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莺時臉上一熱。“瞎想什麽,自己穿。”◎

祂眼睛瞬間睜大, 按捺不住激動的摟住她,反客為主的親吻。

陽光暖融融的照在兩人身上,莺時被按到在軟綿綿的沙發上, 整個人幾乎陷在了裏面。入目是僵屍先生俊秀的眉眼, 微微阖着, 纖長濃密的眼睫輕顫,半露的一雙紅色眼眸滿是迷醉。

眨了眨眼,莺時慢慢閉上。

祂對這種親昵的行為樂此不彼, 只是親親,然後蹭蹭, 就能一直把時間消磨下去。

莺時被他這樣粘人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廢了半天勁才脫身。

歇了一會兒,莺時拉着僵屍先生開始熟悉這座未來不知道會住多久的房子。

除了布置的風格和主要色調, 莺時并沒有多和異調局的人說什麽。

但很顯然, 作為一個國家性質的組織,對方很用心的了解過她, 這裏面的每一處細節, 都很符合她的喜好——

也有可能是她的喜好太大衆了。

她只想要一個舒适的,溫暖的家, 有柔軟的沙發,有浪漫的紗簾, 有一個大大的陽臺可以讓她種一些喜歡的鮮花,當然,還需要一個躺椅,旁邊小圓幾上擺着插着鮮花的花瓶, 再加上一杯茶, 幾本書, 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放着音樂,她看會兒書,刷會兒手機,就是惬意的一天。

這就是這十幾年來,莺時向往的家。

當然,現在似乎超額完成了。

陽臺上她想要的東西都有,而且還有一個栽滿鮮花的花園。

不過,有一個超出意外的事情。

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樓下女蘿們一衆女鬼正在收拾屋子,莺時覺得很好的房間她們似乎覺得太簡陋了些,正在和異調局派來的人溝通。

一群人忙活着換擺設,莺時在哪兒似乎有些礙事,就帶着僵屍先生上樓來了。

莺時翻看着婚禮策劃,厚厚的一本冊子,上面寫了十幾種計劃,她一一看過,都很好看,很浪漫。

她翻來翻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你喜歡哪個?”莺時最後選擇問僵屍先生。

祂靠在躺椅上,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習慣了這種奇怪的坐具——

然後把祂的王後高高興興的摟在懷裏,跟她一起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圖片。

【看你。】在祂心中,婚禮已經完成了。

在莺時去到陵墓的第二天,在天地的見證中,在王宮所有宮人侍衛的的面前完了禮數。

只是莺時似乎并不認可。

所以祂想按照她的習慣,再舉辦一場,為她。

所以,莺時喜歡就好。

祂拉着莺時的掌心,慢慢的寫着。

莺時看着他,心又軟了下來。

這個人總是這樣,在一些她沒注意的地方,讓她忽然感動。

“可是我也不确定。”莺時苦惱的說,半坐起身。

祂舍不得放手,也跟着坐起來,從身後摟着莺時,趴在她的肩膀看她擺弄那個奇奇怪怪的銀色東西——

事實上,自從蘇醒後,人類的一切在祂眼裏都很奇怪。

莺時打開筆記本,搜索婚禮。

對着這一本策劃,她實在是沒有什麽真實感,畢竟對于一個還不到十九歲的女孩兒來說,她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

一個個婚禮播放出來,然後劃過。

莺時坐的累了,懶得直着腰,索性直接往後靠在僵屍先生懷裏。

祂環着她的腰,美滋滋的摟着,也跟着看。

不過,莺時看的是布置,祂看的卻是婚禮中所有人的祝福,眼神閃動。

莺時看來看去,反倒越看越迷糊。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曲曉蘭打來的。

莺時頓時笑開,她回來後還沒顧得上跟朋友們聯系呢,立即伸手接通。

“莺時,你回來了!你在哪兒,還好嗎?我們這就去看你。”曲曉蘭激動的聲音從手機播放出來。

她們得到的消息,是莺時下墓的時候失蹤,後來莺時定時短信告訴她們她現在有些事要做,再是不能回來,她們才勉強放下心。

直到今天,她習慣性去看莺時的手機,才發現竟然一直在線,這才心裏一動,打了電話過來。

“我很好,已經回了海城,趕了一路正在修整,本來是想着等有空了再跟你們聯系的。”莺時不急不緩的說。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曲曉蘭說。

“是啊是啊,我們去找你。”

“莺時!”

