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0)

喬李擡頭看着陳遠铮,“真是貧嘴。話說的這麽好聽。”

陳遠铮低頭輕觸喬李鼻頭,“那給個獎勵?香吻一個?”

“去,你別鬧,說正經的,爺爺畢竟是你親人,我不希望你和爺爺鬧的不愉快。”喬李很認真的看着陳遠铮。

“爺爺是會生氣,可氣歸氣,他總不會不要我這個孫子。你別擔心。”

兩個人在水裏泡了一會兒,喬李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問道:“陳遠铮,你剛剛好像沒有帶小雨傘。”

陳遠铮輕笑,“我給忘了。”

“家裏有嗎?”

“有啊。”陳遠铮回答的很肯定。

“那就好,下次記得戴。”

“嗯。”

泡澡泡完了,陳遠铮出了浴缸,回到卧室拿了一個浴巾。

回到衛生間,他把浴巾蓋在喬李的頭發上,“擦擦。”

喬李拿着浴巾,擦着頭,她清晰的聞道浴巾上殘留的陳遠铮的氣息。

不多久,陳遠铮又拿來一件浴袍,“穿着。”他又看了看喬李,她赤果果的,全身上下雪一般的白。

喬李看着陳遠铮,他下身裹着浴巾,健康的小麥色和腹肌讓人移不開目光。

“陳遠铮,你這身上的顏色是曬的吧?”

“嗯,去大漠賽車的時候曬的。喜歡嗎?”

“喜歡,你下次賽車帶上我。”

“嗯,明年五月,我帶你去。”

穿好了浴袍,喬李看着陳遠铮問道:“賽車好玩嗎?”

陳遠铮說:“好玩,很刺激。”

喬李:“有多刺激?”

陳遠铮:“跟睡你一樣刺激。”

喬李:“……”能不能好好聊天?”

喬李捶了捶陳遠铮的胸口,“說話正經點兒。”

陳遠铮反握住喬李的手,“你總算是我的人了。”

“陳遠铮,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說不清楚。”

“哎呀,你仔細想想。”

陳遠铮捏了捏鼻梁,“好像是咱們一起去游樂園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那我過生日那天你還和晏安藝高書拓他們一起出去了?”喬李不滿的嘟嘴。

陳遠铮捏了捏喬李的臉蛋,“吃醋啦?”

喬李爬到床上,不理他。

陳遠铮也在床上躺下,“那個時候晏安藝回國,作為朋友自然是要陪她。而且,我就是想趁着那次機會看清自己的心。”

喬李借着燈光看着陳遠铮,“那你看清楚了嗎?你愛我嗎?陳遠铮,你愛我嗎?”

陳遠铮歪嘴痞痞的一笑:“反正你現在都在我床上了,還管愛不愛的。”

喬李賭氣的把燈給關掉。

陳遠铮跟她作對,就是不說他愛她。

她剛翻身,一只溫暖的大手便将她環住,陳遠铮附在她耳邊,喃喃細語:“以後,吃飯的時候,我陪你;晚上打雷你害怕的時候,我陪你;你年輕,我陪着你;将來你老了,我也在你身邊。我愛你,喬李,不管是現在,還是将來。晚安。”

喬李握着陳遠铮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聲說道:“晚安。”

我都是你的人了(pk中)

衆人散去,屋子裏就剩下秦家一家人的。

秦年坐在客廳,猛的拍了桌子:“說,誰想的這麽一個主意?”

秦君棠害怕,沒出聲。

秦年吼道:“江彤,你給君棠出的主意?”

江彤剛想點頭,秦君棠開口:“爺爺,是我自己想的主意。”

秦年冷笑:“你幾斤幾兩你爺爺我清楚的很,江彤,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讓你慫恿君棠在壽宴上這麽胡鬧?”

江彤壓低聲音,“爸,前些日子君棠在喬李那裏吃了不少苦頭,我為了給君棠報仇,就想出這麽一個主意。”

“呵,還真是好主意啊!咱們秦家的臉都讓你們母女倆給丢光了。我問問你們,誰告訴你們陳遠铮的未婚妻是一個小偷?誰說的?”

秦君棠開口,“是有人發短信告訴我的。”

秦年看着孫女:“有人發短信你就這麽信了?你怎麽就不長長腦子呢?”

