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次日。
早上是大家一起約好打野戰的時間,一群人都起了個大早來到酒店的一層的自助餐廳,開始享用豐盛的早餐。
顧倚青和左丘衍一進餐廳就看見左丘颉和左丘飏老大早地就坐在飯桌旁,顧倚青自然是嬉皮笑臉地走上去,調侃道:“早上好啊舅舅,昨天那門的賠錢我幫你付了哈。”
旁邊的左丘飏聽聞,臉頓時不好意思地紅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吃你的早餐。”左丘颉白了他一眼便起身去取東西,還順帶将左丘飏從座位上拉走。
人陸陸續續地來了,很快把大桌子幾乎圍了一圈,惟獨那空缺的三個位置尤為惹眼。
“他們三呢?”作為師兄的霍千好心地問了一句。
“大學生嘛,喜歡睡懶覺正常。”莫垣聳肩道。
正說着,餐廳門口出現了精神怪異的三人。樂淞依舊是走在中間,沈聽情和花想容一左一右如衆星拱月——三人腳步虛軟,如在雲端飄乎乎,速度也異常地緩慢,與平日裏如同霹靂的光速不可同日而語。
顧倚青眼睛像利劍一般上下掃視着三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含義頗深的笑容。他一手撐着腦袋,另一手拿着湯勺敲擊着碗邊幽幽道:“喲,總算來了,看起來昨夜玩得挺爽。”
三人臉色如調色盤,一陣紅一陣青一陣黑,相互交換了眼神,經過一陣沉默,最後同時發出一陣呵呵呵的笑聲。
“哈哈哈,顧總早!”
“今天的野戰,我們贏定了!”
“等着接招吧,哇卡卡卡!”
三人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下快速地沖到食物面前開始大快朵頤。
這時沈聽情忽然想到了什麽,大聲招呼道:“服務員,有沒有牛鞭湯啊?”
身經百戰的酒店服務員淡定地回答:“等下就來,先生。”
“來一鍋,料最足的!”
衆人聽聞後面面相觑,有的則不知所言,露出迷茫的神情。其中為首的當屬左丘飏和宋言初。
過了片刻,熱氣騰騰的所謂牛鞭湯便端了上來,三人立即開始大肆搜刮。
“樂樂,多喝點。”花想容拿起勺子道:“張嘴,啊——”
樂淞毫不客氣地一口吞下,還滿足地砸了砸嘴,看得不遠處的左丘飏和宋言初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樂樂,來吃塊青米糕,啊——”沈聽情夾着一塊便塞進去,樂淞也大大咧咧地嚼着,一副皇帝老爺的模樣。
不知人世的小綿羊和小白兔終于按捺不住那撲騰撲騰的好奇心,左丘飏走上來道:“請問為什麽要喝牛鞭湯啊?”
三人愣了足足有五秒,而後花想容和沈聽情同時“撲哧”地笑出來,而樂淞依舊維持着天然呆的模樣,頭上還翹起一根高高的呆毛。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咳咳咳......”花想容笑得岔氣。
“可以嘗嘗嗎?”宋言初有禮貌地詢問道,眼睛眨巴着閃出小星星。
“呃,小飏可以,你不行!”沈聽情壞笑起來。
“為什麽?”宋言初很是不解,“小溯,我為什麽不能喝?”
“你不需要。”褚承喝一口茶,平靜道。
而左丘飏也是一臉迷茫,露出友好的微笑地問道:“真的,那給我一碗吧?”
花想容憋笑着為他盛了一碗,左丘飏接過後果斷地分一半給宋言初,氣得二人要從座位上跳起來。
“啊啊啊!說話不算話!”花想容氣得腮幫子鼓鼓。
“耍賴不是好孩子!”沈聽情也跟着嚷嚷。
而左丘飏一臉正直毫無愧色:“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說着他和宋言初一人一個勺子,開始吃起來。
“味道好怪噢。”左丘飏皺起眉頭。
“嗯,是有那麽一點點。”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左丘飏和宋言初二人開始流鼻血時才驚覺事情的不對。
左丘颉刷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奔過去,拿起紙巾為錯愕的左丘飏擦拭着流下的鼻血:“飏飏以後不準吃這種東西!”
