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嘤嘤嘤

嘤, 嘤,嘤

莺時茫然睜開眼醒來的時候,下意識按了按太陽穴, 總感覺那種嘤嘤嘤的聲音似乎還在腦海回響。

“莺, ”祂一直看着她, 看見她睜眼立即高興的說,想讓她聽聽祂努力了一些的成果。

莺時木然的看着他。

破案了,原來是你。一想到攪得自己覺都睡不安穩的聲音就是眼前的僵屍做的, 她咬了咬牙,一時沖動, 對着祂期待的雙眼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

祂茫然的眨了眨眼,但對于突如其來的親昵, 還是高興更多, 就沖着莺時高興的笑。

他的臉被捏的嘟起,偏還笑的這麽燦爛。

實在是, 有點傻。當然, 更可愛的說法是呆萌。

莺時頓時有些不忍心,松開了手。

“你昨晚在練習叫我的名字?”她問。

祂高興的點了點頭, 又喊她,“莺, 莺,莺,”

他的聲音很僵硬,有些結結巴巴的, 配着他這樣認真的樣子, 看着更可愛了。

可愛的莺時差點忘了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還好手腕上清脆的鎖鏈聲提醒了她。

“嗯,”她回以同樣的認真應了一聲,心裏升起小小的惡趣味,一臉期待的說,“再喊幾聲。”

“莺,莺,莺,”

“莺,莺,”

看見莺時這樣的表情,祂頓時受了鼓勵,高興的喊了起來。

嘤嘤嘤。

莺時努力忍住眼中的笑意,可最後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祂一頓,總算發現了不對,停了聲音,微微皺眉抿着嘴角,有些委屈的看着莺時。

莺時頓時有些負罪感,但更多的還是愉悅,說,“伯崇,你怎麽這麽可愛。”

雖然他很兇還有些病嬌,但是他的确很可愛。

【愛,】伯崇的眼睛亮了。

“是的,超級可愛。”莺時給與贊同。

祂剛才的那點委屈頓時就不見了,而且還更高興了。

【愛,愛,愛。】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字眼,一遍一遍的在莺時掌心寫着這個字眼。

莺時一開始尚沒有感覺,可眼看着他眼睛晶亮的看着她,又一遍遍的在她掌心寫着,心裏慢慢的就有些別扭起來。

纖長的眼睫輕垂,她不自在的轉移話題,擡眼笑着喊他,聲音下意識的輕柔,“伯崇。”

祂心裏一跳,看着莺時含笑的臉挪不開眼,點了點頭。

“你不睡覺嗎?”莺時問。

祂搖了搖頭,拉過她掌心慢慢寫,【睡夠了。】

莺時恍然的點了點頭,沒有細問。

【洗漱,吃飯。】祂繼續寫。

“好,多謝伯崇了。”莺時自然沒有異議,她準備今天試試能不能哄了僵屍帶她出去轉轉。

得了莺時的謝,祂臉上笑意變大,扶着莺時出了棺椁。

女鬼們端上東西伺候了洗漱,莺時別扭的被僵屍被僵屍拉着手洗漱。

“我自己來就好。”她依然不能習慣被人跪在面前伺候,但是相比僵屍親自為她洗漱,她覺得可以暫時忽略一下。

祂朝她笑了笑,拿了帕子為她擦臉。

這是不想聽的裝沒聽見嗎?怎麽跟小孩子一樣,莺時心中嘟囔,無奈于就算明知道這僵屍是在耍賴,她也拿他沒辦法。

吃完早飯,女鬼們利索的收拾好東西,莺時又起身在殿內轉了會兒,才說出了目的。

“我可以去外面轉轉嗎?”她說。

祂一臉不情願,不說話,顯然并不想讓她出去。

“可以嗎?伯崇。”莺時靠近。

瑩白的小臉忽然靠近,祂可以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心裏跳了兩拍。

“伯崇?”莺時又問。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看着他的目光專注,眸子裏滿滿的都是他,就好像他就是她最重要的人一樣。

