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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菀把臉埋進他衣襟裏, 深深吸了一鼻子沉香木調的香氣, 感覺很好, 沁人心脾, 渾身一下子仿佛經脈都被打通了一般特別舒暢, 她圈住廖希野的腰說:“考慮好了, 我既然要了手環,你我也要。”

廖希野笑容清淺柔和, 撐開言之菀的肩膀一些, 深深望進她星亮的眼睛裏, “好, 我給你。”

随即男人的唇慢慢落了下來,潤而柔軟。

言之菀挂上廖希野的脖頸,接住他的吻,小舌被他卷走的時候, 言之菀的腦子瞬然放空下來,身體不由自主貼向他的, 他個頭高, 言之菀腳尖輕踮才完全夠得着他親吻的角度,也不知道他脖子酸不酸。

感受到腰上有股力量在拖着她的腰往上擡, 言之菀躲開廖希野的啄吻, 借助臂力, 擡起雙腿就交叉挂在廖希野的腰上,這下和廖希野平起平坐了。

“沒事長那麽高幹嘛,接個吻都費勁。”言之菀捧着他的臉故意嫌棄。

廖希野饒是一笑, 不與言之菀的小氣計較,按緊她纖軟的背貼着自己,使她穩穩挂在身上,“最後不還得到床上,所以堅持一下沒什麽。”

言之菀現在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有意把花放房間裏的,還叫我上來洗臉,明明一樓就可以洗。”

“你回來時都不敢看我,你确定自己能和我一塊兒待在一樓?”

言之菀想反駁,廖希野卻突然咬住她的雙唇,厮磨了兩個來回,嗓音壓低了幾個度,特別沉,聽着十分啃耳朵,“玫瑰花還要不要?”

“要!”言之菀馬上說,“你送的,我得拿回家放着。”

“今晚還想回家呢。”廖希野放她到床上坐,就将玫瑰花抱走,随便找了個地兒擱着,再回身時,言之菀在床上翻了兩圈,正爬去床頭那兒。

廖希野低頭一笑,走過來,扳開兩手的袖口紐扣解下來給丢床頭櫃上,往上挽了兩道衣袖,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捕捉到言之菀看來的眼神,廖希野便循着她的目光上了床。

言之菀收起膝蓋屈坐着,往廖希野懷裏鑽,“做指揮官,很辛苦嗎?”

廖希野跨過言之菀的腰,半跪着将她罩在身下,伸手揪來另外一只枕頭墊着她的後背,慢慢将她放下去躺着,“比起前線來說,位居後方要輕松很多,主要還是看自己想得到什麽,或者上級有命令。”

“那你這次回九蒙城,多久再回來找我啊?”言之菀視線下垂,盯着他胸前的紐扣說,“我沒有談異地戀的經驗,你要有的話,要多多擔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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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希野低眉輕笑出聲,捋了捋她額角的頭發,在上面淺淺親了一口,“好。”

“嗯。”言之菀點頭。

廖希野沉下身來,貼着言之菀的唇緣一點點吻過去,“那我來了。”

他撩然地勾起唇角,極其蠱惑人。

言之菀沒說話,閉上了眼睛。

......

......

第二天一早,言之菀在廖希野家吃完早飯就抱着玫瑰花上她的大G ,開回立天小區,還有劇本沒看完,她再想在廖希野那兒呆着混飯吃,也得顧一下目前的事業,否則張臨那老大媽會因為劇本這事兒念她半年。

今日也着實趕巧,在公寓樓下竟然遇到了周兵漾。

那天被武飛叫去辦公室,武飛不止一次警告他不許再查這樁槍擊案,既然死的全是無名屍,那就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讓他整理一下卷宗就結案,廖希野這個人也不讓他再繼續調查,他當時頭鐵,一心只顧跟武飛頂嘴争辯,停職書就放到了他的桌上,因此得了一個月的假。

但是廖希野的身份讓他起了好奇心,在偌大的北城居然能夠一進警局就招來市局局長的保釋,且他拿到的家族關系表裏顯示只有廖希野一個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并牽涉到整個市局上層,他必須得繼續追查。

“之菀!”周兵漾笑着喊。

昨天剛帶走廖希野,今天就登門拜訪,一定是有什麽事,言之菀便上前去打招呼:“周隊,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你竟然知道我住這兒。”

周兵漾笑得有些力不從心,看着言之菀懷裏的玫瑰花,回答說:“來的時候有問過你堂姐言佳漫。”

“哦,她啊,我當是誰到處暴露我的住址呢,可真是我們北城的熱心市民啊,回頭記得給她頒個錦旗哦周隊,”言之菀開着玩笑,又一秒回歸正經,“你來是要找我了解案發的具體過程嗎?”

