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6)

會那麽勤,但她肯定還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拉小提琴上了。

喬李猜着。

“以後你要是沒事,你就去找她。”

“我怕她很忙。她一個拉小提琴的藝術家,我怕我和她沒有共同語言。”

“兩個人要是沒接觸,又怎麽會知道有沒有共同語言呢?姝言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喬李點頭,“好,我知道了,我以後要是悶了,就去找姝言。”

“嗯。”

陳遠铮心裏還是莫名其妙:我今天為什麽要生氣?

周日如期而至,陳遠铮六點回到了別墅,他穿着工作時穿的寶藍色西裝,喬李換了一條粉色晚禮裙,銀色手包,和他一起去聽高姝言的個人演奏會。

車上,陳遠铮将音樂開的很大,他最近幾天都沒沒怎麽和喬李說話,搞的喬李都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陳遠铮,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

喬李看着他,“你都很久沒有跟我說話了,你每次一回來,直接就洗澡,洗完澡後就進屋睡覺了。”

陳遠铮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最近工作忙。回家了泡澡了就睡了。”

喬李:“可你半夜都還沒睡啊。我聽見你開門的聲音了。”

陳遠铮:“……”

喬李看着陳遠铮,又開口:“陳遠铮,你怎麽了?你是不是開始煩我了?”

“不是。”

“那,那你是不是想帶女人回家了?你最近是不是欲火旺盛?”

“……”腦洞夠大。

陳遠铮急忙在臨時停車處停了車,他看着喬李,恨不得敲一下她的腦袋,“你成天在想些什麽啊?”

“那你最近是怎麽回事啊,我感覺你心情不好。”

“沒有的事情。”

“陳遠铮,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要是這樣,我可以出去住的,這樣你就可以帶女人回家了。一年的時間很短的,等我拿錢了,我馬上就走,一秒鐘都不耽擱。”

“閉嘴。”

喬李急忙捂嘴。

“姝言的個人演奏會什麽時候結束?”

喬李急忙打開了手包,拿出門票看了看,“七點半到八點半,就一個小時。”

“嗯。”

陳遠铮發動了車子。

到了音樂廳外面,陳遠铮去停車,喬李站在音樂廳門口等他,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

“秦君聲。”

“喬小姐。”秦君聲熱情的同她打招呼。

“你怎麽來了?”問完了,喬李才覺得她自己很蠢,秦君聲那麽喜歡高姝言,她的個人演奏會,他當然要來了。

“我來看姝言的演奏會。你呢?遠铮哥在哪裏?”

“他去停車了,一會兒就來。”

“那我先進去了。”

“嗯。”

秦君聲剛剛進去,陳遠铮就走到了音樂廳門口,“咱們進去吧。”

“嗯。”陳遠铮的聲音帶着些沙啞,像羽毛一樣輕輕地掃過喬李的耳膜。

此時,人流量有些大,陳遠铮輕輕的摟住了身邊喬李的腰,喬李一愣,問道:“怎麽突然……”

“這裏人太多了。”

“哦。”

陳遠铮摟着喬李一直往大廳裏走,人群中,喬李被陳遠铮摟着,覺得很有安全感。

他們的位置是第一排,喬李先坐下,她今天穿的粉色連衣裙有些短,音樂廳裏的冷氣開的有些大,喬李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怎麽了?”剛剛坐下,陳遠铮就問道。

“好像有些冷?”

陳遠铮看着喬李,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披上。”

喬李楞楞的看着陳遠铮,看了好幾秒。

“披上。”陳遠铮說話時,已經扭頭看着舞臺,沒有看着喬李。

“好。”喬李剛剛點頭,說完,她剛想去接,陳遠铮就将外套披在了喬李的肩膀上。

陳遠铮俯身的時候,喬李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香草香味兒。

“謝謝。”喬李披上了外套。

“嗯。”

“遠铮哥。”秦君聲不知不覺來到了他們身邊,喬李看着秦君聲:“唉,你剛剛不是就進來了嗎?”

