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5)

不會再離開了。我學了這麽多年,現在也正好可以幫着爸爸打理秦家酒店了。”

“那就好。”

大家有意無意的聊着,喬李喝多了酒,覺得胸口有些悶,便起身離開去散酒。

來到外面,站在噴泉邊,喬李正看着水花,身邊忽然多了一個身影。

“大嫂。”

原來是高姝言。

喬李扭頭看着高姝言,“你好,你不用這麽叫我的,叫我喬李就行了。”

“不啊,反正你已經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了,遲早是要嫁給我大哥的。既然我以後還是要叫你嫂子,倒不如現在叫順口了,多好啊。”

喬李也就笑了笑。

“大嫂什麽時候認識我大哥的?”

“今年六月。”

高姝言瞪大了眼睛,“啊,這才七月中旬,你們六月認識然後就準備結婚了?你們這是要閃婚啊?”

喬李心裏好大一個呸。

這只是假的閃婚。

陳遠铮這輩子肯定不會結婚的,要是結婚了,那個女人肯定會死的很慘,她倒要看看誰這麽倒黴。

喬李看着眼前的噴泉,問道:“姝言你喜歡秦君聲?”

“嗯?你,你怎麽知道?”

“誰不知道?你看看你剛剛看秦君聲的小眼神,連臉都紅了。大家估計都知道了。”

高姝言有沒有再說話。

“姝言,我聽陳遠铮說,你爸爸是一個藝術家?”

“嗯,我爸爸是一個小提琴家,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認識了我媽媽,然後有了我。”

“那你呢?你現在也和你爸爸一樣拉小提琴嗎?”

“嗯,我也拉小提琴。以前在國外藝術學院學習。對了,嫂子有空嗎?”

“有空,我閑得狠。”喬李看着高姝言,“怎麽了?”

“今天是星期四,周日晚上有空去市區的音樂館嗎?我周日要在那裏演出。”

“這樣啊。我肯定會去。”

“那你等着,我去給你拿兩張票,到時候你和我大哥一起去。”

高姝言興高采烈的走進了屋子。

院子敞開的大門處進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喬李看去,管家走上前,打開了車門,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後座的方向下了車。

“少爺。”

“嗯。”

喬李那個男人,修長的雙腿,眉宇間的英氣在這黑夜之中依舊無法掩飾。

想必,他就是高書拓吧!

高書拓也看見了喬李,他朝他走來,看着她問道:“你是?”

“你好,我叫喬李。”

“喬李?哦~”高書拓将尾音=拖的很長,“我知道了,你是我的那位大嫂。”

“聰明。”

高書拓看着喬李,“大嫂怎麽不進去?”

“剛剛喝多了酒,有些悶,所以出來散散心。”

“可外面很熱。”

“還好,你看,現在外面吹這麽大的風,只怕是要下雨了。挺涼快的。”

高書拓才看去,天邊黑壓壓的雲開始密集,現在已經開始刮風開始猛烈的刮了起來,今天這麽悶熱,也應該是要下一場大雨了。

“嗯。”他不禁答了一句,“是要下雨了。”

高姝言拿了兩張VIP門票出來,看着喬李和高書拓,興奮的說道:“堂哥,你看,我們大嫂是不是很漂亮?”

“是很漂亮。”

喬李有些害羞,今天出門前,陳遠铮也誇了她。

高姝言将門票遞給喬李:“大嫂,你拿着,周日晚上和我大哥一起來哦。”

“嗯。放心。”

“喲,回來了。”

門邊傳來陳遠铮說話的聲音,三人望去,陳遠铮已經走了出來。

“大哥。”高書拓打招呼。

“銀行事情多嗎?”

“還好,習慣了。”

高姝言開口的說道:“幸好我不是男人,不然,我就要像二哥那樣辛苦了。”

高書拓只是笑笑不語。

男人女人各有各的好處。

“咱們回去吧。”陳遠铮看着喬李說道。

“好。”喬李點頭。

陳遠铮向高書拓和高姝言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坐在車上,喬李自己系好了安全帶,問道:“唉,秦君聲呢?”

“舅媽拉着他說話,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你看。”喬李将手裏的門票遞到陳遠铮眼前,“這是姝言給我的。”

“她要舉辦個人演奏會了?”