周舟和宋安安一個活潑一個激動的聲音響起。

莺時看了眼時間,周四,就笑着說,“我記得你們這兩天都有課,等周六吧,周六我們再聚。”

“不着急,我已經請好了假,你在哪兒?”曲曉蘭早在莺時接通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給周舟打過眼神,假已經請下來了。

“啊?”莺時有些驚訝,不過一想也正常,曲曉蘭向來是風風火火的利索性子。

只是,她看了眼僵屍先生,有些遲疑。

“你等等。”莺時說。

“诶好。”曲曉蘭應聲,心理劃過猜測。

莺時按住手機,轉身面向僵屍先生,問,“我有個朋友想來看我,你在家裏等我,我出去一趟好不好?”

祂搖頭,抱緊莺時。

莺時無奈哄他,說,“很快就回來。”

【不。】祂寫,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寫,【你說過的。】

我說過?

莺時短暫的茫然了一瞬,她說過的話很多,僵屍先生指的是哪個?

【朋友,認識我。】祂皺起眉,認真寫,不高興的看着莺時。

莺時頓時就想起來了。

【壞。】祂就知道,莺時之前說的那些都是騙祂的。

還說讓別人都知道她們,根本就是在哄他。

“沒,我,”莺時難得的磕絆了一下,甚至有些心虛。

她從來都是一個說話算話的好姑娘,很少騙人。

但這次……

“我就是有些不習慣。”莺時有些苦惱,掙紮了一下後歉意的說,“是我錯了,那我讓她們來這裏好不好?”

莺時是真的不适應,而且無措。

有些太突然了。

她離開海城才一個多月,回來就帶了一個男朋友,而且還是要談婚論嫁那種,誰知道了都得驚訝。

祂立即點頭,親了親莺時的臉頰。

【好。】祂寫,決定原諒莺時。

“但是得說好,你要約束好女蘿她們,別讓她們吓到人。”莺時先說好。

祂點頭。

莺時這才看向手機,忽然一頓——

剛才手被僵屍先生拉去寫字了,也就是說,她剛才說過的話都被曲曉蘭她們聽到了。

臉上一熱。

“喂,曉蘭?”莺時忐忑的喚了一聲。

“诶。”

對面立即想起三重唱。

“我聽着呢!”曲曉蘭揚聲說,聲音裏的好奇和興奮多的都快溢出來了。

“我把地址發給你們,你們來了給我打電話,就這樣,我先挂了。”莺時耳朵滾燙,匆忙挂斷電話,遷怒的瞪了眼僵屍先生。

祂無辜的回看她。

莺時心裏羞惱,但也知道不能全怪僵屍先生,而且,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她拉着僵屍先生站起身,說,“快,和女蘿她們說好。”

“衣服得換了,樣貌也得弄好,都要看着和人類沒區別才行。”莺時一遍絮絮叨叨的叮囑,走到樓梯口就叫了異調局分來的年輕人。

“李明。”

“诶,莺時小姐。”李明正和女蘿等人說着話,只覺心中壓力山大,聽見莺時的聲音感覺就好像找到了救星,立即答應。

他的實力一般,只不過局裏覺得他年輕,而且修過心理學,更能和莺時聊的道一起去,所以才調了他來。

“你去幫女蘿還有曲安他們找衣服,女孩子弄裙子,男的弄西裝,要快,我朋友一會兒要來。”莺時立即叮囑。

“诶诶,诶,好。”李明立即說,已經摸出了手機。

莺時心下一松,異調局的行動力,她相信。

“莺時,”祂蹭了蹭莺時叫她,不喜歡她分心在別的地方。

“等等,你也得換,還有我。”莺時被他提醒,恍然發現。

她自從進了陵墓,穿的一直都是僵屍先生為她準備的衣服,眼下兩人一身黑色衣裳,上繡紅色山川日月紋,在墓裏還好,出來了真是有點別扭。

“诶,好。”李明立即和電話那邊說。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異調局的人就已經把東西送來了。

