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4)
,急忙拿出房門鑰匙,開了門。
家裏的管家放假了,今天晚上才會回來。
陳遠铮扶着陳乾進行別墅,江彤她們跟在他們爺孫倆後面。
陳唯婧一臉震驚的看着她媽媽,江琳也驚訝,可她使勁的扯着陳唯婧的衣服,希望她不要問什麽。
進了別墅,吳遠問:“不知道,陳之正的房間是哪個?”
陳之冕說:“吳隊跟我來。我帶你去。”
五個警察和吳遠一起,在陳之冕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租在沙發上,陳乾算是緩過來一口氣,他看着陳遠铮,問道:“遠铮,你早就知道了嗎?你三叔他,販毒?”
陳遠铮點頭,“嗯,是的。”
陳乾又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遠铮沒有回答,他覺得,後面的那麽些殘酷的事情還是讓吳遠跟陳乾順吧。他現在開不了口。
吳遠他們到了陳之正的房間,開鎖進去,五個警察開始在他屋子裏去尋找其他或許有用的線索。
吳遠和陳之冕一起下了樓。
來到一樓的客廳,陳乾問着吳遠,“吳隊,之正他販毒多久了?”
“斷斷續續,二十年是有了。”
陳乾動了動喉嚨,渾濁的瞳孔裏都是震驚,他不敢相信,于是再問了一遍,“多久?二十年?”
吳遠點頭,“是的,斷斷續續,從他開始到現在,是有二十多年了。他,還是害死喬李爸媽的兇手。”
陳唯婧捂着嘴巴,看着吳遠,沒有說話。
天哪,三叔竟然還殺了人?
陳乾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問:“那,遠铮的爸媽?”
吳遠愣了一會兒,雖然他不情願說出這件事情,可他也沒辦法,他開口:“也是。都是他。”
陳乾握着陳遠铮的手,開始大口的喘氣
“不會的,你說的我不信。”
“有些東西,我要給你看。我覺得,是時候了。”吳遠說着,拿出了口袋裏裝着的陳之源之前寫給他的信。
陳乾接過吳遠遞給他的信,看了起來。
陳之冕似乎是知道了什麽,他忽然覺得心裏一陣惡心,他看着吳遠,問道:“吳隊,你是說,害大哥大嫂的人是我三弟?”
吳遠點頭,“嗯,嫌疑人是他,可惜,咱們沒有确切的證據。”
江琳猶豫,問道:“為什麽呢?老三幹嘛要那麽做?”
“因為陳之源知道了他販毒、陳之正此前,和我有過書信往來,他打算把他找到的陳之正販毒的證據交給我,可惜,遲了一步。現在我們手裏的這些證據,都是陳遠铮喬李還有陳唯銘找到的。多虧了他們了。”
江琳驚訝,問:“什麽,我家唯銘?”
吳遠點頭,“嗯,陳唯銘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跟蹤陳之正了。他觀察他觀察了很久,他算是立了大功。”
陳之冕問道:“唯銘他不是一直混跡于娛樂場所,不務正業嗎?他怎麽會……”
吳遠解釋:“正是因為他經常混跡于這麽些娛樂會所,所以他才比別人有更多的機會去了解一切,還不怕別人起疑心。要是陳遠铮這樣的人去娛樂會所,別人反而會懷疑。正是陳唯銘他自己本身給別人造成的第一印象,給了他幫助。”
陳之冕又問:“那,他人呢?我怎麽沒有看見他?”
“在D市。”
“D市?在那裏幹嘛?”
陳遠铮回答:“二叔,陳唯銘喜歡的女警察住院了,他在那裏照顧她。”
“這……”陳之冕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姑娘啊。
吳遠說的,的确是讓他對他兒子的印象改變了很多。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兒子竟然這麽有頭腦。他懂的僞裝,還這麽厲害。他們所有人都被他給騙了。
這小子。
陳之冕忽然高興起來。
陳乾看完了所有陳之源給吳遠寫的信,心裏難以平複。
他現在不得不相信,所有的都是陳之正幹的了。
怎麽會?好端端的,他怎麽會去販毒?還牽扯到了這麽多事情?
五個警察從陳之正的屋裏出來,下了樓,他們找到了有些其他的東西,用塑料袋裝着,打算帶回警局。
陳遠铮看着那麽多證據,他忽然是想起了什麽,問道:“爺爺,三叔和秦琴舅媽認識嗎?”
