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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楚點點頭,“從明天開始。”他站起來,拿過汪尋湛的電話,撥通自己的,挂掉,“我明兒把賬戶發給你。”

汪尋湛深呼吸,接着笑了……這事兒真逗,幾天之內,他掏了220萬給自己的情敵。哦,不對,還他媽得算上收到短信那天轉賬的250,真夠二百五的!

“有什麽事兒我需要注意的嗎?”白楚重新坐下,不帶情緒的問。

“什麽?”汪尋湛發懵……沖動來找白楚,他設想過無數種發展,甚至是将這個人揍進醫院,進門之前一再強調自己要冷靜。千萬種可能裏,汪尋湛從來沒想過自己最後會上白楚的床。

“還是讓小爺給你上一課吧……你……”

不合時宜的電話聲打斷了白楚的話。

“喂。”白楚接起電話,對方似乎說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話,“我都跟你說了,今兒不行,你他媽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子。”

汪尋湛看着他,若是先前白楚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只怕兩人早就将拳頭送到對方的臉上,也不存在後面這一場不知如何收拾的鬧劇了。

“行吧,我等下過去。”白楚挂了電話,随手将電話扔在一旁的床上。

“‘生意’不少?”汪尋湛諷刺道,“感情我來的真巧,你今兒和舊金主再見,明天就開始新生活?”

白楚要是稍微有點不樂意,汪尋湛就準備借題發揮,趕緊結束這事兒。誰知,白楚看了看汪尋湛,揚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汪大明星,你是占有欲爆棚,還是想借題發揮早一天開始?”

“別他媽自戀了!”汪尋湛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白楚看了看時間,11點多了,“你跟我去吧,反正你今晚也不打算回家。”說着,白楚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扔給汪尋湛,“你開車,我手不太行。”

“你覺不覺得,讓金主給你當司機,不太合适?”汪尋湛坐進駕駛座時說。

“确實不怎麽合适,”白楚點頭,“要不您歇着,我來……”他揚了揚自己的右手,“只要你不怕出車禍。”

汪尋湛不再吭聲,甚至不再看向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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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從一見面的時候就直接挑明自己和林晨的關系……汪尋湛一路開車都在來回想先前幾小時發生的事兒,他按照白楚指的路将車開出了城,上了公路,回過神後稍稍皺眉,“這時間,來這兒做什麽?”四下早已人煙稀少。

“快到了。”

幾分鐘後,汪尋湛看見公路邊停着一輛跑車——法拉利Enzo。

白楚開口:“停它旁邊就行。”

停車後,白楚沒有立即下車,他搖下窗戶,“科子”……靠在跑車旁的人站起來,點點頭後扔了手裏的煙走過來。

“我今天試不出什麽,”白楚擡起右手,綁着繃帶的手腕在那人眼前晃了晃,“下午就跟你說了。”

“我操,”那人皺眉,“傷的這麽嚴重,怎麽弄的?今天黎叔找你麻煩了?”

“下午有點意外,拉了一個人,不小心……”白楚說着,餘光掃過汪尋湛的側臉。

“拉了哪個犢子?你知道你這手值多少錢嗎?”科子抓住白楚右手臂上沒有受傷的部分,“就是有人在你面前跳樓,你他媽都不應該拉!”

汪尋湛看向科子,“跳樓怎麽不能拉?合着他的兩只手還能比一個人的生命還重要嗎?”

“那你是不知道他這雙手……”話說到一半,科子停頓,“這……這不是那個……”他打量汪尋湛,“大明星,叫什麽來着?”

“汪尋湛。”

“哦,想起來了,”科子點頭,“我們家大公主特別喜歡你!總抱着小公主看你的電視劇。”

白楚用左手拉開車門,“別在這兒瞎放屁了,你要不要跟他認個拜把兄弟。”

“那哪兒成,”科子聳肩,“我要是跟他拜了把子,他不就也成你和英航的兄弟了嗎?你可能無所謂,誰知道英航那厮……”

“話怎麽那麽多,”白楚下車,“鑰匙給小爺拿來!”

“你不是不能開了嗎?”

白楚伸手拿過鑰匙,轉頭看向汪尋湛,“搭把手?”接着用口型比劃,‘犢子’。

汪尋湛皺眉,白楚這毛頭小子牛’逼什麽啊,真是怎麽看怎麽想揍。汪尋湛握拳,極度不情願的下車。

“踩多少起……”白楚往法拉利旁邊走,轉頭看着科子問。

“3000吧,買家說随便試試,咱也随便點。”

“恩,”白楚點頭,“你滾到路邊吧。”

白楚走到法拉利旁邊,轉頭跟汪尋湛說,“你等下幫我換個擋,不會太快,但我手使不上力氣。”

黑漆漆的公路上,每隔一段有一盞路燈,遠瞧過去,空無一人,“安全嗎?”汪尋湛在上車前問。

“恩,這段是廢棄公路。”停頓片刻,“哦,順便跟你說下,‘大公主’是他奶奶,‘小公主’是他們家的京巴。”說完,白楚拉開車門。

半個身子坐進車裏,空間狹小。關上車門之前,白楚對科子開口,“你有沒有跟買家說,試這種對身高不友善的車,得多30%。”

