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雙刀玖

“雙刀玖！”

聽了季華的話陸老爺子一驚，陸家家大業大，又出了個貴妃，支撐起這一家業可并不是單單靠明面上的幹淨錢，怎能不知道雙刀玖是何人物。

雙刀玖，野生殺手，師從極雜，殺人手法果斷幹脆，标志便是兩道交叉且幹脆利落的刀痕，會随着時間慢慢明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美的作品。見首不見尾，要說有生意找她，如果她感興趣，自然就會出現。

當然，這極富美感的作品自然價值不菲，但是只要雙刀玖一出手，無一失手。因此，也有無數人趨之若鹜。

陸老爺子拱手：“季大人，你确定嗎？确實是…是雙刀玖嗎？”

倘若真是雙刀玖所為，那想要抓到他那是大海撈針，極為困難。

“錯不了，确實是他。”季華撫了撫胡須，“骨若無物，來去自如，不會錯的。”

“可，這可是我家的獨苗啊！該死！”陸老爺子痛心疾首，“季大人！無論如何，都要抓到這個雙刀玖！我陸家一定全力配合！……”

……

知櫻扔掉了手裏的蘋果核，問顧吟：“小顧啊，你看，人家還專門留了話讓你去，你什麽時候去呀？”

小顧？……

顧吟用折扇敲了一下知櫻的腦袋，“謝謝您了，請叫我顧老板。”

知櫻還給了顧吟一個鬼臉。

摸了摸知櫻被打的地方，“這陸老爺子算盤打的可真好。”

“可不是嘛，做點‘小生意’的，誰不知道我的玉兮園手長。”

“所以，他就是想要你玉兮園的手咯，不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顧老板和這陸家有什麽特別的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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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陸家，尤其是陸老爺子，早年有一妾，以美貌聞名，不過……沒幾年就消失無蹤影，有說出家了的，有說被殺害了的，還有的說是因為陸老爺子自殺了的……

一時間，坊間衆說紛纭。

那妾不見之後，陸夫人才産下一子，那就是陸方奇。

“呵呵呵………”顧吟勾唇一笑“他都不怕，我怕什麽，另外，我顧吟沒什麽長處，就是腿特長。”

……

說着，三人還是悄悄從樹上下來，原路返回，從陸家大門口進來，也不等人彙報，就直直地往陸方奇房裏走去。

陸方奇院子裏人不多，但是明顯能夠感覺到裏屋有多少人，季妍擔心知櫻落下，牽着知櫻的手腕和顧吟并肩走着。

季華正要回答，卻聽到一聲嚣張從身後傳來“喲，這什麽情況，人呢？”

陸老爺子一聽是顧吟的聲音，忙吩咐“快請陸老板進來。”

衆人只見顧吟，季妍以及一位未見過的陌生面孔被請了進來。

顧吟一身月白讓人眼前一亮，手中的折扇更添一分風流。季妍自然依舊是端莊有禮，就連旁邊的陌生女子也明麗可愛。衆人不得不感嘆這三位女子的教養。

顧吟收了折扇，拱手道：“顧吟來遲，失禮了。”

季妍同樣拱手“父親，各位大人。”知櫻則未多說規規矩矩行了一個禮。

陸老爺子忙回禮給顧吟“哪裏哪裏，還要麻煩顧老板了。”

說着陸老爺子将丫鬟都驅了出去，留下了顧吟三人，季華。

季華對于季妍的到來有些詫異“妍兒，你如何在這裏？”

“回父親，”季妍道，“今日原是要與顧老板一同喝茶，不想她突然有了約，女兒想來已是久未出門，便臉厚着跟着一同過來了。”又轉身對陸老爺子說道“還望陸老爺見諒，失禮了。”

說明了來意又不卑不亢，又端莊有禮，陸老爺子自然是沒有什麽話說“哪裏哪裏，以後季小姐可多來，讓晴晴也多向你學學禮數。”

季妍低頭一笑。

……

陸老爺子簡單向顧吟講了事情的經過，顧吟用扇子敲了敲掌心，若有所思，轉身看向陸老爺子，似笑非笑“陸老爺，你既然有求于我，有些事，是不是不隐瞞的好，你以為，我會如何？”