祂暈暈乎乎的點了點頭。

莺時頓時就笑了,拉着他的手說,“伯崇,你真好,快帶我去看看你的宮殿,我想知道你以前都是怎麽生活的。”

聽見這句話,祂剛升起的悔意頓時散去,甚至主動牽着她,興致勃勃的出去了。

還挺好哄的。

莺時落在後面眼中含笑。

“要帶着這個出去嗎?”莺時拉住他,微微皺眉,“我不習慣。”

【不,你會逃。】祂認真的說,很是警惕。

依然是昨天的回答,莺時頓時沮喪。

祂見了有心舍不得,忙拉着莺時的手對她笑,想了想,伸手劃過她手上的鎖鏈。

莺時一頓,驚奇的發現,纏繞在四肢的鎖鏈一瞬間就不見了——

但是它們依舊在,只是在視覺中消失了,她微微動了動胳膊,甚至依舊能聽到清脆的叮當聲。

莺時眨了眨眼,看向對她笑的讨好的僵屍,輕吸了一口氣,哭笑不得。

這算什麽,掩耳盜鈴?

【好了。】祂滿意的說,拉着莺時往外走去。

叮鈴

叮鈴鈴

清脆的鎖鏈聲不斷,莺時讓自己習慣,只是心裏的羞恥感卻一直下不去。

托現代信息的高度發達所賜,哪怕她沒有注意過某方面的消息,卻依然看過聽過不少。

這,這鎖鏈……

莺時耳朵微熱,沒繼續想下去。

祂忽然看向她,暗紅色的眼眸哪怕在略有些昏暗的室內也發現了她臉上的粉色,頓時駐足。

【怎麽了?】祂問。

“什麽?”莺時茫然的看他。

祂摸了摸莺時的臉,寫,【紅了,熱?】

當然,僵屍寫字是沒有标點符號的,但是莺時看着他帶着不解的眼神,已經下意識給他加上了。

臉更熱了。

“沒什麽,我們快走吧。”莺時忙說。

又看了她一眼,明白她這是有事在瞞着他,祂有些失落,眼巴巴的看着她。

莺時不想說,只想拉着他走,可根本拉不動。

祂看着她,一直保持着那個表情,顯然不得回答不罷休。

“發現你真好看,我有點不好意思。”

發現對方似乎格外的固執,莺時深吸了一口氣,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祂眼睛頓時亮了,燦爛的像個小太陽。

【真?】

“真的。”莺時咬着牙說。

“莺,莺,莺,”祂高興的不行,開始叫她。

“嗯,我聽到了,快帶我出去看看你的宮殿啊,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莺時忙說。

祂點了點頭,興沖沖的拉着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叫她。

“莺,”

“诶,我在。”

“莺,”

“我在的。”

莺時打起十二萬分的耐心回答他,感覺這僵屍就像是得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興奮的不行。

兩人穿過那個木廊,莺時立即發現這裏和她昨天看到的不一樣了。

原本木廊外是一片混沌的模糊,現在卻換做了一道開啓的門,門外幾步,是一座很大的石質……屏風?