陳乾嘆氣:“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陳遠铮解釋:“那天,我們三叔的屋裏,發現了他和秦琴舅媽的合照。而且,就像爸爸信裏提到的那樣,他每個周六都會去寺廟,而每個周六去寺廟的,還有秦琴舅媽。爺爺,你告訴我,他們之間有什麽淵源嗎?”
陳乾嘆氣,沒有回答。
見陳乾沒有開口,陳之冕也嘆氣,帶着自責的語氣說道:“本來啊,秦琴要嫁的人,應該是之正。他們,本來是要結婚的。秦琴字啊沒嫁給你舅舅之前,是之正的未婚妻。”
陳遠铮雖然驚訝,可也沒有驚訝太久,他就知道,陳之正喜歡的是秦琴。他就知道,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步一步,所有的似乎都在你面前顯露出來。
秦琴和陳之正
陳唯婧看着她爸爸陳之冕,問道:“爸爸,你剛剛說什麽?三叔,三叔和秦琴舅媽以前是情侶關系?”
陳之冕點頭,語氣非常肯定,“是啊。當年,秦琴和之正,本來都要結婚了,可惜,最後,秦琴還是嫁給了高鈞。”
陳唯婧又:“為什麽呢?爸爸,難道是秦琴舅媽她抛棄了三叔嗎?她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
陳之冕搖頭,“不是,唉,可是,卻又是。”
說着說着,陳之冕無奈卻又懊惱的搖頭,“都是因為我啊。當年,嵘陳剛剛站穩了腳跟,我的一個決定,卻讓嵘陳差點破産。”
聽到這裏,陳遠铮問着身邊的陳乾:“爺爺,二叔說的就是我上次在辦公室問你的那件事情嗎?”
陳乾點頭,“是啊,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當年,之正和秦琴已經訂婚了,可惜,嵘陳卻出了問題。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我和之冕錯誤的決定。那個決定,讓嵘陳資金周轉不過來,嵘陳差一點就倒了。正是因為如此,秦年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進陳家,他怕咱們陳家會一蹶不振,他不能賭。所以,他逼迫秦琴嫁給了高鈞。當年,高家的經濟沒有受到影響,而且,高鈞一直都喜歡秦琴。權衡再三,秦年讓秦琴悔婚嫁給了高鈞。”
陳遠铮問道:“那,秦琴舅媽願意嗎?”
陳乾搖頭,“秦琴不願意,可是沒有辦法,當時,秦年的老婆得了癌症,她唯一的願望就是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出嫁。秦琴一直就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兒,無奈,她只得嫁給高鈞。”
自那以後,之正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吳遠聽着幾人的對話,忽然想到了一個原因,他說:“或許,當年陳之正販毒,就是為了賺錢,他為了能娶到秦琴,不惜铤而走險。可惜,當他有錢了,那個秦琴卻已經是其他人的了。”
聽到這話,陳乾更加心痛了,他悔不當初,若不是當年一個決定,或許,他就不會把自己的兒子逼到這個絕境。
陳之冕握緊拳頭,狠狠的打了自己的頭。江琳心疼,扯住了他。
陳唯婧的眼角有些眼淚,她一直以來,都很不喜歡她三叔陳之正。可是,她現在有些憐憫那個男人。
陳遠铮有些難受。
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啊。
屋子裏的人都有些安靜,大家知道,有因必有果,但是,同樣,有果必有因。
如果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陳之正就不會因為急需錢而铤而走險。
他不铤而走險,喬柏原也不會查到他,也就不會有後來一系列的事情了。
陳乾悔恨,他看着吳遠,問道:“之正他,會判什麽刑?”
吳遠搖頭,“他殺了這麽多人,恐怕……”
吳遠沒有再往下說。
陳遠铮問:“警察現在抓我三叔有什麽線索嗎?”
吳遠說:“沒有。他藏的太好了,至今沒有任何線索。”
陳遠铮說:“我知道,有個時間,有個地方他一定會去。”
吳遠接話:“周六,平安寺?”
陳遠铮點頭,“正是這個。我想,我們可以賭一把。”
吳遠點頭,“嗯,周五的時候好好布置布置,看能不能抓到他。”
“好。”
陳遠铮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他說:“秦琴舅媽住院了。”
陳之冕問:“因為什麽?”