“不是,爺爺,短信裏還有圖片的。你們剛剛也都看見了。陳遠铮不見得喜歡那個喬李,我把喬李的事情抖出去了。”

“看見了又如何,即便都看見了,陳遠铮不照樣站出來替那個女人說話了?還有啊,不管陳遠铮喜不喜歡那個女人,他都不會放着你們羞辱她。那樣就等于是羞辱了他陳遠铮。你們啊,真是氣死我了。”

“爺爺,我只是……”秦君棠想解釋。

“夠了,不要再說了。今天出了這麽一件事情,惹了陳遠铮,咱們和嵘陳的合作只怕是要完了。一個機就白白讓給別人了。你們母女啊,真是蠢!君棠,你明天必須去給陳遠铮的那個女人道歉,請求她的原諒。”

“爺爺,我……”

“必須去!”

秦君棠憋着,沒再說話。

站在一邊的秦新終于開口:“爸,給君棠發信息的人,我覺得不簡單。咱們都查過喬李的身份,她在國外的事情肯定是被陳遠铮花錢給抹去了,咱們是什麽都沒有查到。可那個人還是查了出來。還找了這麽多證據。”

秦年目光沉下去。

“那個人,是誰?”秦新開口,“莫非,那個發短信的是陳遠铮?”

“不,不是陳遠铮,”秦年搖頭,“不是陳遠铮。他未婚妻的身份公開,閑言碎語上來,他以及嵘陳還是會受到影響。何況,陳乾那個人,不喜歡不幹不淨的東西。他絕對不會讓一個小偷進家門。”

“那,會是誰呢?難道是江家的人?”秦君棠問。

“有可能。”

秦年說:“晏家也有可能。他們從國外回來,就是奔着和嵘陳的合作來的。少了咱們一個競争對手,對他們有好處。”

說罷,秦年嘆氣,看着秦君棠說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明天一定要去到道歉,不然,你就別想進咱們秦家的門。”

秦年訓斥完秦君棠,看着站在一邊的秦君聲,問道:“君聲,你有什麽要說的?”

秦君聲看着自己的爺爺,“爺爺,我覺得不管是江家還是剛剛回國的晏家,都是嫌疑人。咱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趕緊去遠铮哥那裏向喬李道歉。讓她原諒君棠對喬李做的事情。”

“對,君聲說的有道理。”江彤附和道。

秦年點頭,他看着自己的孫子,語重心長:“君聲啊,爺爺知道你和陳遠铮關系不錯,明天就你和君棠一起去陳遠铮家裏找他。記住,一定要讓他和他那個未婚妻原諒你們。原諒了,就回來。沒原諒,就在外面住吧。免得讓我生氣。”

說話間,秦年又看了看罪魁禍首秦君棠母女。

秦君聲眉頭皺起,想了一會兒,剛想說什麽,卻還是點頭答應:“好的,爺爺。我知道怎麽做。”

老爺子算是松了一口氣,離開了沙發,上了樓。

秦新看着江彤母女,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知睡了多久,喬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屋外的光透過窗簾射到紅木地板上,她恍恍惚惚的看了看天花板,再扭頭,身邊沒有人。

她有些心慌,叫道:“陳遠铮,陳遠铮。”

喬李叫着,還是沒有人應。

身子酸痛的厲害,她動了動,想撐着起身,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一絲力氣,她只好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愣了一會兒,喬李再想叫陳遠铮,房間的門被推開,陳遠铮穿着白色浴袍走了進來。

他問道:“怎麽了?剛剛叫我了?”

“起來沒見着你,有些害怕。”

陳遠铮輕笑,坐在床沿,摸着喬李額前細碎的發絲,“傻瓜,現在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怕我跑了?好了,起來吧,換件漂亮的衣服。”

“換衣服?要出門嗎?”

陳遠铮點頭。

七點,陳遠铮還在熟睡,一個電話将他吵醒。

爺爺陳乾打過來的。

他要他們倆去陳家。

陳遠铮挂了電話,急忙打開手機看新聞,果然,關于昨天晚上的一切在新聞上,喬李的身份的新聞也在新聞頭條。

喬李以前做過的事情已經是滿城皆知了。

爺爺陳乾是絕不會同意他們倆在一起的。

可是,不管怎樣,愛着一個人,就得承擔所有必須或者可能面臨的問題,然後一一解決。

她看着他,“咱們是要去哪裏嗎?”

