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8)
請進。”
陳遠铮說着,将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來人是高書拓。
“今天怎麽過來了?”陳遠铮奇怪。
“有個稀客,你得見一見才行了。”高書拓走進來辦公室,說的很神秘。
“誰啊?”陳遠铮挑了挑俊秀的眉毛,他不知道是誰能讓高書拓這麽興奮。
“進來吧。”。高書拓看着門外,說了一句。
陳遠铮看着門口,一個身着黑色連衣裙一頭烏黑齊耳短發戴着白色太陽眼鏡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陳遠铮,好久不見啊。”
陳遠铮看着來人,一愣,随即站起身,往來人方向走去。
“晏安藝?”陳遠铮走到晏安藝身邊,問道。
“呀,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真是稀奇的。”晏安藝摘下太陽眼鏡,看着陳遠铮,嘴角露出笑意。
陳遠铮有些驚訝,“咦,你怎麽回來了?你不說你會一直留在美國不會回來的嗎?”
“回來見見老朋友啊。怎麽,不喜歡?”晏安藝走到沙發前,将眼鏡放在茶幾上,“來客人了,不上茶水?”
高書拓也在沙發上坐下。
陳遠铮笑笑,給秘書打了電話。
秘書看着沙發上齊耳短發的女人,心裏疑惑,這個女人,她從來沒有見過。
“說吧,你怎麽就突然回來了?還聯系了他?”陳遠铮看着高書拓。
高書拓聳聳肩,“哥,咱們可是一起玩了這麽久賽車的人,她聯系我怎麽了?”
“沒怎麽。”
晏安藝看着陳遠铮,“爺爺最騎近身體不好,所以我們一家人就就回國了。我聯系了高書拓,他說你在公司,就和他一起過來了。你今年沒去賽車。”
陳遠铮點頭:“嗯,今年沒去,有事情耽擱了。看來只能明年去了。”
晏安藝是晏首長的獨孫女,爸爸晏溪在國外經營着一家公司。晏安藝和陳遠铮是在五年前的沙漠拉力賽上認識的。
當時,陳遠铮的父母剛剛車禍去世,為了散心,他選擇了沙漠賽車,認識了晏安藝。兩個人很談的來,漸漸就成了朋友。後來,高書拓也開始玩賽車,三個人的關系不知不覺中就鐵了。
陳家的人一直不知道陳遠铮結交了晏安藝。
陳遠铮知道,如果他爺爺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會讓他選擇晏安藝。可惜,他們只是朋友,無關其他。
晏安藝呷了一口茶,看着陳遠铮,眯着眼睛說道:“聽高書拓說,你有未婚妻了?不過,我在網上也看到過這些報道。聽高書拓說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
“嗯,是的。她叫喬李。”陳遠铮才想起,今天是喬李生日,他還沒有給她發個祝福。
“怎麽,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陳遠铮開始忽悠。
高書拓插了一句:“假的,晏安藝你覺得是真的嗎?鬼才信呢!反正我不信。”
晏安藝笑笑沒說話。
剛剛陳遠铮,沒有說是假的。照他的性子,要是假的,肯定會坦誠的說出來。
看來,假的成真的了。
高書拓看着二人,說道:“好了,既然安藝過來了,那咱們去吃頓飯,喝點酒怎麽樣?”
陳遠铮點頭:“行。我請客。”
“可以啊,那既然陳遠铮能請客,我得吃點好的,喝點好酒才對得起他請客了。”
晏安藝笑着離開了辦公室。
高書拓看着陳遠铮,詭異的笑了:“哥,你得把握機會啊。”
陳遠铮搖頭,給喬李打了個電話:“喂,喬李,今天你不用給我放水了。早點休息。”
喬李道:“行。”
剛想再說些什麽,就聽見陳遠铮那頭一個清冽的女人的聲音:“陳遠铮,你快點。”
那頭挂了電話。
喬李看着餐桌上的粉蒸排骨,她花了一個小時才做好的粉蒸排骨,自嘲的笑了笑。
離開了廚房。
酒後不亂心
晏安藝找了一家西餐廳,要了一瓶白馬莊。
陳遠铮和高書拓面對面坐着。
晏安藝看了看餐廳,開口:“吃完飯咱們去幹嘛?”
“你想去哪裏?”
