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1)

棠,我問你,昨天的那個短信是誰發給你的?”

“我不知道,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號碼給我看下。”

“啊?遠铮哥看這個幹嘛?”秦君棠疑惑。

秦君聲也走到了秦君棠面前,“遠铮哥要看你就給他看看。”

秦君棠只得從包裏拿出了手機給陳遠铮看。

陳遠铮記下了這個號碼。

記了號碼,秦君棠問道:“遠铮哥,你看你能原諒我嗎?”

“我說了,你得問喬李。”陳遠铮的語氣一直很冷淡。

秦君棠看着坐在一邊的喬李,問道:“喬李,你看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不原諒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我說了原諒也就那樣,你還是會想辦法對付我。是吧?”

喬李這麽一問,秦君棠吱吱唔唔的愣住了。

秦君聲急忙出來說話,“喬李,是我妹妹她不懂事。”

“秦君聲,你不要這麽說。我只想告訴她,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她以後別再想着那麽些歪主意。當然,我也不會輕易的原諒她。”

秦君聲問:“那,那你要怎樣才能原諒她呢?”

他看過今天的新聞,新聞裏那些人說話說太難聽了。不管喬李以前做過什麽,她沒有招惹他們秦家的人。可是,秦君棠卻招惹了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這個道理,秦君聲懂。

依喬李的個性,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松口說原諒的。這個秦君聲也知道。

他有些抱歉的說道:“遠铮哥,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我看到,新聞上都說了些關于喬李的事情。你,那個陳乾爺爺他對喬李……”他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說。

網上的話太難聽了。

陳遠铮點頭,“你放心,我都知道。我們剛剛從爺爺那裏回來,他同意我和喬李在一起了。我們本來打算今天去領證的,結果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陳遠铮能說着說着,笑了出來。

秦君棠看着笑的這麽溫柔的陳遠铮,心裏仿佛被揪了一下。

從此以後,這個男人,只屬于喬李。

她恨!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遠铮哥,在港合作的事情你是怎麽想的?”秦君聲終于是問了出來。

屋子裏漸漸涼了下來,陳遠铮沒有回答,他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兩罐啤酒,又折返到客廳,給秦君聲遞了一罐,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他打開啤酒,喝了一口,回答到:“能怎麽想?我還在考慮。”

“咱們秦家還有機會嗎?”秦君聲問道。

“你不用多說。我知道你們秦家也有意和我們合作,可你要知道,我不能讓喬李白白受委屈。”

“那……”

陳遠铮說:“你們今天就先回去吧。等喬李氣消了,我自會告訴你。”

秦君聲猶豫了好久,只好點頭,“那好,咱們就先回去了。”

“嗯。”

秦君聲帶着秦君棠離開了別墅。

喬李看着陳遠铮,“你算是為我出氣了?”

“我要是沒有開口要他們回去,他們兩個只怕是會待到深夜了。你既然不想見到秦君棠,我要她回去了也好,免得你看到心煩。還有,我也在想,要不是昨天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對吧。”

喬李瞪了陳遠铮一眼,“就你會說。不過,我真不想看見秦君棠。凡事要是不給別人留條路,自己也會無路可走的。”

“你不打算原諒秦君棠,是吧?”

喬李點頭:“嗯,絕對不會。”她又問道:“那,那你會考慮和秦家酒店合作嗎?”

陳遠铮搖頭,“不會。你不喜歡,我就不考慮了。”

“那你要考慮晏家還是江恒珠寶?”

“現在這個事情還真說不好。江恒珠寶和晏家都打算和咱們合作。江恒以前沒合作過,晏家也是。我得好好考慮。”說着,他猛灌了一口酒。

喬李挪到陳遠铮旁邊坐下,“別急,總會找到合适的商業夥伴。你跟我說說吧,你爸媽的事情。我覺得,剛剛在陳家別墅,你有事瞞着爺爺。”

陳遠铮盯着喬李,“沒有。”

“還沒有,你別騙我了。你肯定瞞着爺爺些什麽。”

“你怎麽看出來的?”

“女人的直覺。”

陳遠铮大笑,“你們女人還真是會想借口。”

“真的,女人的直覺很準的。說吧,我不會告訴爺爺的。”

喬李很認真的看着陳遠铮。

陳之源留下的信

陳遠铮嚴肅下來,“那封信裏,爸爸提到了一個”三“字,暗示着一個人。”

“你覺得是誰?”