“嗯,這周周日,她邀請咱們去看,VIP。”

“嗯,到時候提醒我。”

陳遠铮發動了車子。

喬李看着前方的黑夜,“唉,陳遠铮,那現在是不是你們幾個家族的人我都已經見過了。”

“算是吧,基本都見過了,只差秦家的老爺子秦年了,當然還有秦新和他老婆江彤。”

“什麽時候見呢?我好做準備。”

“九月初,九月一日是秦家老爺子秦年的壽辰,到時候你肯定要去。”

陳遠铮開始安心的開車。

睡我旁邊不許亂動

喬李伸了伸手指頭,說道:“好了。陳遠铮,我現在總算是理清了你們這幾個世家的關系了。江家的兩個女兒,江琳嫁進了陳家,江彤嫁進了秦家,江家老爺子江坤也算是安心了;你再看看秦家老爺子秦年,他長女秦琴嫁進了高家,他兒子秦新又娶了江家的女兒江彤。這算不算是聯姻?”

陳遠铮:“算是聯姻吧,不過我看他們倒也樂意。我二嬸對我二叔挺好的。”

喬李:“陳遠铮,你既然想奪得嵘陳集團,那你為何不聯姻?秦君棠挺喜歡你的。”

陳遠铮:“我娶了秦君棠又怎樣?娶了秦君棠嵘陳就一定是我的了?既然沒有把握,那就不要娶;況且,我讨厭聯姻。一個男人,若連自己喜歡的人都留不住,連喜歡的人都不能娶到,我覺得那是一件很窩囊的事情。”

喬李:“那,萬一你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你呢?他不喜歡你你也要娶她?她要是不嫁呢?那你還覺得娶不到她是件窩囊的事情?”

陳遠铮:“……”故意拆我的臺是吧!

喬李見陳遠铮的臉色不怎麽好,急忙住口。

車裏安靜了下來。

陳遠铮的車開的很快,一路飛馳,坐在車裏絲毫的風聲都聽不見。

喬李扭頭看着窗外,那些被大風吹的東倒西歪的樹幹似乎是在舞蹈。今天天氣悶熱,也有很久沒有下雨了,下一場雨也好。

只是,千萬不要打雷啊!

喬李在心裏期盼。

吃完了飯,秦琴拉着秦君聲坐在沙發上聊天:“君聲啊,你這回國了,可有什麽打算?”

秦君聲看着門外,期盼能看見剛剛出去的高姝言的影子:“姑姑你是知道的,我很喜歡姝言。”

秦琴點頭:“姑姑當然知道你喜歡姝言,這一屋子人,我,你叔叔,你爸媽,姝言的爸爸,這誰看不出來你喜歡姝言?只是你要知道,你是秦登酒店未來的繼承人,你得娶一個對你事業有幫助的老婆。姝言人品沒話說,只是,她爸爸只是一個藝術家,她也只是一個藝術家。你要是娶了她,對你的事業沒什麽幫助。”

“我不需要姝言對我的事業有什麽幫助。我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對我的事業有幫助而娶她,這樣對我對她都不好。我愛姝言,我想娶她。難道結婚不少因為愛情嗎?”

秦琴忽然就笑了:“傻侄子,誰說結婚就一定是因為愛情了?我嫁給你叔叔,一開始可不是因為愛情。”

“我知道,可我的想法和你們不一樣。”

秦琴說:“既然這樣,那你就一定得有能力,你得讓你爸媽相信你不聯姻,也能讓秦家酒店有一個輝煌的未來。”

秦君聲點頭:“我知道。我一定會努力。”

“那就好。”

“那姑姑再見。”

“嗯,你回去吧。開車注意安全。”

秦君聲起身離開了屋子,來到屋外,他一眼求看見高姝言一個人站在噴泉處,手裏還拿着一張門票。

“姝言。”秦君聲叫了聲。

高姝言回頭看着秦君聲:“你怎麽回國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是很驚喜的。”

“最近過的好嗎?”