“要去一趟陳家。”

“啊?去陳家?難道……”

“別想那麽多,先去換衣服吧。”

喬李見陳遠铮不願意多說,便沒有再問,下床,她出了門。

到了自己的屋裏,她才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昨天晚上她給高姝妍打電話的時候,電話沒人接。

想到這裏,她急忙給高姝妍發了一條短信:“姝言,昨天晚上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你幹嘛去了?”

過了一會兒,短信提示音過來,喬李滑動屏幕,一條短信蹦到眼前——

“大嫂,不好意思。我今天上廁所的時候手包被別人給拿錯了,我晚上一直在找我包。電話放在了包裏,所以你打電話我才沒接到。我還想問你呢?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情嗎?”

喬李看着短信,心裏也算是明白了。

秦君棠和她媽媽江彤為了昨天晚上的這麽一出戲,還真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好了。真是心思細膩啊!喬李不禁感嘆到。

喬李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沒事兒,就是問你去了哪裏,本來想找你聊天的,接過我一直沒有看見你。好了,沒事兒了。”

“好的,大嫂。你和我哥要好好的。”

喬李明白高姝言說的是什麽,她回了一句:“謝謝你,姝言。”

真是個好姑娘。

楞了一會兒,喬李繼續換衣服。

我爸是緝毒警察喬柏原(二更)

坐在車裏,陳遠铮開了一會兒車,嚴肅的說道:“喬李,待會兒在陳家不管爺爺問了什麽,或者是問我什麽,你都不要說話。還有,不管爺爺對我做什麽,你都別管。”

“為什麽?”

“哪那麽多為什麽,老公說話你做老婆的就得聽。”

喬李嘴上答應,心裏覺得這去陳家肯定是有大事,還和她有關。

昨天,秦君棠把她以前做的事情給抖了出來,這下子肯定誰都知道了。陳遠铮爺爺肯定會生氣,對她和陳遠铮的婚事肯定會阻撓。

陳遠铮似乎是猜到了喬李的想法,他右手摸着摸喬李的手,說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到了陳家,陳遠铮拉着喬李的手走了進去。

客廳裏,喬李望去,陳乾坐在主座,二叔陳之冕和二嬸江琳坐在左邊,三叔陳之正坐在右邊。

陳唯銘和陳唯婧站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客廳裏陳乾周身氣壓極低,陳家的人,尤其是陳唯銘,用異樣又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倆。

她咽了咽喉嚨,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陳遠铮捏了捏她的手掌,走到了陳乾面前。

“爺爺。”

“爺爺。”

二人打了招呼。

“遠铮,這都十一點了,我早上七點給你打的電話,你現在才來?”

“喬李有些不舒服,所以給耽誤了。”

“喬小姐身體不舒服?怕是心虛吧。”二嬸江琳插嘴道。

陳遠铮急忙解釋,“沒有,爺爺,她就是有點感冒了。”

陳乾冷笑一聲,看着陳遠铮,“好了,你別解釋這麽多了,我問你,喬小姐以前是做什麽的?”

“她以前在酒吧工作。”

“還不說實話!”陳乾吼道。

陳遠铮說:“喬李以前真在酒吧工作。”

陳乾又一次冷笑:“那你的意思是喬小姐幹職業偷盜是兼職?”

陳遠铮沒有說話。

“好了,我不追究了,遠铮啊,你和喬小姐,好聚好散。”

“爺爺,喬李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娶她。”

“放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

“爺爺,我尊敬您,但是,我自己的幸福得自己把握。喬李,我是一定會娶的。”

沒等屋子裏的衆人反應過來,陳乾站起身,走到陳遠铮,看着他,想也沒想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那一巴掌陳乾幾乎是用了十分的力氣,朝着陳遠铮撲面而來,陳遠铮完全沒有躲閃,就那麽硬生生的受下了。

響亮的耳光讓喬李的心猛的揪了一下。她想動,陳遠铮扯着她沒讓她動。

喬李心疼陳遠铮。

屋子裏的人被這一舉動給驚住了,陳唯銘看着陳遠铮絲毫沒有躲閃,他心裏不由得佩服起他哥。這一巴掌得有多疼啊!