莺時和伯崇的衣服單獨在一起被遞來,莺時接過,拉着僵屍先生回卧室,等進門之前,忽然止步。

“你在這兒等我。”她叮囑。

祂臉上滿是不情願。

“不許偷看。”眼瞧着他晶亮的眼睛黯淡下來,莺時看見忍不住笑,警告一句,扒拉下來他的胳膊進了屋。

莺時進屋,迅速的換好。

異調局的人準備的很充分,裏外整套,裙子還有打底褲,她花了十幾分鐘換好,路過鏡子的時候駐足。

鏡中的女孩兒一身白色裙子,頭發松松在腦後挽了個髻,一枚玉簪沒在發絲裏面,鬓邊插着一朵蘭花——

這是僵屍先生的愛好,也不知道被他霍霍了多少,每天早晨都會為她簪一朵。

她肌膚白皙,面頰紅潤,絲毫看不出在昏暗無光的陵墓中呆了一個多月。

甚至,氣色更好了些。

莺時下意識摸了摸脖頸,那裏挂着一塊玉,散發着融融的暖意。

她總能感覺到有暖流,在和玉接觸的地方擴散,彌漫至全身。陵墓中總是陰冷的,但是有這塊玉在,她身上一直都是暖和的。

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

“莺時。”

僵屍先生清朗的聲音在門外叫她。

這人耳朵靈,肯定是發現她沒了動靜又沒出去,這才等不下去。

莺時無奈又好笑,踩着拖鞋過去打開房門。

“來了,該你換了。”莺時說着拉了僵屍先生進屋,一一跟他說清楚衣服該怎麽穿。

等到內衣的時候卡了一下,才忍住不好意思強忍着說完。

祂低頭看着,微微皺眉。

奇奇怪怪。

莺時感覺自己好像從他臉上看到了這四個字。

“好了,快換,讓我看看你穿這個怎麽樣,肯定很好看。”莺時催促,轉身想出去,卻被拉住。

【吾不會。】祂期待的看着莺時。

莺時臉上一熱。

“瞎想什麽,自己穿。”她捏了捏僵屍先生的臉。

祂笑着看莺時,就是不撒手。

【幫我。】祂寫。

眼看着這人一臉的躍躍欲試,莺時腦袋有點疼,感覺自己再一次低估了僵屍先生的厚臉皮,以及對方耍賴的功夫。

“不行,你要自己穿。”她說。

“莺時,”祂努力放軟了聲音,結果就是聲音拉長,好像撒嬌一樣。

莺時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人頂着一張俊秀貴公子的臉,這樣軟乎乎的和她說着話。

“叫莺時也不行,不能耍賴的,你要自己穿。”她總算堅持住了自己。

“莺時。”祂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莺時和他在這兒僵持了一會兒,手機響了。

“莺時,我們還有幾分鐘就能到了。”曲曉蘭提前通知,聲音揚起,躍躍欲試。

莺時頓時頭痛,幾句話挂了之後試圖再次跟僵屍先生講道理,說,“你不是想和我朋友見面嗎?她們已經快到了,咱們不能讓別人等對不對?”

祂不以為意,只有別人等祂的,誰敢讓祂等。

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祂拉住莺時不放。

莺時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只得匆匆給李明撥了個電話讓他出去接人,然後一把将僵屍先生推到床邊,說,“這個,這個,你自己穿。”

她仔細講解了一遍內衣和褲子的前後,然後說,“這個,我可以給你穿,快點。”

祂短暫的掙紮了一遍,決定見好就收。

莺時想轉身,卻被他拉住,然後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擡起手。

“你要我給你脫?”莺時驚了。

祂點頭。

莺時頓時氣笑了,伸手去捏他的臉,說,“我可不是你的丫鬟,自己脫。”

【是夫妻。】祂拉着莺時的手寫。

夫妻,不都是互相幫忙的嗎,莺時不要祂幫忙也就算了,怎麽也不肯給祂幫忙。

莺時隐約猜到了這人的想法,臉上一熱,說,“是什麽也不行,自己穿,快點啦。”

