黑發舞動,與鮮紅的衣衫詭異的相配。一雙鳳眸泛着魅惑人心的神采,微微上勾的唇色,透着一股亦正亦邪的氣息,那舉止與神态更是慵懶中透着蠱惑人心的魅力,雌雄莫辯的臉恰是這世上最美味的毒藥。

看到來者,趙培沒有松一口的感覺,相反的,比起那些刺客,他更加害怕此人。

這樣的打扮在京城中只有一人,周文帝最為信賴的左右手,錦衣衛總都督——南宮淺!

只是一眼,傅琉月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在她離開京城前,并沒有南宮淺這一人的存在,從她所得到的消息上看來,此人人出現在五年前。并且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時間就得到了那防備極深的周文帝的信賴,可想而知,此人手段不凡。

雖心中起伏,但傅琉月并沒有表露分毫。面容上是還未散去的懼意,注視着那緩緩向她走來的身影,傅琉月勉強一笑,柔柔出聲,“琉月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靜,原本坐在地上的趙培一個激靈,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懼怕的看着那道紅衣身影。

“傅小姐莫要道謝,說起來倒是淺的不是。我受皇上命令前來迎接傅小姐進城,沒想到卻是遲來了一步,險些讓傅小姐失了性命。”南宮淺含笑搖頭,妖孽般的笑顏似是一朵有毒的罂粟花,明明知曉要人性命,卻還是止不住的想要采撷。

“公子言重了,琉月無事。”傅琉月如一般大家閨秀羞澀垂頭,心中警惕,在京城中有少數讓她不得不提防之人,這其中之一便是這南宮淺。

“傅小姐客氣,不用我公子,叫我南宮即可。”

“南宮大人既然這樣說了,琉月也是不好拒絕。皇上在百忙中還記得琉月,這般聖恩琉月受寵若驚。”傅琉月并沒有順着南宮淺的意思開口,只是第一次見面就這般稱呼,若是讓人聽了去,她的名聲還真是要不得好。

“傅小姐應當受得。”鳳眸中似有流光閃過,視線從地上幾人身上掃過,“這些刺客就交給錦衣衛吧,我定會給傅小姐一個滿意的答案。”

“原來南宮大人是錦衣衛中人,交給大人琉月自是放心。”似是驚訝于南宮淺的身份,傅琉月櫻唇微張,語氣十分訝異。

“沒想到傅小姐也知曉錦衣衛,錦衣衛建成不過兩年,傅小姐對京中情況竟如此了解。”南宮淺意味深長道,眸光在傅琉月的俏臉上劃過。

似是沒聽懂南宮淺話中的深意,傅琉月淺淺一笑,“琉月孤身在外,日夜思念家中親人,偶有家書,所以對京城中的一些事情也算是小有了解。對于錦衣衛,琉月只聽說有能人才子帶領,沒想到竟是南宮大人。”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