左丘飏委屈地看着為自己擦鼻血的父親,嘟囔道:“可為什麽他吃了沒事?”
而褚承也迅速拿走宋言初手裏的碗,拿起紙巾為他擦拭,不悅地教訓起來:“我說了你不需要。”
“好難受。”宋言初內疚地看着褚承。
“喝點水。”褚承幫宋言初擦拭幹淨後,遞上一杯白開水。
“嗯。”宋言初聽話地喝下水,沖淡燥熱。
“以後不許随便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褚承冷着臉,教育起來。
“我錯了,小溯別生氣。”宋言初慌張地認錯起來。
“吃早餐。”褚承淡淡一笑。
“好。”宋言初松了一口氣便笑開來,乖巧地拿起碗筷吃點心湯羹。
顧倚青樂颠颠地上前拿過左丘飏手中的瓷碗,湊到鼻尖聞了聞,啧啧道:“這湯也太濃了,難怪流鼻血。”然後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完好無事的樂淞,露出了暧昧不明的笑容,朝後者豎起了個大拇指:“樂樂,你真棒。”
“顧總也喝過?”樂淞忽然兩眼放光,就像唐僧求取真經那副好學模樣。
“你顧爺爺喝過的牛鞭湯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顧總,你真棒。”樂淞由衷地贊美。
****
一行人吃玩早餐就在酒店開設的war game場集合。這是一個在後山開拓出來的大型室內野戰場,高十五米的全真模拟野外空間,氣溫控制到人體最适宜溫度二十六度。
霍千和莫垣對此毫無興趣便沒有加入,左丘衍、褚承和左丘颉雖然一副冷淡的樣子,但也勉強同意去練練槍法;沈聽情,花想容和樂淞一臉疲憊但卻興致勃勃;顧倚青、宋言初和左丘飏更是躍躍欲試。
一行九個人換上裝備,身着迷彩服、防彈衣,腳穿野戰軍鞋,頭戴防彈頭盔,腰挂彈匣,手持彩彈槍,準備打團體賽,兩人一組。本打算是自由組合,但在war game場老板孫星的慫恿下大家開始抽簽。
樂淞輕勾一抹大佬的笑容,左邊摟着沈聽情右邊摟着花想容,慢悠悠地從人群中晃出來,他呵呵笑道:“我們三個一隊。”
“大家都兩個人,你們三個是不是有失公平?”孫星看了看其他人斟酌道。
“不要嘛,人家要樂樂!”花想容抱着樂淞的脖子,送上大大的一個吻。
“我也要和樂樂!”沈聽情也親上樂淞的臉頰。
“這....諸位有沒有異議?”孫星尴尬道。
大家也猜到着三人驚世駭俗的關系,默認沒有異議。
“那好了,來來來各位,緊張刺激的抽簽開始哩~”孫星樂呵呵地拿出個箱子。
除了那自動成為一組的沈聽情,花想容和樂淞,其他人一個接一個地從那箱子裏抽出一個乒乓球。
“呀!我的是五。”宋言初第一個抽出來,目光炯炯,滿是期待地看向褚承。
“哇哦!言初我和你哦!”左丘飏第二個也摸出了五號,歡快地跑到宋言初身邊。
宋言初雖有一絲失望但也很快消失,眉眼帶笑地看着左丘飏。而褚承和左丘颉頓時心底一顫,下意識對視一眼便沉默下來。
抽簽很快結束,最後的搭檔陣容是褚承和左丘衍,左丘颉和顧倚青,左丘飏和宋言初,沈聽情和花想容還有樂淞。各組搭檔也紛紛進入準備階段,商量對策戰術。
“言初,我有點怕怎麽辦?”左丘飏偷偷摸摸地拉着宋言初走到一邊。
“為什麽?”宋言初不解地看着他。
“爸爸和表哥還有衍衍的槍法很厲害,還有我記得師兄的槍法深藏不露。”左丘飏一臉洩氣地嘟囔。
宋言初點點頭:“是哦!叔叔和左同學是警察的,而且小溯上次輕松打了好多十環,怎麽辦?”