“嘻嘻,咱們去酒吧逛逛吧。陳遠铮,你着急回家嗎?我和高書拓沒有家室,你有了,得顧及一下你。”
陳遠铮搖頭:“你想去就陪你去一次,我不着急回家,我已經跟家裏人說了。”
高書拓鄙夷的搖搖頭,“得了啊,在我面前就不要演戲了。”
陳遠铮沒有回答。
“既然如此,吃完了飯,咱們就去酒吧逛逛。我跟你們說,我爸爸現在逼我找男朋友了。”
高書拓看了看晏安藝:“你才多大啊?”
“二十六了啊!”
“年輕啊。”高書拓看着晏安藝,“你和我哥可以考慮考慮的。”
“不了,他都有家室了。”
高書拓搖頭:“你信新聞幹嘛?你得信我。沒有就是沒有。那個女人就在這裏待一段時間,時間到了就走了。我告訴你,我覺得你們非常配。”
晏安藝端着高腳杯,抿了一小口紅酒,沒有回答。
陳遠铮始終沒有參與二人談話。
晏安藝心想:還真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啊。
喬李在家裏無聊,叫了餘寄,給她送了一箱白酒。
她在酒吧裏工作了那麽長的時間,是一個不會輕易喝醉的人,可惜啊,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她似乎是想醉了。
一杯兩杯下肚,喬李一個人默默地從八點喝到了十一點。
如果她父母在世,她肯定是不會像現在這般一個人。
如果她父母在世,此刻他們肯定在她身邊,媽媽為她煮長壽面,爸爸和她一起下棋。
雖然她那個老爸很嚴肅,做的工作不能透明,可是,他在她心裏,永遠是英雄。
想着想着,喬李就獨自哭了出來,壓抑的太久了,她自己都要忘記了。
陳遠铮回到家裏,身上都是酒味兒。酒後不能駕車,他只好叫了個代駕。
他看了看手機,此刻已經是十二點了。
開了門,客廳裏的燈開着,電視還放着。
他關門往屋裏走,來到廚房外的紅木桌,喬李正趴在那裏,很安靜的睡着。
他看着桌子上十幾個酒瓶子,又看着喬李趴在桌子上無助的背影,暗自拍了一下腦袋。
他走到桌子邊,輕聲喊到:“喬李,你睡了嗎?喬李?”
桌子上的人沒有動靜。
陳遠铮嘀咕道:“看來是睡着了。”
他想着,想把喬李抱回卧室睡覺。剛剛将喬李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懷裏的人就動了一下。
喬李掙紮着睜開眼睛,眯着眼睛看着陳遠铮看了好久,她想站起身子,無奈根本就沒有力氣。
陳遠铮扶着喬李,“你一個人喝了這麽多酒?”
喬李沒回答。
“喬李,你喝醉了。”
喬李擺手,“我才沒,”
還沒說完,喬李就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嗝,然後使勁的呼吸幾口,她才繼續說:“我,我才沒,我沒醉。”
陳遠铮只得點頭,“行,行,你沒醉,你沒醉。”
“陳遠铮,那個,我今天給你,做了粉蒸,粉那啥,哦,對,排骨。陳遠铮,我給你做了粉蒸排骨哦~”
陳遠铮一愣,他看着懷裏的人,嘆氣,“喬李,今天你生日。生日快樂。”
喬李聽到這話,突然就笑了:“哈哈,陳遠铮,你知道今天,是,是我生日啊。”
“嗯嗯。知道。看你資料上是這麽寫的。”
喬李忽然嗚咽起來,“你,你知道,我生日,你還那麽晚,都不回來。”
陳遠铮一把将喬李抱在懷裏,“對不起,對不起。”
我只是,無法琢磨自己的心。我還不肯定我現在是喜歡你的。
喬李使勁的推開陳遠铮,“哼,你們,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沒有爸媽。我,我告訴,告訴,我爸爸是一個,英雄,他,他可是,他可是人民公仆。”
陳遠铮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說着,陳遠铮替喬李擦了擦眼淚。
還在擦着,喬李猛的打掉陳遠铮的手,“你,我,那個。”
想了半天,喬李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該說什麽。
陳遠铮看着她,“好了,好了,你不舒服就別說了,我抱你上樓。”
喬李嘟着嘴搖頭,踉踉跄跄的走了幾步,“不,我不上樓,我不睡覺。你,我,我今天,在,你,電話裏,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還說,你在外面沒,沒女人。”
喬李總算是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女人的聲音?