陳乾看着陳遠铮:“你不躲。”

“不躲。只要爺爺氣能消,遠铮不躲。”

陳乾冷哼:“即便你不躲,你還是不能和喬小姐在一起。她身份不明,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你要真娶了喬小姐,你有考慮過你還有嵘陳嗎?我堅決不同意。”

“爺爺,喬李她……”

“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遠铮啊,你是嵘陳的孫少爺,你怎麽能娶喬李?她身份不幹淨,你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也不要壞了嵘陳的名聲。你看看她,她從小就是孤兒,親生父母的身份無從知曉,養父母又離世了,你讓爺爺怎麽可能會答應你娶她。”

陳乾說着,重新往沙發處走去。

“陳爺爺。”喬李忽然開口。

喬李這一說話,衆人皆齊齊看向她。

陳遠铮也看着她,使勁的扯了扯她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開口。

喬李看了看陳遠铮,掙脫他拉着她的手,對陳乾很肯定的說道:“陳爺爺,我的身份沒有不幹淨。我承認,我以前做過那麽些事情。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喬李是一個身份很幹淨的人,我什麽都不求,就希望能和陳遠铮在一起。何況,我親生父母的身份從來沒有不幹淨過。”

陳乾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你說說,你親生父母是誰?”

“我的爸爸是喬柏原。”

陳乾停住腳步,看着喬李:“你說誰?喬柏原。哪個喬柏原。”

喬李很冷靜:“二十年前因為大火而喪命的緝毒警察喬柏原。”

屋子裏的人來始交頭接耳。

陳唯銘瞪大了眼睛,她竟然是喬柏原的女兒。

陳乾的眉峰往中間湊,臉上的表情很疑惑:“竟然是那個喬柏原。你真是他的女兒?”

“我是她女兒。他唯一的女兒。”

陳乾一愣,随即搖頭:“你?我記得當年喬柏原的家因為一場大火被燒的什麽都不剩,一個活口也沒有。你怎麽會……”

“我在鄰居家,躲過了一劫。”

陳之冕的興趣很濃厚,“喬小姐,你把你家的事情說說看。”

“是啊,大嫂,你給我們好好說一下。”陳唯銘也湊熱鬧。他估計自己都不知道,他喊了喬李大嫂。

喬李看着陳遠铮,他也示意她繼續說,喬李便說下去:“二十多年前,我爸爸和警局的人一起端了一整個毒窩,還抓了好幾個犯罪頭目。可沒過幾天,災禍就降臨到了我家。一場大火燒光了我的家。只有我活了下來。”

說完,喬李閉着眼睛。

陳遠铮看着喬李,輕輕的摟着她,他沒想到她會自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他以為還要一段時日。

陳乾問:“那,那你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我那天,恰好在鄰居家裏。那天下着大雨,我在鄰居家,聽到了槍聲,那槍聲就從我家傳來。我想回去,鄰居的阿姨和叔叔攔住了我。”

陳遠铮突然明白,難怪喬李害怕打雷。

陳乾沒有再說話。

一屋子人都看着喬李。

陳乾坐在沙發上,嘆氣,他看着喬李,“那,那你為何會和遠铮扯在一起?你們應該從來沒不認識。”

“是,我們之前都不認識,可是,陳遠铮的爸爸陳之源陳叔叔将我和他連在了一起。”

“什麽?之源?”陳乾震驚,他兒子陳之源為何會和喬柏原以及他女兒扯在一起。

“陳爺爺,我想單獨和你談談,關于我和陳遠铮的事情。”

大火與車禍(PK中)

陳乾點頭,對陳遠铮和喬李說道:“你們到我書房來。還有,這件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

屋子裏的人點頭。

二人随着陳乾往二樓去。

腳步聲漸遠,陳唯銘按奈不住,驚呼一聲:“哇靠,喬李,我未來的大嫂,竟然是二十多年前緝毒警察的女兒。太震驚了。”

江琳瞪了他一眼:“咋咋呼呼的。你知道那個喬柏原?”

陳唯銘點頭,“媽,我當然知道啊,我在以前的報道裏看到過。這個緝毒警察當年一家被大火燒死的時候,多少人可惜啊。”

陳唯婧扯了扯他弟弟,“你小點兒聲。”

“唉,姐,你就不驚訝嗎?”