“我去了一下後臺。”

“懂了。”喬李嘿嘿的笑着。

随着燈光的突然熄滅,大廳裏交談的聲音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整個大廳也全都暗了下來。

酒紅色的幕布緩緩拉開,舞臺上,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主持人慢慢走向舞臺中央。

四道燈光直直地打上去一路追着主持人的步子。

“大家晚上好,歡迎各位來到高姝言女士的小提琴個人演奏會。廢話不多說,有請高姝言小姐。”

随着掌聲響起,在燈光的映照下,一個身着白色裹胸長裙的女人出現字啊大家眼前。

高姝言的酒紅色長發自然的灑落在肩頭,白色的裹胸長裙讓她看起來充滿了仙氣。

“你妹妹太漂亮了。”喬李不禁感嘆。

“你也漂亮。”

“……”喬李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卧槽,陳遠铮這是在誇她嗎?

舞臺上的高姝言向觀衆輕輕的鞠了一躬,便開始了演奏。

喬李忘記了說話,她雖然不懂藝術,可她知道,舞臺上的高姝言是那麽的高貴。

她要是一個男人,肯定會喜歡高姝言那樣的女人。

聽着舒緩的小提琴的聲音,時間過的很快。随着最後一曲完畢,高姝言最後深深鞠了一躬,便離開了舞臺。

人流又開始湧動。

陳遠铮問着坐在他身邊的秦君聲:“要回去嗎?”

“我等姝言。”

“那我和喬李就先回去了。”

“嗯。你們先回去吧。”

陳遠铮再次摟着喬李走出了音樂廳。到了外面,喬李将西裝外套從肩上拿下了,還給了陳遠铮:“謝謝你的外套。”

“什麽時候了?”陳遠铮接過外套,将外套搭在手上,問道。

“才八點半過一點。”

“嗯。反正時間還早,要一起走一走嗎?這附近有座橋。”

“可以啊。”

夏天的夜晚微風習習,路邊的樹上還有鼓噪的蟬鳴,草坪裏還有陣陣蟲鳴。

喬李和陳遠铮并排走着,她低着頭,一路上一直看他們被路燈拖長的影子。

“陳遠铮,你最近有什麽煩心事嗎?”

“沒有啊。”

陳遠铮停住腳步,看着他身邊的喬李,忽然,他微微俯身,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喬李莫名其妙,這樣不經意的小動作帶着一絲其他的意味。

“怎,怎麽了?”喬李問。

“你耳朵上有個小蟲子。”

“哦,是嗎?你眼神真好。”喬李的語氣很認真。

“……”

陳遠铮看着自己的手,心裏莫名覺得奇怪:我剛剛是在幹嘛?

給我做飯

喬李站着,看着身邊的陳遠铮:“陳遠铮,咱們現在要幹嘛?”

“走走吧,不遠處有一座橋,咱們去那裏走走。時間還很早,回去的話待在在房間裏悶着也難受。”

“嗯。”

二人走了十分鐘,一座鐵橋出現在眼前。橋上車流量很大,燈光晃的人眼睛有些疼,每隔幾米遠的距離有路燈,暖黃色的路燈照在人的身上,有種舒緩的感覺。

“喬李。”身邊的陳遠铮開口。

“嗯。怎麽了?”

不知怎麽的,今天晚上的氣氛實在是有些暧昧。

兩個人就像情侶一般走在橋上,這樣看起來,溫馨又浪漫。

“喬李,我明天想在家裏吃晚餐,你記得做晚餐。”

“啊?你要在家裏吃晚餐?”喬李張大了嘴巴,她停住腳步看着陳遠铮,“為什麽突然想在家裏吃晚餐了?”

這是要幹嘛?

陳遠铮:“過年的時候得去蓉城別墅,大家都在一起,到時候你要是什麽菜都不會做,會很丢臉的。”

喬李:“那丢臉就丢臉吧。我真的什麽菜都不會做。”

陳遠铮:“……”能不能有點出息?

喬李使勁的搖頭:“陳遠铮,過年的時候我能不能不去你們陳家?要是他們非要我去的話,你到時候就說我生病好了。”

陳遠铮語氣堅硬:“不可以。你是我的未婚妻,怎麽能不去給他們拜年。再說了,你要是不會做菜,你可以學啊。反正你有大把的時間。”

喬李:“來呀,造作呀。”

陳遠铮:“……”能不能嚴肅點。

陳遠铮給了喬李好大一個白眼,喬李急忙住嘴。

“幹嘛非要我做飯啊,家裏又不是沒有仆人。”

“你這個未來的孫兒媳婦兒,不會做飯可不行,到時候,我二嬸她又會來怼你了。”

“來啊,誰怕誰啊。”喬李不屑的說着。

陳遠铮又說道:“唉,我剛忽然想到,你既然不會做飯,那你在國外的時候都吃些什麽?”

