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黑色長劍顫動,祂險些□□出來。◎
“怎麽了?是不習慣嗎?”和這些靈相處的久了, 莺時很注意着些小細節,發現劍身輕顫後立即停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長劍, 低頭輕聲發問。
這劍很長, 目測一米五六, 重量自然也非同一般,而且遠超正常古劍的重量,竟然有幾十斤重。
好在, 莺時自幼練習功法,拿起這點重量輕而易舉。
也不知道, 古代什麽人能肆意揮舞這樣的劍。
“無事。”祂說。
只是忍不住有些激動而已。
“那就好,若是有什麽不舒服的,你直接告訴我就好, ”莺時放下心, 捧着它進了店鋪後面的一間房。
一人一劍剛走,店鋪裏頓時熱鬧起來, 尋常人聽不見的聲音交織——
‘它能發出聲音, 好厲害。’
器靈交流,用的是靈識, 尋常人根本聽不到,但是剛才到的而這個劍靈可以直接發出人類的聲音, 這可不是所有靈都能做到的。
它太強大了。
‘它的本體是劍,肯定的。’
劍等兵器在血火殺意中淬煉出來的靈,是所有靈中殺傷力最強大的,更別說剛才這位, 也不知道它的主人生前用它殺了多少人。
‘有人認識它嗎?’
‘這得問老龜, 老龜快說話, 我們知道你沒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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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龜殼顫了顫,蒼老的聲音響起,說,‘我也不知道。’
‘切,你還說你什麽都知道。’
一衆靈們不滿意的說,倒也沒有懷疑,很快七嘴八舌的猜測起來,沒人發現,那個龜殼微不可察的顫抖了兩下。
伯崇,是殺神伯崇。
竟然是祂,但祂不是人類嗎?難道?
莺時,不是老龜不想告訴你,實在是那位太厲害了,老龜不敢啊。
算了,既然祂沒有大開殺戒,那應該沒事。
還是睡覺吧。
刻着甲骨文的龜殼微微動了動,老龜再次陷入了沉睡。
昏暗的房間內,莺時小心将劍放下,開始檢查。
然而,說是整理,但是這劍歷經千年,依舊寒光爍爍,通體由不知名的金屬打造,沒有絲毫其它裝飾。
冰冷而沉肅。
又仔細檢查一遍,莺時發現上面連灰塵都不見多少,幹淨的像剛從收藏室裏拿出來一樣。
心道這個靈應該很愛幹淨,她笑了笑,說,“你現在的狀态很好,好像沒什麽需要我幫助的。”
适當的溝通,有助于她了解這個靈的性格。
“外面太幹燥了,我有些不習慣,可以幫我洗洗嗎?”祂說,劍身輕顫,留戀于剛才莺時指尖拂過時的柔嫩觸感。
“可以。”莺時笑着說,這都是小事,只是在心中又加了一點。
看來這是個很在意生活細節的靈。
唔,一個需要精致生活的靈。
“想要什麽溫度的水呢?”莺時在面對靈的時候,總是充滿耐心。
只要別像金簪一樣絮絮叨叨的煩她。
“溫水吧。”祂說。
其實祂更喜歡冷水,最好是寒泉水,只是那樣的水太冷了些,會凍傷莺時嬌嫩的手指。
不過只要是她,那溫水也沒關系。
“喜歡溫水嗎?這倒是很少見。”莺時陪它閑聊,實際上,她經手過的那些古劍,似乎都更喜歡冷水,越冷越好。
“冷水會凍到你。”祂清冷的聲音柔和了些許。
莺時有些驚訝,沒忍住笑了笑說,“原來你是這麽想的,感謝你的體貼。”
是個很體貼的靈呢。
“不過,冷水也沒關系的,我可以。”莺時又說。
“溫水就好。”祂堅持。
莺時垂眸看着冷冰冰的黑色長劍,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
誰能想到,這樣看着就心中發寒的存在,竟然會這樣溫柔呢。
劍身輕顫。
“不舒服嗎?”莺時立即問。
“不,很舒服。我很喜歡有人觸摸我,莺時有時間可以多摸摸我嗎?”祂聲音微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樣提出請求。
“可以。”莺時答應的很痛快,畢竟靈有各種各樣的要求,像伯崇這樣只是喜歡有人摸摸它的,已經算很好達成的小事了。
“謝謝。”祂笑,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莺時說,轉身開始調配溫水。
黑色長劍平靜的躺在臺上,黑色的星光無聲閃爍了一瞬。
應該做的?