“驚訝啊,可爺爺在,我雖然驚訝可都不敢吱聲。”

“這件事情可能會給嵘陳招致災禍,和爺爺說的一樣,不能說出去。”三叔陳之正開口。

“難為叔叔為嵘陳考慮了。”陳唯婧看着她三叔,她三叔可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來到書房,喬李看去,書房裏的書架比陳遠铮書房裏的書架都要多,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籍,書房進門偏左有一個梨花木書桌,書桌對面是兩張黑色的長條沙發。

沙發之間是一個黑色的茶幾,上面放着煙灰缸。

陳乾坐在沙發上,看着二人,“你們也坐。”

喬李和陳遠铮點頭,坐在了陳乾對面。

“說吧,把剛剛在下面沒說完的都說出來。”陳乾看着喬李,“喬小姐,你先說吧。”

喬李點頭,“好的,陳爺爺。二十年前,我爸爸喬柏原是一個緝毒大隊的隊長,他帶隊端了一個販毒團夥,裏面的人都被抓了。可不久,咱們家卻遭了禍。長大後我看過關于那件事情的相關報道,那個販毒團夥的主力基本都被抓了,”基本“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還有漏網之魚。

而且,有關報道更證明了我的想法。那幾個被抓的主力都說只是奉命行事,那就說明這個毒窩真正的領導者沒有被抓住。”

陳乾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嗯,”喬李很肯定的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漏網之魚對我家進行了報複。”

陳遠铮開口:“報複?”

“就是報複。做緝毒工作不能透露真實信息,可還是有人找到了我家,肯定是那個人跟蹤了我爸爸,或者說他派人跟蹤了我爸。還有,我爸一直都沒有發現被人跟蹤。這說明,這個漏網之魚很厲害。而且,目前最讓我疑惑的,是陳遠铮的爸爸陳叔叔為何會送我去國外?他和我爸爸有什麽關系?他為什麽要照顧我?”喬李說着,看着陳遠铮。

“照顧你?”陳乾問。

喬李點頭:“對,陳遠铮的爸爸把我送去了國外,交給我我養父母。而且,你爸爸每年都會給我養父母一筆錢,五年前,那筆錢沒有了。”

屋子裏的人都清楚,五年前,陳遠铮的父母出了車禍。

陳乾很疑惑的搖頭,為何他兒子會和喬柏原扯上關系?

喬柏原是一個緝毒大隊的隊長,而他兒子陳之源是嵘陳集團的長子,他們為何會扯上關系。

他無法理解。

喬李看着陳遠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爸是喬柏原?”

“嗯。看到我爸爸沒有寄出去的信我就知道我肯定是要找到你。還有,包括來我別墅盜走文件也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你打算回國內,故意安排了這麽一出戲好讓你留在我身邊,幫我找出當年的真相。”

喬李瞪了他一眼:“你……算了,那萬一我沒有接那筆生意,萬一我沒有去你別墅呢?咱們可就遇不到了。”

“沒有萬一,你來了,現在還是我老婆。”

喬李看着陳遠铮,男人的眼睛裏有光。

璀璨的光。

那是他們未來的路。

陳乾看着陳遠铮和喬李,想說什麽,也只好作罷。

屋子裏安靜了許久,陳乾說:“對了,遠铮,你剛剛說到了你爸爸的信還有你故意安排喬李過來?”

陳遠铮解釋:“對,我在家裏無意中發現了爸爸留下來的一封信件,信裏,他提到他把一個叫喬李的女孩子送去了美國,還詳細的說明了喬李的身份。”

“那你爸爸還有沒有提到其他的事情,有關他為什麽會幫助喬李的事情?”

“沒有,”陳遠铮搖頭,“爸爸只是說了喬李的身份。”

“那封信呢?你爸爸他是寫給誰的?”陳乾問。

“從信裏的信息看,他是寫給一個同樣是做緝毒工作的人,好像還是喬柏原叔叔的徒弟。可惜,那封信害沒有寄出去,爸爸他就出了車禍。”

陳乾目光沉了下去。他最欣賞的大兒子,因為車禍離開人世。五年了,他始終無法忘懷。

陳遠铮繼續說:“爺爺,我覺得,爸爸肯定是知道當年喬李家發生大火是誰幹的,幕後黑手是誰,不然,他不會幫助喬李,還讓她去美國。”

“我知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可是你爸爸卻沒有留其他的信息。這讓咱們怎麽找?”