“吃面啊。一般都吃面了。偶爾去吃一些西餐,不過都是別人請的。”

安靜了一會兒,陳遠铮開口:“好了,不管你在國外吃的什麽,明天中午我回來吃午飯,你好好準備。”

“那你執意要回來吃的話,我可就随便做了。我就給你煮碗面條算了。”

“不行,不能只煮面。我愛吃粉蒸排骨,你就做這個菜吧。”

“我拒絕。”

“無效。不想要錢了?”

喬李嘟嘴:“那好吧,我盡量給你做。”

“不是盡量,是必須。”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已經走過了橋。

走過了那座橋之後路燈就漸漸暗了下來。站在一盞路燈下,喬李擡頭看着今天和她說了這麽多話的陳遠铮,她覺得,有那麽一瞬間,他們倆真的在談戀愛。

“怎麽了?”陳遠铮忽然盯着喬李,他發現她在看他。

“呀,有蚊子。”喬李緩過神來,一邊說着,一邊使勁的在陳遠铮耳邊拍了一個巴掌。

陳遠铮:“……”

喬李問:“咱們現在到這裏了,怎麽辦?是要原路返回嗎?”

陳遠铮點頭:“嗯,原路返回。”

喬李:“……”

既然要原路返回,幹嘛要走完這座橋?很累的!

收拾好了一切,高姝言提着鏈條包,剛剛走出音樂廳,在廣場,秦君聲正等着她。

高姝言慢慢走近秦君聲:“你怎麽還沒有回去。”

“我在等你。”

“等我?怎麽,你要送我回去?”

“嗯。我要送你回去。”

高姝言看着秦君聲:“君聲,你在國外,談了女朋友嗎?”

“沒有。”

秦君聲回答後,他看着高姝言問道:“姝言,你應該沒有男朋友吧?”

“你覺得呢?”

“應該沒有。”

“萬一有呢?”高姝言忽然開起來玩笑。

秦君聲笑了笑,将胡搜伸進口袋,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然後,他單膝跪地,打開了盒子,盒子裏面襯着一層寶藍色的天鵝絨,天鵝絨之上,五點二克拉的鑽石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面,在廣場燈光的照耀下,鑽石星光熠熠。

秦君聲看着高姝言說道:“姝言,做我的女朋友吧。”

“你是認真的?”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這麽多年了,咱們就不要再躲躲閃閃了。”

“你家人不會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高姝言搖頭,“你是秦家酒店未來的繼承人,你爸媽肯定希望你娶一個對你事業有幫助的人。我家世普通,高家的事情都是我書拓哥一手打理的,而且,我又沒有什麽財産的繼承權。”

秦君聲搖頭:“沒關系,姝言,我不在乎。我有信心,你要對我們有信心。我的事業,不會因為你而受阻。姝言,咱們在一起吧。我在國外,一直想着你。這麽多年,我的心裏只有你。”

高姝言看着秦君聲,他的眼神真摯,語氣誠懇。她何嘗不是想着他。他不在國內的時間,她每一天都過的很煎熬。

“姝言,答應我吧。”秦君聲還跪在高姝言的面前。

“好。”

高姝言接下了秦君聲的戒指,秦君聲急忙起身,将戒指戴在了高姝言左手的中指上。

秦君聲看着高姝言,走近她,将她的臉捧在手裏,深情的吻了下去。

陳遠铮和喬李又走到了廣場的邊緣,借着燈光,喬李看見廣場中間秦君聲和高姝言的身影,二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喬李停住了腳步,看着他們二人。

陳遠铮扭頭也看見了秦君聲和高姝言二人正在熱吻,他說道:“君聲終于是英雄抱得美人歸了。”

“咦,他們二人都相互喜歡,為什麽沒有在一起呢?”

陳遠铮看着喬李:“并不是所有相互喜歡的人就一定會在一起的。”

喬李問:“什麽原因?”

“他們二人雖然是青梅竹馬,可秦君聲的爸媽并不希望秦君聲娶姝言。”

“為何?姝言是高家的人,和秦君聲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吧?”