屏風兩側都有路,再出去,就是昨天那個大殿,一回頭,莺時發現這個石頭屏風上刻的正是昨天讓她看的失神的山川日月圖。

不同于昨天充滿歲月感的昏沉黯淡,現在這個大殿已經煥然一新,燈火明亮,帳幔挽起,一如內殿般精致,但相比內殿的舒适,更偏向雍容奢華,卻又不會顯得張揚,反而低調內斂。

祂很感興趣的拉着莺時,就像昨天在內殿一樣,一一介紹了這處外殿的一切。

什麽木頭做的案幾,近之可消除疲憊,什麽竹子編的竹席,坐在上面可以清心凝神,什麽蟲子吐得絲做成的帳幔,挂了屋內就冬暖夏涼,四季如春。

莺時心情很很微妙,她下意識不信,但又發現,僵屍說的好像是真的。

因為她全都親自體驗了一回。

看完外殿,莺時又朝着殿門走去,然後就發現殿外也不同了。

昨天她們來時,殿外就九層丹陛,一層九階,每一層兩側都放着四個甲士,再遠處,是一片昏暗看不清楚,當時她們直奔大殿,還沒來得及關注遠處。

可現在,本來昏暗的地方燈火通明,不,不是燈火,是無數和僵屍棺材裏面發光的珠子,雖然沒有他那個如月光一般柔和明亮的光芒,卻勝在數量很多。

宮殿前面,亭臺樓閣,回廊軒榭,竟然是一處園子。

再遠處,勾檐鬥角,是看不到邊際的宮殿群落。

這個地方,似乎真的把僵屍生前的王宮都搬到了這裏。

但這怎麽可能呢?趙楚兩國,相隔遙遙,又是這樣大的宮殿群落,趙國又不是瞎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它建成?

莺時有很多疑問,但是到底沒有出口。

雖然沒有人教導過她,但她總會下意識覺得,不能貿然探究這些鬼怪之類生前的事情,以及他們的死因。

她站在殿門口,安靜的打量着這些宮殿大致的布局。

祂站在一側,長袍大袖,玉冠束發,看着莺時忽然有些不滿意。

莺時正看得入神,就被他拉着往回走。

“诶,我還想再看會兒。”她忙說。

祂回頭沖她笑了笑,拉着她走的更快了。

感覺僵屍先生似乎有什麽想法,莺時有些好奇,又有些不妙。

他想幹嘛?

繞過山石屏風,進了後殿,莺時被僵屍拉着繞過大棺材,到了後面的床榻處,被他扶着在床沿坐下。

莺時一頭霧水的看着他。

叮當一聲。

比起鎖鏈的細碎清脆,這個鈴铛聲要更沉悶響亮。

不多時,一衆女鬼們出現在室內,跪下行禮後又退開,莺時看了好一會兒,也沒弄明白僵屍是怎麽和這些女鬼交流的。

是靠意識?神魂?精神力?

莺時透過自己看過的那些網文進行猜測,但一時也得不到答案。

不多時,女鬼們再次出現,捧着……衣裳?

莺時心中的不妙頓時變大。

【換,】祂一臉期待的在莺時掌心寫。

莺時眨了眨眼看他,半晌,才慢吞吞點了點頭。

算了,換就換吧。

“你先出去。”她說。

祂臉上頓時有些失望,但看了莺時好幾眼,還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站起身腳步沉重的往外走去,期間還回了好幾次頭看莺時,發現她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這才垂頭喪氣的走了。

“還是個小色鬼。”莺時小聲嘟囔了一聲,不經意的勾了勾嘴角,又叫了女鬼們出去。

女鬼們面面相觑,想着自家王都走了,也沒有堅持,在女蘿和女苕的帶領下走了。

祂坐在外殿的席上,臉上已經沒了在莺時面前的沮喪,面色平靜,腰身挺直,矜貴端方,看着就是從古書裏走出來的翩翩貴公子。

女蘿等女鬼出來後看見這一幕悄然對視一眼,确定大家都隐約有些不習慣——

在看過自家王在王後面前的乖巧體貼後。

可,這才是她們王的本來面目。

一衆女鬼跪伏在地,女蘿說了莺時的吩咐,只是她話說的好聽,‘奴等不敢違逆王後的吩咐。’

祂平靜的神色,在聽到女蘿口中的王後二字後,頓時染上了愉悅,揮了揮手,一衆女鬼立即退下。

又看一眼身後,眼中滿是期待。

這一套衣服很是繁瑣,若非莺時的專業學習過這些,怕是都弄不清裏外的次序。

領口,繡着山川紋路。

莺時脫下外面的衣服,開始一件件穿上,想起了剛才在女蘿身上看到的紋路。

是鳳鳥紋。

鳳鳥紋這種紋路,在古代都是貴族才能用的,可現在,卻出現在兩個女奴身上。

僵屍伯崇,到底是什麽身份?

而這種山川紋路,又代表着什麽呢?為什麽伯崇這麽喜歡這種紋路?

