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汪尋湛在大學期間有過沖動下吻了別人的經歷,那個人是丁桐。
那會兒汪尋湛喝多了,在酒吧的後堂操了丁桐……他記得那時候是《春》演出的最開始,劇本他喜歡,合作的演員也相處愉快。那天他們一堆人喝的酩酊大醉,汪尋湛操的有些放縱。
他沒有主動吻丁桐,只是在那一瞬間沒有拒絕丁桐的吻罷了。當然,第二天醒來汪尋湛很後悔,而這個吻的後續反應是丁桐誤以為兩人之間存在發展的必然性,實施了一連串對汪尋湛的追求,兩人最終鬧得不歡而散。可以說,那個失誤的吻是汪尋湛和丁桐之間的轉折點,在那之前可能有些被稱為‘暧昧’的東西在游走,從那之後,不過是急轉直下的鬧劇。
汪尋湛到了酒店之後,坐在房間裏想起了大學時期的事兒。他不願用‘類似’來形容當下的情況,畢竟汪尋湛沒有主動吻丁桐的意思,再加之丁桐與白楚是不同性格的人,一概而論未免顯得對感情過于不尊重。
想起往事,不過是對當下自己的思考罷了。
汪尋湛活動了身體,接着跟前臺要了一瓶紅酒。這種事兒,很難想的清楚,如若感情都能用理性來分析判斷,那往前數的這幾年,汪尋湛也不會被林晨在鼓掌之間來回玩弄了。
幾分鐘之後,汪尋湛的電話響了,是壽星爺。
“汪大明星,”孟燊那邊很吵,像是在跟大家狂歡,汪尋湛看了看時間,快到12點了,“你在哪兒呢?”
“屋裏……剛剛過來的路上睡着了。”
“我們在酒吧,”孟燊喝多了,舌頭有些不聽使喚,“你怎麽這麽大牌,趕緊過來……今天我最大,聽我的。”
汪尋湛對着電話直皺眉,不就過個生日,還拽起來了,“恩,知道了……”他随口附和。
挂了電話,汪尋湛拿起房卡塞進口袋,穿着還沒來得及換掉的衣服……拿起外套時意外的看見袖口處的白色——他的精液還粘在上面。
煩躁的嘆氣,他再一次放下外套……白楚這事兒也算是再沒誰了……
汪尋湛到了酒吧,一眼就看見跟自己一起進酒店的白楚已經坐在孟燊對面。以前沒有察覺,現下卻覺得白楚真是耀眼,走到哪兒、身邊有什麽人,都沒法讓人不多看幾眼。
“這邊……”孟燊看見汪尋湛,沖他打招呼,接着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給你留地兒了。”
汪尋湛走過去,順着孟燊的手臂坐下,“什麽情況……”他看着桌上整整齊齊排列的一排酒杯。
Advertisement
“這都是給你留的……”孟燊搭着汪尋湛的肩膀,看樣子确實喝了不少,“這個是小陳體諒你工作辛苦的啤酒,我得替大家讓你喝開心了,這大半杯威士忌一點都不能剩……還有,這個、這個……”
汪尋湛沒有留意孟燊說了些什麽,他的餘光時不時掃向白楚,片刻的眼神交彙後,總是白楚先行移開視線。
搞的好像你是唯一一個感到憋屈的……汪尋湛又開始煩躁,他随手拿起一杯深水炸彈,仰起頭,一飲而盡,“再說,你祖宗十八代族譜都要背一遍了……”汪尋湛轉頭對孟燊說,“我都喝了。”
“靠譜……”孟燊拍了拍汪尋湛的手臂,“今天管夠,随便喝。”
汪尋湛拉開點距離,孟燊滿身酒氣,平日的英俊灑脫早已不見分毫,此時倒是帶上了些痞氣。汪尋湛又喝了半杯啤酒,想了想,“來晚的又不止我一個……”他看向白楚。
“人家白指導是帶着你這個睡着的拖油瓶……”孟燊揚起嘴角,“所以我剛剛跟白指導說讓他給我唱首歌。”
“憑什麽我喝酒他唱歌……”汪尋湛不樂意了……好事兒都白楚占,他怎麽就拖油瓶了?!
孟燊俨然一副汪尋湛今天必須喝醉的架勢:“那你還想喝了酒之後再唱歌?”