“行了,白少……白爺,趕緊試了好回家睡覺,買家不差您那幾個錢。”

關上車門,封閉空間變得異常安靜。系上安全帶,汪尋湛望向白楚。白楚是放松的,他身上的疲憊還留有痕跡,但面對自己的兄弟時,白楚的狀态至少可以用真實來形容……汪尋湛想起那些短信帶着的語氣,或許曾經的林晨也讓白楚有這樣放松的狀态。

白楚扭動鑰匙,設置自動擋,踩下油門。驕傲的幼獅仰起頭,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成為接入點,讓身體與這輛車開始融合,汪尋湛感受到的,是那具身體中與生俱來的毀滅力。緊閉的車窗擋不住發動機轟隆作響,“等下就按這個。”白楚大聲說,并且指給他看。

“知道了。”汪尋湛冷着臉回答,他開過跑車,知道檔位在哪裏。

“那走吧。”語畢,白楚腳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些。

“有煙嗎?”白楚突然開口問。

“什麽?”汪尋湛看向他,“你現在要抽煙?”

“恩。”

汪尋湛剛剛替他換了擋,兩人掉了頭,開回去還得幾分鐘。白楚左手扶着方向盤,右臂随意靠在身上,“你哪有手可以抽煙?”

“不是有你嗎?你不是還有兩只手?”

“你還要不要命了?”

白楚透過後視鏡看向汪尋湛,他揚起嘴角,“我減速,你扶一下方向盤。”

汪尋湛不動,“現在二十五六歲的小屁孩是不是都這麽沒分寸?”

白楚減速,“我數三下松手。”他輕咳兩聲,“一……”

“有種你拿兩個人的命開玩笑!”

“二,”白楚不理會,“……”

三還未說出口,汪尋湛任命的伸手緊緊握住方向盤。

白楚揚起嘴角,松開了手。

車裏的空間對兩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來說實在太狹小,加之視野也不好。汪尋湛扭着身體扶住方向盤很是別扭,“你再慢一點,我手伸不開。”

“好。”白楚說着,卻不着痕跡的加重了油門。

“你……”汪尋湛意識到這傻’逼在加速,“鬧什麽!”

白楚的左手在方向盤底部拖着,沒打算用兩人的生命開玩笑,“你扶穩了。”

随着車速越來越快,方向盤變得越來越沉,汪尋湛手臂稍微的晃動都可能造成角度的偏差。

“你出汗了。”白楚笑着說。

汪尋湛呼吸都變得小心,他沒把超跑開到過這個速度,更別說還是用這樣的位置扶住方向盤。腎上腺素急劇飙升,汪尋湛全身的肌肉都在緊張,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變得異常緩慢,他沒法多想任何事情。

科子将兩人開來的SUV車燈打開,汪尋湛遠遠瞧見黑暗中有亮點,知道距離已經很近,“減速吧。”

“再等一下……試一下剎車。”

“……”幾秒之後,汪尋湛煩躁的開口,“減速。”

“再等一下……”

按照當下的車速,這個距離已經有些危險了。

“白楚……”汪尋湛握着方向盤的那只手有些不聽使喚,“你真他媽有病!”從汪尋湛的角度看過去,眼瞧着與SUV越來越近,他不确定法拉利會不會跟其直直撞上。

“別緊張……”白楚閑庭信步般開口。

在最後的時刻白楚踩下剎車,車胎與地面發出摩擦聲,片刻,車子穩穩停在SUV旁邊。汪尋湛最後幾秒幾乎無法呼吸,他低下頭,這才發現,白楚的左手早已穩穩的在底端握住方向盤。

車停穩之後,白楚開口問,“你來店裏找我,怎麽知道我叫白楚。”

“啊?”汪尋湛一怔,他的呼吸頻率還沒找回來,又因白楚的這句話莫名緊張。

“今天在電梯裏,我沒說過我叫白楚。”

“……”

“你是怎麽知道的?”

汪尋湛下意識的說,“……我聽到的。”

白楚湊近汪尋湛,稍稍擡高聲音,“聽到的?什麽時候?在哪兒?”

“……”

“哦,”白楚揚起眉毛,點頭,“我忘了,今天二爺在你面前說了我的名字……”

“……”汪尋湛以為他要說:我忘了,那天在咖啡廳,你坐在我和林晨附近……

“下車吧。”

科子見兩人走過來,迎上去後問汪尋湛,“爽嗎?”

“……”汪尋湛冷眼看着科子,他的手臂還處于僵硬狀态。

“不爽嗎?”科子又問,“不可能啊,剛剛起步至少得踩到4000了,還有你們回來的速度,更別說他急停。”

“行了,”白楚把鑰匙扔給科子,“趕緊開回家,別在外頭招搖,那發動機改的太明顯了。”

“……”科子愣了一下,“還是你牛’逼,不告訴你都能被你發現改裝了。”

“快走吧。”

“等等,”科子又一次看向汪尋湛,“你能給我簽個名兒嗎?”

