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
二人出了大門,餘寄開着一輛黑色的賓利正等着他們二人,餘寄看到和陳遠铮一起走出來的喬李,瞪大了眼睛,他問道:“陳少,這個女人怎麽又來了?”
陳遠铮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喬李:“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以後叫她喬小姐。”
餘寄覺得自己聽錯了,就再問了一遍:“什麽?陳少,你剛剛說什麽?”
“不說第二遍。開門。”
餘寄急忙給陳遠铮打開了後座的門,陳遠铮看着還站在一邊的喬李:“上車。”
喬李在餘寄驚恐的眼神中做進了車裏。
餘寄坐在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餘寄忽然才想起,昨天陳遠铮說過,喬李還會再回來。他覺得,他這個主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雖然他打死也不會這麽問。
餘寄發動了車子。
坐在車裏,喬李時不時的瞥一瞥正在翻閱文件的陳遠铮,又看着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
車廂裏光線很亮,她時不時的能看見陳遠铮線條流暢的下巴。
喬李覺得無聊,絞着手指頭玩手機。
“喬李,你是孤兒?”
陳遠铮忽然開口。
聽到孤兒這個詞,喬李楞了一會兒,答道:“是。我從小在美國長大。”
“多久開始在美國居住的?”
“三歲。”
“三歲就在國外居住了?那你為何中文說的這麽好?”
“撫養我的那對夫妻是一對華人。他們一直都叫我說中文,當然,我英語也會所的好。”
陳遠铮沒有再問,喬李扭頭看着陳遠铮手裏的那個文件,她靠近他一看,原來,那個文件上寫着的都是她的個人資料。
喬李很生氣,她問道:“陳遠铮,你調查我?”
陳遠铮頭也不擡的說道:“我得再次确認一下你的身份是否安全。”
“那你都調查了些什麽?”
“出生,居住地,興趣,朋友,交往過的人。所有。”
“那是不是我和幾個男人睡過也要調查?”
“如果你要說,我自然願意聽。”
喬李沒有說話。
“來啊,說吧,你睡過幾個男人?”
喬李翻了個白眼。
陳遠铮又開口問道:“唉,你昨天晚上反應那麽強烈,肯定是沒有和人睡過。”
正在開車的餘寄聽到這話,忽然咳嗽了幾聲。
“咳咳。”
車內的氣氛忽然貶得有些尴尬。
喬李的臉有些紅,她雖然是個性格潑辣的人,可還是會有些害臊,她哼哧了一聲,将整張臉貼在窗戶上,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對了,喬李,待會兒到了陳家,他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你要記住一點,咱們現在正在熱戀。”
“好。”
“其他的問題,我會來幫你。別露餡兒了。”
“放心。我演技不錯的。”
車子一直開着,喬李按奈不住睡意,昨晚睡的晚,今早又起的早,她終于是忍不住,靠着後座,閉着眼睛,漸漸進入了夢鄉。
一個小時後,車子終于是開到了陳家的獨棟別墅——蓉城別墅。
餘寄将車開到了門口,喬李還靠在後座上,一絲絲醒來的痕跡都沒有。
餘寄看着陳遠铮,說道:“陳少,要不要我将喬小姐叫醒?”
陳遠铮看着別墅裏朱紅色的大門,此時門口已經敞開,剛剛出來的一個仆人,想必此時陳家的幾個人都已經在大廳裏等着他了。
他看着正在熟睡的喬李,嘴角輕輕一勾,“不用了,你幫我把車門打開,然後把喬李那邊的車門也打開。”
餘寄替陳遠铮開了車門,陳遠铮下了車,繞到喬李座位邊,餘寄站在門邊,将門輕輕拉着,陳遠铮彎腰,雙手摟着喬李,以公主抱的姿勢将喬李抱到了車外。
餘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陳少今天是怎麽了?
