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哈利輸掉了比賽。
顯而易見的,因為他很怕攝魂怪。
但幸好法力高強的白胡子巫師接住了他,他還很憤怒的指責了魔法部的任性。
德拉科抱着望遠鏡譏諷的笑了一聲,“太好了。”
“他從五十英裏高的高空摔下來了!會不會死——”奧拉匆忙道,“我們去醫療翼看一下波特,嗯,我以為你會想去看他受傷的樣子的。”
她在德拉科瞪大的雙眼中改口了。
兩個人甩掉了跟班,直奔醫療翼。
格蘭芬多的隊員們的袍腳和鞋上都沾滿了泥漿,有幾個女隊員在哭,韋斯萊和格蘭傑焦急地盯在醫療翼裏面,她與德拉科對視一笑,換了副高傲的表情上去了。
“埃吉爾和馬爾福,你們來這裏幹嘛?”韋斯萊惡聲惡氣道。
奧拉調谑:“因為我們是朋友啊,你忘記了嗎?”
韋斯萊像是噎了一下。
格蘭傑扯他的衣袖:“算了,羅恩。”
幾個格蘭芬多隊員表情各異,但都沒趕他們走,他們就趾高氣昂的安靜等着。
弗立維教授來過一次:“不幸,波特先生的掃帚掉到了打人柳上面。”
她抱着一團看不出原樣的廢墟,韋斯萊雙子把它們拿到手上,弗立維教授很快離開了,走時還詫異的看了一眼她和德拉科。
終于,龐弗雷夫人準許他們進去了。
哈利睡在床上,一雙祖母綠的眼眸茫然的盯着前方,過了一會兒,他才戴上一副眼鏡。看到他沒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格蘭芬多們才開始叽叽喳喳熱鬧起來。
“哈利!”韋斯萊雙子的一個問,“你覺得怎麽樣?”
他猶豫:“我們沒有失敗吧。”
“當然,”德拉科雀躍道,“赫奇帕奇贏了。”
他的喜意太明顯,格蘭芬多們都瞪着他。
奧拉拍了一下他的手:“更不好的消息是,你的掃帚掉到了打人柳上。”
哈利有些沮喪的哦了一聲,随即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他傻笑:“那我可以用火弩/箭了!”
“我早說你該用那一柄了。”韋斯萊興奮道,“要不然我們就不會輸了。”
弗雷德韋斯萊說:“啊,哈利,你藏得太好了,誰都不知道你有一柄火弩/箭,要是伍德知道,他肯定不用在雨裏淋着了——他正打算淹死自己呢。”
哈利眼神慌亂,瞥了奧拉一眼:“是、是我自己買的,他現在在歐洲維修呢。”
德拉科哼了一聲。
她側頭,見格蘭芬多們都是一臉不歡迎的樣子,便扯着德拉科的袍子走了。走前,她回過頭,用口型表示她會在晚上來看他。
“真該死。”他咒罵,“看到波特連點傷筋動骨都沒有。”
奧拉語氣輕了不少:“鄧布利多可真厲害,他什麽都做得到。”
他們縮回了溫暖的休息室裏,潘西正在和德利安下巫師棋,時不時放出咯咯的笑聲。
她回去洗了個澡,接着給頭發梳洗,又噴了一些香水。
晚上并沒有什麽課程。
等到了快傍晚,她确信沒什麽人的時候,她才抱着一些食物躲到醫療翼門口。
龐弗雷夫人不太好惹,奧拉等到她忙碌着別的事情時,才偷偷摸摸的溜到了他的床邊。此時,哈利居然在寫魔法史作業,專注到幾乎忘記了有人過來。
奧拉本來想叫住他,可她轉念一想,壞笑着把自己冰冷的手塞進他的脖頸上。
“啊!”他短促的叫了一聲。
龐弗雷夫人狐疑:“怎麽了,波特先生?”
“沒、沒事,”他氣呼呼的說道,“我只是覺得好玩。”
龐弗雷夫人聲音嚴厲:“不要以為怪叫就很好玩,波特先生。”
奧拉偷笑。
他生氣的瞪着她。
“你餓了嗎?”她輕聲問。“我給你帶了點甜餅。”
哈利深呼幾口氣,勉強冷靜:“你怎麽總是這樣呢?”