“怎麽會呢?你不知道,現在高家的一切都是我大舅高鈞掌控嗎?”

喬李驚訝:“你說什麽?高家被你大舅高鈞掌控着?怎麽會,你外公難道就沒有寫遺囑嗎?”

陳遠铮嘆氣:“也不算是,外公寫了遺囑,高家的財産,本來是大舅和二舅共占七成,我媽占三成。可惜啊,我二舅當年意氣風發,非得娶他前妻,外公大怒,一起之下說道:”你要是走了,高家的財産你一分也得不到。“”

“然後呢?”

“我二舅當然是走了,他不在乎這麽些身外之物。他和他前妻一起在國外生活,日子過的很好。可惜啊,二人最終還是分開了。具體原因我們都不清楚。他回來後,大舅還是讓他住在高家的別墅,就住在他以前的屋子。只不過,高家的財産他是一分也沒有了。”

“所以,姝言也就只是明面上是高家的二小姐,實際上什麽也沒有?”

“嗯。”

喬李嘆氣,這聽起來,姝言還挺慘的。

實力賣肉趁機吃肉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喬李覺得身心疲憊,一進門,她就歪歪扭扭的走了幾步,躺倒在客廳裏的沙發上。

沙發真是舒服啊!

喬李不禁感慨。

陳遠铮将手上搭着的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接着,他走到空調前,将空調打開,調到了最低溫度。

他又走了幾步,打開了挂在牆壁上的電視機,退到沙發前,雙腿交叉,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着電視。

他調了幾個臺,最終還是看起了新聞頻道。

喬李躺了一會兒,悠悠的長吐了幾口氣,養足了精神,便起身往樓梯處走去。

“唉,你上哪兒去啊?”陳遠铮看着正在樓梯上的喬李,問道。

喬李回頭看着陳遠铮,一臉的無辜:“上樓啊,上樓了沖個澡然後睡覺。”

“去放水。”陳遠铮說完,繼續看新聞。

“什麽?”喬李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麽?”

“去放水啊。我累了,要洗澡了,快去放水。”

“我也累啊!”喬李吼道,“陳遠铮,我和你一樣累好嗎?我才不要去給你放水,你自己去放水。”

“去。”

“不要。”

“再說一遍。去。”

喬李見陳遠铮态度堅定,心生一計,她擡腿急忙在樓梯上跑了起來。

陳遠铮早就知道了喬李會選擇逃跑,他立馬站了起來,一個箭步就沖上樓梯去抓喬李。

喬李跑的有些急,心裏焦躁,沒跑幾步,右腳踩空,右小腿前面硬生生的撞到了樓梯。

只聽得“砰”的一聲,喬李就蹲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扭曲。

陳遠铮急忙走到她身邊,他聽到了那一聲比較大的響聲,問道:“怎麽樣,疼嗎?”

“你說呢?剛剛那麽響的聲音,我現在已經,已經疼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陳遠铮蹲下身子去看喬李的右小腿的前部分,果然,右小腿的中間已經又很大一部分紅腫了起來。

陳遠铮嘆氣:“你說說你,這麽大個人了,上個樓梯都能把自己給傷到。”

喬李白了陳遠铮一眼,“你要是不追我的話,我能撞到嗎?我能傷到自己嗎?”

陳遠铮:“是我要你跑的?”

喬李:“那你不追我的話,我能跑嗎?不跑的話,我能傷到自己嗎?”

陳遠铮:“我哪裏追你了?”

喬李:“那你幹嘛突然沖向樓梯?”

陳遠铮:“我就想做個運動怎麽了?我就突然想爬個樓梯怎麽了?”

喬李:“……”

你贏了。

喬李疼的坐在了樓梯上,陳遠铮看着她腿上那麽大一塊紅色的磕傷,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啊,我去給你拿藥箱過來。不要随便亂動。”

“哦。”

喬李看着自己的腿慢慢變清,狠狠的罵了幾個天殺的陳遠铮。

陳遠铮急忙走下樓梯,在電視機下面的櫃子裏翻了幾下,等他再次上樓梯時,喬李看見他手裏提着一個小小的白色的醫藥箱。

陳遠铮打開醫藥箱,裏面有一些簡單的藥物,陳遠铮找了幾下,幹脆将藥箱放在一邊,又下了樓梯。

“陳遠铮,你幹嘛去啊?”

