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他連魚餌都沒下,那條蛇是故意咬上鈎的。
“他為什麽會盯上你?”王沛良奇怪道。
王淳之也不瞞他,“木系異能可不止能給糧食增産,還有藥材……”
換句話說,他本身就是一個能夠自由行動的天材地寶。
人類從他身上看不出來什麽,動物們的感覺卻非常敏銳。
當然,這也要區分是什麽動物的,能夠感覺到王淳之身上氣息的都是那種有年份的。
“這條蛇快成精了吧。”兩人聽到族中的長輩們說道,扭頭看過去。
危險過去,麻布袋裏面的長蛇又被人給放了出來,不怕蛇的村民們,一個捏蛇頭,一個掐七寸,還有幾人正在試圖把蛇缱绻的身體給捋直順。
他們已經取來工具丈量蛇身。
人多勢衆,剛才那條給孩子們帶來恐慌的長蛇立馬就落入了下風。
老人掰開蛇的牙口,慶幸道,“還好,這是一條沒毒的蛇。”
一條沒有毒的蛇危險性就沒那麽大了。
量出來,蛇身居然有三四米長。
之後,衆人開始讨論這條蛇的去留。
“這條蛇這麽大,咱們把它給炖了分了吃肉吧。”有不怕蛇的村民們提議道。
這提議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對,有的人單純的害怕蛇,有的看到蛇覺得吃下去會有陰影,老人們的反對則格外不同,“這條蛇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可能已經成精了,得把它好好的放走才行。”
“成精,是說它有可能會變成人麽?”王沛良睜大眼睛問道,心裏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
王三叔給了王沛良一個爆栗,“想什麽呢,子不語怪力亂神。”
“成精是指它已經學會趨吉避兇,以後能夠更加謹慎的活下去,也指它超乎尋常的年份。”
“這條蛇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尋常的蛇哪有它這份際遇和機緣。”
就像人類,平均壽命三十歲左右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活了兩百多歲的“異類”,被尊稱為人瑞,得好好的尊敬才行。
更別說從古至今蛇身上湧現的各種謎團。
王三叔告訴小輩們,“最主要的是怕蛇記仇,蛇對同類的氣息非常的敏感,如果不想咱們王家村都被蛇群給包圍的話,就不能動那個大家夥。”
“當然,這只是一個其中可能性,主要還是不吃的為好。”
孩子們再不怕蛇也被王三叔說的那個場景弄的頭皮發麻,連忙害怕着跑開來。
老人們臉色嚴肅道,“咱們周邊既然出現了這條大蛇,以後可得把孩子看好了,還有家禽們。”
蛇吞不了孩子,吞雞吞鴨還是沒問題的。
王淳之跟在長輩們的後面,看着他們把蛇挂到一棵樹上,然後把它放生。
那條蛇臨走前,突然回頭望了一眼,直覺的,王淳之知道那條蛇在看它。
“淳之,走,回去和我們好好說說,你是怎麽遇到這條蛇的。”老人們道,不經意間的把王淳之和那些小輩們分開,只有一群上了年紀的人陪伴。
跟着長輩們離開,王淳之把自己遇到蛇的經過詳細的描述出來,聽到王淳之說他連魚餌都沒下,那條蛇是自己咬上鈎的,長輩們全都皺眉凝神。
“那條蛇如果是自己找上淳之的,那恐怕就不是我們能送走的了。”
“淳之身上沒有受傷,可能就是那條蛇在手下留情。”
“唉,也不知道淳之身邊出現這麽一個家夥是好還是壞。”
“這簡直就像亂世來臨前的征兆一般,《禮記》中記載:國家将興,必有祯祥;國家将亡,必有妖孽……”
“還有朝綱,也該讓家族子弟好好的留意一下了。”長輩們三言兩語道。
王淳之聽的瞳孔驟然一縮,先前他一直以為所謂的“妖孽”,指的是那些異于常人的人,比如穿越者,或者重生者。
但是仔細想想,“妖孽”未必指的是他們,它有可能是在朝堂之上禍亂朝綱的官員,也有可能是那些有了年份的動物們現身。
那種年份的大家夥很少被人看見,把它們和妖孽聯系到一起并不奇怪。
妖孽既可以指人,也可以指動物。
“叔伯們,僅憑一些蛛絲馬跡就能推測出亂世的到來麽?”王淳之問道。
長輩們聽了一嘆,道,“淳之,看出亂世之象對于人們其實并不算什麽,比如民間那些最底層已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百姓們來說,他們的處境就是一個帝國最好的反饋,他們是最早知道亂世到來的那批人。”
“還有朝堂之上,清明壓過昏庸,就是盛世,糊塗蓋過廉潔,就是亂世到來的信號。”
“能看到這些眼見的未來并不算什麽本事,真正的本事是我們該如何在亂世中幸存下去。”
別以為有家族做靠山,就比那些普通人活的容易,每逢亂世,倒下去的世家一批一批的。
當然,人家也玩的大,成功的報酬也是非常豐厚的。
“淳之,如果那條蛇再回來找你,你就養了它吧。”長輩們道。
“我知道了。”王淳之點頭道。
長輩們繼續說,王淳之就坐着沒走,畢竟他現在是王家家族的族長,王家村的村長,沒可能把他拉下。
他們商量着該如何應對即将到來的亂世,比如糧食和人口該如何分配,一切求穩,說到這,他們不禁把目光轉向了王淳之,“淳之啊,我們有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你想去麽?”