“這個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關于廖希野的,”周兵漾簡單向言之菀道明來意,“之菀,你和廖希野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必了解他的一些情況,我想跟你打聽一下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身份。”

言之菀面上飛速劃過一絲狡黠,嘴邊立馬挂上一抹親和疏離的笑容,說:“抱歉啊周隊,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和廖總确實認識,但也只是一些合作上的往來,若是刨根問底太深,按廖總那性格,定會以為我別有用心,我只是個小小的模特,還得靠這碗飯養家糊口呢,上回我拜托你查的結果也出來了,廖總就是個開公司的高富帥,我還以為他是個家庭優渥的警察呢,本來還挺崇拜他的。”

“......這個......”周兵漾一時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我也只是做個猜想,你不知道的話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查查。”

“如果有消息了,一定記得告訴我。”言之菀說。

“這個沒問題。”周兵漾笑答。

繼續在和周兵漾聊了一些當天晚上的案發細節,送走周兵漾後,言之菀一步都沒多留在外面,進了電梯就直奔公寓。

護犢子雖護得她臉不紅心不跳的,但也還是會有那麽一絲膽顫,回頭得叫廖希野請她吃飯不可。

回到自個兒溫暖的小窩,言之菀換上居家拖鞋,抱着花便去客廳拆,找來了幾個大花瓶和剪刀,一株株修短後就插進盛水的花瓶裏,應該能堅持活個四五天。

全部弄好後就分批拿去擺在電視櫃兩頭,卧室裏也放了一瓶花,言之菀才得空換了身舒适的吊帶裙上沙發窩着,廖希野有給她發了條消息來,說是明天晚上有個跟“底牌”的飯局需要她出席一下。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言之菀回了個好字,問廖希野:你在幹嘛呀?

廖希野直截了當發了段五秒鐘的語音過來:快看劇本,晚一些的時候過去找你。

言之菀聽着語音嘴角不禁上揚:嗯。

随後言之菀便将手機丢茶幾上,捧着劇本認真琢磨起來,中午随便點了個外賣湊合,吃完睡了個午覺又接着看,直到臨近下午三點之時,她才把試鏡角色的戲份過了一遍,沒想到一個女二的角色臺詞不多,前期的出場次數還挺頻繁的,後面倒只是在大結局裏湊個熱鬧。

但這個女二的經歷倒讓言之菀頗有幾分感興趣,和當軍/閥的男二相愛,可惜在一場戰役中男二為了救她,在槍林彈雨中将她壓于身下護着,中了好幾槍,故事的結尾有些開放性,可能還有第二部吧,沒明确寫出男二到底死沒死。

過程跟言之菀三年前在南蘇丹經歷的那一幕有些不謀而合,言之菀突然感懷起來,也不知道當初救她的那個軍官現在如何了,前不久還莫名夢見那軍官了,有時候做夢真的很神奇。

言之菀合上劇本給放矮幾上,一串響亮的手機鈴聲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她瞥一眼來電人名字,等了五六秒才接聽。

那邊立即傳來言佳漫那副傲慢的語調:“喂,言之菀你住幾樓幾號,給我開下門禁,我按門鈴了。”

“你來幹什麽?”言之菀由衷感慨,有時候家庭關系也特別神奇,明明從小和你針鋒相對到大,本該老死不相往來的,偏生有種例外叫我發誓要煩死你,言佳漫就屬于後者。

“奶奶叫我來給你送水果和營養品,快開門,我提着重死了!”言佳漫催促。

“不開,我要睡覺,你別來煩我。”言之菀冷冷拒絕,蘇君玉要想關心她,向來只會讓顧明來送東西,言佳漫最近老拿蘇君玉當借口這事兒,她眼裏看得分明,只是不說破而已。

“是不是希哥要來找你,你就騙我不讓我去你家?”言佳漫忽然急得氣憤起來,電話裏有她惱裏惱氣跺腳的高跟鞋聲。

言之菀實在佩服這女人的第六感,丫的太準了,便否認說:“不是,我話撂這兒,你愛信不信,挂了。”

“真的?”言佳漫的語氣是想再次确認。

言之菀懶得跟她再掰扯,随便應了聲:“騙你幹嘛?”

言佳漫忽然間又換了副兇巴巴的口吻,“我明白了,你就是心裏有鬼不想被我發現,今兒我就站樓下守了,我倒要看看是你要跟哪個野男人私會,回家我就告訴奶奶去,讓奶奶罵你!”

“野男人?”

身後有道沉着靜谧的男人嗓音,言佳漫四肢頓時僵化成石頭,木木地轉身,臉上的笑容僵硬無比,“是,是你啊希哥......”

這廂,言之菀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誰知道言佳漫竟然把電話挂了,她還想再聽會兒熱鬧呢,便跑去陽臺,半個身子都趴在護欄上朝樓下望。

公寓在五樓,不高不矮的,剛好能把下面的場景看得清清楚楚,不過耳畔的風聲有點大,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

言之菀單手支棱着腦袋百無聊賴地瞧了會兒,覺得廖希野在下面和別的女人聊得也太久了些,滑出手機通訊錄正想給廖希野打電話,也不知廖希野說了什麽,言佳漫就一邊抹眼淚一邊跑了。

而廖希野就像是事先預料到她會在陽臺“視奸”一樣,擡起頭,目光悠悠直往陽臺上來。

言之菀反應遲了些,目光撞上兩秒鐘了才迅速挪開,假裝若無其事地在眺望遠方的青山綠水,這時候微信彈出一條帶有命令意味的消息:“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  廖長官:我,野男人發的家。

明天不出意外的話,emmmmmm也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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