他擡頭看了看天,太陽正在東方。
随後,他喃喃自語道:“太陽沒打西邊來啊。”
陳遠铮将喬李摟的緊,他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似乎是茉莉的香味兒。他的下巴貼着她的發絲,能感覺到她發絲的柔順。
跨門走進別墅,門的右斜對面,陳乾坐在黃色長方形桃心木餐桌的正前方,他看着正抱着一個女子的陳遠铮,微微皺眉。
陳乾的二兒子陳之冕在餐桌的左邊,他也看到了陳遠铮,又看了看陳遠铮懷裏的女人,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陳之冕的妻子江琳緊挨着丈夫,她看着陳遠铮,冷哼了一聲。
陳之冕的兩個兒女:陳唯銘和陳唯婧都帶着詫異的目光,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看到陳遠铮抱着一個女人。
陳遠铮二十八歲,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過。
陳乾的三兒子陳之正看了陳遠铮一眼,繼續喝粥。陳之正今年四十,并沒有娶妻。
此時,喬李雖然還在陳遠铮的懷中,可她已經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看着她正在陳遠铮的懷裏,吓的亂動了幾下。
“別動,待會兒摔了。”
喬李咽了咽口水,她眨巴着眼睛,天哪,剛剛那麽溫柔的聲音,是陳遠铮說的?
她擡頭看着陳遠铮,他目光溫柔缱绻,仿佛是一個翩翩公子。
“阿铮。”陳乾喚道,聲音蒼老卻帶着一絲生硬。
喬李急忙順着聲音看去,看到了正坐在桌子正前方的一位頭發泛白的老人,那應該就是陳乾了。
陳乾不會是嵘陳的董事,滿頭白發卻老态龍鐘,全身上下散發着威嚴的氣息。
她再看了看陳遠铮,難怪剛剛他說話那麽溫柔,原來已經到了陳家了。
裝的真像。
她心裏罵道。
陳遠铮見喬李醒了,急忙将喬李放了下來。随後在她耳畔輕輕說道:“你已經到了陳家了,待會兒別搞砸了。”
“放心。我對我演技很有信心的。”
陳家戰場
喬李理了理衣服,一一掃過坐在餐桌的幾位陳家人。
陳遠铮牽起喬李的手,走到餐桌旁:“爺爺,二叔,三叔,這是喬李,我的未婚妻。”
陳乾看着陳遠铮,沒有說話。他将手裏的筷子放下,靜靜的看着他的長孫。
喬李緊緊咬着牙,使勁的捏了捏陳遠铮牽着她的手,你大爺的,要牽手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呼啊?
她又看了看陳乾,老爺子的目光似乎可以殺死她了。
陳遠铮示意喬李順着他的手看去:“在你左手邊的是我二叔,挨着二叔的是二嬸。下面是我二弟陳唯銘,三妹陳唯婧。右手邊的是使我三叔。”
喬李看着陳之冕,這個男人一臉陰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
而至于三叔,他依舊一臉不關心的在那裏喝粥,那一舉一動都讓喬李覺得,他三叔看上去就像一個纨绔子弟。
也難怪世人都說他三叔爛泥扶不上牆了。
喬李一直看着正坐在桌旁的幾人,陳遠铮急忙捏了捏她的手,喬李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邊說邊點頭:“爺爺好。二叔二嬸好。三叔好。我是喬李。”說話時,喬李一直面帶微笑。
她再次會捏陳遠铮,你大爺的,剛剛不會輕點啊!
自始至終,陳遠铮都面帶微笑。
陳乾輕輕的動了動椅子,離開了飯桌,走到陳遠铮面前:“阿铮,你剛剛說她是你的什麽人?”
陳遠铮看着他的爺爺:“未婚妻。”
“放肆!你在搞什麽名堂?”
喬李的肩膀抖動了一下,她被這個老爺子的說話聲音吓到了。
陳遠铮卻淡然自若:“爺爺,我是認真的,喬李真是我的未婚妻。”他說着,看了一眼喬李,“我們是在國外認識的,喬李是一個孤兒,從小由一對華人養大。我很喜歡她。”
陳乾冷哼了一聲,繞開了陳遠铮和喬李,往一旁的印有紋理的黑色沙發走去。
餐桌的其他人都離開了餐桌,陳唯婧走過喬李身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喬李看着陳唯婧,胸大屁股翹,臉上一副傲慢的模樣,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傻逼。陳唯銘帶着挑逗的目光一直看着喬李,她覺得這個陳唯銘也是個爛泥扶不上的傻帽兒。
喬李又看着已經坐在沙發上的二叔,她搖了搖頭。
陳遠铮看到喬李無緣無故的搖頭,問道:“你幹嘛搖頭?”