是不是外面的那些靈得到過她的觸碰?
真是礙眼啊。
已經睡着的老龜忽然打了個寒顫。
有危險。
它在蘇醒和繼續沉睡中糾結了一下,最後根據直覺,選擇了繼續沉睡。總感覺醒了會遇到什麽糟糕的事情。
伸手試了試水溫,莺時拿起劍輕輕放入水池。
只是,她這裏的水池只有一米左右,這般斜斜的只浸住了大半劍身。
“溫度可以嗎?”莺時問。
“可以。”祂溫聲回答,所以意識都聚集在莺時握着劍柄的那只手上。
莺時笑了笑,正準備拿起布為它擦拭,就聽到它說,“可以用手幫我洗嗎?”
“當然可以,抱歉,剛才是我疏忽了。”莺時立即說,想起了伯崇的要求,更喜歡人體的接觸。
她心中探究着,在想這個靈會有這樣的習慣,是因為它的主人愛惜它,總是會帶在身邊親手養護,還是因為在地底的時間久了,更喜歡靠近人體?
什麽可能都會有,畢竟這些靈存在的時間太漫長了,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養成各種各樣奇怪的習慣。
“沒關系的,不用這麽小心。”祂認真的說。
“并不是小心,我只是想盡可能的熟悉你,畢竟我們以後還要相處很長時間。”莺時笑着解釋,伸手撩起水,開始洗劍。
溫熱的水流漫過劍身,這種感覺并不舒服,但是柔軟指尖的觸碰很快消弭了這點不适。
劍身輕顫,祂幾乎在顫栗,要迷醉在她的指尖之下。
“還好嗎?”它顫的太厲害了,莺時有點擔心,立即問。
“我,”祂開口,聲音都在輕顫,莺時心裏頓時一跳,就聽到它繼續說,“我很好,特別好。”
那就好,莺時沒想到它會這麽激動,笑了笑說,“你是什麽時候生出的靈?”
這把劍用的金屬特殊,雖然是黑色,但這樣沉重,絕非銅鐵之類的,而劍身的樣式則像是出自商周之時。但莺時更關心的,則是劍靈的事情。
祂生來有靈,是天然之劍。
“我忘記了。”祂說,聲音略低,因為欺騙了莺時有點愧疚,但若是說實話,說不定會讓她過早發現些什麽。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時間的流逝對于這些靈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莺時便也沒有追問,只是聽伯崇的聲音似乎有些低落。
她忙笑了笑,安慰他說,“沒關系,慢慢就想起來了。”
“謝謝,我會努力去想的。”祂心下一松,聲音也恢複了溫和。
“不客氣,那你有什麽心願呢?”莺時又問,這才是最要緊的,靈往往有各種各樣的執念,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她們放棄執念。
祂想留在莺時身邊,永遠永遠。
看着她,陪伴她,觸摸她。
“我不知道。”祂說,沉沉的注視着眼前嬌豔的像一朵花一樣的姑娘,小心翼翼,不敢驚動她。
莺時頓時皺了皺眉,不怕靈的想法奇葩,就怕這種摸不清自己想法的。
“怎麽了?”看她皺眉,祂立即問。
“沒什麽,我只是在好奇你的經歷。”莺時緩下心思,輕笑着說,聲音溫柔,帶着些許誘哄——
這是她和靈說話的習慣,雖然對一些在人堆中打滾的老奸巨猾靈不起作用,但對于很少和人類相處,相對單純的靈來說,這樣可以使它們更加信任她。
祂聽了不由自主有點激動,努力讓自己從容些,說,“也沒什麽,就是殺敵,沉睡之類而已。”
“那很厲害,我這裏的靈殺傷力都一般,以後若是有什麽危險,可能就要麻煩你了。”莺時微笑,聲音越發的輕柔。
靈因人而生,人類需要靈,依靠靈,會讓一些靈得到快樂。再加上善意引導,亦能失靈減少戾氣。若是反過來——
那些作惡的靈,便因此堕落。
在莺時溫柔如水的聲音中,祂整個靈都暈暈乎乎,幾乎要醉了。
在這一刻,他忽然懂了那些沉迷于醉酒的人類感覺,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飄然若仙,如登仙境。
“好。”祂聲音都帶着些許恍惚,若非意識還存在些許,怕是要一連串的許下保證,并且請求莺時随意差遣祂了。
當然,祂心裏是很願意的,但直接說出來怕是會吓到莺時的。