她又捏了捏僵屍先生的臉,轉過身。

祂看着莺時的背影,收斂了臉上的失落,輕輕笑了笑,利索的換好了衣服。

莺時正猜測着他還要多久,就感覺一個冰涼的懷抱摟住了自己。

冷白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肩背,另一只則拎着白襯衫給她看。

“莺時,”祂慢吞吞的喊她。

又是這種軟乎乎的聲音,莺時耳根發燙,餘光卻忍不住瞥了眼環在肩膀上的手臂。

上面肌肉微微鼓起,肉眼可見的結實。

“知道了。”莺時說,忙不疊的拉着他的手臂轉身,接過襯衫抖開,讓他穿上,眼神躲閃,不敢看他的身體。

不過……

腹肌……

莺時忍不住摸了一把,這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吧。

祂精神一震,直直的看着莺時的手。

莺時讓他穿上襯衣,祂乖乖伸手,可等到要扣扣子的時候,卻被他拉住了手。

嗯?

莺時疑惑的看着他,就見他眼睛晶亮,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腹肌上。

莺時指尖一顫。

【摸摸。】祂在她掌心寫,忍不住親了親她,又在她頸側蹭了蹭。

輕輕吸了口氣。

這誰頂得住啊。

莺時只遲疑了短短的時間,就高高興興的肆意摸了起來。

祂眼神變換,愉悅又壓抑,想做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只得深深的吻着她,将她按在懷中揉揉捏捏蹭蹭。

莺時呼吸都被他弄亂了。

眼看着事情要朝着失控奔去——

本來安靜的某個大怪獸擡起了頭。

她匆匆收手,沒敢再繼續摸下去。

“好了好了,快穿衣服,我朋友她們估計都來了。”莺時努力推開他在自己頸側蹭來蹭去的大腦袋。

祂依依不舍的推開,莺時開始一顆一顆的扣着扣子。

祂低着頭,看着莺時細長的手指擺弄着扣子,眼睫輕顫,淡粉的唇輕輕揚着,噙着笑意,一臉認真。

“好了。”莺時總算扣完了,笑着退開看了眼。

他沒系腰帶,她想了想,就沒把襯衫紮進去,這樣松松的垂着,看着很是居家休閑,本來俊秀矜貴的人,眼瞧着又多了些斯文的感覺。

“很好看。”莺時誇贊,眼中止不住的欣賞。

祂看着眼睛發亮,摟住莺時親了上去。

“诶,等——”

“我——”

“我朋友——”

莺時掙紮着想把話說完,可僵屍先生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黏黏糊糊的親個沒完。

樓下,曲曉蘭周舟宋安安三個人坐在客廳,目光克制的打量着這所別墅。

周圍的布置十分溫馨,雖然她們不認識,但看着就不普通,尤其是屋裏的傭人們。一個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穿着裙子,體貼又周到,再加上剛才進來時在院中看見的保镖。

“莺時這是找了個什麽人啊。”曲曉蘭有些擔心的說。

雖然不簡單挺好的,但是麻煩也多啊,她了解莺時,她不是虛榮的性子,更喜歡安生的生活。

“反正不簡單,也不知道長得什麽樣。”周舟說。

“應該不差。”宋安安想了想。

兩個人頓時看向她。

“要是差了,也不能這麽快就讓莺時動心啊,這才一個多月。”宋安安說。

還以為她能發表什麽高見,曲曉蘭直接噓了一聲,說,“也有可能是英雄救美啊。”

畢竟莺時之前遇到了那麽大的危險。

周舟左右看看,說,“要是都有就好了。”