“目前猜不準确,我想找個時間去找爸爸信裏說的那個緝毒警察。”

“我陪你一起去,我想多知道一些關于我爸媽生前的事情。我只記得我三歲那年家裏的槍聲了,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我保留下來的他們的舊照片。”

陳遠铮将喬李輕輕的摟在懷裏,“這麽多年,你肯定受了很多苦。你是怎麽知道你親生父母的事情的?”

“我養父在去世前告訴你的。他要我回來。養母也希望我回國。養父說:你父親是一個警察,你血液裏流淌的是硬漢的血液。你一定可以找到當年的真相。我很感謝我的養父母。當然,”說到這裏,喬李擡頭看着陳遠铮,“我也感謝你父親。他救了我,也讓我有機會遇見你。”

陳遠铮吻了吻喬李的唇瓣。

吻漸漸加深。

忽然,喬李推開陳遠铮,她擡頭,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看着他說道:“對了,陳遠铮,你把你爸爸的那封信給我看看吧,說不定我能查出什麽線索呢?”

陳遠铮輕輕摟着喬李,沒有回答。

喬李卧在他懷裏撒嬌:“哎呀,你就給我看看嘛~我在偵探這方面可是有天賦的。我爸爸好歹是一個警察,我肯定也繼承了他的偵探天分。我能幫你。”

喬李見陳遠铮始終不回答,就窩在他懷裏伸手撓他下巴,“陳遠铮,你要聽老婆的話,老婆說要看就得給老婆看。”

陳遠铮點頭,“好吧,你起來。咱們去看看那封信。”

喬李起來,陳遠铮起身往二樓走去。

來到二樓,陳遠铮進了書房,喬李跟在他後面。

進了書房,喬李看去,書房裏的擺設和她第一次來別墅時看到的沒有任何改動,陳遠铮走到書桌邊,打開書桌左邊起第二個抽屜,拿出了裏面的一本書。

書叫《致D》,是安德烈高茲寫的,陳遠铮很喜歡這本書。

喬李湊近。

陳遠铮将書放在書桌上,打開書,裏面夾着一封已經很舊的紙張。

喬李看着那舊舊的紙張,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在手裏。

“你看吧。”陳遠铮說道。

喬李認真看了起來。

“小吳,眼看事情就要有着落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想要與你說。你師父喬柏原不是有一個女兒嗎?她其實還活着。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你看見那個姑娘你就會相信了。她和你師父喬柏原長很像。等咱們把三的這件事情處理了,你就可以去找她了。

當年,喬家的一把大火,把什麽都燒的不剩。老天有眼,你師父的女兒那天正好在鄰居家,她逃過了這一劫。我趕到喬家的時候,她就在不遠處看着自己的家,鄰居家的人拉着她沒讓她跑出來。

我怕她會遭遇不測,所以和她鄰居家人商量之後,把她送去了國外。你放心,她的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

我看過她現在長大後的照片,和她父親太像了。我每年都會給她養父養母一筆錢,她日子過的應該不會很辛苦。

她叫喬李,喬柏原的喬,李悠悠的李,是我給重新起的。我怕她之前的名字會引來什麽麻煩,就給改了。她現在在美國的一個小鎮,我過幾天再找個時間告訴你她的具體位置。

你說過,喬柏原是你在警局唯一的師父,那你應該會很高興見到你師父唯一的女兒。

陳之源。”

喬家一直盯着信,久久不能平複自己的情緒。

陳遠铮将她摟進懷裏,“喬李,看完了嗎?”

“看完了。”喬李說話時,語氣有些沉重。

“你放心,咱們一定能找出當年的真相。”陳遠铮安慰。

“嗯,信裏的這個小吳是我爸爸的徒弟,而那個”三“肯定就是害我家人還有害你爸媽的兇手。”

“我知道。”

“陳遠铮,你說你爸爸這封沒有寄出去的信,是不是冥冥之中安排好時間。”

“嗯,這是咱們的緣分,天注定的。”陳遠铮下巴輕輕摩挲着喬李的頭發,感受頭發的細膩和她身上的香味。

“陳遠铮,謝謝你找到我。”喬李将陳遠铮摟緊。

陳遠铮笑:“我也謝你。喬李,謝謝你愛我,謝謝你嫁給我。”

喬李咯吱咯吱的笑,“陳遠铮,你認真說情話的樣子我都覺得害怕。”

“呵,這是什麽話?不喜歡我認真說情話的樣子嗎?”