莺時雜七雜八的想了一堆,終于把衣服穿好了。

這衣服的材料如同錦緞,但卻更加輕盈,晃動中竟仿佛流動着光華一般。通體玄黑,飾以紅色紋路,等上身後她才發現,這衣服和僵屍身上的衣服不論是樣式還是紋路,除了男女之間的差異外,幾乎一模一樣。

……

這種衣服,通常是夫妻才會穿的。

也就是現代所說的情侶裝,莺時隐約明白了僵屍的想法,好笑之餘,臉上又有些熱,等到最後,卻是疑惑。

從一開始見面起,僵屍似乎就對她抱有了極大的好感,對方也根本沒有掩飾這一點。

可,這份好感,到底是因何而起呢?

隐約有些走神,莺時朝着外殿走去。

輕巧的腳步聲靠近,祂立即站起身,雙目灼灼的看去,等莺時從石屏風轉出來後,眼睛頓時就亮了。

祂大步上前拉住莺時的手,目光不移她的臉,一筆一劃的寫,【美。】

【很美。】

不止是字,祂的每一個表情都在述說着驚豔二字,莺時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挪開眼,不自在的弄了一下披散的頭發,說,“我不會弄頭發。”

莺時本來為了方便綁的是馬尾辮,但是換上這身衣服後覺得不合适,就把頭發放開披散了起來。

【我來。】祂立即寫。

莺時被他扶着在席上坐了起來,女鬼們呈上梳發用的東西,祂拿起玉似的梳子,一下一下為莺時梳着頭發。

烏黑的頭發在指間劃過,女蘿悄然說着梳發的要點,祂跟着照做,松松為莺時把頭發挽了起來,插上女蘿呈上的玉簪。

瑩潤的白玉簪在烏黑的發間,祂暗自滿意,忽然又有些遺憾。

若是有朵漂亮的花就好了。

祂的記憶裏,青年男女相會,男子都會親自找一朵美麗的鮮花為情人插上,可他現在卻沒有。

女蘿沒有說話,女苕大着膽子問是否需要她去找。

祂冷漠的掃了一眼,女苕受驚,立即将身子伏的更深。

絲毫沒發現這些,莺時伸手摩挲着自己的頭發,很好奇自己現在會是什麽樣子,可惜,這裏沒鏡子,不過——

“有鏡子嗎?”她轉身看向僵屍先生問。

【有。】祂在她掌心寫,伸手輕輕拂過她的鬓角,勾起一縷碎發。

大概是他的動作太溫柔,莺時心中霎時跳錯了一拍。

女鬼動作很快,迅速捧了面銅鏡過來,她挪開眼,本來有些遺憾,覺得銅鏡怕是照不清楚,可等到女奴将鏡子捧在她面前後,她就愣住了。

眼前,鏡光如水,照的人纖毫畢現,竟然不比玻璃鏡差。

好奇的看了眼,目光落向鏡中人,便看見她頭發松松挽在腦後,隐約只能看見一點玉簪,前面的頭發三七分開,倍現慵懶。

明明臉還是那張臉,可莺時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就好像開了美顏?

是這鏡子的功能?

她沒有多想,反正僵屍先生這裏的東西似乎都有些很神奇的能力。

看了個大致,莺時瞧着女鬼舉着鏡子,總覺得她會累,便說,“好了,多謝。”

捧鏡的是女蘿,得了莺時的謝她有些驚訝,卻也不敢多看,低頭行了禮,便捧着鏡子下去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外面。”折騰了好一會兒,莺時忙說。

祂點了點頭,拉着莺時起身出去。

莺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僵屍先生怎麽忽然這樣安靜了?

沒能給心愛的姑娘送上鮮花,這讓祂短暫的陷入了失落,不想說話。

莺時心裏動了動,想着是不是要安慰他一下,腳下已經出了殿門,到了臺階前。

一覽衆山小,在這九層丹陛往下看去,似乎一切都被踩在腳下,她忽然明白了古代君王為何都喜歡把宮殿蓋得高高的。

身上是古人的衣裳,莺時掃了一眼,莫名有了種奇怪的感覺。

大概是儀式感?