“那我們輸定了。”左丘飏傷心道。
宋言初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說道:“不怕,我們躲起來好了。”
“好主意!”
另一邊左丘衍和褚承對視了幾分。
“Max,這會兒是現實了。”左丘衍露出幾分笑意。
“結果都是贏。”褚承聳聳肩,自信道。
就在二人開始緊張地讨論戰術時,隔壁卻傳來顧倚青的一聲哀嚎:“舅舅!!讨論讨論啊OK?!”
“都可以。”左丘颉瞟了一眼左丘颉,目光緊緊地追随着那邊的左丘飏。
“次奧,老子不要包尾啊啊啊!”
“閉嘴。”
“次奧!”
“注意措辭。”
顧倚青一口氣生生地憋回去,差點七竅流血。
正當衆人緊鑼密鼓地準備時,十幾名衣着迷彩的青年成群結隊地也走進場地,一個壯碩的青年鄙夷地看了一眼宋言初和左丘飏:“你們倆會不會玩啊?”
“會啊。”宋言初認真地點點頭,露出個陽光的笑容。
“我們都會的。”左丘飏也純真地笑起來。
“被射死。”那壯碩的青年□□起來打量着那一臉單純的兩人,“傻帽的兩條。”
那一群穿着迷彩的漢子紛紛迎合歡呼,頗有些盛氣淩人。
“京州軍校的學生,素質居然如此低劣。”左丘颉沉思道,這年頭的大學生還真是不行了,他身旁的顧倚青就是個典例。
左丘衍眯起眼睛打量着這群人,他自己也是軍校出身,這種自大狂妄的人也不是沒見過,此刻便生出了收拾一頓的欲望。
而顧倚青饒有興致地看着這群軍校生,将槍杆旋轉了一圈扛在肩上,眼中頓時精光四射,鬥志昂揚,露出讓人發毛的邪笑來。
左丘飏忽感覺背後三股冷風吹來,回頭看見自己爸爸弟弟表哥三人一副陰仄得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一陣雞皮疙瘩。
在這種時候,左丘家除了他,都是團結統一戰線的。
“我叫熊天,少廢話,有種拿槍說話。”那熊天說了句便利索地組織者那一群人去換裝準備。
“別說我吹牛,”熊天大聲指着他身後的人,“我們可都是狠角色。”
褚承一向不屑和這些粗鄙之人糾纏,将宋言初帶離那群氣勢洶洶的軍校學生。
“宋言初,你會用槍嗎?”褚承不确定地看向宋言初。
“以前和小飏去過槍場練過幾次。”宋言初微笑着,點點頭言道。
“還是要小心點。”褚承皺着眉心擔憂道。
“好。”宋言初輕聲應和道。
“宋言初......”褚承目光變得越發複雜。
“嗯?”宋言初大放笑顏,如春風過隙般的潤澤舒心。
“沒事了,去找左丘飏,我走了。”褚承他淡笑着摸了摸宋言初的腦袋。
“哦.....”宋言初依依不舍地點頭道。
褚承看着宋言初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便出奇地無法冷漠對待,竟然還有一點舍不得,他放柔聲音:“等會兒出來我陪你去逛山頂。”
“好!不許騙人哦!”宋言初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連連點頭。