“挺好的。”高姝言說着,将手裏的門票遞給秦君聲:“我周日要在市區的音樂廳開一場個人演奏會,你記得來。”

秦君聲接過門票,仔細的看了看,“嗯,你放心,我一定準時過來。”

“那,再見。”

“嗯,再見。”

高姝言有些害羞的進了別墅,秦君聲看着手裏的門票,笑了。

他擡頭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心裏感嘆道:我終于回國了。

姝言你一定要等我。

陳遠铮和喬李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屋外開始下起大雨,雨滴噼裏啪啦的砸在窗戶上,讓本來安靜的屋子一下子熱鬧起來。

“今天還要泡澡嗎?”喬李站在一樓的衛生間外,問道。

“不用了,十一點了,你早點休息吧。我沖個澡就行了。”

“那好,再見。”

喬李獨自上了樓。

陳遠铮看着喬李,她今日,自從下了雨,她的心情就很不好了。

喬李沖了個澡,躺在床上,聽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陣陣雷聲,她心裏覺得難受。

淩晨兩點,一聲悶雷,讓本來就沒怎麽熟睡的喬李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她看着透過窗簾進入房間的閃電,聽着外面的雨聲和雷聲,摸着眼角和臉頰的淚水,緊緊捏起了被子。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放映,她覺得雷聲就像是多年前那晚的槍聲,壓得她穿不過氣來。

喬李覺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再一個悶雷下來,喬李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伸手開了床頭的燈,打開房門,走了幾步,到了陳遠铮的房門前,使勁的敲了幾下。

沒有反應。

喬李繼續敲門,一邊敲一邊說道:“陳遠铮,你睡了嗎?”

十幾秒之後,門終于開了,陳遠铮忍者怒火,看着喬李:“大晚上的敲門有什麽事?”

喬李沒有回答。

“說啊,怎麽了?大晚上的幹嘛敲門?”

“陳遠铮,打雷了。”

“……”

“陳遠铮,我怕。雷聲挺大的。”

喬李說着,雙眼直直的看着陳遠铮,他才發現,喬李的臉上有淚痕。

“你哭了?你怕打雷?”

“嗯,我怕。”

“……”你就這麽點膽子?

“陳遠铮,我能在你旁邊躺着嗎?我一個人在房裏睡不着。”

陳遠铮嘆氣,側了側身:“進來吧。”

陳遠铮側身,讓喬李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坐在床沿,拍了拍他身邊的沒有睡過的地方,“你就睡這塊地方。晚上不許亂動。”

喬李走到床的另一邊,很安靜的坐在床上,然後她緩緩的說了句:“謝謝你,陳遠铮。”

陳遠铮第一次見喬李這麽乖巧,他在床上躺了下來,喬李也跟着躺了下來。

陳遠铮随手關了床頭的燈,他閉着眼睛,聽着外面的呼嘯的風聲雨聲和陣陣雷聲。

喬李的親生父母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陳遠铮聽到了身邊喬李的呼吸聲,他小聲的開口:“喬李,你睡了嗎?”

“還是有些睡不着。”

“唉,你怎麽會害怕打雷?”

“我從小就怕。陳遠铮,你剛剛的問話很奇怪,什麽叫”你怎麽會?“我好歹是個女人,怕打雷很正常的。很多女人都怕打雷的。有些男人在小的時候也怕打雷呢!”

喬李腦海裏時不時的放映着多年前的槍聲,她沒有比這個更怕的了。

多少個打雷的夜晚,她都會因為害怕而失眠到天明。

“那你剛剛還哭了。有這麽怕?”

喬李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理陰影?”

“也許吧。”

陳遠铮沒有再問。

喬李忽然想起了她的父母,親生父母,還有她的養父母。

“喬李,你為什麽會來我別墅偷文件?”

“因為沒錢。”

“……”陳遠铮竟然有些想笑,喬李你要不要這麽誠實?

陳遠铮終于是忍不住了,輕聲笑了出來。

“你幹嘛笑?”喬李問道。

“你怎麽這麽誠實?”