走到這裏,祂精神一震,忽然駐足看向莺時。

莺時下意識看向他,就看見他對她輕輕笑了笑,很認真的樣子,隐約還有些鄭重。

她頓時有些疑惑。

挽住莺時的手——

正确來說是扶,祂擡眼掃視而去。

整齊的嘩啦聲忽然響起,如同一聲,莺時下意識睜大眼,就看見九層單薄上所有站立的甲士忽然全部跪地,拜伏一片。

‘吾等,參見吾王,參見王後。’

宏大肅穆的聲音無聲在陵墓中回響,莺時恍惚中,仿佛聽見了這些甲士整齊的聲音。

等等,王後?!!

莺時驚了。

祂滿意了,扶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莺時瞬間回神,忍不住看向身側的僵屍先生。

“剛剛,”糾結了一下,她拉着僵屍先生在臺階前站住,到底還是問出了口,雖然有點遲疑。

祂轉頭,開心的看着她。

“剛剛他們是在叫我王後嗎?”莺時問。

祂點了點頭,笑的更燦爛了。

“為什麽啊?”莺時急急的問。

雖然早就感覺到了僵屍先生異常的好感,可,可怎麽就王後了?她不理解。

祂有些疑惑。

【為何?】

莺時頓了頓,試圖理解僵屍的意思,他似乎是在問她為什麽這樣問?

“他們,為什麽要叫我王後?我們才見面第二天。”她認真的說。

祂立即就笑了,伸手指了指她胸前的玉。

莺時下意識按上去。

擡手按了按唇,祂笑着看莺時,扶着她邁步,踩上臺階。

莺時心裏很着急,但僵屍先生現在似乎不想說,只得忍下。

一步,兩步,三步。

他們穿着相同的玄色衣裳,有着相同的紅色紋路,一步一步,踩着相同的步伐,向九層丹陛下走去。

莺時心中的焦急不知不覺散去,眼尾掃去,僵屍先生簡直認真極了,甚至可以說是肅穆。

仿佛,兩人不是下臺階,而是在進行某種誓言一般。

誓言?莺時心中一跳。

走下第一節 丹陛,本來已經站起身的甲士們再次跪下。

接下來是第二節 ,第三節,一直到最後,第九節。

所有甲士再次跪下。

祂笑着看向莺時,在她手心寫,【你要說,起。】

莺時輕吸一口氣,徹底肯定,這真的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不是該你叫起嗎?”她最後掙紮一把。

祂笑而不語,拉了拉她的手,寫,【快。】

莺時不想快。

她一好好的花季少女,不就是下了個墓考古,怎麽莫名其妙就成了王後了?

但她不說話,那些甲士就一直沒起來,眼前的僵屍先生也不着急,就在那兒含笑看着她。

“莺,”祂艱澀開口叫她。

“我怎麽就成王後了?”莺時問。

【你收了玉。】

【娘說,玉給吾妻。】祂朝莺時笑的燦爛,眉眼彎彎,高興極了。

莺時面無表情的看他,祂一臉無辜,又叫她,“莺,”

“你這是強行碰瓷,懂嗎?”莺時咬牙說,伸手去捏他的臉。

祂乖乖的任由她捏,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外加無辜。

又裝傻,莺時憤憤又捏了捏才放開手。

不想再看讓人糟心的僵屍先生,她轉過頭,深吸一口氣,說,“起。”

又是一陣整齊的嘩啦聲,一衆甲士應聲起身。

“再叫幾聲我的名字。”莺時反手拉着僵屍先生往前走去,邊看了他一眼說。

祂有些不情願,還記得早上莺時的笑,遂眼巴巴的看她。

“不行嗎?”莺時一臉失望。

“莺?”

“诶。”莺時笑了,喊他再叫。

“莺,莺,莺,”

在莺時的要求下,祂一聲聲的叫了起來。

嗯,嘤嘤嘤嘤嘤。

莺時痛快了。

作者有話說:

嗯,我也痛快了,欺負小僵屍先生好有成就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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