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低情商的某只
“琉月。”清冷帶着些磁性的聲音從那輕啓的雙唇中溢出,如擲了顆不大不小的石子,在平靜的水面上泛起一陣波瀾。
等蘇瑾說出口後,傅琉月才回過神來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麽。
咬了咬舌,她能把剛才的話吞回去嗎?暗罵一聲男色惑人,傅琉月暗暗懊悔。
南宮淺是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她否認起來也理直氣壯,可蘇瑾這算是怎麽一回事?從遇到他開始,她就在他的面前接連受挫,這人是她的克星不成?
“呵......小侯爺的大名我怎麽敢随便叫。”她可不想流言滿天飛,成為那些女子的活靶子。
“淩之。”語氣中沒有商量的餘地。
有些怪異的瞥了蘇瑾一眼,他為什麽非要在稱呼上固執。淩之這個字天下人都知曉,有些人或許不知道蘇瑾是何人,但一定聽說過公子淩。所以她叫這個名字,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可是,她可以選擇不叫嗎?傅琉月舔了舔幹澀的唇,明明她想離這人遠一些,可為什麽她有一種越來越近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有些不安。
沒有得到傅琉月的回應蘇瑾只是含笑而立,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只有慢慢撒網,這狡猾的魚兒才不會溜走。只可惜這魚兒在某些地方實在過于遲鈍,身邊有那麽多不懷好意的人都不知。
“琉月是餓了嗎?”擡起手,一只紅木飯盒随着他的動作出現在傅琉月面前。
眼睛一亮,傅琉月忍不住上前一步,但又有些遲疑的擡頭道,“這是爺爺讓你帶來的?”她就說今天早上瑤光怎麽什麽都沒有拿來,原來這個食盒落在了蘇瑾手中。
蘇瑾笑而不語,也算是傅輝讓他帶來的吧。只不過他昨日讓人給左相提前打了招呼,想到傅輝像看孫女婿的目光似的打量他,臉上的笑意更暖了幾分。這也沒有枉費他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傅輝面前刷存在感。
将手中的東西遞給傅琉月,在她打算直接在石凳上落座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掌心的溫熱透過衣衫,讓傅琉月沾染了晨露有些濕冷的衣衫漸暖。
男子半環着她,遠遠看去就像是把她抱在懷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女子的耳廓上,只要一低頭,就能碰到對方的臉頰。
在這有些暧昧甚至是旖旎的氛圍中,偏偏某人卻不知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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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的眉峰一挑,“你這是做什麽?難道這早膳你想獨吞不成?”傅琉月的聲音有些不悅,上一次他就搶了她的早膳,這一次難道還要故技重施?
“若是你想被人誤解成尿褲子,我就不攔你。”說完他松開了手,只是依舊将她圈在懷中,沒有退開。
這個時候傅琉月才想起石凳上了水漬,當下一陣尴尬,臉上也染上了一層熏紅,想到之前對蘇瑾的懷疑,她猛的一擡頭正想岔開話題,一張放大的俊眼落入她的眼中。
唇間有些軟有些暖,帶着點點蘭香。雙唇緊貼,兩人一時間都沒有了動作。
蘇瑾的眼底還帶着沒有消散的詫異,方才看見她雙臉微紅,驚覺她竟然還會害羞,正想貼近看個仔細,沒想到她卻突然擡頭。感覺到唇上傳來的觸感,眸中暗湧翻滾。傅琉月的身上沒有尋常女子的胭脂水粉香氣,只有淡淡的藥香,相較于那些熏香,這藥香更是惑人。
雖然他很像繼續深入,可現在明顯不是一個好時機。
眼中帶着遺憾,蘇瑾向後退了一步,唇上的綿軟不再,心裏竟然有些空落落的,曲起食指在性感的薄唇上輕輕拭過,和煦又充滿磁性的笑聲從齒間溢出,“琉月這算是投懷送抱嗎?”
“是蘇公子需要女人了吧!聽說男人在早晨欲望都不小,蘇公子如果實在難以忍耐,給我治病倒是可以緩上一緩,先去樓裏解決了為好。”他竟然還擦嘴,這是在嫌棄她不成?她下意識的将蘇瑾回味的動作當成了嫌棄,再加上之前那個意外,語氣中也帶了些嘲諷。
她是不是關注點錯了?眼下傅琉月可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平白吃了豆腐,只是一直沉浸在蘇瑾嫌棄她的怒火中。
“是誰和你說這些東西的。”深井般的眸子一沉,蘇瑾神色難看。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麽會了解這些,一定是誰在她的身邊胡亂說些什麽。
“蘇公子作為神醫,難道不知道這些常識嗎?”雖然不清楚蘇瑾在惱些什麽,但也不妨礙她對他的譏諷。
聞言,臉上陰沉的神色散去,揚唇一笑,“我忽然覺得,琉月不學醫是正确的。”
她學不學醫和他有什麽關系?他這是在嘲笑她學醫不精嗎?
“有時候醫術可不是萬能的!”
“不錯,至少你下在燕舒身上的毒,我不能解。”不是不會,而是不能。
果然,星眸微閃。昨日燕子陽來找蘇瑾就是為了燕舒。
“蘇公子今日來此就是為了燕舒?”他會有這麽好心?
“她與我有何幹系!”蘇瑾搖頭一笑,就算燕舒命喪黃泉,也和他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那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傅琉月撇撇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火氣已經散去,之前發生的事情也被她抛置腦後,“我可不相信以你的醫術,還解不了這個毒。”
在凝香閣給燕舒下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的動作,現在她也不和他打馬虎眼,幹脆利落承認自己下了毒。
“我是醫者,自然是會解毒。”不過要他出手,将軍府也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不過這些他都沒有說,視線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晨光灑下,在她身上泛着點點金光,“燕舒身上的毒只是一部分,可以讓她服藥;可另外的一部分卻是在她的臉上,雖然身為醫者,不該有這些男女顧忌。但是燕舒好歹也是個郡主,而她又是康王爺即将過門的側妃,我又怎麽能在她的臉上動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出手?”傅琉月翻了一個白眼,她又不傻。左相府和燕家之間的恩怨還算少嗎?別說幫她解毒,她不給她接着下藥已經算客氣了。
“燕舒現在中毒不是時候。”雖然只是毀容,蘇瑾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白玉蘭,瑩白的花瓣上盛着水珠,嬌豔欲滴,“據我所知,燕将軍即将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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