陳遠铮想了一會兒,閉着眼睛就猜到了喬李說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問道:“喬李,你吃醋了?”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吃醋呢?你,你瞎說。”喬李指着陳遠铮說道。
雖然此刻她也看不清陳遠铮到底在哪個方位。
“你剛剛說的那個女人,她其實是追我的。”
“什麽?”喬李大呼一聲,“你,你可別上當了啊!那個女人肯定,肯定是看中了你的,錢。”
最後一個字,喬李等了好久才說出來。
“那你呢?你看中了我什麽?你就不看中我的錢?”陳遠铮問。
喬李眨巴着眼睛,“誰,誰不愛錢啊。我只是相較于你的錢,更喜歡你的人罷了。怎麽,你瞧不起我啊!我,我可會,我從來,不會輕易,喜歡,別人的。我……”
喬李還要說着,陳遠铮摟着喬李的腰,吻了下去。
喬李覺得身上熱的很。
陳遠铮吻着吻着,漸漸下移,輕輕的咬了咬潛喬李白皙的鎖骨。
喬李覺得更熱了。
陳遠铮親了親,咬了咬,忽然松開了喬李,有些嫌棄的說道:“你身上的酒味兒真濃。”
“你,你,你吃我,豆腐。你,你還嫌棄……”喬李還想說下去,眼睛一閉,不省人事。
陳遠铮看着懷裏的人,揚起嘴角,他終于,摸清自己了。
把喬李抱回卧室,他将她放在床上,剛想離開,手被拉住。
陳遠铮回頭看着喬李,她說着,“不要,走。陳遠铮。”
陳遠铮坐在床沿,“好,我不走。”
喬李的眼角又滲出眼淚,“陳遠铮,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你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什麽親人都,沒有了,只有你了。”
陳遠铮彎下身子,吻幹喬李臉上的淚。
喬李睡着我時候,很不安分,陳遠铮握着拳頭,時刻提醒自己:陳遠铮,酒後可不能亂性啊!
他看着身邊的人,笑了笑:喬李,一年後,你就別想走了。
老司機及時剎車
早上,喬李的腦袋像要爆炸了一樣。她哼哼唧唧,一副要死的表情。
她翻了個身子,突然看到奇怪的物體。
這是什麽?
喬李将腦袋湊過去。
這是……
物體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喬李才明白,這個物體竟然是陳遠铮!
身上的酒味很濃烈,喬李自己都要受不了自己了,她看着正如狼似虎一般看着她的陳遠铮,露出一張笑臉:“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聽聰明的嘛。”陳遠铮說着,手在喬李後背游走。
喬李繃着身子,“君子動口不動手。”
陳遠铮笑:“行,動口不動手。”
說完,陳遠铮吻了喬李。
喬李很安靜,她覺得陳遠铮吻的很溫柔,她的唇,她的下巴,然後,她的鎖骨。
陳遠铮的手已經到了敏感地位。
喬李猛的喊了一聲:“別動。陳遠铮,你不能再動了。你這是既動手又動口啊!”
老司機,要及時剎車啊!
陳遠铮緊緊地貼着喬李,感受到了她的平。他嘆氣:“你昨天晚上和我表白了。”
“什麽?”喬李驚訝,“卧槽,你以為我醉了我就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麽嗎?我告訴你,我喝酒不會醉的。”
“那你說說,我現在為何會在你床上呢?”
“你自己爬上來的。你現在下去。”喬李推不開壓在身上的陳遠铮。
“喲,還是我爬上來的?喬李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差點就走光了,在我面前嚷着要用美色勾引我,一個勁兒的脫衣服。要不是我懸崖勒馬,自制力驚人,咱們現在就是光光的睡在床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有多火辣,差一點就在我面前跳起了舞。什麽舞你心裏清楚。”
喬李咽了咽口水,陳遠铮說的是什麽鬼?她怎麽可能像他說的那樣呢?
不過,她其實一點都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她幹了什麽。可是,陳遠铮說的話她也不能全信。
“還有啊,”陳遠铮看着懷裏縮成一團的喬李,“你昨天晚上還吃醋了。”
“吃醋?我?”喬李冷笑,“怎麽會,我怎麽會吃醋呢?我怎麽可能會因為你吃醋。”
“吃不吃醋,你心裏最清楚。還有啊,昨天你只是聽見了電話裏有女人的聲音,也沒看見那個人。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是我的朋友,我對她沒興趣。”
“你不用解釋,我沒有吃醋。”
“行。沒吃醋就沒吃醋。”
喬李推了推陳遠铮,“我該下床去洗澡了。”
“嗯。”陳遠铮起身,喬李身上的酒味的确難以入鼻。
喬李拿着睡衣走進了浴室,又折返回來看着還站在床邊的陳遠铮,“陳遠铮,我們昨天晚上睡了一夜?”
