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徐氏聞聲頗難以置信地看向孟松洵,她深知自己這位小叔性子寡淡,向來對男女之事冷漠,哪曾主動問詢過,她面露驚喜,忙循着他的視線看去。

凜陽侯府夫人亦在看,蹙眉打量了半晌,卻是不識那人,便問身側的婢女。婢女答:“奴婢也未曾見過,或是頭一回參宴的姑娘,邀請的名單中倒真有一個,年歲也相仿,應是刑部郎中沈韞玉沈大人的妹妹。”

“沈郎中的妹妹?”徐氏回想片刻,顯露出幾分猶疑,“雖說那沈郎中曾是陛下欽點的探花郎,但聽聞他是寒門出身,他這妹妹......”

側眸見孟松洵仍望着樓外,徐氏頓了聲,将話鋒一轉,笑道:“然出身到底是次要,我見這沈姑娘模樣秀麗,舉止端莊,只消性子好也是可的。”

孟松洵收回視線,薄唇微揚,“大嫂別誤會,阿洵沒旁的意思,只是沒見過這姑娘,方才好奇問了一嘴。”

徐氏哪裏信這話,孟松洵戍邊多年,京城的姑娘又有幾個識得的,問哪個不好,偏生問了這個,怕不是動了心思,又羞于直言罷了。

她擡眸與凜陽侯夫人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地笑了笑,皆有了主意。

孟松洵餘光瞥見這一幕,暗暗搖了搖頭。

他側身半倚着欄杆,居高臨下地望去,皚皚白雪間,衣香鬓影,釵環叮當,柳綠花紅的裙襖,似讓冬日寂寥的庭院都複了春色。

然他的視線卻并未落在那些娉婷袅娜的美人身上,卻是看向角落裏一個衣着華美的姑娘背後,一個半掩着的身影。

那人一身绀青襖,霜白棉裙,雖是簇新的衣裳,卻松松垮垮顯得不大合身,垂首安安靜靜的,被吞沒在人群中。

孟松洵薄唇微抿。

原來,她是沈家的奴婢……

望鵲樓底,不知怎的,柳萋萋總覺得脊背陣陣發緊,似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正欲擡首四眺,衣袂忽被扯了扯,沈明曦湊近悄聲道:“怎麽辦,萋萋姐姐,我都快要怕死了,一會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柳萋萋垂首看去,果見沈明曦表面從容自若,可掩在袖中的手卻止不住地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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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曦自幼生活在鄉下,雖說進京後也受了幾年大家教養,可到底長居閨中,未曾見過世面,到了這般場合,心下難免怵得慌。

“姑娘莫怕,我們都在呢。”柳萋萋溫聲安慰。

一旁的秋畫也沖沈明曦點點頭。

“您且放松自在些,就像嬷嬷先前教您的,一會兒揣着底氣,含笑看着對方說話,莫虛了氣勢,絕不會教旁人看出端倪。”

柳萋萋說着,偷偷去握沈明曦佯裝受傷而纏滿細布條的手。暖意透過手腕直漫到心頭,聽了柳萋萋這番鼓舞,沈明曦颔首,焦慮之感這才緩了些。

在小徑上站立片刻,來參宴的各家姑娘便由凜陽候府的家仆領着去了凝玉閣。

凝玉閣在候府邊緣,地處清幽,一入內,便可看見一面靠牆的博古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各式香器和盛放香品的瓷罐,臨窗的花幾上置了些松石盆景,其旁小案整齊堆放着一摞摞的香譜,目測有百本之多,不愧為府內專門制香之處。

柳萋萋驚嘆地掃了幾眼,便跟在沈明曦後頭,半扶着她在內室的圈椅上坐定。

很快,鄰座的姑娘便來與沈明曦搭話,她明眸善睐,笑靥動人,年歲看似與沈明曦相近。

聽她們相互客套了幾句,柳萋萋才知此人是翰林院胡編修之女,這位胡姑娘的父親,與沈韞玉還曾是同僚。

雖未見過,但聽聞有這層關系在,又見這位胡姑娘面容和善,沈明曦不由得放松下來。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胡姑娘忽而示意沈明曦看向後頭。

柳萋萋亦擡首看去,便見離沈明曦不遠的地方,坐着一個着棠紅花羅鑲兔毛邊襖裙的姑娘,蛾眉曼睩,風姿綽約,美得格外惹眼,正與別家貴女言笑。

“那是刑部尚書褚大人家的三姑娘,聽聞令兄前不久擢升為了刑部郎中,又拜在褚大人門下,今日見着,沈姑娘可要去打個招呼?”