唔,這麽激動,看來果然是個希望獲得人類依靠的靈呢。
莺時心中為這位劍靈又加了一個标簽,笑眯眯的哄着他說起一些往事,不知不覺,就洗完了。
“是要自己幹,還是為你擦拭呢?”莺時問。
靈的性格不同,喜好也不同,有的喜歡擦幹,有的喜歡陰幹,有的喜歡曬幹,她很尊重它們的愛好。
“擦拭就好。”祂給出回答。
這樣可以多碰觸一些,祂是多麽的喜歡莺時溫柔指尖的撫摸啊。
莺時便就尋來了幹布,耐心的一點一點把黑色長劍擦拭幹淨。
外面鈴铛響了,莺時往外看了眼,還沒有動作,就聽到黑色長劍的提醒,“是三個天師,一女兩男,氣息比你弱。”
“你的靈在跟他們說話。”
莺時也聽到了靈的聲音。
相比人類的聲音會被牆壁之類的阻隔,靈的聲音除非一些特殊材料,只要你身處在适當的區域內,都可以憑借意識聽到。
莺時聽了幾耳朵,眼見着金簪嘤嘤嘤的說‘嗚嗚嗚我最喜歡靜靜你了,可惜你不符合我的要求,你說你怎麽就不符合呢,那些臭男人有什麽好,你離他們遠遠的多好。什麽談戀愛,男人都該滾遠。’
沒錯,金簪除了對清白貞潔看的很重要外,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厭男靈。
眉毛一跳,莺時真的很像知道,它到底是它的主人在什麽樣的心情下凝聚而出的靈。但——
總歸不是什麽讓人高興的故事。
莺時便也只是想想,從不會去問。
“是異調局的人,來的還挺快。”莺時收神對手中的長劍說。
“是為了我?她們是要找麻煩嗎?”祂平靜的問,殺意毫不掩飾的浮動。
鋪子裏,所有靈瞬間噤聲,三個異調局來的人頭皮發麻,下意識後退好幾步,直直看向後面。
“不,應該是來送你的證件的。”莺時身上一僵,險些下意識動手防護,好在意識反應了過來,立即解釋說。
“證件?”感覺到了莺時的不适,祂迅速收斂了殺意。
“沒錯,現在的人類社會,沒有人能随意持有像你這樣的冷兵器,必須要為你辦一個證件,之後做事才方便。”莺時耐心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麻煩你了。”祂誠懇的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話間莺時已經将劍身擦幹,收了手,笑着道,“伯崇可以不用這麽客氣。”
“莺時不也是?”祂悄然表示着自己的不滿,覺得莺時和他說話的時候顯得太生分了些。
祂想起曾經在人類社會時,那些對着情郎嬉笑怒罵,亦或者嬌滴滴撒嬌的女子。
絲毫不覺得自己想的有點遠,還有點白日做夢的傾向,祂悄然看着莺時,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沒想到它會這麽說,這個看着穩重體貼的靈竟然會在意這點小事,莺時不由失笑,說,“那我們兩個都不要這麽客氣。”
“伯崇,我們現在出去了。”她捧起長劍。
祂應了一聲好。
發現殺氣收斂,異調局的三個人才冷靜下來。
“徐隊,這……”一個人忍不住看向為首身材火辣,穿着黑色長褲緊身體恤,露出一截細白腰肢的女人。
徐靜擺了擺手,示意兩個手下冷靜,說,“莺時沒出手就是沒事,一會兒你們注意些,別惹怒了那位。”
兩人立即應好,其實說起來,徐靜是他們三人中年紀最輕的,甚至在整個異調局裏都是如此。
但玄學界論的從來都是實力,徐靜的天賦高,年紀輕輕實力就超過了一衆前輩,那說話做主的,自然就是她。
說起來,這家古董店的店主莺時和徐靜還是師姐妹,而根據徐靜說,她的修文根本比不上莺時。
而且那莺時年紀比她還小,也不知道該是何等的天才。
“你們來啦。”莺時笑着說,踩着高跟鞋,手捧長劍,慢慢走了出來。
“師姐。”徐靜立即收斂了身上的張揚,低頭乖巧的說。
“東西都準備好了?”莺時随口問了一句。
“準備好了。”徐靜早在接到莺時電話的時候就開始辦理,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已經走完了程序,并且迅速把東西送來了。
莺時點了點頭,低頭說,“把你放在櫃臺上可以嗎?”