陳遠铮一副委屈的表情:“對啊,你不讓我走。”
喬李:“呸。”
陳遠铮:“……”
相互看了幾秒,喬李走進了浴室,關好了門。
站在浴霸下,喬李開心的捂嘴偷笑。
笑了一會兒,她又嚴肅起來,她為什麽要笑?
陳遠铮看了看亂糟糟的被子,摸了摸下巴,離開了房間。
剛剛回到房間,陳遠铮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有些楞。
“喂,爺爺。”
“嗯,在家裏嗎?”
“在。”
“行,中午過來吃個午飯,家裏要來一個客人。”
“好,我和喬李十一點就過來。”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
陳遠铮開口:“怎麽了,爺爺。”
“你盡量一個人過來。”
這下換陳遠铮沉默了。
“好了,記得過來。”那頭挂了電話。
陳遠铮捏了捏鼻梁,是哪個客人要來陳家?
一時半會兒,他想不出來。
喬李洗完了澡,穿着浴袍拿着浴巾在那擦着頭發,陳遠铮能敲門進來,看着她剛剛洗澡洗完的樣子,忽然變成了痞小子:“喲,女人洗了澡,就是不一樣啊。”
喬李戒備的看着陳遠铮,往後退了幾步,“有什麽事?”
“爺爺讓我們去家裏吃飯。”陳遠铮嚴肅起來。
“嗯,我知道了。不是什麽節日啊,怎麽突然要咱們過去了?”
“家裏來了客人,很有面子的客人。”
“嗯。”喬李繼續擦着頭發。
開車來到陳家別墅,喬李和陳遠铮下了車。
剛進門,二嬸江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就像王熙鳳那般,未聞其人,先聞其聲,“喲,遠铮過來了。”
陳遠铮望去,爺爺陳乾坐在沙發上,他身邊還坐着一個中年男子,男子旁邊坐着的竟然是晏安藝。
“陳遠铮。”晏安藝先打招呼,只一眼就看見了他身後的喬李。
“晏安藝,你怎麽在這兒?”陳遠铮說着,拉緊了身邊喬李的手。
爺爺瞧見二人打招呼,心情大好,他看着陳遠铮:“怎麽,你們兩還認識啊?”
陳遠铮點頭:“嗯,認識。我們在沙漠賽車的時候認識的。昨天她就來公司找過我了。”
這句話也算是解釋給喬李聽的。
“是緣分啊。”陳乾感嘆,他看着陳遠铮又拉着喬李的手,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随即又好,“晏溪啊,這就是我那長孫陳遠铮。”
晏溪看着陳遠铮:“像他爸爸陳之源,一表人才。”
陳遠铮才知道原來今天的客人是晏溪和晏安藝。他猜出了他爺爺的心思,爺爺肯定是希望他和晏安藝好上。
喬李也是明白了為何今天要他們過來了,原來是給陳遠铮找了一個非常好的媳婦兒。
她看了看晏安藝,心裏不是特別好過。這個女人的家世肯定不簡單,長的又這麽好,又得老爺子喜歡,她咋辦?
正想着,陳遠铮看了看她,給了她一個很肯定的眼神。
喬李心裏開心,臉上依舊什麽表情也沒有。
江琳看着晏安藝,心裏憋着委屈:她兒子陳唯銘咋就不能和這個姑娘好呢?老爺子實在是太偏心了。
晏溪看着陳遠铮身邊的喬李,問道:“不知身邊的這位是?”
“喬李,我的未婚妻。”
晏溪點頭:“原來陳家老爺子有孫媳婦而兒了。”
陳乾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琳心裏很高興:這下好了,反正晏溪是知道了陳遠铮有未婚妻,這個晏安藝就可以留給她兒子了。
正想着,屋外有停車的聲音。
江琳心裏高興,他老公和兒子回來了。
陳唯婧今天出門了,這個時候也沒打算回來,可是陳唯銘就不一樣了,這種重要的場合,他一定要出現。他可是他爸媽的希望啊。
陳唯銘:老子不想當你們的希望。老子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
陳遠铮:我眼是瞎了
江彤開心的說道:“之冕和唯銘回來了。”
陳之冕進了屋,一眼就看見坐在他父親身邊的男人,問道:“是晏溪晏先生?”