“你可憐的二叔,辛辛苦苦教育了兩個傻瓜。”
陳遠铮明白喬李的意思,答道:“所以啊,兩個傻瓜怎麽能接替未來的陳氏容稱集團呢?陳氏只能是我的。”
她看着陳遠铮,這個男人還真是自信啊!她微微勾唇,看來以後的生活,會很有樂趣。
陳遠铮拉着喬李走到陳乾的面前:“爺爺。”
“爺爺。”喬李也跟在陳遠铮叫。
陳乾看着二人:“阿铮啊,我知道年輕人喜歡意氣用事,你……”
“爺爺,我是認真的。”
“你可都完完全全的了解了人家喬小姐?”言外之意,你們二人對雙方什麽都不知道,還想結婚?
“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她的全部。我現在很喜歡喬李,咱們的性格也合得來,興趣愛好也一致。而且,有些事情還可以慢慢磨合不是嗎?我們還年輕。”陳遠铮說完,又溫柔的沖着喬李笑了笑。
喬李覺得,這個笑容她有些吃不消。幸好她今天早上沒有吃早餐,不讓都要吐了。
陳乾沒有再問話。
二叔陳之冕看着喬李,開口:“喬小姐,你是在國外長大的?那你的父母知道你要和咱們阿铮結婚嗎?”
喬李搖頭,表情悲傷:“我養父母已經雙雙去世了。”
這是實話,喬李的養父母收養喬李時就已經五十多歲了,三年前他的養父因為腦溢血去世,一年後養母也随之走了。她再次成了一個孤兒。
偷盜是在讀完高中之後再酒吧工作學會的,她只是為了湊養父母的醫藥費而已。
“抱歉。”二叔說了這麽一句,沒有再問。
三嬸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那喬小姐是何時認識咱們阿铮的?”
“二嬸,我剛剛說了啊,我和喬李是在我最近一次出差的的時候認識的。”
“哦~”二嬸也問完了。
陳唯婧終于是按奈不住了,她走到喬李身邊,“我未來的嫂嫂,你不會是事先知道我大哥是陳氏的長孫,然後又知道他會去國外出差,所以故意接近他然後讓他愛上你的吧?”
喬李搖頭:“不是,是你大哥追的我。當時,我在馬路上走着,他就擋在了我面前。我雖然家裏不富裕,但養活自己綽綽有餘。”
言外之意,是你們大哥死纏爛打的,你個大傻逼!
“你就不觊觎咱們陳氏的財産?”
“難道二妹就不觊觎?”
“你……”陳唯婧生氣的将手指着喬李,一時語塞。
陳遠铮将她的手慢慢撥動方向,說道:“二妹,別激動。”
江琳見自己的女人被将了一軍,急忙拉着她的女兒走到了一邊。她看着喬李,阿铮的這個未婚妻不簡單啊!
陳乾又問道:“阿铮,既然你說喬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若是喜歡,爺爺也不勉強。只是,你們何時将這件事情公之于衆?咱們陳家的孫媳婦,肯定是得讓外人知道的。”
“那是自然,喬李說還不急,咱們公司現在還這麽忙,不如再等一年吧。”
喬李撇嘴,一年後,她拿錢走人。
“好吧好吧,你們年輕人的心思啊,我這個老人是猜不透了。你和喬小姐都吃早餐了嗎?”
“還沒有。”
“那塊去吃早餐吧。”
陳遠铮牽着喬李,來到餐桌旁坐下,他抽開一張椅子讓喬李坐下,然後自己則坐在了喬李的身邊。
一切都是那麽的讓人羨慕,這二人仿佛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家裏的仆人拿來幹淨的碗筷,端來早上剛剛榨好的豆漿,煮好的紅豆粥白米粥以及饅頭,放在了陳遠铮和喬李的座位前。
“吃吧。”二人不顧十米之外其他人的一樣目光,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秀恩愛。
陳遠铮手裏時不時的為喬李擦去嘴角殘留的豆漿,還面到笑意。
“陳遠铮,你不用這麽演戲的,我都要吐了。”喬李一邊看着陳遠铮,一邊面帶微笑的說着。
“咱們現在是在熱戀,當然得恩愛。”陳遠铮也面帶微笑的說道。
喬李不知道,她是怎麽吃完那頓早餐的。
商業間諜
二人吃完了早飯,二人又再次走到了客廳,江琳看着喬李,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揚起,說道:“遠铮啊,你這突然就找了個未婚妻回來,是不是怕君棠纏着你啊?”
君棠是誰?