“喜歡啊,怎麽不喜歡呢?那你以後要跟我說很多很多情話,好不好?”

“好。”

喬李離開陳遠铮的懷抱,“好了,我得去看看我房間。”

她說着,把手裏的紙張放在桌子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你去吧,被單肯定是要洗了。”

喬李害羞的走了出去。

陳遠铮将信重新拿起,掃了幾眼,又放回了書裏。

回到自己的房間,喬李看着淩亂了被單,她掀開,床單上絲絲血跡見見證了昨晚的一切,她飛快的将床上該洗的一并收拾好,拿着往一樓去。

陳遠铮跟在喬李身後,問道:“晚上吃什麽?”

“不知道,你想吃什麽?我給你煮面吃?”喬李一邊下樓梯一邊問。

“可以。”陳遠铮答。

将被子放到洗衣機裏,喬李回到客廳和陳遠铮一起看電視。

有些無聊,她便枕在陳遠铮的腿上,睡下了。

忽然,喬李想起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她睜眼看着陳遠铮,“陳遠铮,家裏真有小雨傘。”

“有。”

“那你昨天晚上怎麽不來出來?”

陳遠铮楞了一會兒,點頭,“我真忘了。”

“那我懷孕了咋辦?”

陳遠铮低頭很嫌棄的看着她,“懷了就生。你說說你,怎麽問這麽弱智的問題?”

“我就是有些害怕啊。”

“害怕什麽?”

“害怕孩子他爸會睡了人之後就把人給踹了。我和孩子兩個人,孤兒寡母,流落街頭,乞讨為生。”

“……”

陳遠铮捏了捏喬李的下巴,“這周一咱們就去領證。累了就睡覺,竟想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喬李偷笑,安心的睡下。

家裏其實沒有小雨傘

陳遠铮看了看牆上的鐘,此刻已經七點多了,他看着還枕在他腿上睡覺的喬李,不忍心叫醒她。

晚上吃點什麽好呢?

陳遠铮想着,腿上的人動了一下。

“醒了?”陳遠铮問。

“嗯,”喬李答了一聲,她揉了揉眼睛,“幾點了?”

“七點多了。”

“都七點多了。”喬李說着,撐着坐起來,陳遠铮才發覺自己的腿已經被喬李壓的沒有知覺了。

他動了動,腿很麻,喬李看着他,“腿很麻。”

“嗯。”

喬李雙手放在陳遠铮的大腿上,替他捏了起來,“你咋都不讓我起來,你腿都麻成這樣了。”

“沒事兒,晚上肉償。”

“……”

喬李狠狠的瞪了陳遠铮一眼,繼續給他捏着,放松肌肉。

洗完了澡,喬李才發覺自己屋裏有被套洗了,她剛想出去看被套有沒有幹,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穿着居家服的陳遠铮進來。

“你來幹嘛?”

陳遠铮也沒有回答,直接将她公主抱抱起,“說好的肉償啊,怎麽能放過你呢?”

喬李反駁,“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那你覺得你答應與不答應有區別嗎?”

說話間,二人已經是到了陳遠铮的房裏。

陳遠铮将喬李放在床上,欺身壓了下去。

屋裏的燈很亮,喬李的眼睛眯着,陳遠铮壓下來的時候,她才慢慢将眼睛睜大。

陳遠铮此刻離她很近,她能清晰的看見陳遠铮的發絲。她伸手去摸,能感受他頭發的濕潤。

陳遠铮吻了吻喬李,摸着她的臉頰,“你就是害羞,咱們以後都要一起過日子的,這麽害羞怎麽行呢”

“我還不習慣啊。”說話的時候,喬李的手依舊摸着陳遠铮頭發。

“那我關燈?”