晏溪起身,點頭道:“正是。”
“久仰久仰。”陳之冕伸手和晏溪握手,“晏先生在國外的事業風生水起,讓陳某羨慕啊。”
“唉,嵘陳有你,陳老爺子才放心啊。”
兩人男人寒暄了一番。
陳唯銘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客廳,他知道今天又很重要的客人,他想知道到底是誰。
只一眼,他就看見了晏安藝。
晏安藝齊耳短發,一條大紅色連衣裙,一雙黑色的魚嘴高跟鞋,恰到好處的吸引了陳唯銘的注意。
陳唯銘驚呼,“短發女人也可以性感和可愛。”
晏安藝也看見了陳唯銘,她細細打量了一下他,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一家子人都被陳唯銘的驚呼吓了一跳,江彤拍了拍兒子的背,“這一驚一乍的幹嘛?”
陳唯銘還看着晏安藝:“姑娘是仙女啊。”
晏安藝搖頭:“本就是紅塵中人。”
“那你有男朋友嗎?”
陳之冕皺了皺眉,他兒子怎麽就這麽一個愛好?
晏安藝搖頭。
陳唯銘放心的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陳之冕說道:“唯銘啊,這是晏溪晏先生。”
陳唯銘很禮貌的伸手,“晏先生好。”
“你好。這是我的女兒晏安藝。”晏溪将晏安藝介紹給陳唯銘。
晏安藝起身,也和陳唯銘握了手。
陳乾站起身子,“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吃午飯吧。”
一家子人往餐桌的方向去。
晏安藝走在後面,陳唯銘跟在她身邊:“晏姑娘,你真沒男朋友?”
“嗯,沒有。”
“太好了,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沒有。”
“……”陳唯銘像洩了氣的皮球。
陳遠铮看着身後的二人,說道:“安藝,唯銘除了有點皮,一切都好。”
陳唯銘不樂意了,“哥,你怎麽說的?什麽叫有點皮?”
“難道不是嗎?”
陳唯銘擺手,“行,我是皮,我是皮。對了,哥,你和安藝認識?”
陳遠铮點頭:“嗯,大漠賽車的時候認識的。都有好幾年了。”
陳唯銘一副蒼天無眼的悲戚樣貌,“哥,這麽好的姑娘,你咋就沒介紹給我認識?”
“安藝在國外生活,只有賽車的時候才會回國。再說了,大漠那麽惡劣的氣候,跟你說了你也不一定會去。”
“我肯定去。”陳唯銘不服氣,轉念一想,他看着走在前面的喬李,又說道:“大哥啊,安藝這麽好的女人,你自己就沒看上?有啊,你得跟我說說,你咋看上的大嫂?眼瞎了嗎?”
陳遠铮:我眼是瞎了。
喬李停住腳步回頭微笑的看着陳唯銘。
陳唯銘幹笑兩聲:“我大嫂美如畫,和我哥百搭。”
“好了,別貧了,要吃飯了。”陳遠铮繼續走到喬李身邊。
吃完了飯,喬李獨自一人在屋外四處散散。
“喬小姐。”
喬李抿了抿嘴唇,晏安藝過來了。
晏安藝走到喬李身邊,“喬小姐,初次見面。”她伸出了手。
“初次見面。”喬李也伸出了手。
二人禮貌的握了握。
“喬小姐,你和陳遠铮是怎麽認識的?”
“我也想知道你和遠铮是怎麽認識的。”
兩個女人之間有濃烈的硝煙味兒。
晏安藝笑笑:“剛在屋裏的時候他說了,我和他是五年前在大漠賽車的時候認識的。想必你也知道,五年前陳遠铮的爸媽出了車禍,他為了忘記這段悲傷的事情,就去了大漠賽車,我們就這麽認識了。不過,我們只是每年五月賽車的時候才會聊很多,平時都沒機會。我在國外,也不會回來,就只有賽車的時候回來看看而已。”
喬李點頭:“我和陳遠铮是在國外認識的,算是機緣巧合。”
“聽高書拓說,你們的關系是假的?”