她笑嘻嘻的拿了一塊,直接塞他的嘴裏。
本來哈利還不餓的,聞到這種味道也不禁勾起了幾分饞蟲,還是他最喜歡的糖漿餡餅。他咬了一口,齁甜的味道随着醬汁湧入了嘴中。
“我猜到你餓了。”她說,“好吃嗎?”
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口,“龐弗雷夫人都不準我晚上吃太多東西,所以我都沒吃什麽。”
奧拉坐在他床邊:“我猜到了。”
她在禮堂觀察了一下午的格蘭傑和韋斯萊。
他吃了幾個,最後實在撐到吃不下了,才咬了一口。
她給了他一杯南瓜汁解渴。
哈利吃的狼吞虎咽,奧拉看不過去,掏出一條帶着香味的手帕給他擦臉。她的手很細膩,輕柔的給他擦着嘴。
救世主的生活好粗糙。
她心裏默默吐槽。
而他僵硬的不看着她,臉上紅成了一片。
半天,那股吸引人的橙花味道才消失。
“奧拉,”他甕聲甕氣,“你怎麽今天就想着來看我了,我以為……”
奧拉茫然了一瞬,她看艾倫的女友就是這麽對他的啊。
難道這不是女朋友的職責嗎?
“我想來看你啊。”她最後說。
他縮在床邊,留了一大片空位給她,奧拉坐在上面,小皮鞋一晃一晃的。
哈利躲在被子裏,沒幾分鐘,他忽然問:“你還記得我們在騎士公交車上嗎?那個時候,我們也是這樣的,但你牽着我的手。”
奧拉就過去牽着他的手。
很白,很滑,她的手上沒有一絲繭子,這是一雙長時間養尊處優的手。
而他的手卻是大小不一的薄繭。
“怎麽回事。”她問。
哈利半響才沉悶道:“我是麻瓜界長大的,我姨夫姨媽對我很不好,天天叫我去幹活什麽的,這次去霍格莫德也沒人給我簽字,我還把我姑媽吹上了天……我以為你們都知道我家庭是怎樣的。”
奧拉摸着他的額頭。
“沒關系,總會有個對你好的人的,”她寬慰,“況且,我們不是約好了去霍格莫德嗎?”
他更沮喪了:“我沒找到什麽密道……而且布萊克又闖了進來,攝魂怪又走了,說不定就要取走我的命。我之前就碰到過兩次不詳,一次差點兒被騎士公共汽車軋死;第二次我從離地五十英尺的飛天掃帚上了掉下來。”
奧拉蹙起秀眉。
“不詳?”她問,“是那個什麽占蔔教授說的話嗎?”
他特別疲憊的嗯了一聲。
奧拉諷刺:“沒關系啊,我都從來沒聽過她上的課。你要是真這麽害怕,和我在一起就是了。我一點也不怕,你要是實在想去霍格莫德,你可以喝複湯方劑扮成我的樣子去,反正你又不是沒幹過。”
她深知自己完全勸不住他。
只能祈求安全啦。
哈利忍不住笑了下。
“我其實蠻有經驗的,我扮過潘西——”他戛然而止了。
兩個人的臉突然一紅,然後心有靈犀的換了個。
“我挺怕攝魂怪的,”不被朋友們知道的秘密一個接着一個的告訴她,“我是全校第一個被吓昏的,但幸好盧平教授準備教我一個驅逐攝魂怪的咒語……”
他們拉着手,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聲音,最後他的聲音變成了綿長的呼吸聲。
也許這對哈利是個不錯的夜晚。
但奧拉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走出門了,然後避開着費爾奇的搜查跑回地窖。
她哥哥的銀色頭發在沙發上晃動着。
“艾倫?”她狐疑着走過去。
他急急忙忙的抽身,在沙發下忽然冒出一個紅色腦袋。
奧拉冷哼,不用過去了,原來是他和他的新女友在接吻。
這個女孩子頭發那麽短,像個男孩子一樣。
“你們在幹什麽?”她冷冷問。
艾倫臉上沾着未散的情/欲:“小孩子趕緊回去睡覺,這不關你事。”
奧拉踢了沙發一腳。
她轉頭跑回去,忍不住爬回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裏。
她哥哥對她真是太不公平了。
奧拉沉默的躺在帷帳裏,盯着上面發着幽光的天花板。
每次都是和她說一大堆唠叨,但這些東西只是來規範她一個人的。
她忍不住喪氣的嘆了一聲。
“奧拉,”隔壁的床傳出弱弱的一聲,“你是不高興了嗎?”