“你腿紅的那麽厲害,還是用冰塊冰敷比較好。”

陳遠铮走到廚房裏的冰箱前,在冰箱裏找了幾個小的冰塊。

喬李看着陳遠铮手上的冰塊,“這行嗎?”

“可以的。”

陳遠铮将冰塊覆在喬李撞傷的地方,冰塊的涼意讓喬李不禁吸了一口氣。

“什麽感覺?”陳遠铮問道。

“透心涼的感覺。”

“……”我是問你冰敷有沒有舒服一點。

二人在樓梯處坐了一會兒,喬李看着陳遠铮手裏的冰塊慢慢融化,她的腿傷都有了融化的冰水。

“好了,我感覺好多了,我要回自己的房間去坐一會,然後沖個澡。”

陳遠铮看着喬李,“摟着我。”

“啊?”喬李不解。

陳遠铮不容分說的将喬李公主抱,擡步往喬李的房間走去。

喬李急忙摟住陳遠铮的脖頸,等她換過神來,陳遠铮已經走了好幾步,她剛好趴在陳遠铮的肩窩,一擡眼能看見陳遠铮耳朵上細小的茸毛。

喬李不自覺的吐了吐氣,陳遠铮身子一僵,“不要吐氣。”

“我這是在呼吸。”喬李說道。

“那你現在只準吸氣,不準呼氣。”

“你是想讓我窒息死嗎?”喬李給了陳遠铮一個白眼。

“也行。”

喬李懶得去跟陳遠铮廢話。

陳遠铮将喬李放在她藍色的大床上,入眼之處,都是雪白的大腿。喬李今日穿的連衣裙本來就短,現在她坐在床上,短裙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

陳遠铮忽然詭異的一笑,他坐在喬李的床沿,說道:“喬李,你現在是在實力賣肉啊。”

喬李看了一下自己白花花的雙腿,想扯來藍色的被單蓋住自己,卻被陳遠铮一把就扯走了。

喬李咽了咽,問道:“你要幹什麽?”

“你猜。”陳遠铮說着,一只手放在喬李潔白的腿上。

“陳遠铮,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了會怎樣?”

“你會被我咬死。”喬李惡狠狠的看着陳遠铮。

陳遠铮将被單仍在一邊,喬李急忙去拿,陳遠铮順勢拍了一下喬李的屁股。

身子輕輕的一顫,喬李怒了,她摸了摸子的屁股,大聲的吼道:“陳遠铮你個混蛋。”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混蛋一些。”

陳遠铮說完,一把抓住喬李的脖子,狠狠的吻上了喬李的唇。

“唔……”

“唔……”

我靠,又被調戲了?

喬李的眼珠子轉了幾下,她的腦子似乎已經轉不過來了。

什麽情況?

感覺陳遠铮的氣息越來越重,喬李開始使勁掙紮。

陳遠铮再也不給喬李機會,開始攻城略地。

喬李本想去咬陳遠铮,結果他似乎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急忙放開了喬李。

陳遠铮起身,眯着眼看着眼前已經恨不得殺了他的女人,拍了拍手掌,說道:“喬李,好好休息。”

“給我滾!”

陳遠铮心情極好的走出了喬李的房間。

喬李氣憤的躺倒在床上,喘着大氣,靠,又被占便宜了!

陳遠铮你個天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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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喬李起床時看着手機,日歷上已經是八月一號了。

時間過的真快啊!

她都來一個多月了。

真快啊。

喬李一邊刷牙,一邊不禁再次感嘆。

她今天起的很早,出房間的時候,居然才八點鐘。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喬李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細細聽去,竟然是電視機的聲音。

呀,難道她昨天晚上睡覺了沒有關電視機?

她急忙跑到一樓,看到沙發上,一個身着白色居家服的男人正看着電視。

“呀,陳遠铮,你怎麽不去上班?”喬李看着悠閑的陳遠铮,問道。

“今天周六,我不用去上班。”

“那你以前周六也去上班了呀!”

“最近不忙。”

“哦。”喬李說着,走到廚房。

陳遠铮看着喬李,也跟在她走進廚房。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喬李回頭看去,“陳遠铮,你怎麽跟在我身後。”

“你是不是要煮面吃?”

“啥?”