喬李疑惑。
陳遠铮急忙解釋:“二嬸誤會了,我對喬李是真心的。”
“是嗎?”江琳一臉的“你就給我編吧”的表情,“遠铮啊,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可是陳家的長孫啊,随随便便找一個不知道是哪裏的女人回來,可不好啊。現在的女人啊,心思可多了。”
陳遠铮看着喬李:“二嬸多心了。”
“但願是我多心了。唯婧啊,咱們去樓上吧,今天你姨媽和表妹還等着咱們去打麻将呢!”
“嗯。”陳唯婧看了一眼喬李,和江琳一起上了樓梯去打扮。
二叔陳之冕起身,看着陳遠铮:“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你自個兒的婚事,自個兒把握。唯銘,咱們去公司吧。”
陳唯銘點頭,将手機放到兜裏,往屋外走去。
三叔陳之正沒說什麽話,獨自回了房間。
爺爺陳乾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走出了屋子。
喬李看了看陳遠铮的三叔陳之正的背影,低頭問着身邊的陳遠铮道:“陳遠铮,聽報道說你三叔沒管理公司,只是有嵘陳的股份。你,你三叔真是個窩囊廢?”
陳遠铮白了她一眼,“你說話的語氣注意點,他好歹是長輩。”
“哦。”
“三叔只是不喜歡在商場罷了,不過,一個人總會在其他地方展露光芒。”
喬李看着陳遠铮,他正看着陳之正,目光裏似乎帶着奇怪的思緒。
走出屋外的陳乾擡頭看着藍天,漸漸陷入了沉思。
陳遠铮站起身子,整理了西服,看着喬李說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公司看看。”
“那之後呢?”喬李也站起身子。
陳遠铮遞給她一張信用卡:“去買一些合适的衣服及晚會用的禮服,以後會用得上。”
“密碼?”
“你生日。”
“啥?”喬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剛剛說密碼是啥?”
“你生日,昨天晚上改好的。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将你放在心上怎麽行呢?”陳遠铮說話時帶着些許高傲的語氣。
喬李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有那麽一瞬間,她被撩倒了。
這種只有在電視上出現的場景竟然出現在了她面前。
“對了,你二嬸什麽來頭?我查過,現在又忘記了。”
陳遠铮點頭,“忘記告訴你了,待會兒車上說。”
“還要剛剛你二嬸說的那個什麽君棠。”喬李一副看戲的表情。
“待會兒都告訴你。咱們先出去。”
二人出了屋子,看見陳乾還站在陽光下,老人的身子骨還很硬朗。
陳乾看着喬李,又看着陳遠铮,“阿铮,我想單獨給你說幾句話。”
喬李微笑的離開,坐上了剛剛來別墅時的車子。餘寄一直待在駕駛座裏。
喬李有些無聊,她坐在後座,将屁股挪了挪,挨着餘寄,拉着駕駛座的座椅問道:“餘寄,你跟這陳遠铮有多久了?”
“二十歲跟着陳少的,如今都有十五年了。”
喬李才看到餘寄鬓角的白發,“你多大了?怎麽就有白頭發了?”
“三十五了。”
“三十五就有白頭發了,看來當陳遠铮的司機很辛苦。對了,陳遠铮有多大?”
餘寄扭頭看了一眼喬李,說道:“陳少今年二十八。”
“哦,那你是在陳遠铮十三歲時就跟着陳遠铮了,既然這樣,你們關系很好了?”
“那是自然。”說話時,餘寄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對了,陳遠铮的父母陳之源和高倩是五年前車禍去世的?”
餘寄的臉色一沉,“喬小姐,你以後盡量不要在陳少面前提起他父母的事情。陳少對于他父母的去世的這個話題,非常敏感。”
“哦。”
喬李答了一句,慢慢靠在後座上,拿出了兜裏的手機。
未讀信息有兩條——
左嘉:“喬李啊,一大早你去哪兒了?你不會真去傍大款了吧?你醒醒吧,要吃藥嗎?”
李鬥:“頭兒,你不會把我丢下去逍遙快活了吧?”
喬李撇撇嘴,她拿起手機,給左嘉回複道:“我真傍到大款了,叫陳遠铮。”然後,喬李又給李鬥回到:“是去逍遙快活了,不要太想我。”
喬李閉了會兒眼睛,手機短信的提示音句響起,她睜眼看着手機,滑動解鎖——
左嘉:“喬李,你等我一下,此陳遠铮非彼陳遠铮?”