喬李點頭。

啪嗒一聲,屋子裏已經一片漆黑。

陳遠铮褪去自己的衣服,輕輕的吻着喬李。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很溫柔。

陳遠铮吻在臉上的時候,就如同女人的發絲輕輕拂過。

做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怎麽出聲。

或許安靜是一種很好的方式。

到最後的時候,喬李身子緊緊的蜷縮,她抿緊唇,鼻子裏沉沉地出了一口氣。

陳遠铮躺在旁邊,身上都是汗。

他摸了摸喬李濕漉漉發絲,在她額前吻了吻。

喬李翻身看着陳遠铮,愣了好久,終于是說了句,“陳遠铮,你又沒有戴。”

陳遠铮想了想,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家裏其實沒有。”

喬李:“……”那你還信誓旦旦的說家裏有。

屋子裏安靜了一會兒,陳遠铮翻身看着喬李,又給她拉了拉被單,“你咋啦?怎麽不說話了?”

“累。”很精簡。

“不行,你這體力太差了。”

喬李有些氣憤的捶了捶陳遠铮,“白天的時候你還說家裏有小雨傘。”

“忘了。我真以為家裏有。”

“明天記得去買。我最多生兩個孩子。”

陳遠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萬一你生了個三胞胎呢?”

“……”這天沒法聊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睡吧。”

喬李閉着眼睛。

陳遠铮輕輕的摟着她,說了句晚安。

秦君聲和秦君棠離開了陳遠铮能的別墅,秦君棠害怕,沒敢回秦家。二人在公司待了一會兒,直到晚上九點,二人才往家裏去。

秦君聲和秦君棠回了家裏,坐在客廳的江彤聽見管家說秦君聲和秦君棠回來了,急忙走出了客廳,到了門邊,江彤上前,急切的問道:“怎麽樣,事情怎麽樣?應該是差不多了吧。”

秦君聲看着自己的媽媽,自嘲的笑笑,沒有說話,去到冰箱處拿了一罐啤酒。

江彤見兒子這幅模樣,心裏也猜到了結果。

秦年正在客廳裏看新聞,見江彤出去了許久也沒有進來,便在屋裏諷刺的說道:“怎麽,事情沒有辦好?”

秦君棠心裏一疙瘩,有些委屈的站在門邊說道,“爺爺,那個喬李根本就不給我機會。”

說話時,秦君棠沒有走進客廳。

“你別跟我說這麽些沒用的話。我跟你說過了,喬李沒原諒你,你就不要踏進咱們秦家的門。你出去吧。”

秦君棠拉着江彤的手,“媽媽,我不要出去。”

江彤一臉為難,她拍了拍秦君棠的手,走進客廳,看着秦年道:“爸爸,君棠她知道錯了。喬李她現在在氣頭上,肯定是不會輕易原諒咱們秦君棠的。你就別怪她了。一次不行,咱們多去去也許就好了。”

“沒得商量。我說過了,沒得到原諒,不許踏進秦家的門。她就是從小被你們寵壞了,做事情絲毫沒有想過後果。二十多歲的人了,一點腦子也沒有。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得讓她長長腦子。”

“這……”

秦年沒有再看着江彤。

江彤無奈的嘆氣,她又轉到門邊,看着秦君棠說道:“好了,君棠,爺爺還在生氣,你最近就在酒店住吧。等爺爺氣消了,你再回來。還有,一定要去把事情處理好,知道嗎?嵘陳馬上就要公開尋找合作夥伴了,咱們秦家可不能錯過這次的機會。”

“我知道了。”

“你看看,你還有什麽東西要帶去酒店的?”

“東西有些多,我去樓上收拾收拾。”

“嗯,你去。”

秦君棠一臉哀怨的往二樓去。

秦君聲喝完酒一罐啤酒,來到客廳陪着秦年看電視。

秦年看着電視,問道:“君聲啊,在國外有沒有交女朋友?”

“沒有,爺爺。”

“怎麽,還想着高家的那個姑娘?是叫高姝言是吧。”

“嗯,是的。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君聲啊,爺爺今天很明确的告訴你,你們談戀愛可以,但是結婚就算了,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爺爺……”

“好了,爺爺就說到這裏。高家那個姑娘,雖說是高家的人,可沒有財産繼承權,爺爺是不會同意的,你爸媽也不會同意,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秦君聲知道多說無益,他便沒有再開口。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電視屏幕,心卻五味雜陳。

領證

周一,天高氣爽,好不惬意。

陳遠铮睜眼,看着身旁熟睡的喬李,心裏一喜,他撥弄着她的發絲,親了親她臉頰,輕聲喚道:“喬李,喬李。”

喬李身子動了動,沒有睜開眼睛,問道:“怎麽了?”