“你……”
汪尋湛話還沒說完,白楚伸手拿過他面前的那杯威士忌,“不就是喝酒……”
“等等……”孟燊拉住白楚的右手臂,“這杯我倒的……”
真他媽紮眼……汪尋湛視線緊縮在白楚的手臂上。他的右手臂曾經在電梯裏受過傷,曾經在被操時撐住汪尋湛的胸口,曾經在毫不猶豫跳下山坡那會兒吃痛的着地,“松開……”汪尋湛輕拍孟燊的手,接着看向白楚,“你放下杯子。”
汪尋湛從白楚手中接過那杯威士忌,重新看向孟燊,“一杯酒還能喝趴下不成……用不着別人替我。”後半句他說給白楚,多少帶着賭氣的成分。
孟燊滿意的點頭,随即轉向白楚,“白指導,我們還沒說好唱什麽歌呢。”
“你怎麽知道他會唱歌?”汪尋湛将威士忌一口幹了。
“劇本裏不是寫這嗎?”孟燊看着空酒杯,不禁給他豎起拇指,“男二有一場拿着吉他自彈自唱的戲,你沒看到?”
汪尋湛看到了,他只是在看劇本的時候沒有留意。那會兒他還不知道男二的原型是白楚,自然在沒有自己戲份的地方看的不走心,“我沒留意。”
說完,汪尋湛下意識看向白楚,直覺自己這話中透着對白楚毫不在意的味道。
白楚對這話沒什麽反應,甚至沒有回應汪尋湛的眼神,“你想聽什麽?”側目,他看着孟燊開口。
“就……”孟燊皺眉想了想,“那天在你車裏聽到的那首……”
白楚點頭,接着站起來,“知道了。”
走到吧臺一側的高腳椅旁,白楚拿起閑置的吉他,坐下。他調整了麥克風位置,随手撥弄了幾下琴弦。
聞聲,酒吧中的人安靜了些許,不少目光集中在了白楚身上。
“When world was on fire, no one could save me but you……”
Wicked Game……那輛奧迪車載音樂裏的第一首。
汪尋湛看向他,白楚的聲音緩緩道來……汪尋湛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那個坐在暗室中的孩子,而那個朦胧的人影開始聚焦。白楚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撥弄琴弦,他的手指在六根弦上跳舞……松散的頭發瞧着有些慵懶,他的目光随着音樂的節拍浮動……
“I never dreamed that I'd meet somebody like you.”
汪尋湛安靜的聽着,周遭的所有人都像是消失了一般,碩大的酒吧只剩下他與白楚。
“白指導多帥啊……”孟燊在一旁開口。
“恩?”汪尋湛回過神,“什麽?”他端起啤酒喝了幾口,胸口的暖流帶着全身血液都有些叫嚣。
“我說,白指導真他媽的帥!”孟燊又重複了一邊,接着湊到汪尋湛身邊說,“性感,是性感。”
“你一個直男,”汪尋湛推開他,“說另一個男的性感,合适嗎?”
孟燊輕笑,“怎麽,你下句話是要在我面前出櫃了?”他調侃着,緊接着說,“性感只是個形容詞,你少給我亂扣帽子!別搞性向歧視……”
“No…… I wanna fall in love……with you……”
副歌部分響起……汪尋湛輕舔嘴唇,他看着白楚專注的沉浸在自我世界。
Fall in love……可能就是這麽簡單的幾個詞……
單句循環,汪尋湛有些透不過氣,他站起來對孟燊說:“我出去抽根煙。”
站在酒吧的門口,汪尋湛覺得自己需要回去屋裏睡一覺,需要給自己的腦袋清理出更多的空間。
“你的煙不是抽完的……”身後傳來白楚的聲音。
汪尋湛低頭,這才瞧見指尖的尼古丁已經燒盡,他扔掉煙頭,重新給自己點了一只,“唱完了?”
白楚走到他面前,“你不冷嗎?不穿外套站在外面……”
冷……汪尋湛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就有刺骨的寒意,北方的冬天從來與溫柔相去甚遠。但他胸口的那股熱氣若是在不出來,他得硬生生在冰冷的空氣中炸開。
白楚輕輕皺眉,接着将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外套展開,搭在汪尋湛的肩膀上,“別站太久,小心感冒。”
外套上的味道席卷了汪尋湛的肺腔,他想起了那個夢,想起自己站在那十字路口等白楚。
汪尋湛下意識伸手抓住白楚的右手臂,側過頭看向他,“白楚……”
“恩……”四目相對,白楚眼神中帶着點疑惑。
汪尋湛将他拉向自己,接着用下巴墊在白楚的肩膀上,“你小時候喜歡吃薯片嗎?”他想起夢中的白楚偶爾會拿着薯片從他面前走過。
白楚稍稍側頭,輕笑道:“喝醉了?”