喬李:“不,我說的陳遠铮就是那個陳家的長孫陳遠铮。”
左嘉:“我已經給你預約了精神病醫院的專家,你什麽時候有空?雖然我沒什麽錢,可你畢竟是我朋友,我得救一救你。”
喬李:“滾!”
江家
陳乾負手站在院子裏,他看着屋外的藍天,若有所思。
“爺爺。”陳遠铮走到陳乾身邊,恭敬的問候。
陳乾慈祥的看着自己的長孫:“你和喬小姐,是假的?”
“假的。”
“既然爺爺知道是假的,那其他的人就也能猜的出來是假的。”陳乾看着陳遠铮,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幹嘛要弄這麽一出戲?喬小姐是個什麽人你查清楚了沒有?剛剛你二嬸說的很對,現在商業間諜很多,你要當心。”
“我知道。爺爺你放心,喬李我已經查過了,她沒有危險。”陳遠铮很肯定。
“沒危險還是要注意一下。咱們嵘陳可不能倒啊。”
“爺爺放心。”
陳乾看着長孫,問道:“你找喬小姐就是不願意娶秦家的姑娘?”
“嗯。我不想娶秦君棠,還請爺爺不要再逼我了。”
陳乾嘆氣。
秦君棠是秦家企業的二女兒,人長的也标致。
陳乾希望陳遠铮能娶秦君棠,他希望陳遠铮在未來能多一個幫手。他雖然相信自己長孫的能力,但是,商場如戰場,很多事情都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有一個夥伴,總比沒有的要強。
陳乾再次說道:“那好,既然你不想娶秦君棠,那你得讓別人相信,你和喬小姐的事情時真的。不要把那些人都當傻子一樣的看。爺爺不知道你在計劃什麽,但是爺爺要提醒你一句,你別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
“謝謝爺爺教誨。”
“嗯,你去吧。”
陳乾看着長孫的背影,又重重的嘆氣,遠铮的背影真是太像他爸爸陳之源了。
五年了,車禍過去五年了。
陳乾擡頭看着藍天,之源啊,希望你的死只是一個意外啊。
車門響了一聲,等喬李扭頭看時,陳遠铮已經坐進了車裏,随即關上了門。
陳遠铮剛剛坐好,就問道:“怎麽樣,吃飽了嗎?”
喬李不由得想起了剛剛在餐桌上陳遠铮那寵溺的眼神,她吐槽道:“沒吐已經是萬幸了。我待會兒再去吃其他的。”
“餘寄,開車。”
餘寄點頭,發動了車子。
車子裏安靜了一會兒,喬李開口道:“說吧,你的二嬸,我記得她好像有些來頭。”
喬李問完,邊玩手機邊等着陳遠铮的回答。
“我二嬸江琳,是江氏珠寶集團總裁江坤的長女。江坤的次女叫江彤,嫁給了秦氏連鎖酒店董事長秦年的次子秦新,也就是秦氏連鎖酒店未來的接替者。聽說秦年今年壽辰會公開宣布接替者。當然,毫無疑問,接替者就是秦新了。畢竟,秦年就這麽一個兒子。”
“哦,原來這樣啊,那江坤的兩個女人江琳和江彤都算是政治聯姻了?”
“也許吧。不過,我看我二嬸挺喜歡我二叔的。”
喬李點點頭,又問道:“那,既然江坤的兩個女兒都出嫁了,那江氏珠寶集團豈不是沒人接替了?”
“怎麽會呢?有人接替江坤的位子。”
“嗯?難道江坤還有一個兒子?”喬李側着腦袋問道。
陳遠铮看着喬李:“江坤的确有一個兒子,不過,江坤的那個兒子不是原配所生的。”
喬李急忙挨近了陳遠铮,疑惑道:“啊?不是原配所生?難道是私生子?”