“這…”陸老爺子欲言又止“顧老板見諒，陸某實在不知道顧老板所指何物。”

季妍扯過顧吟的手，暗地裏寫了幾個字在她手上，顧吟的手蜷曲了一下，回點了幾下在季妍手上。

點破尴尬的場面，顧吟明朗地笑了一聲“陸老爺可能想岔了，在下所言，陸老爺既然有求于季大人和在下，那麽該有的誠意還是要的，你說，是不是呢？”顧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陸老爺子。

“咕咕咕~~~”知櫻的肚子在這時候叫了一聲，“哈哈哈，陸老爺，你瞧，提示來咯。”

陸老爺子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一聲，“哈哈哈，明白明白，陸某這就讓人去準備。來人啊，快去準備一些吃食。”

“老爺！老爺！”有人在門外喊到。

陸老爺子這時正被屋裏的幾人弄得心裏一團糟，又不能胡亂出手，還有求于人，況且一個鐵面的刑部尚書，一個不知深淺的玉兮園園主，當今的顧家家主，都深不可測。

“何事！快說！”

“回老爺，小姐至今未清醒，現在又咳嗽不斷，夫人請您趕緊過去。”

陸老爺子回頭看了看房內的幾人，季妍道：“陸老爺不必在意，我們在此等候便是。快去看看小姐吧。”

“如此，便麻煩幾位了，陸某失陪一下。”出門之後，陸老爺子安排了幾個丫鬟監視者房內的情況便，大步朝陸晴晴院子裏走去。

陸老爺子走後，季華嘆了一口氣，對着一直沒說話的知櫻道：“苦了你了。”

？？？

季妍和顧吟二人表示很驚訝，這麽多年了，難得一遇季大人和顏悅色，溫柔和藹……

想來也是，知櫻剛來季家的時候，季華就難得沒有用職業性的眼光看待她，沒想到，多年沒見，竟然還記得。

知櫻心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便規規矩矩朝季華行了一禮，“勞煩大人擔心了。”

牽着知櫻的手緊了緊，季妍心裏莫名有些安心。

“大人，近來公事可繁忙？”顧吟在季華手中寫了“無辜”二字，又繼續說道“在下近日有些事情想請教季大人，過幾日便來叨擾，還望季大人不要推辭。”

“無辜”二字讓季華瞬間明白了，要知道，雙刀玖雖然來去無蹤，殺人幹脆利落，但是确實也從未傷及無辜，死在雙刀玖手裏的都是些該死之人，在往日執法中，有些礙于情面，來自權大勢大的家族的公子哥們不好處置，雙刀玖卻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将其處置了，也使得案子能夠了結。

當然，這都是暗地裏的事情了，自然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

季華自然也明白，陸老爺子是如何精明之人，怎會就一身空離開，自然是留了耳目的，便回答顧吟道“嗯，可以。”

幾人打着手勢，嘴裏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這一切都傳入了陸老爺子的耳朵裏，此時的陸老爺子正看着床上的陸晴晴一言不發，雖說是個沒什麽用的女子，但是倘若能夠像宮裏那位一樣，自然是有用的，只是這嚣張跋扈的樣子，讓陸老爺子有些頭疼。

陸晴晴是從親戚家過繼過來的，小門小戶長大的陸晴晴來到揮金如土的陸家，性子一下子就收不住了，況且陸晴晴性格形成的那幾年正好是自家女兒入宮的那幾年，上下打點，為争寵出謀劃策，耗費了不少心血，對陸晴晴管的就更少了，說是有奶娘教養，可已經形成的性子哪裏那麽容易改變，再加上陸老爺子長期不在，以及陸方奇的影響，最終成了這個性子。

聽說還惹上了季家的季妍，別人不知道，可陸老爺子知道，季妍看似不怎麽說話，可一出口，句句都是刀子。也不知季妍告狀了沒有……

陸老爺子越想越來氣，哼了一聲拂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