“爺爺,你別忘了,還有那個爸爸給他寫信的緝毒警察啊。他是現在最關鍵的人物。”

“你說的對,那你有找過他嗎?”

“沒有。”

陳乾問:“為何?”

陳遠铮答:“我想等喬李回國然後和我坦誠一切之後再去找那個人。”

“這又是為何?”

“這樣,那個人或許會更加信任我。我懷疑,爸爸五年前的車禍和害死喬李家人的人是同一個人。”

陳乾目光裏閃爍着震驚。

五年前,陳之源和妻子高倩在路上被一個醉酒後司機開車撞死。陳遠铮覺得,那不是意外。

他一直這麽堅信。

陳乾看着孫子,有些傷感的說着:“遠铮啊,這五年來辛苦你啦。”

“不辛苦。爺爺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當年的真相。關于喬李家人被害的真相,關于我爸和我媽車禍的真相。”

“遠铮啊,你自己要小心。”

“我知道。”

“剛剛那一巴掌,你……”

“爺爺不必在意。我知道爺爺是擔心我。你放心,孫子知道該做些什麽,我會好好守護嵘陳。”

陳乾放心的點頭。

讓你見識真正的老司機(二更)

喬李看着陳遠铮,“還有我,陳遠铮,我會和你一起去找出真相。”

陳乾看着二人,要阻攔婚事的想法早已經抛到腦了腦後。他看着喬李,有些慚愧的說道:“喬李啊,對不起。爺爺剛剛說話說的太嚴重了。”

“沒,”喬李搖頭,“爺爺是愛孫心切,您是為了陳遠铮,我沒有多話。陳遠铮有你這樣的爺爺,是他的福氣。”

“你們二人萬事要小心。”

陳遠铮很堅定的說道:“知道,爺爺放心。”

“好了,那咱們下去吧。你們吃了午飯再離開。”

離開了書房,三人又來到了客廳。

陳乾看着還留在客廳的其他人,說道:“從今以後,喬李就是遠铮的未婚妻,他們兩個的事情就這麽定了。二人的婚事再等義等,以後挑個好日子給辦了,要辦的隆重,不能委屈了喬李。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什麽都別說出去。你們心裏要是還有什麽這麽一個老頭子,就啥也別對外人說。”

陳之冕點頭:“爸,你放心。”

吃完了午飯,陳遠铮和喬李離開了陳家。

陳之冕回到卧室,江琳也跟着他進屋,關上了門。

江琳說道:“想不到這個喬李還這麽有本事,她竟然是喬柏原的女兒。”

陳之冕目光陰冷,“我本來以為陳遠铮和喬李結婚只是一場交易,沒想到他們二人竟然還是因為大哥才聯系到了一起。”

江琳看着自己的老公,“你說說,陳遠铮找喬李回來,是為了什麽?”

“剛剛也聽喬李說了,她是喬柏原的女兒。咱們大哥竟然會和緝毒警察聯系在一起,說明這件事情很複雜。陳遠铮現在肯定還不知道害他爸爸的真正兇手,或者說,幕後黑手是誰。他自己或許也不明白他爸爸為何會和喬柏原聯系在一起。”

“那老公,你知道嗎?”

陳之冕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五年來,我也在查大哥死去的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發現。”

到底是誰?

陳之冕疑惑,到底是誰,将事情做的這麽天衣無縫。

他大哥又為何會和喬柏原扯上關系。

坐在回去的車裏,喬李腦子裏想着一些事情,想着想着,她不經意笑了起來。

“怎麽了,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你看啊,就因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爸和我爸扯上了關系。五年前,你又又無意中發現了你爸爸沒有寄出去的信,你和我又扯上了關系。你看,緣分真是奇妙。”

陳遠铮點頭。

不多會兒,喬李又嚴肅起來:“陳遠铮,要查出當年的真相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這是一趟渾水。可這趟渾水我是趟定了。可我要是出不來怎麽辦?”她說完,偏頭看着陳遠铮。

她男人真是帥。

這線條分明的輪廓,真是讓她着迷。

“渾水咱倆一起趟。我出來,你出來。你出不來,我拉你出來。”

“那,要是咱們倆都沒法從這趟渾水裏出來呢?”