“可能吧……”汪尋湛深呼吸,“你冷嗎?”
“冷……”
汪尋湛揚起嘴角,快速喝下去的幾杯酒讓他有些暈,伸手拉過肩膀上的衣服搭在白楚身上,“冷就先進去吧。”
白楚愣了片刻,接着揚起嘴角說:“這周圍沒人……”
“……怎麽?”
“要不,我抱你一下,給你取暖,”白楚說着,身體沒有動,接着補充道:“你需要點反應時間嗎?”
這犢子……打擊報複。汪尋湛咬牙,滿腦子只想趕緊弄死這混蛋,他伸手攬住白楚的腰,用力拉向自己,接着順勢向後靠在了身後的牆上,“好多了……”
“你把頭低下,免得被人看到。”玩笑的調侃。
汪尋湛沒吭聲,順勢低下頭,将臉頰埋在他的脖頸之間。白楚的味道成為了載體,帶着心口處的火辣開始降溫,焦躁逐漸平息,轉而形成暖流,輕柔的流淌到四肢。
恩……汪尋湛心裏舒坦了,思想裏卻有些絕望……這事兒,很可能他就這麽完蛋了。
汪尋湛第二天早晨起來時覺得頭疼難耐,他前一晚在酒吧門口站了很久,後來白楚進去,他又一個人浪費了幾根煙。冷風從他的胸口往裏灌,心再是熱的發燙,身體也受不了。
“你跑來照顧我幹嘛?”汪尋湛躺在床上,看着一旁正在檢查體溫計的Tommy,“你趕緊跟孟燊他們玩去。”
Tommy冷眼看了他下,“白指導去幫你把飯拿上來,他來了我就走,你別着急了。”
汪尋湛想清靜,吹風後發燒,他整個耳膜都在嗡嗡響:“我不想吃飯。”
“湛哥……你知道多少度嗎?”Tommy眨着眼睛說。
汪尋湛皺眉,“38.5?”
“39度多了,”他伸手覆在汪尋湛的額頭上,“要不去醫院吧,這萬一燒出問題。”
“不去,”汪尋湛嘆氣,每次劇組出來玩都去醫院,算怎麽回事兒,“我躺一下就行了。”
兩人一起吹了冷風,白楚一點事兒都沒有,汪尋湛發燒成了病號……不公平!
幾分鐘之後,白楚敲門,Tommy很識趣的轉身離開。
“想吃嗎?”随手将飯盒放在餐桌上,白楚走到床邊坐下,“孟燊說你嬌氣的像個姑娘……”
汪尋湛揚起嘴角,“他的原話?”
白楚搖了搖頭,“我猜你不太想知道他是怎麽說的……”
“恩……”汪尋湛身體不舒服,懶得計較,他随手扯了扯被子。
酒店的房間是獨立公寓樣式,冰箱微波爐甚至是廚具一應俱全。汪尋湛看了看餐桌,接着道:“這會兒頭疼……不想吃東西,我再睡一會兒,起來自己熱了吃吧。”
話音剛剛落下,他的電話響了——Bass。
汪尋湛皺眉,有段時間沒跟Bass聯系了,他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汪大明星,你這次新聞還挺新鮮的。”
“什麽新聞?”汪尋湛愣了片刻,如果有需要他知道的報道,老黃會第一時間打給他。
“就之前的潤滑劑啊,好用嗎?”
汪尋湛說的有氣無力,“那他媽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
“我之前回去了一趟美國,回來才看見……你這是給出櫃做準備,還是給之後的電影預熱?”
“行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事兒說事兒!”
“……”Bass在電話那端愣了片刻,“你該不會有在床上運動呢吧?沒這麽巧吧!”
“我在床上發燒呢,”汪尋湛懶得跟Bass鬼扯,“你能讓我睡個午覺嗎?”
“嚴重嗎?”
“到底什麽事兒?”
“沒什麽……”Bass輕笑着開口,“我本來是想問你,工作室的事兒,你現在怎麽想……”
“……”汪尋湛沒想到Bass會提起這個,“你不是沒興趣?”
“恩,改變主意了……後面再說吧,你先休息,還有,你聖誕節回去美國嗎?”
快到聖誕節了……汪尋湛最近趕着和孟燊的對手戲,把回去的事兒都忘了,“回吧……哪年不回去。”
“行,那再聯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