“該起床了,今天周一,咱們要去領證了。”

“啊,我在睡一會兒,好不好?”

陳遠铮看着喬李,見她不願意起來,一只大手便不安分起來。

喬李本來閉着眼睛,猛的睜開。

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她哪裏還睡得着?

喬李說道:“好了,我起床就是了。”

陳遠铮這才停住動作,下床說道:“今天穿好看一點,咱們可是要去領證的人。”

“行,我知道。你說我穿哪件會好看一點呢?”

陳遠铮換好了西裝,看着還穿着浴袍站在他不遠處的喬李,“你不穿最好看。”

“……”

喬李白了陳遠铮一眼,離開了卧室。

來到自己的房間,喬李開始洗漱,完畢之後,她盯着衣櫃裏的衣服發愁。

穿什麽好呢?

她拿着衣櫃裏的衣服在身上比劃,陳遠铮推門進來,“你就穿你那次去高家穿的那件,我覺得很好看。”

“真的?”

“嗯,你穿那件吧。”

換好了衣服,拿好了所需證件,陳遠铮和喬李出了門。

“領證了之後,咱們就正式成為夫妻了。以後呢,你盡量要聽我的話,知道嗎?凡事要和我商量商量。男人當家做主的話,家才會更有生機,孩子才會有出息,一家人才會幸福。”

“你聽誰說的?”

“我說的,獨創。”

“……”

喬李臉抽搐了一下,沒有接話。

紅燈亮了,陳遠铮停下車子。他看了看前面的車,又說道:“還有啊,咱們生三個孩子怎麽樣?”

“生三個啊?這麽多?”

陳遠铮搖頭,“不多不多,才三個而已。你看看有些人家,生四五個的多的是。”

喬李:“……”為何你如此執着于生三個孩子?

上次的時候,陳遠铮也說想生三個孩子。

陳遠铮見喬李沒有回答,問道:“怎麽,你不願意?”

“嗯,我覺得三個孩子太多了。”

“不多不多。”

“多。”

兩個人一路争執着,車子也一路開到了民政局。

陳遠铮下車,喬家也下了車。

進門之前,陳遠铮又問道:“咱們生三個好不好?”

喬李搖頭:“不行,多了。”

說着,兩個人先到了咨詢臺,陳遠铮見喬李不願意生三個孩子,有些沮喪。

服務人員看着站在服務臺外面的兩個人,問道:“二人是來結婚的?”

陳遠铮反問:“不然呢?”

服務人員說道:“因為也有來離婚的,所以要問一下。”

陳遠铮:“……”

喬李看着陳遠铮吃癟的樣子,笑着說道:“我們是來結婚的。”

“嗯,那二位有沒有合照呢?”

喬李搖頭:“沒有。”

服務人員指着右邊說道:“那請到那邊去拍一下合照。”

喬李點頭,拉着好像還有些生氣的陳遠铮離開。

來到拍照的地方,二人坐在紅布前面準備拍照。

攝影師看着一臉不高興的陳遠铮說道:“這位先生,你要笑哦。”

陳遠铮說道:“我不高興。不想笑。”

攝影師一愣,問道:“今天可是你領證的日子,為什麽不高興呢?”

“我老婆不想給我生三個孩子,我不開心。”

喬李:“……”

攝影師:“……”

喬李咳嗽幾聲:“陳遠铮,你嚴肅點。”

“那你答應給我生三個孩子嗎?”

喬李有些尴尬的看着攝影師:“他今天出門忘記吃藥了,您別介意。”說完,她看着陳遠铮,“行,咱們生三個。”

陳遠铮拉着喬李的手,“那就好。咱們一定要生三個孩子。”

攝影師:“……”

是要虐狗嗎?他今年三十,沒有女朋友。

拍完了照片,二人去填資料。填完了資料,二人就在等候室等着。

“唉,姑娘,登記結婚啊?”喬李看去,她旁邊坐着一個大概六十歲的大媽正看着她。

喬李問:“大媽,你問我?”