“嗯。江坤有一個兒子,在家裏排行老三,叫江威,是一個私生子。不過,江家老爺子江坤對老三很疼,現在江家的事物都交由江威打理。”
喬李忽然有些疑惑:“那你二嬸和她那個妹妹江彤能夠容得下這個私生子弟弟嗎?她們兩個人已經嫁出去了,那她們肯定是沒法接替江氏珠寶集團了?但是即便嫁出去了,該得的肯定不願意讓給別人,她們肯定不願意別人搶了她們的財産繼承權。”
“那是自然。不過,她們也只能偶爾回一回江氏珠寶集團去看一看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江家那老爺子江坤的身子骨不是很硬朗,只怕這三個人一等江家老爺子駕鶴去了,就要去奪財産了。”
“可以寫遺書啊?江家的老爺子肯定不願意看到他的三個兒女鬥的你死我活。”
陳遠铮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有那麽簡單?有錢的地方,就有戰場。”
“哦。”
“再說了,江威也有一個兒子,叫江寒。他對他兩個姑姑也是威脅。江寒畢業于國外的商業學院,他從小便聰明,現在是江氏珠寶集團的二把手,江家老爺子對他的喜愛超過了對他的三個子女。”
“江寒~名字不錯。有威懾力。”
“怎麽,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
“對啊。比你的名字好聽多了。”
陳遠铮看着喬李,沒有說話。
喬李急忙解釋道:“你們的名字都好聽。”
陳遠铮還是沒有說話。
喬李又解釋道:“你的名字比他的好聽。”
“只是好聽?”
“好聽的不知多了多少倍。”
陳遠铮沒有再看着喬李,轉而拿出了身邊的公文包裏的文件。
喬李心裏嘀咕:陳遠铮這個男人,氣量也太小了吧!而且,還真是自戀啊!
不過,喬李随即又轉念一想,陳遠铮和這個江寒看來關系不怎麽好,她倒更想見一見這個男人了。
下腹不該摸的
喬李玩了一會兒手機,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看着正安心看文件的陳遠铮,問道:“對了,那你二嬸說的那個君棠呢?她是誰啊?”
陳遠铮頭也不擡的說道:“秦家秦老爺子的孫女秦君棠。”
“她喜歡你?”
“嗯。”
“你爺爺希望你娶她?”
“你挺聰明的。”
“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嗎?”喬李撇撇手,“你不喜歡那個秦君棠?是她長的不好看還是……?”
喬李疑惑。
“并不是不好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要是對她有感覺,早就會娶她了。”
“那你對那個秦君棠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陳遠铮看着喬李,點頭:“嗯。你還要什麽問題嗎?”
“跟我說一說秦家的事情啊!雖然網上這麽些豪門人家的資料都有,可你跟我說的話,總比網上來的要實在些。”
聽到這裏,陳遠铮終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秦家酒店你知道吧?”
“這個肯定。”喬李點頭。
“秦家酒店現在的當家人是秦年秦老爺子,不過,九月初秦老爺子七十大壽,估計在那天他就會宣布退休了。秦琴是秦年的長女,嫁給了高鈞,也就是我舅舅;秦年的次子是秦新,秦新娶的妻子江彤就是我二嬸江琳的親妹妹。而二嬸口中的君棠就是秦新的二女兒。”
“我懂了。”喬李嘴角帶着笑意,“陳遠铮啊,你傻嗎?秦君棠的家世那麽好,你要是娶了她,對你以後肯定會有幫助啊!”
陳遠铮繼續看着文件,“我不會靠女人。”
“那祝你早日得到嵘陳的大權。”喬李腦海裏閃過一些女人的樣子,豪門聯姻還真是可怕啊!
關系錯綜複雜,一步牽動百步。
正想着,突然一個急剎車,喬李随着車子的擺動在座椅上浮動,沒來得及拉着門把手,就那麽硬生生的撞進了陳遠铮的懷裏,雙手不自覺的摟着了陳遠铮的腰。
陳遠铮悶悶的哼了一聲,他再次聞道了喬李身上茉莉沐浴露的香味。
喬李楞了幾秒,擡頭,看見了陳遠铮的突兀的喉結,她想馬上離開了陳遠铮的懷抱坐到原來的位置。
無奈,她右手往下,想撐着座椅,慢慢的摸索,猛的一愣,然後就再也沒有辦法移動了。
她楞了幾秒,恍然間反應過來,媽呀,她好像摸到了什麽不該摸的東西。
四個字形容——燙手山芋。
腦海裏忽然就想起了陳遠铮的樣子,喬李又呆呆的楞了幾秒,臉瞬間紅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在發燒,灼熱的厲害。
餘寄正一心一意的看着車前的情況,并不知道後座發生了什麽,他看着前方的車輛,開口說道:“陳少,剛剛有一個人開車猛然插了進來,所以來了個急剎車,實在是不好意思。”
“嗯。沒事。”陳遠铮說着,餘音拉得有些長。
他說着,看着喬李微笑,慢慢低頭,伸手拉着喬李的手,将她的手帶離了不該摸的位置。
喬李趕緊挪到另一邊,雙手緊緊拉着門把手,看着窗外那些和他們一樣在等綠燈的車輛,道歉道:“陳遠铮,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是另一回事。點火了是要負責的。”
“我滅。”
陳遠铮忽然坐近了喬李,在他耳邊低語道:“你拿什麽滅?”