“嗯,我走了。”褚承輕笑一聲便離開去找左丘衍。
半個小時後,二十一個人,一共十隊,從不同的入口走進了場地內,主要任務便是将其他隊伍全部殲滅。
*****
各隊進入場地後便立刻擺開戰術隊形,沈聽情,花想容和樂淞三人小分隊貓着腰穿梭在叢林中,手裏抱着□□一臉激動,絲毫沒有銷魂3P後的困乏之色。
“怎麽都木有人啊?給我出個人啊啊啊啊!!”沈聽情環視四周,底氣十足地大吼起來。
“砰”叢林密處一發子彈。
樂淞眼疾手快将沈聽情扯到地上,躲過了那一發子彈。
“次奧,誰敢打我家情情!”樂淞激動地大吼一聲。
“砰砰砰”遠處一輪掃射。
花想容身手敏捷地一個驢打滾,悄悄地逼近那掃射的源地,随後□□托起,也是一陣掃射,與此同時沈聽情趴在地上,匍匐前進,以灌木為遮蔽逆着子彈而上,而樂淞兩手拿着□□,為二人掩護。
“哈哈哈!你們三個還是投降吧!”在不遠處傳來熊天霸氣側漏的嚣張聲音。
“二愣子。”花想容猖狂大笑。
“找死!”熊天怒喝一聲。
“找到你了!”沈聽情哈哈大笑,瞄準後便發出一枚子彈。
花想容和熊天的速度都令人驚訝,快速躲過子彈,一個回轉又是一次對擊。
“雅蠛蝶!木有子彈了!”花想容突然大叫起來,滿臉驚愕。
“容容,你忘記帶彈夾了啊啊啊!”沈聽情無語地看着花想容尖叫起來。
“肉搏!”花想容自信一笑,趴在叢草中,慢慢挪動,最後來到了那熊天附近,随手拿起一顆石子往熊天身上砸去。
“誰?!”熊天大吼一聲,往花想容方向掃射。
“次奧!哥哥我打殘你!”花想容幹脆站起來,叉腰大吼一聲。
“砰”
一槍直接打向花想容,藍色的染料暈染了花想容的迷彩服,花想容聳聳肩,疾步跑到熊天面前,随後是沈聽情和樂淞也激動地握着槍支沖到熊天面前,完全不顧自己早已渾身染滿顏料。
熊天大吼:“你們有病嗎!”。
“別跑!”沈聽情大喝一聲,追趕着熊天掃射。
“裁判他們違規啊!!”熊天大吼着到處跑,以灌木為遮蔽物躲閃。
“哔哔!!”一聲尖銳的哨聲讓四個人驚悚地一顫。
“你們三個怎麽回事!!早就輸了還敢追着人家跑!給我出去!”一個雄健的裁判一邊吹哨一邊大聲指責起來。
“喲~小哥吹哨不錯嘛~小嘴兒服侍人應該會舒服的~”沈聽情走過去挑起那裁判的下巴,啧啧道。
“情情.....”樂淞不滿地叫了聲,将沈聽情一把扯回身邊,目光帶着些占有的野性道,“情情喜歡,今晚我服侍你。”
沈聽情一愣,嬌笑連連道:“好呀~樂樂雄偉哦!”
一旁的花想容也興致盎然地摟着樂淞的腰,道:“哥哥我也要。”
“哈啊哈好的~我們出去逛山頂,不玩了!”樂淞一把甩下兩把槍,一手摟一人嚣張大笑着從熊天和那裁判面前踱步而離開。
另一邊,褚承和左丘衍背貼而行,一人拿着兩把□□,嚴肅認真的打量着四周的情況,兩人仿佛是合作多年的戰友,默契得不需要說一句話。
突然一處叢草有些顫抖,褚承和左丘衍敏捷地分開躲閃到兩棵樹後,淩厲的目光相接,了解對方的想法。
褚承眼神示意了一下,下一秒左丘衍快速瞄準那叢林發出一枚子彈試探。
“砰砰砰!!”