陳遠铮耐着性子:“你不是說你一個人在家裏的話,一般不都是自己煮面吃嗎?你煮面吧,順便給我煮一碗。”

“陳遠铮,你不會做飯啊?”

“不會。”陳遠铮說着,又去了客廳。

喬李搖搖頭,“哎呀,真是個大少爺啊。”

喬李雖然不會做什麽菜,可煮面還真是不賴,陳遠铮吃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

不,是一句批評的話都沒說。

這就意味着他很滿意。

“想看電影嗎?”陳遠铮吃着,忽然問道。

喬李看着他,“想啊。怎麽,你要帶我去電影院看電影?”

“嗯,反正今天閑。咱們就去看電影吧。”

“去哪家電影院?”

“今天我帶你去一個不一樣的電影院。”

“不一樣的?”

“嗯。晚上出發吧。”陳遠铮繼續吃面。

晚上,喬李穿着白色的裙子,來到別墅外,她才發現,陳遠铮已經坐在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車。

喬李走到副駕駛,問道:“唉,陳遠铮,你今天不開那輛賓利?”

“開賓利不方便,上車。”

喬李上了車。

到了目的地,喬李才發現陳遠铮帶她看電影的地方竟然是一家露天影院。

喬李坐在車裏,有些激動的說道:“呀,陳遠铮,你今天竟然帶我來的是這種露天影院?”

“嗯。”陳遠铮問道:“你想看什麽電影?這裏也有賣爆米花的地方,你去看看要不要買些什麽。”

喬李看着要放的幾部影片,從幾步影片裏選了一部愛情片,恐怖片什麽的實在是不對她的胃口。

一個連黑夜打雷都不敢睡覺的女人,她要是還想着要看看恐怖片的話,她估計是不想活太久了。

喬李選了一部愛情電影,又給自己買了好大一桶爆米花。

陳遠铮開車進場,一路路開進去,偌大的場地已經停了好多輛車。

他們找到了場地後就等電影開場。

喬李一邊吃着爆米花,一邊靠在座位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她擡頭看着夜晚的星空,懷裏抱着的大桶的爆米花讓她覺得很充實。

這日子過的這麽好,要是以後她舍不得走了可怎麽辦?

今天的天氣不熱,風吹得人是心曠神怡。

喬李不禁搖頭感嘆,有錢真好啊!她感覺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小富婆一樣!

電影開始了。

影片就是一般的愛情片,男女主人公相遇,擦出愛的火花,然後,然後就——

滾床單了。

十分鐘,男女主人公就滾床單了。

what?!

喬李動了動喉嚨,這是什麽情況?

她看着看着,忽然就覺得有些心虛,急忙不停的往自己嘴裏丢爆米花,嘎吱嘎吱的使勁的咬着。

氣氛微微有些尴尬。

她還不想和陳遠铮一起看這麽親密的戲份啊!

她偷偷的扭頭看了看坐在駕駛座的陳遠铮,他還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屏幕。

真是沉得住氣啊!

看床戲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喬李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吃着爆米花。

她雖然在酒吧裏工作了很久,見過很多這麽些場面,可現在就是覺得心有些虛。

她想早點走了。

“嗯~”電影裏的女主人公開始呻吟。

喬李的心一顫。

屏幕裏,男主人公已經順利和女主人公赤裸相見了。

她咋就要選愛情電影呢?

見鬼了!

喬李暗自咒罵自己。

“嗯~”

又是一陣呻吟。

喬李看着屏幕,好像不是電影裏叫的。

“嗯~”

喬李咽了咽口水,順着聲源慢慢尋找,原來聲音是從陳遠铮右前方的敞篷車上傳來的。

喬李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沒反應的陳遠铮,這才小心翼翼地側過臉,才扭頭,她就看見右前方那輛黑色的敞篷車随着電影裏的男女主人公一般,幹了起來。她能清晰的瞧見,車身在劇烈地晃動起來。

喬李懵逼了,這TMD是,現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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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隔壁一會兒,喬李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看着她。

她回頭,陳遠铮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陳遠铮的那道目光太專注了。

空氣裏的氣息忽然就變得有些暧昧了。

喬李看着陳遠铮,問道:“陳遠铮,怎麽了?”

陳遠铮沒有回答,還是看着她。

一片寂靜裏,喬李覺得自己的臉燒的厲害。

“陳遠铮。”喬李不禁叫了起來。

陳遠铮問道:“怎麽了?”