“沒騙你,陳遠铮,我真的沒錢。

我在國外生活的時候,養父母待我很好,我很喜歡他們。但是,他們雖然領養了我,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麽錢,何況,我養父和養母都有病,他們的工資不僅得供我讀書,還得讓他們養病。他們,把我養這麽大不容易。

我真的很感激他們。

讀完了高中,我就沒有再往下讀了。我在酒吧裏找了個工作,工資雖然不高,可我起碼能經濟獨立了,緩解了家裏經濟緊張的情況。你不知道,我養父五年前開始高血壓,加上糖尿病,他的身子已經折騰的不像個樣子了。

透析很貴,家裏的錢幾乎都供我養父治病了。可惜,三年前,我養父還是因為腦溢血去世了;一年後,我的養母也随養父去了。”

喬李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陳遠铮無法摸清她的情緒,他只知道,她在國外,吃了很多苦。

她現在說的這麽雲淡風輕,殊不知當初受的苦得讓人多心疼。

“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麽做起了偷盜這種買賣?”陳遠铮問道。

喬李嘆氣,繼續說道:“我在酒吧,做的是調酒的工作,父母生病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酒吧工作了。可是啊,酒吧給的工資太少了,養父治病得要錢,所以我就和酒吧裏的一些朋友,學會了盜東西。

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漸漸地,我學的東西越來越多。本事學的多了,我就和他們一起幹起了些買賣。不過,我們都只參與商業方面的事情,其他的活兒不幹。

可惜,我在國外還是待不下去,或者說是待不習慣,所以,我只得回國,順便幹老本行,做些買賣。”

陳遠铮嘴角露出微笑,他側着身子,頭枕着右手,看着身邊的黑色影子:“那,你來我這裏偷文件也算是大買賣了?”

“嗯,六個數了,能不是大買賣嗎?不過,他們沒有你出手闊綽,他們就給幾十萬,哪像你啊,開口就是五百萬。”喬李說話的語氣變得歡快了些。

“你真沒有想過要找你的親生父母?”

喬李愣住了。

陳遠铮見她沒有回答,也就作罷,突然,黑夜裏傳來一個很弱的聲音:“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找我的親生父母。”

因為他們早就不在人世了。

“那你一年後,拿了錢想去哪裏?”

“嗯。”喬李想了一會兒,“我想去看極光。”

“看極光?去北歐?”

“嗯,是的。你知道嗎?聽說,看見了極光的人,能夠幸福。”

“哪裏聽來的?這麽些東西也只有你們這些女人才會信了。”陳遠铮的語氣極為鄙視。

“哼,你不信,我可信。”

“那你在國內還有什麽朋友?”

“就兩個,還都是在國外認識的。不過,我來這裏的事情,我做你的契約未婚妻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他們。我怕對他們不好。”

“聰明。”陳遠铮贊嘆。

“你呢?一年後,你打算怎麽做?”

“一年的時間還長。在這期間,我的先除掉一些人。”

二人交談了許久,等到陳遠铮問的時候,喬李已經不出聲了。

“喬李,喬李。”

沒有回答。

陳遠铮慢慢的湊近身子,喬李身上的茉莉香味進入了他的鼻子。

喬李睡着的時候,很安靜,乖巧的就像一只剛剛出生的小貓。

黑暗中,陳遠铮看着喬李模糊的身影,喃喃自語道:“對不起。”

他忽然想起了喬李的對話——

“你叫什麽?”

“喬李。”

“哪個喬?哪個李?”

“大喬小喬的喬,桃李滿天下的李。”

只怕,陳遠铮看着喬李,只怕你的喬是喬柏原的喬,李是李悠悠的李吧!

黑暗中,男人嘆氣,睡了下去。

喬李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了陳遠铮。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白色的窗簾,透着窗戶看着外面被雨水洗過一邊的綠葉和藍天,心情甚好。

回到自己房裏,喬李換好了衣服,打算出門去逛街。

一切轉杯完畢,她給餘寄打了個電話——

“喂,喬小姐。”

“嗯,是我,餘寄,你有時間嗎?我想去一趟市區。你可以來接我嗎?”

“嗯,可以,喬小姐在別墅等着我就行了。”

坐在車裏,餘寄透過後視鏡看着坐在後座的喬李,她一臉的開心,他不禁問道:“喬小姐,你心情很好?”