她胡亂擦了把臉:“沒有。”
那邊沒聲音了。
奧拉更委屈了,連潘西都察覺不出她傷心嗎?
她埋在枕頭裏,小聲的啜泣起來。
可沒過多久,一雙細膩的手就輕輕的拂開她的頭發,十分溫柔的湊近她,然後貼着她濕乎乎的臉:“怎麽了,奧拉?”
“我哥哥又交新女朋友了,”她跑過去抱住潘西,“可他不準我!他怎麽總是這麽管着我,我真的好煩啊。”
潘西溫柔的蹭了蹭她的臉:“可是你哥哥對你很好啊。”
“好是好,我承受不起。”
她出馊主意:“不然你也交個男朋友氣氣他。”
奧拉确實也這麽做了。
潘西急忙的跑下床,這個時候她甚至不介意的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然後往奧拉的懷裏塞了一本《迷倒男巫的十二個制勝法寶》。
她篤定:“很重要,絕對能把所有男人捏在手心裏。”
很快就到了聖誕節。
艾倫直接遵照阿爾托的指令,讓他們都回家過個節,而在此之前,三年級學生還可以去一趟霍格莫德。
潘西問:“這次你還去嗎?”
奧拉搖頭,“我作業沒寫完,再說吧。”
要見縫插針的陪着男友。
她一直躲在寝室裏。
潘西又去約會了,西奧多和德拉科倒是在外面等了會兒,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大隊伍走了,他們幾個都說要給她去買點東西,然後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奧拉才慢條斯理開始打扮,又飛快的走了,她躲在三樓等了挺久的人。
沒多久,身後有個東西敲她的背。
可她回過頭卻沒有人。
奧拉狐疑的轉了幾圈,那種神奇的力量時不時拍她的背,或者就是扯她的辮子。
最後,她忍無可忍的抽出了魔杖。
那個神奇的力量才顯現出來,哈利忽然在她的面前憑空出現,像是用了某一種高深的魔法般。奧拉瞪大了眼,指尖驀然出現了一種神奇、絲滑的布料——但實際上他看不見也摸不着。
“這是隐形衣。”他告訴她。
“難怪你們總是夜游不被抓,那我們還用原計劃出去嗎?”奧拉問他,“我連複湯方劑都買來了,就等着找個地方去換呢。”
他神秘一笑:“給你看看。”
哈利掏出一張羊皮紙。
他用魔杖一點:“我莊嚴宣誓我沒幹好事。”
這種白紙忽然發生了變化,像蜘蛛網一樣細細的墨水線條立刻從魔杖剛才碰過的地方開始出現了,上面寫着:月亮臉、蟲尾巴、大腳板、尖頭叉子。有很多個湊在一塊的小黑點,上面标滿了人的名字。
“這是喬治和弗雷德給我的,”他愉快道,“我也是剛剛知道,用這份地圖披着隐形衣出去,總比你哥哥發現有兩個奧拉埃吉爾好得多。”
而且他不想穿裙子。
奧拉好奇的湊過來:“有什麽密道?”
他的臉紅了點。
“一共有七條呢,”他含糊道,“他們推薦我走打人柳的這一條,直通蜂蜜公爵,我們可以披着隐形衣過去。”
奧拉跑到過禁林裏。
她總是能碰見一條黑狗。
但那頭黑犬瘦骨嶙峋,他們經常是對視一眼,然後尴尬的走掉。有幾次她想要給點零食給他吃,用盤子裝着放在禁林裏,不知道那頭狗能不能明白。
不知道小天狼星會不會躲在裏面。
奧拉低頭想着,卻瞧見他靴子裏的襪子是不同顏色的。
不僅如此,哈利脫下了長袍,穿上了麻瓜的衣服,這件衣服看起來穿了有些年頭了,還比較顯小。他頭發也很亂,像是從來沒梳過,就是一雙祖母綠眼睛漂亮。
他對他們的約會太不用心了。
這個認知簡直想讓奧拉掐死他。
她語氣冷了幾分:“诶,波特,你為什麽來之前不去格蘭芬多的寝室裏挑——”
奧拉說了這個地名,這張地圖自然而然的顯現了人名。
小矮星彼得。
哈利驚恐道:“這是誰,怎麽在我的寝室裏?”