“你有沒有看見你右前方的那輛黑色的敞篷車?”說着,喬李給陳遠铮指了指。

陳遠铮順着喬李的方向看過去,随即點頭:“額,看見了。”

“那車子在顫抖。”

“所以呢?咱們也來?”陳遠铮壞壞的看着喬李。

“我才不要!”喬李大聲喊着,拒絕道。

陳遠铮雙手按在副駕駛座上,看着喬李,忽然詭異的笑了。

他一點點低頭,額頭抵着喬李的額頭,死死的盯着她。

喬李被這個動作吓了一跳,她瞪着眼睛看着陳遠铮,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喬李看着陳遠铮近在咫尺的臉,剛想說什麽,唇就被堵住了。

喬李叫苦:陳遠铮這接吻,是叫一個快、狠、準啦!

陳遠铮接吻一次比一次有侵略性,他的舌尖不經意就碰觸到了喬李的舌尖……

“唔……”

喬李的腦袋似乎已經是要炸開了。

她怎麽就又被調戲了呢?

陳遠铮吻的越來越深。

喬李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了。

“唔,唔……”

“唔,唔……”

幾秒鐘後,陳遠铮猛的放開喬李,他捏着她的肩膀,眯着眼睛看着她,疑惑的問道:“喬李,你接吻不會換氣?”

“沒,我沒接過吻啊。”

“……”看不出來啊!這麽純潔!

陳遠铮帶着有色眼鏡看着喬李:“你剛剛說的是真的是假的?真沒接過吻?”

“真沒有。你是第一個。”

陳遠铮忽然笑了。

“你笑個屁,我要是知道我的初吻是給你的,肯定早就和別人接吻了。”

喬李抱着爆米花,又商量的說道:“陳遠铮,咱們走吧。我覺得很無聊。”

“好啊,走吧。我也覺得電影沒有意思。比起電影,你更意思。”陳遠铮說着,發動了車子。

喬李的心被陳遠铮的這句話讓喬李的心跳動的更厲害了。

她看着車外一閃而過的暖黃色的燈光,不住的嘆氣,再這麽下去,她估計就要和陳遠铮滾床單了。

回去的路上,陳遠铮看着喬李一副緊張的表情,心情更好了。

這個蠢女人,沒想到這麽純情!

“陳遠铮。”

“嗯。”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親我了?”

“不能。”

“……”好了,沒下文了。

陳遠铮握着方向盤,“你在國外的時候,都沒有談過戀愛?”

“沒有。我身材不好。他們都喜歡那種胸大腰細的,我不是。”喬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更加确定自己的話。

陳遠铮不經意瞥了一眼喬李的胸,是有些小啊!

“不許偷看。”喬李護着自己的胸口。

“摸都摸過了,還不準看了?”

“你專心開車。我還指望一年後拿了錢去過好日子的。比如啊,那錢養個小白臉。嘻嘻~”

聽到這話,陳遠铮不知怎麽的忽然覺得有些氣,他突然踩了剎車。

喬李看着他,“陳遠铮,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停車了?”

陳遠铮看着喬李,“咱們為來讓車顫抖吧。”

“啥?”喬李沒明白。

沒等喬李明白,陳遠铮就彎腰将喬李的安全帶解開,然後迅速将她的座位往後放,随即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再次彎腰,右腿踏到喬李座位前,左腿也輕而易舉的到了喬李座位前。

喬李看着陳遠铮,他雙手撐着喬李的座椅,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什麽?

喬李看着陳遠铮,他剛剛是怎麽做到的?

此刻,喬李的腦海裏還在想着這個問題。

看着在眼前的俊美的臉,喬李大着膽子問道:“陳遠铮,你幹嘛?”

“我剛剛說了,咱們也來玩一玩你剛剛看到的那個游戲,你說好不好?”

喬李擺頭,“不好。”

陳遠铮知道喬李會拒絕,也沒再問,徑直吻了下去。

一邊吻,手也一邊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喬李穿的是白色的紡紗裙,陳遠铮大手精準把握了喬李前面的位置,不容分說,細細的揉了起來。

兩人挨的很近,喬李受不了了,她動了幾下,推不動陳遠铮,看準眼前陳遠铮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一口。

陳遠铮身子往後退。

他摸着自己的耳朵,看着喬李,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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