“嗯,問你。你老公長的好帥。”大媽側頭,又多看了陳遠铮幾眼。

喬李驕傲的笑着:“嗯,是挺帥的。”

大媽感嘆道:“年輕真好。”

喬李看着大媽身邊沒有坐着其他人,問道:“大媽,你是來?”

剛問着,一個工作人員就走到了喬李身邊,看着大媽說道:“大媽啊,你咋又到這裏來了?你工作任務完成了嗎?”

“沒有啊。”

“那你……”

大媽起身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膀,“好了,我這就去工作。你別急啊。”

大媽沖着喬李招招手,離開了。

喬李疑惑,問道:“唉,這大媽是怎麽回事?”

工作人員解釋:“這大媽是咱們這兒的清潔工,她工作的時候經常來這裏坐着,看着那些要登記結婚的新人。”

“為什麽啊?”

工作人員摸了摸腦袋,用有些懷疑的語氣說道:“她好像是說,她要感受一下年輕的氣息。”

喬李:“……”

終于是到了最後一個環節,工作人員将桌子上的兩張表推到喬李和陳遠铮的面前,問道:“二位看一下這上面的資料填寫有沒有錯誤。”

喬李和陳遠铮看了一下,回答:“沒有。”

“那好,那你們結婚是自願的嗎?”

“嗯,是的。”陳遠铮回答。

工作人員見喬李沒有說話,低頭沉思着,他便看着喬李問道:“那這位女士是自願的嗎?”

喬李看着工作人員,皺眉,“自願是自願的,可是,我和我老公意見有些不一致。”說着,她又看着身邊的陳遠铮,嚴肅的說道:“陳遠铮,我覺得還是生兩個孩子好。”

陳遠铮:“……”

工作人員:“……”

這一天,下班後,三個工作人員聚集到一起,議論着:今天遇到了一對奇葩的新人,二人因為結婚後到底要生幾個孩子而争執不休。

一萬點暴擊

出了民政局,喬李看着手裏的結婚證,高興的說道:“陳遠铮,咱們領證了。”

陳遠铮摟着喬李,“嗯,終于結婚了。我決定了,咱們以後就生三個孩子。”

喬李卒。

陳遠铮拉着喬李,說道:“好了,咱們現在去公司吧。”

“去公司?”

“嗯,公司的股市出了一點問題,得回去看看。”

“股市出了問題,你還不早點去公司?”喬李埋怨。

“和你領證肯定是最重要的事情啊,股市跌了也會長;和你沒有領證,哪天你又胡思亂想怕我讓你和孩子流落街頭可怎麽辦?”

喬李開心的親了陳遠铮一口。

說着,二人已經到了停車的地方。

喬李坐在副駕駛座上,系好了安全帶,問道:“陳遠铮,你為什麽一定要和我生三個孩子?”

陳遠铮倒車,将車開到了馬路上,解釋道:“我媽在生我之前,流産過一次。”

“啊?”

“嗯,還是雙胞胎。兩個姐姐。我一直都覺得可惜,所以懂事之後我就希望我以後能和我老婆生三個孩子,我總覺得這樣可以彌補遺憾。”

喬李看着陳遠铮,“那我要生兩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

陳遠铮右手捏了捏喬李的耳朵,“咱倆的孩子,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車子在嵘陳集團不遠處停下,陳遠铮看着公司外面的記者,皺眉。

喬李看着嵘陳外面的人,問道:“咱們不去公司嗎?”

“公司外面記者太多了,我怕他們說的話不好聽。”

“咱們都領證了,其他人說什麽我不在乎。”

陳遠铮看着喬李笑:“明天就好了。”

“明天?”

“嗯。明天我會在嵘陳辦一個記者招待會,那時候我要拿咱們倆的結婚證出來,亮瞎他們的眼睛。”

喬李笑:“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幼稚了。”

“是嗎?”陳遠铮反問。

“嗯。”喬李很鄭重的點頭。

陳遠铮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二人乘坐電梯直接到了陳遠铮的辦公室。秘書小姐看着二人,對陳遠铮說道:“陳總,晏安藝小姐來了,正在辦公室裏等你。”

“哦。”陳遠铮點頭。

推門進去,晏安藝急忙起身,她看着陳遠铮,又朝喬李點頭。

“今天怎麽過來了?”