“也許地圖是壞的,”奧拉喃喃道,“但韋斯萊雙子用它已經夜游過很多次了,我哥哥都抓不到他們,經常和我抱怨呢。”
他馬上收起來:“我要去我的寝室找一找。”
“哈利!”她的腦子忽然有個新想法。“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已經死了,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殺死的,那個巫師,那個獲得梅林一級巫師勳章的人!”
哈利點頭,“我更要去寝室看一看了。”
奧拉無奈地嘆了口氣,跟着他爬樓梯。
哈利波特真是個倔脾氣。
勸也勸不動的。
明明就是個死了已久的人,還非要在這張漏洞百出的地圖上找個究竟。
可為什麽韋斯萊用它們夜游……
她幾步的跑上來,完全跟不上這個男孩。
沒多久,樓上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盧平教授,”他慌張道,“我、我……”
溫和的男聲響起:“怎麽了,哈利?你拿着一張羊皮紙幹什麽?”
“我、我……”他根本來不及收地圖,只能硬着頭皮告訴他。“這是個不太準的地圖,我在上面看見了一個死去的人的名字——小矮星彼得。”
奧拉聽見教授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等她走上來時,盧平教授拿着這張地圖,一臉嚴峻的走向了格蘭芬多的寝室。
他邊走還喊着:“哈利,去叫鄧布利多校長來!”
奧拉茫然:“他要幹什麽?”
打擊假冒僞劣産品從校園做起是嗎?
但哈利馬上的跑起來,像一陣風似的跑走了,奧拉兜裏的福靈劑甚至都還沒有給出去。
沒多久,這位長胡子的老人就嚴峻的走過來。與此同時,盧平也出來了,他的手上多了個老鼠夾,上面有一只黃斑的老鼠,他還缺了一只拇指。
“啊,就是他,”鄧布利多嚴肅道,“缺了一只手指,我怎麽一直沒想到呢?”
他藍色的眼眸閃爍着憤怒,沒有平時的祥和了,反倒是有些淩冽。
鄧布利多揮舞着魔杖,這只老鼠就漸漸的長大、甚至是扭曲起來了。他變成了一個禿頂的矮個子男人,渾身狼狽,他在地上翻滾嚎叫,顯然正在經受極大的痛苦。
在衆目睽睽之下,動物變成了一個矮胖的男人。
奧拉想回去把自己養的蟾蜍扔掉了。
“他是誰?”哈利驚恐問。“這個男人天天就睡在我朋友旁邊。”
鄧布利多再次揮着魔杖,那只老鼠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走了。哈利的眼睛緊緊盯着他,頭也不回道:“奧拉,過去嗎?”
她嘆氣:“行吧。”
但哈利實際上腿腳非常靈活,奧拉眼睜睜看着他跑得沒影子了。
等待她氣喘籲籲的追上時,魔法部部長福吉已經姍姍來遲的從壁爐裏走出,身後跟着幾位威森加摩的成員和傲羅,一位帶着神奇藍色眼球、有些瘸腿的傲羅瘋眼漢眼珠子胡亂轉着,似乎怕他逃跑,他直接給身後的男人喂了一大口的魔藥。
“那是什麽?”哈利問。
奧拉無奈道:“吐真劑。”
他終于看過來,一雙澄澈的綠眼睛一片茫然。
她解釋:“就是三滴就可以說真話的藥劑,這是傲羅專用,哈利,你上我們院長的課能不能聽一下?”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瘋眼漢捏住小矮星彼得的衣襟:“你叫什麽名字?”
“彼得·佩迪魯。”
“你之前十三年是怎麽躲過傲羅的捉捕的?”
“我是個未注冊的阿尼瑪格斯,之前一直待在韋斯萊家裏當老鼠,随着韋斯萊最小的兒子羅恩韋斯萊的入學進了霍格沃茨。”
“那麽,小天狼星布萊克是無辜的嗎?”
“是的。”
福吉不安的搓着手:“我、我想,也許我們能讓小天狼星恢複名譽……”
“是的,”鄧布利多的眼中流露出溫和的攝威。“說起來,他不幸的蹲了十三年的監獄,而且還背負着罵名,我想你應該知道這麽做吧,康奈利。”
福吉垂頭喪氣的應了。
這個時候,盧平教授難得情緒外露:“哈利,你有一個教父了。”
奧拉保證此時是哈利最激動的時候。
他深呼了幾口氣,“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他呢?”
“在不遙遠的未來。”鄧布利多對着他們眨眼,“好了,你們現在不去霍格莫德約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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