沈明曦聞言略有些遲疑地看向柳萋萋。

柳萋萋會意俯身:“胡姑娘說得不無道理,要不姑娘還是去問候一聲吧。”

沈明曦颔首覺得有理,這才緩緩往那廂走去,行至褚三姑娘身側,見那位擡眸疑惑地看着她,她踯躅半晌,才福身道:“褚三姐姐想是不識得我,但明曦的家兄正是褚大人的門生,如今也在刑部為官,今日在這品香宴上遇見褚三姐姐,實是緣分,特意來向三姐姐問個好。”

褚三姑娘褚煙淡淡瞥了她一眼,輕笑道:“抱歉,家父在朝中的門生衆多,一時記不起是哪一位了……”

此言一出,周遭頓時響起低低的笑,沈明曦尴尬地雙頰通紅,好一會兒,才低聲解釋道:“家兄姓沈,名韞玉,如今官居刑部郎中。”

“哦……”褚三姑娘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原是沈郎中,的确有緣,往後還請沈姑娘多多關照了。”

沈明曦忙回:“三姐姐說得哪裏話,應是明曦需要姐姐關照才是。”

褚三姑娘笑了一下,不再多言,自顧自轉過頭與旁的貴女繼續說道。

她都表露出了這般态度,沈明曦哪裏還看不出這位褚三姑娘瞧不起自己,甚至都不願多搭理。

柳萋萋亦看得明白,待走遠了,壓低聲兒對着沈明曦道:“姑娘盡了禮數,不落人口舌就好,旁的別記挂在心上。”

沈明曦沖她輕輕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心裏明白,待回了位兒,一直關注着那廂的胡姑娘也安慰起了沈明曦。

“沈姑娘莫放在心上,那位褚三姑娘向來如此,性子倨傲,可誰教人家是皇後娘娘欽點的香秀呢。”

香秀?

平日去香鋪買香材時,柳萋萋偶爾也聽旁人提起過這個稱呼,但并未細問,今日再聽,才知這個稱呼頗有分量。

沈明曦亦是不解,詢問之下,才聽那胡姑娘道:“自今聖登基,宮中每三年便會舉辦一次鬥香會,邀京中各家貴女,在皇宮禦花園當場制香窖藏,待兩月後取出品聞,評選出的頭五名,便被稱為香秀。這位褚三姑娘,在兩年前的鬥香會上得了第四,今日來的貴女中無人制香手藝可出其右。”

“原是如此。”沈明曦恍然大悟,片刻又生了好奇,“可既是第四,那前三位姑娘呢?今日都未來嗎?”

“褚三姑娘前頭兩名,都已在這兩年間嫁為人婦,至于拔得頭籌的那位……”胡姑娘頓了頓,反問道,“沈姑娘可知京中的制香世家?”

沈明曦點點頭,這事兒她倒是聽孫嬷嬷提起過,只是沒怎麽記牢,柳萋萋倒是記得很清楚。

如今京中有三大制香世家,即寧,程,顧三家。

三家原在大徴以南沿海一帶世代以制香為生,後因今上嗜香,香事盛行,便陸續遷至京都定居。

雖三家都擅制香,但在京中發展卻并不沖突。寧家以行商為主,在大徴各地開了幾十家分號售賣香品,京城最大的香鋪缥缈閣便是寧家所開。

柳萋萋去過幾回,鋪中所售香材的品質之佳确非尋常香鋪可比。

至于程家,則擅以香法治疾,在京中開了不少香療館,專門售賣香藥,香湯和可熏燒療養的香品,也算是另辟蹊徑。

而如今三家中地位最高的,當屬顧家。

顧家集其他兩家所長,專在禦前侍候,主管宮中香事。顧家家主亦世襲正四品冶香官一職,效命于天弘帝,因深得聖眷,朝中無有不敬之者。

見沈明曦似是了解一些,胡姑娘接着道:“上一屆拔得頭籌的那位今日的确沒來。那位便是如今深受陛下器重的制香世家顧家的嫡長女,顧筠眉。她正在為祖母守孝,還未出孝期,若她今日來了,只怕褚三姑娘也沒什麽風頭可出了。畢竟,那位顧姑娘與武安侯……”