“我來是要和嵘陳談合作的。”

陳遠铮在晏安藝對面坐下,“關于香港的投資?”

“嗯。”

“你們晏家真想和嵘陳合作?”

“嗯,誠心。”晏安藝說完,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這都十點多了。你今天怎麽這個時候才上班?”

“我去領證了。”陳遠铮說着,拿出了口袋裏的結婚證放在了茶幾上,高興的深情怎麽也掩飾不住。

晏安藝看着喬李,“恭喜你們。”

喬李答:“謝謝。”

晏安藝臉上有一絲擔憂的神情:“不過,自從在秦家處了事情以後,嵘陳的股市一直在下跌,你打算怎麽做?”

陳遠铮挑眉:“我明天會辦一個記者招待會,把我和喬李結婚的事情公布出來。我就不信,這麽一個小事,就讓嵘陳跨了。”

“祝你好運。”晏安藝說着,把身邊的文件袋打開,拿出了裏面的企劃合作書。她把企劃書放在茶幾上,将它推到陳遠铮那邊,“這是一份計劃書,你可以看看。我知道,還有很多公司想和你們合作,不過,我希望我們晏家開的條件你能滿意。”

陳遠铮将企劃書拿在手裏,“行,我會看的。”

正聊着,辦公室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大哥,是我。”陳唯銘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你進來吧。”

陳唯銘推門進來,他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晏安藝,打了聲招呼:“晏小姐,好久不見。”

晏安藝朝着陳唯銘點頭笑了笑。

陳遠铮問:“有什麽事情嗎?”

陳唯銘走近幾步,剛想回答,一眼便看到了茶幾上鮮紅亮眼的結婚證,他一個痛心的神情看着陳遠铮,“大哥,這是你的結婚證?”

“嗯,是我的。”

“蒼天哪,我這麽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玉樹臨風溫文儒雅的男人還沒有女朋友,我那長我兩歲的沒我帥氣沒我英俊還比我老的大哥卻結婚了。老天啊,你待我不公平啊!”

喬李看着陳唯銘,憋着笑。

她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就覺得他給她的感覺很不一般。

現在相處下來,她覺得那種感覺就是很幹淨,陳唯銘是一個很逗的人,而且不似他爸媽陳之冕和江琳那般心眼壞。當然,他姐姐陳唯婧和他也不是一路人。

陳唯婧和秦君棠處的好,秦君棠是什麽樣的人,陳唯婧自然也差不了多少。

陳遠铮嚴肅起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陳唯銘急忙換了一副神情,他站在陳遠铮身後問道:“外面好多記者,你打算怎麽處理?”

“随他們去吧,我就不信他們今天還打算一直待在這裏。我明天會辦一個記者招待會,讓那些說閑話的閉嘴。”

陳唯銘朝着陳遠铮豎了一個大拇指,“我大哥就是不一樣啊。好了,今天我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要去整理整理心情了。再見。”

陳唯銘朝着三人擺手,一副悲痛的神情離開了辦公室。

晏安藝看着陳遠铮,“陳唯銘很逗啊。”

“嗯,是很逗。怎麽,對他有好感了?”

晏安藝搖頭,“還是和他做普通朋友的好。”

陳遠铮說:“我明天辦記者招待會的時候,還會向大家說明嵘陳公開招标的事情。”

晏安藝點頭,“我知道,只是到時候要是條件同等,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考慮晏家。”

夜店風雲

直到下班的時候,陳唯銘的心情還是沒見好轉。

陳遠铮和喬李那紅色的結婚證一直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就不信了,我這麽好的條件,找不到女朋友。不行,我要去平複一下悲傷的心情。

想着想着,陳唯銘一個人開車來到了神話娛樂會所。

神話娛樂會所是這個市區存在時間比較短的一個娛樂會所,創辦于五年前,雖然時間不長,可生意卻異常的好,五年之內就成了數一數二的娛樂會所。

會所裏面魚龍混雜。

真應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麽樣的鳥兒都有。

陳唯銘算是夜店小王子,他去夜店對次數比他打過交道的女人還要多。(陳唯銘:明明一樣多。)

他剛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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