“你有完沒完?!”白楚厲聲道。

科子斜眼瞧着白楚,“要不是你現在沒錢,我還以為你又找了個小情兒。”

看着科子将車開走,白楚轉頭看着汪尋湛說,“怎麽不說話,真吓到了?”他的語氣溫和下來,已不再有先前的自在感。

汪尋湛與他四目相對,“好玩嗎?”語氣冰冷。

白楚揚起嘴角,像是在笑他的過度反應,“好玩。”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去扶方向盤?”

看着汪尋湛,白楚的笑意更深……接着,他一步上前,用手托着汪尋湛的後頸,趁其不備,吻了上去,随即毫不猶豫的将舌頭伸進他嘴裏。白楚的胡渣曾在汪尋湛的臉頰上,紮疼感帶着酥麻,貫穿全身。

故意攪動幾下,在汪尋湛還未做出反應時,白楚又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對跑車高速沒什麽概念的人,在那種情況下,一定會伸手……況且,要是數到三你沒有抓方向盤,我也不會松手的。”

先前身體中的腎上腺素加速血液的流動,速度帶來的刺激讓精神極度緊張,汪尋湛的注意力沒在白楚說的這些話上。他只覺得剛剛嘴裏柔軟的舌頭,像是鑽進他的身體一樣,所有的反饋都沖向了小腹,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已經硬的開始發疼。

汪尋湛喘着氣扯住白楚的衣服,繼續了先前的吻。他将白楚狠狠的推向身後的SUV,白楚的後背與車門劇烈撞擊,汪尋湛的另一只手伸進白楚的頭發中,毫不客氣的向後扯。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汪尋湛将舌頭頂進白楚的嘴裏,接着與他的舌頭纏繞,撕扯,他吸光了白楚嘴裏的空氣,啃咬他有些幹裂的嘴唇。鼻息交替之間,這個吻帶上了接近燃點的熱度。

汪尋湛捏住白楚的下颚,看着他的眼神都在冒火。

白楚很明顯剛剛故意玩了他,林晨的事兒,怨氣還沒出,又給那賬單上濃墨重彩的用紅色記號筆在最前端寫上了更大的一筆債。

“過十二點了……”白楚說的不溫不火,“現在,能給我煙了嗎?”

煙……汪尋湛現在就像是個裝着火藥的潛水艇,一點火苗都能炸穿太平洋。

白楚的眼神下移,看向汪尋湛雙腿間的勃’起,“還是,你想在這兒被我操射?”

“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汪尋湛抓住白楚右臂受傷處,接着拉着他轉身,“別忘了你等着我的錢還債,錢要是還不上,那群人得要你的命吧。”

白楚沒有掙紮,疼痛引起下意識的顫抖,他的手被壓在身後,胸膛和臉頰再一次撞在車上。

“你想操我?”汪尋湛按住他的頭,伸手将白楚臉頰上的頭發撥開,露出耳朵湊上去,“就憑你?”說着,汪尋湛用自己的勃’起在白楚的屁股上蹭動。

輕輕皺眉,白楚開口,“汪老板,那你想怎麽來。”

“我想怎麽來?”他的聲音低沉性感,被濃濃的雄性荷爾蒙浸濕,“我想你等會兒跪在地上把我舔硬,我想你抱着我的腿求我操你……”說完,汪尋湛拉開車門,“現在,上車……”

下意識的,汪尋湛用了白楚前幾日短信裏的說辭。如同膠片一樣的短信,這幾日在汪尋湛腦中循環滾動。

當下說出這些話,帶着詭異的釋放,就好像終于在混沌中找到了出口,所有擠壓蜂擁而至,擁擠抗争卻也酣暢淋漓。

這感覺由情緒主導,殊不知,發洩的盡頭不過又是下一個循環的開始。

回程的路上很安靜,汪尋湛将車開向自己城北的公寓。

“賬號發給我,我現在給你轉賬。”停車時,他面無表情的對白楚說。

PS:好喜歡汪汪喲,其實他心很軟啦。對于林晨的欺騙,他很憋屈卻又舍不得當面打罵,只能暗暗吐血;對于小白這個 ……

大約。阿汪就是個有自己原則卻帶着脾氣的人……吧。

喜歡了很多年。對林晨總會有一份沒法割舍的感情啦。對小白。這事兒理性分析真其實跟小白關系不大。

所以花了些字數來寫阿汪被林晨一遍又一遍的刺激。就是希望把他對白楚的憤怒心态轉變寫的稍微合理一些。

我的想法裏。阿汪會沖動。脾氣上來做事情可能也會欠考慮。畢竟這樣的情況他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  ……

哎呀。看上去好像阿汪是很慘啦。但是講真。阿汪真的是這個故事裏最幸運的人了。[可能是因為說到底是個心軟的好人。[別信。也可能是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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