喬李想起昨天晚上和陳遠铮的對話,将心裏的市區說出來,心情似乎也變好了。

“嗯,昨天下雨了,你看看,今天空氣這麽好,讓那個人心裏多舒服啊。心裏舒服了,心情也就好了。”

餘寄也笑了。

也許你是特別的

陳遠铮醒的很早,他醒了起床直接去了辦公室,辦公室裏,他看着手機上的文件,昨晚喬李說的話還在耳邊。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秘書小姐走進辦公室,“陳總,高書拓高先生來了。”

“讓他進來。”

秘書小姐說了一個“請”,高書拓就直接進了辦公室,秘書小姐關上了門。

陳遠铮走到沙發處,看着高書拓:“喲,今天怎麽來了?”

“我昨天和爸爸商量了一下,你們要是在選擇在港投資,資金方面我們銀行可以出面。”

“謝啦。不過,我倒不是擔心錢的問題,我只是在想,我們到底該哪一個商業夥伴。哪一個和我們合作,利益可以更好一些。”

“誰?”高書拓問道:“你想選擇的是江恒珠寶,還是秦家酒店?”

“這兩個的利益其實都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就選擇秦家酒店啊。”

“我也是這麽想的,畢竟,咱們和江恒珠寶不熟悉。”

高書拓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江家的那兩個人,咱們一向都是敬而遠之。”

秘書小姐進來,端了一杯茶,轉而又出去了。

“你二十七了,不考慮婚事?”等秘書一出去,陳遠铮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高書拓一臉的嫌棄:“我才二十七,年輕的很。你怎麽也跟我爸媽一樣,關心起這個了?對了,你和喬李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

“我怎麽覺得的你肯定猜得到。你連喬李是你未婚妻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沒有選擇公開,這說明她是你未婚妻這件事情肯定是假的。怎麽,你找個喬李,是怕秦君棠纏着你?你怎麽不找個好一點的?那個喬李,什麽背景也沒有,肯定會拖累你。”高書拓倒是很懂陳遠铮。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公開了?我打算挑一個好日子。”

“來真的?”

“不來真的,怎麽能讓你們信呢?你猜得出來,大家也就猜得出來。我得讓這件事情變得可信。”

“那我就等着。只怕到時候,秦家就要鬧起來了。秦君棠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江家那兩個女人,更不是什麽好惹的。”高書拓說完,端起放在茶幾上當茶,小啜了一口。

陳遠铮看着茶幾,若有所思,“生日會上肯定會有好戲看。”

“絕對會有好戲,我就怕你那個什麽未婚妻會受苦。”

“你放心,她很聰明,一般人治不了她。”

“可是,是個人都會有軟肋。”高書拓說着,看着陳遠铮。

這一句話倒提醒了他,喬李,的确有軟肋。

“對了,”高書拓又問道:“你要是公開了,以後怎麽辦?喬李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沒有。一年後她就會離開。”

“這樣啊。只有一年的時間啊。一年的時間,你有信心在這一年裏扳倒你二叔陳之冕?”

“賭一把吧。商人做事情,總得靠幾分運氣才行。”陳遠铮勾唇,他覺得,他很有把握。

餘寄将喬李送到了市區,喬李自己開了車門下了車,還不忘說道:“謝謝你,餘寄。”

“嗯,喬小姐要是想回去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餘寄開車離去。

喬李看着商場,徑直往裏面走去。

她乘電梯去了三樓的女裝,昨天和陳遠铮談了會兒話,心情甚好,她決定好好消費消費。

三樓的女裝逛了一圈,喬李并沒有看中喜歡的衣服。她站在扶梯處,不滿意的冷哼。正打算乘扶梯離開時,一個溫潤的聲音就傳入耳畔——

“喬小姐。”

喬李回頭,江寒穿着一身藏藍色的西裝站在她面前。

“唉,江寒,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這裏見一個朋友,你呢?”

“我一個人在這裏逛逛。”

見喬李兩手空空,江寒問道:“怎麽,沒有看中喜歡的?”

“嗯。沒有。”

“陳總呢?”

“他在辦公室,他最近忙。”喬李随口的答道。

江寒看了看手腕上銀色的高檔手表,忽然朝喬李笑了笑:“現在十一點半了。不知我是否可以請喬小姐一起吃個午餐?”