喬李眨巴着眼睛,濃黑的睫毛一閃一閃,她賠笑道:“我給你找人滅。”
“呵呵。”
“不信啊?”
“不信。你找人幹嘛呢?你就可以來滅的。”陳遠铮慢慢靠近喬李,頭輕輕的低下,吐出的氣息萦繞着喬李的頸窩。
喬李有些僵硬的說道:“不了,我怕你不滿意。你這麽有錢,身邊肯定多的是身材比我好的女人。”
陳遠铮腦袋偏了偏,死死的盯着喬李,嘴角帶着奇怪的笑容,卻沒有回答。
喬李沒敢亂動,問道:“陳遠铮,你別告訴我你這麽一個嵘陳的孫少爺,連個床伴都沒有?”
“沒有。”
“喲,還挺專情的。”喬李鄙夷的說了句。
“是挺專情啊,畢竟,也就你這麽一個未婚妻,說不準,你還會是我唯一的妻子呢!。”陳遠铮伸手摸了摸喬李的耳朵。
喬李急忙縮了縮脖子,陳遠铮冷笑了幾聲,挪回原來的位置。
喬李在身前比劃了一個大大的“NO”,肯定的說道:“唉,陳遠铮,你可別這麽說,咱們保持肮髒的金錢交易就行了!一年後我保證會消失在你面前的,順便帶上我的錢。”
“你和別人說話都這麽沖?”
“沒辦法,誰叫我從小就得靠自己呢!生活的圈子就這樣了,沒辦法像個公主一樣嬌滴滴的和別人說話,習慣了,你別介意。”
陳遠铮沒有再和喬李說下去。
車子再次發動,餘寄看着後座的二人一直在交談,撇撇嘴,陳少這是要來真的?
這個世間,還真有一見鐘情這麽回事?
喬李見陳遠铮又開始看文件,她的心終于是慢慢平靜了下來,安心的玩着手機。
車子裏的空調溫度剛好,整個行程變得惬意起來。
棄婦
陳之冕和陳唯銘坐在車子的後座,陳唯銘看着手機,絲毫沒有心情去看放在身邊的文件袋,袋裏裝着幾個他今天要看的文件。
陳之冕看着手裏的文件,沉沉的嗓音在車內回響:“一大早的就玩手機,文件都處理好了?”
“沒有。”陳唯銘玩游戲玩的不亦樂乎,頭也不擡。
陳之冕放下手中的文件,直直的盯着陳唯銘:“沒看完?今天要開好幾個會議,文件的東西你不提前掌握怎麽行?”
陳唯銘将手機放下。
陳之冕又說道:“你怎麽就不學學你大哥。自從你大伯車禍去世後,五年來陳遠铮一個人打拼,才到了現在的地位。你去問一問外面的人,誰不知道嵘陳有一個人叫陳遠铮。你呢?你倒好,成天無所事事,你這五年來交了多少個女朋友你自己數得清嗎?”
“數得清。”
陳之冕一文件袋就砸在了陳唯銘的腦袋上。
陳唯銘急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改口道:“數不清,爸,數不清。”
陳之冕更加氣憤,他開口道:“司機,停車。”
司機停了車。
陳之冕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給我下去。”
陳唯銘眉頭緊皺,他掃視了一下車窗外的景色,這離公司還有一定的距離,“爸,還沒到公司啊!你不會要我走去公司吧!”
“早上鍛煉身體也是好的,下去走吧。”
陳唯銘坐着不動。
“下去!”
陳之冕大吼一聲,坐在前面的司機身子都跟着顫了顫,他回頭看着陳之冕,勸道:“陳總,這……”
“你不用勸。”陳之冕伸手打斷司機的勸說,他看着陳唯銘,“你還不下去。”
陳唯銘嘆氣,下了車。剛關好門,司機就在陳之冕的指示下發動了車子。
陳唯銘看着汽車遠去,心裏是一望無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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