“莺時怎麽還不下來?”宋安安忍不住說,莺時向來守時,剛才不去接她們就已經很奇怪了,更別說現在還讓她們等這麽久了。

“肯定是被纏住了,你們沒聽剛才莺時那語氣。”曲曉蘭暧昧的眨了眨眼。

兩人頓時心領神會。

又過了好一會兒,三人才聽見腳步聲從樓上傳來,頓時看去。

莺時牽着僵屍先生的手,輕快的走下臺階,遠遠的就看到三人一臉八卦的表情。腳步頓時不由一頓。

再一看,三個人已經變成了一臉驚豔——

對象自然是身邊的僵屍先生。

“卧槽。”曲曉蘭小聲而矜持的說,看着莺時嫣紅的唇,跟櫻桃似的,這得是剛親完吧。

“好看诶。”周舟感嘆。

“跟莺時很配。”宋安安總結。

臺階上,祂看了眼宋安安,眼中滿意劃過。

有眼光。

莺時拉着僵屍先生對兩方互相介紹了一下。

“你好,”三個人立即含笑打招呼。

祂淡淡點了點頭。

曲曉蘭下意識看向莺時,之前在電話裏只聽見莺時的聲音時她就覺得不對了。

“伯崇暫時不能說話。”莺時簡短的說,沒有過多解釋,

“莺時,”祂立即說。

祂能說話的。

莺時無奈一笑,捏了捏他的手,對着三人補充了一句,“只能叫我的名字。”

三個人目光劃來劃去,意味深長的看着莺時。

這麽好看,而且笑的這麽乖,又一心一意眼睛都沒從莺時身上挪開過,難怪能拿下莺時。

舍友四個人許久不見,聊了好一會兒,莺時遲疑了一下,說,“我快要和伯崇結婚了,你們幫我參謀一下婚禮安排吧。”

她一直選不出來,不如問問她們。

三個人精神一震,震驚了。

“結婚?這麽快,你們才認識多久啊。”曲曉蘭不贊同的說。

莺時笑而不語,想要起身去拿婚禮策劃。

祂攬住莺時,看了眼女蘿。

女蘿飄然而去,很快就拿來了,恭恭敬敬遞給莺時。

莺時道了謝接過,遞給三個人。

曲曉蘭瞅了眼,這個女傭的動作,怎麽說呢,反正就感覺比她見過的五星級酒店服務員還到位。

三個人翻開看了起來,和莺時熱熱鬧鬧的聊了一下午,總算選出了三個。

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傍晚,莺時留着她們吃了飯,才親自送了她們出去。

曲曉蘭一直想找機會和莺時說兩句,她這婚事來的突然,她不放心,可一下午的時間,那個叫伯崇的竟然一步都沒有離開過莺時。

這可真是……

她覺得有點感動,但又有點窒息。

找了個這種男朋友,以後還能有自由嗎?

“莺時,你開心嗎?”最後,臨走前,曲曉蘭委婉的問。

莺時認真的想了想,笑了,說,“開心的。”

除了她想出來僵屍先生不同意那段時間,在和對方相處的時候,她一直都很開心。

畢竟對方又乖又軟又可愛——

雖然明知道都是裝的,本質是個大尾巴狼,但這樣的反差,反而更讓人喜歡。

她沒有敷衍,曲曉蘭一眼看出,頓時就放心了,高興的笑起,說,“那我就等着你的婚禮請帖了。”

“請帖自然是有的,不過等到周末了,你們可得再來一趟,我們還沒選好呢,”莺時笑着說。

三個人自然答應,上車走了。

莺時站在門口看着幾人離開,怔怔出了會兒神。

她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麽都沒想。

莺時知道曲曉蘭真正想問的是什麽。

喜歡僵屍先生嗎?

喜歡的。自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在短短的恐懼後,她就對他有着好感。

但若說是愛……

莺時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和僵屍先生會一直糾纏在一起,直到死亡來臨那一天。

莺時漸漸和朋友們聯系起來,孫家不知道從哪裏得了信,試圖找她,在此之外,還有周煜。

以前留着孫家的聯系方式,是莺時擔心他們又出什麽幺蛾子她不知道,可現在……

莺時幹脆的拉黑了孫家和周煜的聯系方式,只是,在最後發婚禮請帖的時候,都給了一份。

她希望把這些麻煩一次解決。

孫婉拿着手中的請帖怔怔看了一會兒,她沒想到莺時會這麽做。

但是根據這段時間的了解,她不是沖動的人,那麽,她既然敢結婚,肯定就是确定孫家不能如何。

她的底氣從哪兒來的?