喬李楞了幾秒,“不,是真的。”
“我也覺得是真的。祝福你們。”
喬李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麽話,這個女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晏安藝看着喬李:“我看的出來,陳遠铮能是真心喜歡你。希望你們能好好的。陳遠铮自從他爸媽去世後,身邊一直沒人陪着,喬小姐的出現可以彌補這個遺憾。我雖然喜歡陳遠铮,可我不會死纏爛打,不愛我的男人,我不會有過多的糾纏。”
喬李點頭:“晏小姐真乃真女子。”
“客氣。喬小姐有機會的話,明年五月可以和陳遠铮一起去大漠賽車。這是一項很有趣的項目,你肯定會喜歡。”
“行,我肯定去。”
“嗯。”晏安藝回了屋。
喬李站在原地,這個女人她很喜歡。
性格這麽好的女人,能将事情看的這麽開的女人,已經不多見了。
陳唯銘躺床上的時候,心裏還在想着今天見到的晏安藝。
他嘴上不住的嘀咕着:這個漂亮的女人,他大哥就真不喜歡?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唯銘啊,你睡了嗎?”是他媽媽江琳。
陳唯銘坐起來,答道:“沒睡。媽,你進來吧。”
江琳推門進來,一副笑臉,她走到兒子床邊坐下,“兒子啊,你喜歡今天來家裏的那位晏安藝晏小姐嗎?”
“喜歡啊。”
“那你喜歡你就去追人家啊!”江琳給陳唯銘使眼色。
陳唯銘為難的擺擺手:“晏安藝怎麽可能那麽好追。再說了,她喜歡的是大哥。”
“那又怎樣,你大哥已經有未婚妻了,難不成他還和晏安藝糾纏不清?你要知道,人家晏家家大業大,絕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女兒。你大哥現在這個未婚妻已經是滿城皆知了,他不會再突然又和晏安藝在一起的。他即使想和晏小姐在一起,晏小姐的家人也絕對不會同意。所以啊,唯銘啊,你盡管去找晏小姐。”
陳唯銘半信半疑:“媽,真的?”
“媽媽怎麽會騙你呢?媽媽活了這麽多年了,這點意識還是有的。你盡管去中阿晏小姐吧。真勾搭到她了,也是你的本事。”
“行啊,那我可就去追她了。”
“嗯,還有啊,晏小姐這可是塊肥肉。今天在屋裏啊,晏溪先生說他和晏小姐也會一起參加秦家老爺子的壽宴,你得好好把握,你江彤姨媽肯定也希望你表弟秦君聲和晏小姐好上,你得抓緊啊!”
陳唯銘擺了一個OK的手勢給他媽媽,“媽,你放心,在這方面,秦君聲肯定比不過我。你別忘了,秦君聲只喜歡高姝言,他對其他的女人是不會有興趣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何況,你江彤姨媽可不是好對付的。”
“行,我知道了。”
“嗯,那你睡覺吧。媽出去了。”江琳放心的出了門。
陳唯銘重新躺下,他不自覺的笑了笑:這幾個人啊,還真是什麽機會也不放過。
秦家壽宴
秦家老爺子秦年的壽宴在秦家的別墅舉辦的。
陳遠铮開車按着秦家仆人的指示開去了別墅左邊的停車區,下了車,喬李剛想一個人往前走,陳遠铮急忙叫住她,“喬李,你幹嘛去?”
喬李回頭看着他,“我去參加宴席啊。”
陳遠铮輕哼一聲,“去參加宴席就不能走慢點嗎?趕着去投胎呢?過來。”
喬李愣住。
陳遠铮喊到:“喬李,過來。”
喬李嘟着嘴,“幹嘛呀?”
嘴上不情願,喬李還是走到了陳遠铮身邊。
陳遠铮擡起右手,說道:“挽着我。”
喬李頓了一會兒。
陳遠铮沒什麽耐心了:“挽着。”
喬李無奈,只得挽着陳遠铮往別墅走去。
別墅與噴泉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這之間擺着四張一眼望不到頭的紅條木桌,桌子上都是各種點心和酒水。
仆人端着銀色托盤在客人間來回穿梭。
喬李高興,掙脫陳遠铮站在一張紅條木桌前停住,拿起了一小個小蛋糕。
陳遠铮看着她,“你能不能有些我未婚妻結婚樣子?”