“怎麽了?”見胡姑娘驀然止了聲,沈明曦好奇地追問道。

“沒,沒什麽。”胡姑娘眼神飄忽,“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

她咬了咬唇,沉默片刻,提醒道:“沈姑娘來京城不久,許多事兒怕是都不知曉,關于顧姑娘和武安侯……切莫随意向人打聽,仔細惹禍上身。”

見胡姑娘說這話時神色沉肅,格外認真,沈明曦不覺有些生怕,忙重重點了點頭。

她來京城的時日不算長,比不得那些自小在京中長大的貴女們,好些事兒都不曉得,聽聞京中人情世故複雜,的确不好随意置喙一些事兒。

一旁的柳萋萋垂着腦袋,不知怎的,打聽到那位顧家嫡長女的閨名時,心下便生出幾分異樣來,若壓着塊大石般滞悶,難以喘息。

她也不清楚緣由,默念了幾遍“顧筠眉”這個名字,試圖找尋蛛絲馬跡時,額頭驀然一陣抽痛,身形晃了晃,她忙死死咬住唇,以防自己痛呼出聲。

然她因疼痛而扭曲的神情仍是被秋畫瞧了去,“姐姐怎麽了?可是哪裏不适?”

“無妨,許是昨夜沒睡好,這會子有些頭疼,當是很快就能恢複。”看着秋畫擔憂的模樣,柳萋萋勉笑着安慰,“不必擔心。”

秋畫哪能不擔心,她再了解不過,她這位姐姐素來能忍,就算頭疼欲裂也能強忍住不吭聲。可恨如今身在凜陽候府,不能出半點出差錯,她縱然再愁,也只能時不時用餘光去觀察柳萋萋。

見過了小半炷香後,她的神情複歸平靜,臉色也沒那麽難看了,這才放下心來。

大抵巳時五刻,籌備今日品香宴的凜陽侯夫人才姍姍來遲。道了兩句失禮招待不周的話後,便有衣裙飄飄的婢女魚貫而入,捧着水盆布巾奉至各家姑娘面前伺候淨手。

沈明曦右手還纏着布條,為防露餡自是不能沾水,見她不知所措地伸出手,柳萋萋忙低身撩起盆中的水小心翼翼地為她清洗左手,再用布巾擦了擦她未被包裹的右手手指。

凜陽侯夫人本就注意着這廂,見此情形,忙道:“沈姑娘的手,這是怎麽了?”

沈明曦雖早做了準備,但真聽到問話,一顆心還是顫了顫,她定了定神,才答:“回夫人,雪天濕滑,小女前幾日在自家階前不慎滑倒,摔傷了手腕,還未好全。”

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便聽凜陽候夫人和善地笑道:“原是如此,沈姑娘受了傷還執意來赴宴,實是令我感動。”

沈明曦看着周遭投來的視線,艱難地勾了勾唇角,“不過小傷,尚且可以走動,又怎好拂了夫人的盛情。”

她這一席話說得圓滑,讓凜陽侯夫人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可只有柳萋萋和秋畫曉得,沈明曦來來回回練了多少遍才能說得這麽從容。

她壓根不擅撒謊,才說了這兩句,額上便已泛出絲絲冷汗。

幸得很快也無人再關注這廂。

婢女撤下水盆後,閣中便寂靜下來,姑娘們正襟危坐,不再談笑,只靜靜看着坐于主位的凜陽候夫人。

這還是柳萋萋第一次親眼見世家貴婦焚香,那舉手投足間若幽蘭般的淡雅使人着了魂般移不開眼。

在焚燃香炭後,凜陽候夫人自白瓷罐中取出自制香品,置于雲母片之上,隔火熏香。香煙冉起,自然舒曼,無絲毫煙燥之氣。凜陽候夫人垂首品聞後,才将香爐遞給身側的姑娘。

幾位姑娘依次接香品聞,室內幽幽,不聞其聲,唯幽淡的香氣袅袅而散,香爐傳至沈明曦處時,見沈明曦下意識擡手要接,柳萋萋忙快一步接過香爐,屈膝奉到沈明曦面前,又見她鼻尖動了動,輕嗅過後卻沒偏過頭,忙沖她飛快地眨了眨眼。