這是他們王家的嫡支,最需要保全的那個。
王淳之問道:“距離遠麽?”是躲深山裏還是挖掘地窖?
“那個地方在南方,距離這裏不近,現在我們還能送你過去,時間要是再晚一點,你可能就走不了了。”長輩們道,計算出來的時間大概在兩年左右。
兩年之內,王淳之如果不送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王淳之道,“那個地方太遠了,我還是留在家裏面吧。”
“相比之下,我們還是想辦法應對即将到來的亂世吧。”不等長輩們反駁,王淳之就沖他們抛出了另一個極具讨論性的話題。
之前都是長輩們在說,現在他們想聽聽王淳之這個王家小族長的意見。
王淳之沉思了一會,道,“當務之急我們就是要種植更多的糧食出來,只有肚子吃飽,我們才不會內亂,一旦饑荒蔓延,人心低迷,道德淪喪,不需要亂世沖擊,我們自己就能把自己毀滅了。”
“這次你想出來的水渠和蓄水池的主意就不錯,在這之前,我們種地哪次不是看天吃飯,老天爺高興了,就賞我們一碗飯吃,不高興了,就會讓你地裏面的糧食減産,唉。”
“地裏面的莊稼這次有了充足的水源,絕對長勢旺盛,待秋季迎來豐收。”想到這裏,長輩們心中充滿了期待。
身為耕讀世家,只有糧食和書籍才能給他們內心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我去看看水渠和蓄水池的進度。”見長輩們聊的話題不再正式,王淳之告辭離去。
王沛良在外面等他,鄭琇瑩也在,王淳之一出來,小姑娘就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王淳之一頭霧水,“怎麽回事?”
“夫君沒事就行,我就先回去了。”鄭琇瑩道,随後不顧形象的小跑着回了家。
王淳之看着她的背影疑惑,王沛良道,“剛才蛇纏在你身上,小姑娘們全都被吓跑了,她可能是不敢接近你吧。”
畢竟王淳之和蛇近距離接觸過,挺能讓人家小姑娘心裏有陰影的。
“長輩們怎麽說?”
“他們說,國之将亡,必出妖孽,那條蛇也被他們規劃為妖孽一類。”王淳之道。
王沛良和他對視一眼,“這麽說我們這些異于常人的人壓根就不是所謂的妖孽喽?”
王淳之道,“這可未必,所謂的妖孽指的是那些禍亂天下的人,能給江山帶來動蕩的存在,我們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潛伏着多少的“同類”,也不知道他們的選擇和行動,不能把他們一概而論。”
“那這麽說來,你不也是妖孽之一麽。”王沛良不雅的沖着王淳之翻了一個白眼。
反倒是他自己,非常普通的一個人,除了那點超乎常人的知識,他和一般人沒什麽不同。
兩人去看水渠和蓄水池的修建進度。
水渠已經按照王淳之給的路線圖全都挖掘完畢,正有幾個村民蹲着給水渠抹水泥。
蓄水池被建設的非常大,這裏儲存的水只用來澆灌,自然得保證地裏面莊稼水源的充足。
村裏面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這個工程上,現在這個工程正在砌磚中。
就在這時,王淳之看到村外的那條小路有一群人磨磨蹭蹭的走過來,腳離地三分處揚着塵土。
隔壁兩個村子的村民們把他們的村長給生拉硬拽過來,道,“村長,你來看看人家村裏面的水渠,一點都不漏水。”
“到時候人家直接從源頭過來,把各個通道卡住和打開,能省下多少的功夫啊。”
我們也想要。
這句話村民們沒有說出來,兩個村長卻聽出來了。
他們心好累,就他們不想要麽,沒錢買材料,他們一個小小的村長如何能負擔的起如此沉重的耗費。
“想必這位就是王家村的小村長吧。”王家村隔壁的牛家村和餘家村的兩位村長沖着王淳之打招呼道。
王淳之的身份,在還沒到跟前時,就被兩個村的村民們指給了各家的村長看,走近一看,的确氣度不凡,就像鳳凰落到了孔雀窩中一樣,融入的比他們兩個村的野雞窩好。
他們兩個村要是也有這樣出色的兒郎,何愁村子不興旺啊。
當然,這也就是随便想一想,他們兩個村子就是有資質出色的兒郎出世,也培養不出來,這和一個家族的底蘊有很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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