“可以啊。”

“那咱們就八樓吧,八樓有個西餐廳,味道很好。”

“嗯。你帶路。”

喬李和江寒往八樓去。

二人到了西餐廳,服務員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十一點半,餐廳裏人流不多,喬李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江寒坐在她對面。

舒緩的音樂在餐廳上空回蕩,溫和的燈光,溫度剛好的空調冷氣,讓整個餐廳都充滿了舒适的氣息。

服務員将菜單放在了喬李的桌子上,溫柔的說的:“請二位點餐。”

喬李點了兩個菜,江寒也點了兩個。

點好了餐,服務員将菜單拿走,喬李雙手托腮,扭頭看着窗外把八樓下的情景。

馬路上,車流量很多,樹葉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着生命的顏色。大街上行人稀少,想必這個時候,外面很熱。

看到下面的在大街上發傳單的那些人影,喬李忽然就想起了她在國外辛苦的日子,心裏有些感慨,不禁嘆了口氣。

“怎麽了,喬小姐怎麽忽然嘆氣了?”坐在喬李對面的江寒問道。

喬李笑笑,她擺擺手說道:“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沒想到,會飛上枝頭成為鳳凰。

我以為,我會一個人,一直到終老。

聽到這話,江寒有些疑惑,“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是啊,我沒想到,有這麽一天,我能在這麽高檔的地方吃飯,還和你這麽一個大帥哥。”

江寒笑笑,“陳總也是一個帥哥。他年輕有為,你這麽說,我倒有些慚愧了。不過,喬小姐能成為陳總的未婚妻,那就說明喬小姐身上肯定有特別之處。”

“為什麽這麽說?”喬李疑惑。

“陳總身邊有那麽多的女人,可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的眼,這不就說明了你很特別嗎?”

也許吧。

喬李心想。

陳遠铮:我怎麽會吃醋?

喬李想了想,陳遠铮的身邊的确沒有什麽女人,除了她這個假的未婚妻。

“其實,我很好奇。”江寒看着喬李。

“好奇什麽?”喬李問。

“陳總為什麽會喜歡喬小姐呢?”

“也許是因為我無權無勢吧。”喬李想了想,答道。

陳遠铮不喜歡秦君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不喜歡商業聯姻。

等一年過去了,他得到了嵘陳,他娶妻就不用靠聯姻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娶一個他真正愛的女人了。

“喬小姐很喜歡陳總?”

“為什麽這麽問?”

江寒抿嘴笑了下:“因為,喬小姐這樣無權無勢還敢和陳總在一起,想必是很喜歡陳總。你也知道,像陳總那樣的人,身邊的女人絕對不會少。一共女人要是不愛一個男人,是不會選擇冒這麽大的風險的。”

喬李忽然輕笑出聲:“其實,我和陳遠铮在一起,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有錢。”

“喬小姐在開玩笑?”

“沒有,沒開玩笑。誰不愛錢呢?既然陳遠铮喜歡我,他又有錢,又長的帥,我當然願意和他在一起了。”

江寒有些吃驚的看着喬李,他沒想到,喬李會這麽說。

“你不知道,陳遠铮在國外追我的時候,把我都吓了一跳。”

看着江寒那麽吃驚的表情,喬李心裏偷樂。

不遠處的桌子上,幾個人正在看着喬李這邊發生的事情。

“唉,那個女人不是網上說的陳遠铮的未婚妻嗎?”其中一個女人指着喬李那邊的方向說着。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像啊。”

聽到這些話,秦君棠急忙往喬李那邊看去,心裏冷笑:果然是那個叫喬李的。

秦君棠氣不過,剛想起身,陳唯婧急忙拉住她,“君棠,你要幹嘛?”

“表姐,我要去出口氣。”

陳唯婧搖頭:“不,你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秦君棠看去,那個男人好眼熟啊。

“那個男人是江寒,咱們的弟弟江寒。”

陳唯婧說着,眼神變的有些犀利。

“那,咱們要過去嗎?”

“不用,拍照就好了,咱們把照片放到網上。上次你不是被污蔑成小三了嗎?咱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那江寒……”秦君棠和陳唯婧從小就沒和江寒會所幾句話。

“怕什麽,反正我從來不喜歡他。拍照。”

秦君棠看着自己的姐姐,心生敬佩。

果然啊,流着江家血液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江寒和喬李一直在吃着飯,不時的說說笑笑。

不遠處,秦君棠一直在拍照。

她嘴角揚起,哼,臭女人,這下,也要你嘗嘗被罵的滋味。

晚上,陳遠铮回到別墅,難得才九點,喬李竟然沒有在客廳看電視。

他徑直去到二樓,敲了敲喬李的房門。

“請進,門沒鎖。”

陳遠铮開門進去,喬李正坐在床上拿着電腦玩游戲。

“你今天去了嵘陳商場?”