沈明曦頓時意會過來,微微向右偏頭吐息,因着太過緊張,她甚至都忘了,孫嬷嬷囑咐過,呼氣不宜正對香爐,差點就在這些擅香事的貴女們面前鬧了最低端的笑話。

待香爐傳到了下一人手中後,沈明曦暗暗舒了口氣,沖柳萋萋感激地一笑。

柳萋萋回以笑容,雖說今日她算是被趙氏半逼着來的,但趙氏說得不錯,能來這品香宴,賞聞到各類珍稀香品,實是難得的機會。

在各家姑娘逐一聞香品香三巡後,香爐又傳回至凜陽侯夫人手中。品香畢,凜陽候夫人讓席上衆人暢所欲言,評價此香,所得自然皆是誇贊之語。

雖知其中不乏奉承,凜陽候夫人仍是心情大好。又讓各貴女取出自己制成的香品焚燒,繼續傳遞賞聞。

沈明曦帶來的,自然不是自己親手所制,而是趙氏托孫嬷嬷做的,那并非極好的香品,反稍次一些,就是怕沈明曦在衆人面前露了馬腳。

十幾位貴女的香都逐一品聞了一遍,不出意外,被評為最優的自是那褚三姑娘親手制的香。

品香後便是當場制香,趙氏讓柳萋萋陪着一道來,為的就是躲過這一劫。

柳萋萋原還不大明白,若沈明曦自己制香,頂多就是動作生澀些,可經過方才品香一事才悟過來,沈明曦一緊張便徹底亂了陣腳,哪只是不大會那麽簡單。

撤下桌上的茶盞後,府中仆婢又在各家姑娘面前擺好齊全的香器。

柳萋萋暗暗對沈明曦點了點頭,便讓秋畫将帶來的香材一一擺放在桌案上,旋即刻意提聲兒道:“這先放什麽後放什麽,還請姑娘吩咐。”

分明已背得滾瓜爛熟了,可臨到場,沈明曦腦中一片空白,一時竟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見她咬唇思索着久久不言,柳萋萋暗嘆了口氣,默默将眼神落在一處,沈明曦反應過來,忙直了直背脊,頗像那麽回事兒地指揮道:“取檀香三兩,乳香一兩,麝香半錢……”

柳萋萋狀似依着她的吩咐,實則是按着自己的節奏,埋首将那些香材或煮制,或研磨。

一門心思投進去,很快就屏蔽了周遭幾乎所有的雜聲,只專注手中的香材,期許最後會凝煉成何種獨一無二的幽香。

正當她沉醉之時,卻聽一道悠揚婉轉的聲兒驟然響起,“沈姑娘這香裏竟還添了龍涎。”

沈明曦脊背僵了僵,但很快便依着柳萋萋教過她的話答:“龍涎乃香中極品,能調和諸香,聚斂麝香、龍腦等香材的氣味,芬芳馥郁,終日不散,很适合小女這道香方,這才添了進去。”

凜陽侯夫人聞言滿目欣賞,含笑點了點頭,稍一側眸便瞥見那正替手傷的主子代為制香的婢女。

說來倒是奇怪,她方才往這廂看時,頭一眼注意的并非沈家姑娘,而是面前這個形容瘦削,相貌頗不起眼的小婢女。分明不是什麽秀麗的女子,可她埋頭制香時,緩慢優雅的動作,璀璨發亮的雙眸和全神貫注的模樣,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你這制香手藝是哪裏學的?”凜陽侯夫人不自覺開口問道。

柳萋萋反應了半晌,才意識到凜陽侯夫人問的是自己,雖有些意外,但還是淡然答:“回夫人的話,是我家姑娘親自教的,不過奴婢學得不精,只得皮毛,看着唬人,其實尚不及我家姑娘的一半。”

見她答這話時,垂首略有些唯諾的模樣,凜陽侯夫人不由得抿唇笑了笑。

方才看這丫頭取香研磨的速度甚至都比沈姑娘指揮的快一分,她都差點生了錯覺,覺得這香方就像是這婢子親自琢磨出來的一樣,才會對香材處置如此熟悉。

可就同她自己說的那樣,應是沈姑娘親自教她的,練得透了,自然也看着唬人。

倒也是,一個婢女,哪裏來這般制香的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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