草叢對面一陣子彈流打過來。
褚承旋身躲避槍淋彈雨,同時提手朝左丘衍方向發出一槍,子彈擦着左丘衍的耳邊,精确地沒入那灌木中,随之而來的是一聲悶哼,接着是人倒地的聲音。
對面的草叢中的敵方有些急不可耐,露出的半點破綻被褚承和左丘衍抓住,二人再一次目光對接,而後左丘衍的槍口同時移動一個角度,朝一個電線杆發出一槍,子彈撞擊水泥杆後順着一個角度發生折返,打向那敵方躲藏的叢林。
敵方稍有躲閃,□□發出的子彈流出現一絲紊亂,此時褚承抓住敵方的調整時機,果斷地判定敵方移動的路線,就在敵方剛剛落到新的躲藏點就被褚承的銀色子彈擊中。
子彈爆頭,完美的一擊。
兩名敵方按照游戲規則,舉起雙手離開場地。而褚承和左丘衍絲毫沒有放松警惕,繼續潛行。
再說左丘颉和顧倚青這一組,顧倚青嘴裏叼着根野草,一手扛着一把□□,另一手插口袋,潇灑地走在叢間的小路上。而左丘颉一臉黑氣,握着把□□瞪着走在前面的顧倚青。
“舅舅別緊張啦~我槍法數第一的啦!”顧倚青一震一震地抖着走路,樂呵呵地嚷嚷。
突然他神色一緊,一個180度轉身單膝跪下,□□仰起一個角度掃射,準确地擊殺了一個意欲偷襲的人。與此同時,左丘颉也扣動扳機,連發子彈,掃清餘孽。
顧倚青得意洋洋地揮舞着□□吹着口哨,向前一大邁步就要潇灑離去,而身後的左丘颉只覺餘光一閃,立即抓住顧倚青往後一扯脫口道:“躲開!”
顧倚青早在槍響時就反應過來,一個旋身躲過樹叢中發出的流彈,同時扣動扳機連發,将最後一個狡猾的殘餘消滅。看着那人郁悶地退場,顧倚青将□□扛在肩上,發出一陣勝利的歡呼。
左丘颉瞪了他一眼:“剛才差點就死。”
“哈?我早就注意到了,剛才不過是假裝大意引蛇出洞,沒想到舅舅那麽擔心我。”顧倚青聳肩,朝他挑眉一笑,盡顯輕佻風流。
左丘颉一愣,尴尬一閃而過,然後別過臉。
“哎.....太簡單,好無趣的呢~”顧倚青搖搖頭啧啧道,“怎麽就沒遇上阿衍和承子,好可惜的呢。”
左丘颉神色一動:“去找飏飏。”
“對哦!承子肯定也去找宋醫生的,到時候肯定可以遇上。”顧倚青摩拳擦掌樂呵道。
就在整個場地充斥着緊張的氣氛時,在某個角落有兩個穿着軍裝的人趴在地面草叢中,無數草根喜感地圈繞在頭上做掩護,一人抱着一把□□,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轉悠着打量四周。
“小飏,怎麽都沒聲音的呀?”宋言初輕聲說道,一邊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環視。
“不知道,不會游戲結束了吧?”左丘飏搖搖頭,也是很驚愕。
宋言初看着四周完全沒人便大膽建議:“我們出去看看嗎?”
“好。”左丘飏點頭同意。
穿着軍裝的小白兔和小綿羊貓着腰一邊躲着一邊向前挪着,大眼睛咕嚕轉悠環視,緊張得不敢大聲呼吸。
熊天好像發現了什麽,他摸索着漸漸來到那兩人身後,□□志在必得地瞄準那兩個緩緩移動的身影。
“砰砰”
神秘的子彈從兩處地方同時射向渾然不覺的熊天,緊接着是一番密集的掃射,全部集中在熊天身上,像是在發洩怒火,随後出現的一些零散敵人也被子彈爆頭掃射。
左丘飏和宋言初早在第一槍響的時候就果斷趴倒在密林中,緊張地抱着腦袋渾身發抖,他們能感覺到外面的槍淋彈雨。也不知掃射了多久,直到熊天從頭到尾染滿了染料,他出局後場地再次安靜下來。
褚承和左丘衍知道對面就是顧倚青和左丘颉,而左丘飏和宋言初就躲在兩隊人中間的密林中。
“哇哦~飏飏,我找到你了哦!”顧倚青壞笑起來,提槍直接瞄準。
“你幹什麽!”左丘颉大吼一聲,一手拍下顧倚青的槍支。
“舅舅你緊張個毛,這是野戰場!”顧倚青炸毛,繼續拿槍瞄準。
就在他扣動扳機的前一秒,兩發子彈從兩處地方朝顧倚青射來,一顆是來自褚承,另一顆不是左丘衍,而是左丘颉。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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