“嗯。”喬李頭也不擡。

“你還遇到了江寒?你們一起吃了午餐?”

“你怎麽知道?”喬李擡頭看着陳遠铮,“誰告訴你的?”

陳遠铮冷哼一聲,“你們都被拍照了,還問我怎麽知道的。你怎麽就不注意一點?”

“注意什麽?陳遠铮,你一直在說什麽?”喬李不懂。

陳遠铮拿出手機,“不知道?你自己看看這上面說的。”

喬李接過陳遠铮遞來的手機。

标題一如既往的醒目——

陳遠铮未婚妻勾引江恒珠寶的孫少爺江寒

“勾引。”喬李撇了撇嘴,“這些人怎麽這麽說話啊。不就一起吃個飯嗎?怎麽就成勾引了?”

“你和江寒很熟嗎,你和他一起吃飯?”

“沒有啊。”喬李将電腦放在一邊,專心的回答陳遠铮的問題。

“那你們幹嘛一起吃飯?”

“遇到了,他請我吃個飯,我就去了。怎麽了?你們公司和江恒珠寶鬧別扭了?”

“沒有。”

喬李看着陳遠铮的臉色有些不快,忽然一拍腦袋:“喂,陳遠铮,你不和是吃醋了吧?”

“哼,我怎麽會吃醋?”

“那你幹嘛沖我發火?”

“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名節不好。”

“……名節?”喬李下了床,“卧槽,陳遠铮,你活在古代啊?我和一個男人,光明正大的吃個飯怎麽了?”

陳遠铮沒有說話,他腦子裏在想着,他幹嘛要發火?

喬李妥協:“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可以嗎?我們不要在吵架了,心裏很煩。”

“行。我得提醒你一句,江寒這個人不簡單,你不要沒事就和他待在一起。”

“瞧你說的,我就只是偶然遇到了,然後一起吃個飯。”

“嗯。下次注意點。”

陳遠铮離開了房間,喬李躺在床上,手機短信就來了,她一看,吓了跳,竟然是左嘉發來的——

天哪,喬李,你竟然真的傍到大款了。陳遠铮啊!真的是那個陳遠铮啊!上次新聞上我也看到你了,就說你手撕小三那個,只是當時網上的圖片不清楚,我就沒問你。這次圖就很清楚了。真的是你唉,你還是陳遠铮的未婚妻。說說,你怎麽辦到的?

喬李回複:靠美色。

左嘉:你滾。就你那胸,生完孩子了都不見得長。

喬李咬牙,這個左嘉,就會戳她的痛處。

左嘉:好了我也看到新聞了。豪門真是不簡單啊,吃個飯就能上新聞,真是厲害了。你還傍了兩個大款?陳遠铮和那個江寒?

喬李:沒那個本事。我和江寒純屬去吃個飯。我到現在都還奇怪,那些記者不去拍明星,拍我們幹嘛?

左嘉:因為豪門恩怨也很熱門啊!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記住啊,多攢點錢,把什麽珠寶啊包包的都收着。那種地方不是咱們這些普通人能呆的長久的,萬一那個陳遠铮一腳踹了你,你還可以靠着珠寶和包包過日子。還有,發財了不要忘記我。

喬李:你哪位?

左嘉:……

李鬥那個小子也給喬李發了短信:老大,不愧是你,竟然能同時勾引到兩個富家公子。佩服。你什麽時候能教教我,我也好去釣個富婆。

喬李:你滾。

欲火

喬李見陳遠铮沒有再說話,她就将話題轉向周日高姝言的個人演奏會。

“周日,高姝言有個人演奏會,別忘了。”

“七點半是吧?”

“嗯。”

“好。我知道了。喬李,你以後要是悶,可以去找姝言。她平時也有時間。”

“她要拉小提琴,我怕她忙。”

“她一天到晚都拉小提琴?跟小提琴一起睡覺?”

“……”喬李嘟嘴。

雖然高姝言拉的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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