“你未婚妻啥樣子?你未婚妻就是我,我就是你未婚妻。你心裏的未婚妻的樣子肯定和我差的遠了,可惜了,你也只能一年後在換了。”
陳遠铮:“……”
喬李吃完了一個小蛋糕,就被陳遠铮拽走了。
“幹嘛啊?”喬李一邊咬着口裏殘餘含量蛋糕一邊問道。
“咱們得去見一見今天的壽星。”
走進別墅,對着門的是一個主宴會廳,宴會廳裏的客人也不少,屋裏的空調讓這主宴會廳比外面噴泉處的位置似乎要舒服許多。
主宴會廳往左走,是秦家別墅的客廳。
客廳裏,站着的人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他身邊站在一個相較比較年輕的男人,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裝,身邊站在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手上戴着一只通透的玉镯。
陳遠铮附在喬李耳邊說道:“那就是秦家老爺子秦年。他身邊的是他次子秦新還要秦新的老婆江彤。”
“知道了。”
“走,咱們過去打招呼。”
陳遠铮牽着喬李的手往秦年那裏走去。
“秦爺爺。”
秦年聽見年輕的聲音,看着陳遠铮,“哦,是陳遠铮啊。”
陳遠铮點頭:“秦爺爺好記性啊。”
“這麽有能力的後背,秦爺爺怎麽會不認識呢!”秦年将目光放在喬李的身上,“這位小姐是?”
“是喬李,我的未婚妻。”
秦年目光一凜,随即回複平靜,“遠铮竟然有了未婚妻啊。”
陳遠铮點頭。
江彤一直将目光放在喬李的身上,嘴角揚起。
“聽說,秦爺爺前天才回國?”陳遠铮問道。
“是啊,前天才回國。”
此前,秦年一直在國外度假,秦家酒店的事情一直交給了秦新打理。
“秦老爺子。”晏溪和晏安藝已經到了。
秦年看着晏溪,“晏先生啊,久仰久仰。”說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晏溪急忙握住,“老爺子身體依舊健朗啊。”
秦新也和晏溪握了手,“晏先生。”
“秦先生。”
江彤看着晏溪,前不久秦新告訴她宴會那天會來一個非常重要的客人,姓晏。她想着,估計就是眼前人。
晏家的老爺子是一個将軍,晏溪自己則在國外開了一家上市公司,而且,晏溪的獨生女晏安藝沒有男朋友。
江彤再看着晏溪身邊的晏安藝,問道:“晏先生,這位就是你的女兒?”
晏溪點頭:“正是小女。”
晏安藝今天穿着一條粉色的連衣裙,白色的高跟鞋,短發精煉,她上前打招呼:“見過秦爺爺,秦伯父,伯母。”
“晏先生啊,你這女兒生的可真乖巧啊!”江彤不禁感嘆道,心裏卻在呼喚自己的兒子。她兒子秦君聲要是能和晏安藝在一起,那可就真是祖上積福了。
喬李看着江彤一臉憧憬的模樣,扯了扯陳遠铮。
陳遠铮看着衆人:“那,我們就去随便逛逛。”
秦老爺子點頭,陳遠铮就拉着喬李離開了。
走出了客廳,喬李對陳遠铮說道:“你看,江彤一副将晏安藝看作自己未來兒媳婦兒的模樣。”
“那可就尴尬了。我們二嬸也希望晏安藝做她的兒媳婦兒呢!這自家人鬥起來,還真是一場好戲啊!”
“你二叔二嬸他們怎麽還沒有來?”
“放心,都在路上了。今天注意點,別出了什麽差錯。”
喬李點頭。
我又不是小孩子。
二人又折返到了主宴會廳。
“哦,陳總。”有人過來和陳遠铮打招呼。
陳遠铮看着來人,“喬李,你要和我一起還是四處逛逛?”
喬李說:“我就一個人逛逛吧,我又不是愛和別人打交道。”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喬李離開了陳遠铮。
秦琴和高鈞還有高書拓一起來的別墅。
三人一起進了別墅,此時,秦新一家人正在和晏家父女談話,秦新見着秦琴,說:“姐,姐夫。”
高鈞點頭,随即看着秦年喚了一聲岳父。
高書拓走到秦年跟前,點頭道:“外公。”
秦年看着自己的外孫,心裏欣慰,高書拓是高家很好的接班人,而秦君聲,他用餘光看了看秦君聲,他從小只知道讀書,身上少了些男子氣概,少了些狠厲。
幾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