心中揣摩了一遍又一遍,孫婉把請帖放進了包裏,準備回家看看熱鬧。

孫家那夫妻倆這會兒怕是要瘋吧。

她一路出了宿舍,結果一擡頭就看見她的未婚夫,周煜周先生正攔着莺時的舍友,一臉來者不善。

剛才請帖就是那個舍友送來的。

“阿煜,曲學姐。”孫婉微微眯了迷眼,笑的溫婉走過去,輕聲喚道。

“周先生,我說了,我不知道,而且,你是有未婚妻的人,還請自重。”曲曉蘭撇了撇嘴角,說了一聲後繞過擋在身前的周煜走了。

周煜臉色陰沉,眼睛裏甚至有些紅血絲,衣服也皺皺的,一臉憔悴,也沒看孫婉,而是拿出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他素來是個體面人,這幅樣子倒是少見。

孫婉對原因心知肚明,卻一副單純柔順的樣子只當不知,問,“阿煜,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莺時要結婚了,你知道嗎?”周煜冷着臉問。

“知道啊,莺時還給我請帖了呢,她親手寫的,看來心情很好,她一定很喜歡對方。”孫婉笑的溫溫柔柔,一刀接一刀的往周煜心上插。

什麽辣雞玩意。

“我看了照片,郎才女貌,笑的特別開心,莺時找到了好歸宿,我總算放心了。”

“阿煜,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婚禮吧,去慶祝她。”

周煜臉頰抽動,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孫婉,我們解除婚約。”他撂下一句轉身走了。

“什麽,阿煜你怎麽了,你別胡說,阿煜!”孫婉揚聲,追上幾步可根本跟不上周煜的腳步,只得一臉失落的站定,眼神無比平靜的看着對方消失不見。

這麽久,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孫家到了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解除婚約,正好。

這麽個蠢貨,她早就不耐煩了。

輕輕捋了捋頭發順到而後,孫婉溫柔的笑容有一瞬間變得肆意張揚,而後藏起,直接回了孫家。

孫家這會兒已經亂成了一團。

“結婚,怎麽忽然就結婚了?那楊老板這裏怎麽辦?”孫夫人聲音都大了起來。

莺時長得漂亮,她們放出風聲後不知道多少人家盯着,這挑挑揀揀好久,他們才選中了燕城豪門楊家,人是楊家家主的親弟弟,公司副總裁,手握大權。

至于對方年逾四十,離過兩次婚,有三個婚生子和無數私生子這種事,她們并不在意。

養莺時這麽多年,現在能給家裏換點好處,也算沒白養。

可沒想到,這丫頭就是出去一趟,翅膀就硬了,竟然敢不給家裏說一聲就結婚。

伯崇是什麽玩意,聽都沒聽說過的人,哪裏比得上她們找的楊家人。

“去給我找回來,這婚事,我不同意。”孫先生陰着臉說。

孫婉站在玄關片刻,笑了。

“你怎麽回來了?”孫夫人一瞬間臉上難掩厭惡。

“爸爸,媽媽,我聽說了莺時的事回來看看,她要結婚了,對方是什麽人啊?”孫婉含笑說。

孫先生哪裏知道,他也正找着呢。

外面一團亂糟糟的時候,莺時正在試婚紗,手工高定的婚紗,鑲嵌着無數鑽石。

是真的無數。

自從聽說鑽石,又名金剛石代表着堅定不移,永恒不變的愛後,僵屍先生就興致勃勃的讓人準備了起來。

眼下這一件婚紗,光芒落上,就跟綴着一片銀河一樣,璀璨動人。

試了一會兒,确定尺碼沒問題,莺時就脫下收了起來,開始拉着僵屍先生去試他的西裝。

明明他已經會穿了,可就跟剛學會親吻一樣,他樂此不彼的抓住每一個機會讓莺時幫他穿衣服——

這是次要的,主要是讓莺時摸摸他。

莺時也就把那片漂亮結實的腹肌摸了個夠。

直到這次,她不小心碰到了那個蘇醒的大怪獸。

……

作者有話說:

純情僵屍先生逐漸澀澀

诶嘿嘿,腹肌,摸摸。

大家!!!除夕快樂,馬上久到年夜飯了,吃好喝好,今天是個好日子,本章留評,我給大家發個紅包高興高興。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