“起碼,我和你在一起啊。這樣,你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喬李笑臉看着陳遠铮,“呀,你現在是在說情話?”

“你覺得是就是喽。”陳遠铮說着,右手伸出去捏了捏喬李的耳朵。

喬李腦袋一偏,“你好好開車。”

“你不知道,技術真正娴熟的司機只需要左手開車,右手都是放在挂檔的地方的。”

喬李想了想,好像是這樣。那些出租車司機一般都只用左手握着方向盤。“哦,我知道了。謝謝你這個老司機的講解。”

“呵,晚上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老司機。”

聽了陳遠铮的話,喬李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喬李,你現在還真是愛害羞。”

喬李反駁:“哪有?”

“還沒有,我随便說些話你就臉紅,不是害羞是什麽?”

“那是我熱,熱的臉紅。”

“……”

到了別墅,剛剛開進別墅的大門,院子裏,喬李看去,院子裏多看一輛白色的轎車。

喬李問:“誰?誰來了?”

“可能是秦家的人。”

“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好了,咱們下車。”

二人下了車,白色轎車的門也開了,

喬李看去,從白色轎車裏下來的人果然是秦家的人。

秦君棠和秦君聲一道下了車,看着喬李和陳遠铮。

想必秦家的人知道秦君聲和陳遠铮的關系不錯,特意要他過來的吧。

喬李心想。

“遠铮哥。”

“遠铮哥。”

秦君聲開口,秦君棠也跟着開口。

陳遠铮點頭,走近兩個人,他看着秦君聲問道:“今天怎麽來了?”

“遠铮哥,君棠是過來像喬李道歉的。”

陳遠铮看着站着秦君聲身後的秦君棠,她看着他,一副委屈的樣子,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秦君棠。

秦君聲看着躲在他身後的妹妹,扯了扯她說道:“快,快向喬李道歉。”

秦君棠扭扭捏捏的走到秦君聲旁邊,看着陳遠铮說道:“遠铮哥,對不起。”

陳遠铮冷淡的說道:“你不是要跟我道歉,你是要向喬李道歉。”

秦君棠看着陳遠铮身邊的喬李,猶豫了半天,沒有說出口。

喬李看着秦君棠這副模樣,對陳遠铮說道:“算了,不想道歉就算了。遠铮,咱們進去吧。外面很熱。”

陳遠铮點頭。

九月份,天氣也燥熱的厲害。

陳遠铮和喬李直接越過秦君聲和秦君棠往別墅門口走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秦君聲看着自己的妹妹,呵斥道:“君棠,快去道歉。你難道忘記爺爺說的了?你要是不去道歉,你這段時間就別想進秦家的門。”

“可是,我不想道歉,我看見喬李就心煩。”

“心煩也得去,你得為秦家考慮。你真心實意的道歉,我相信喬李會原諒你的。”

秦君棠嘟着嘴,和秦君聲一起進了別墅。

別墅裏很熱,喬李進門後徑直往客廳的空調處走去,開了空調,她就站在空調前面定住了。

陳遠铮知道秦君聲和秦君棠進了門,也沒招呼,走到喬李面前把她擠到了一邊,自己吹了起來。

喬李氣:“陳遠铮,有你這麽對待老婆的嗎?”

“沒有,我是第一個。”

喬李生氣,使勁撞了一下陳遠铮,又把他擠到了一邊。

秦君棠看着這似乎是在打情罵俏的二人,心裏的怒火更盛。

秦君聲拍了拍她肩膀,“過去道歉。”

秦君棠不願意。

秦君聲的好脾氣算是耗盡了,他吼道:“去道歉。你怎麽這麽點事情都辦不到?身為秦家人,丢了秦家的臉,你難道還想讓事情一再惡化下去嗎?”

秦君棠被哥哥的吼聲吓到了,她沒想到平時溫潤的哥哥也會大發雷霆。她吸了吸鼻子,往喬李那裏走去。

秦君棠走到喬李面前,看着她說道:“喬李,對不起。”

喬李沒有理會秦君棠,走到了沙發處坐了下來。

這個女人昨天讓她在那麽多人面前出醜,她絕對不會輕易的原諒她。她喬李不是什麽白蓮花,有仇必報是她做人的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拼了命她也會還回去。

陳遠铮問道:“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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