“可以。”低沉清冷,帶着柔和的聲音響起。
徐靜三個人頭皮一麻,可以發出人聲的靈,這得多強大。
莺時便小心将它放在了櫃臺上。
“你可以不用這麽小心,我并不會受傷。”莺時溫柔祂很高興,但祂想讓她知道,它并不脆弱,是可以依靠的存在。
莺時的眸光一動,微笑說,“是這樣啊,我知道了。”
徐靜睜大眼,一句話在心中翻滾卻不敢開口。
她想說你想多了,她師姐哪裏是心疼它啊,她心疼的是自家那個傳承了不知道幾百年的櫃臺!!!小時候她就是在上面畫了幾下,師傅還沒說什麽,就被莺時給揍了。
都怪師傅從小就跟師姐說古董店要讓她繼承,要不然以師姐懶散不愛多事的性格,肯定不會管這些的。
莺時撇了眼徐靜,她臉上立即揚起一個微笑,伸手等下屬遞上證件,忙上前兩步小心翼翼彎着腰遞給莺時。
她個子高,一米七幾,一些男人都不如她,莺時穿着高跟鞋也比她矮點。
眼看着平時行事風風火火,熱辣張揚,一言不合就揍人的徐靜現在這個樣子,那兩個異調局的下屬頓時都睜大了眼。
這麽狗腿的人,真是他們徐隊?
“像什麽樣子,腰直起來。”莺時掃了她一眼,輕聲說,接過證件翻看起來。
徐靜忙直起腰,忽然想起什麽,掃了兩個下屬一眼,兩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她眯了迷眼,冷光閃爍掃過兩人,無聲威脅。
兩個人立即點頭。
徐靜這才滿意回頭,繼續等着自家師姐的反應,心裏無奈。
沒辦法,莺時雖然比她小三歲,但确實貨真價實的師姐,而且從小就厲害聰明,她七歲被老頭子撿回來,那時候莺時才四歲,可四歲的人,卻已經能夠條理分明的教訓她了。
她也不想這麽慫,可沒辦法啊。
老頭子只養不教,徐靜從小到大都是被莺時管教着的,這不,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嘛。
“不錯,那個人怎麽樣了?”莺時收起證件轉身放在櫃臺上,繼續問。
“死了。”說起這個,徐靜忍不住看了眼黑色長劍。
盜墓的總共七人,這些天陸陸續續都死完了,僅存的一個也在剛才把長劍送到古董店後,出門沒多久就猝死了。
太兇了。
徐靜擔心的看着莺時。
莺時笑着幫她整理了一下鬓角的頭發,邊說,“他身上的卡是我的,不過沾了晦氣,我不想要了,你去幫我補辦好。”
一看莺時這種自然而然使喚人,不見絲毫擔憂的樣子,徐靜立即就放下了心,幹脆的答應下來。
“沒問題,我保證給你辦好。”徐靜說,看了下屬一眼。
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每次莺時使喚徐靜,徐靜就使喚異調局的人,雖然這兩個人是第一次跟徐靜到古董店來,但以前在局裏就見過不少,利落的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這些手續尋常人辦可能會很繁瑣,但他們走的是特殊通道,簡單利落,這也是莺時把事交給徐靜的原因。
“師姐,中午了,你還沒吃飯,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算起來也有好些天沒聚過了。”徐靜看了眼時間說。
“曬,不去。”莺時懶散靠在櫃臺上,掃了眼外面的太陽,想了想說,“你晚上再來吧,就不出去了,你帶好東西。”
徐靜忙點頭,帶着人走了。
等出了門,将那一室平和寧靜抛在身後,她頓時松了口氣,太陽曬在身上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反正她是不能習慣一直呆在古董店,過着這樣悠閑惬意到一成不變的生活的。
對她而言,外面刺激精彩的生活要更加吸引她。
屋裏,目送三人離去,莺時轉身,伸手一指圍在三面牆的貨架上問,“你喜歡呆在哪裏?”
祂看了一圈,哪裏祂都不喜歡,祂更想呆在莺時身邊。
但……
“都可以。”再一次提醒自己要克制,不要太過急切吓到莺時,祂溫聲說。
這三面,櫃臺是離莺時最近的,但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兩邊又有些遠,祂一時間沒辦法做好決斷,索性就選擇由莺時做主。
看來是一個很好相處的靈,雖然很強大,殺氣也很重,但是并不難伺候。
莺時又記下一筆,左右看了看,選擇了櫃臺後面,小心将黑色長劍放上去,邊說,“這裏可以看到電視,你剛到人類社會還不熟悉,多看看電視有好處。”
“好的。”祂看了眼電視。
實際上,祂強大的靈識早已經讓祂在接觸人類社會的第一天時,就已經大致弄清楚了當下的社會構造。
但是,沒有必要拒絕莺時,這可是她的好意。
安置好它,莺時又拿起遙控換了幾個臺,細心問過它的意見,最後停在了一個……狗血愛情劇上。
“就是這個了。”祂說,專注的看着莺時,邊分了些許意識注意着電視上的節目。
祂之前看過,裏面講的都是愛情一類,更多的是說男女如何相處,祂覺得,這想必很适合現在的祂。
沒想到這個靈還有這個愛好。
莺時眉毛忍不住動了動,心裏又記了一筆。
總算安置好了伯崇,莺時輕聲讓它安靜的看,有事叫她,便轉身去了陽臺,輕輕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晃着。
她不在這裏嗎?
祂進來時莺時就在櫃臺,便以為她會一直呆在這裏,可沒想到莺時竟然去了別的地方,心中頓時失落。
“莺時,”祂喊。
“嗯?”晃動的動作一停,莺時微微坐起身問,“怎麽了?”
“我想在你身邊曬曬太陽。”祂輕聲說出自己的要求。
叫她是因為這件事,稍有些出乎莺時的預料,不過這是件小事,便就應了好。
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音,輕巧而整齊,明明踩在的是地上,卻好像落在祂的心上。
注視着一身白色旗袍,滿頭青絲半束在身後,在纖細的腰肢旁輕輕晃動,袅袅婷婷走過來的莺時,祂幾乎癡了。
莺時拿起劍回到陽臺,這處陽臺不大,擺着幾把靠背椅和一個小圓桌,桌上放着一盆蘭花,再加上一個躺椅和加濕器,剩下的地方正好來往。
左右打量了一下,她低頭問,“放在桌上可以嗎?”
“可以放在你的膝蓋上嗎?”祂按捺住激動提出請求,盡力使自己從容些再婉轉些,“我想離你近一點。”
莺時忽然想起了黑色長劍之前說的希望可以多摸摸它的請求。
這麽粘人嗎?
“當然可以。”莺時答應下來,坐在躺椅上躺下,依舊記得自己剛才想起的事,指尖落在劍身上,輕輕撫摸。
黑色長劍顫動,祂險些□□出來。
作者有話說:
女兒,住手啊,你摸得是劍嗎,是男人啊!!!
偷偷摸摸想辦法讓老婆摸摸自己的劍靈簡直太癡漢了有沒有。也不知道後面莺時發現劍可以化人,再想起現在會是什麽心情。
诶嘿,诶嘿嘿嘿,笑容逐漸變态。
今天寫的順溜,本來想再肝兩三千字,可腦殼痛,就是後腦勺右半邊疼,應該是沒睡好?可惡啊,只好寫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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