“乳腺癌,晚期。”
吳遠眉頭皺了皺,說道:“既然這樣,那秦琴周六肯定去不了平安寺了,那陳之正……”
陳遠铮搖頭,“陳之正還不知道秦琴,得病了。不管怎樣,咱們還是要賭一把。”
吳遠點頭,他又說了一句:“或許,咱們可以去問一問秦琴,她也許能給咱們提供線索。”
陳遠铮猶豫:“可我舅媽已經住院了,我怕她再受什麽打擊,她身子本來就不好,這麽一問,恐怕……”
吳遠點頭,“只是,咱們得盡職完成咱們該做的。今天下午我就去醫院拜訪她。”
陳遠铮沒有再接話。
陳乾看着自己的長孫,忽然就想起了車禍去世的陳之源。他瞳孔漸漸放大,心裏承受不了,倒在了沙發上。
“爺爺,爺爺。”
“爸,爸。”
一時之間,家裏亂了起來。
陳之冕将陳乾背着,陳遠铮也急忙起身去開車送陳乾去醫院。
江琳和陳唯婧則在家裏,還有兩個警察留在陳家別墅,以防陳之正會偷偷回來。
【分】
秦君聲和秦君棠趕到醫院看望秦琴,此時,陪在秦琴病床邊的是高姝言。
到了醫院,秦君聲看着坐在秦琴床邊的高姝言,心裏有些激動。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和她見過面了,他走上前,拍了拍高姝言的肩膀,“姝言。”然後又說道:“姑姑。”
秦琴見着自己的侄子,臉上多了一些安慰。
高姝言回頭看着秦君聲,臉上多了有些微笑。
秦君棠看着自己的姑姑被病折磨的這麽厲害,心裏心疼的厲害,她走到病床的另一邊,帶着哭腔說道:“姑姑,君棠心疼姑姑。”
說着,秦君棠的臉上流淌着眼淚,輕輕的躺在秦琴的懷裏。
從小,秦琴對她就很好。
秦琴伸手拍了拍秦君棠的背,然後扶去秦君棠臉上的眼淚,“君棠,別哭啊,這樣姑姑心裏就更難受了。女孩子要笑起來才好看啊。”
秦君棠還是止不住的流眼淚。
秦君聲說道:“君棠,別哭了,你再這麽哭下去,我就帶你回去了。”
秦君棠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的哥哥,生氣的問道:“哥,難道你就不心疼姑姑嗎?”
秦君聲無奈的說:“你以為,我希望姑姑離開我們嗎?”
秦琴問着秦君棠:“君棠啊,最近可有什麽高興的事情啊?說出來給姑姑聽聽。”
秦君棠抽泣了幾聲,斷斷續續的說着:“開心的事情倒是沒有,不過讓我傷心的事情倒是有。爺爺會送我去國外學習。”
秦琴點頭,“那挺好的啊。姑姑以前還沒有機會去國外學習呢。”
秦琴搖頭,“可是姑姑,我還沒有出過國啊?姑姑也知道的,我連讀大學的時候都是每個周末回一次家。”
秦琴笑,“君棠啊,你缺乏自立啊,爺爺就是想鍛煉鍛煉你才送你去國外讀書的。你要學着長大才行。”
秦君棠低頭,輕輕的點了點。
秦琴問:“君聲啊,最近在公司工作了還順利嗎?”
秦君聲點頭,“嗯,挺好的。不懂的,爸爸也會教我。公司裏的前輩也會給我指點一二。”
“那就好,年輕人啊,以後還有更多進步的空間。好了,姑姑有些餓了,君聲啊,你和姝言一起去給我買份午餐回來吧。姑姑想喝綠豆粥,還想吃煎餅果子。”
“嗯。還有其他的嗎?姑姑中午吃這麽少”
“沒了,就這兩個了,你們快去吧。”
秦君聲點頭,高姝言猶豫了一會兒,秦琴看着她示意她出去,高姝言便只好和秦君聲一起出去。
秦君棠剛想說什麽,秦琴就說道:“君棠啊,讓你哥哥去吧。有的時候,能有喜歡一個人的勇氣和機會,是難得的。”
秦君聲和高姝言出了病房,二人走到電梯處,秦君聲沒忍住,一把抱住了她。
高姝言說:“這裏人多。”
“不怕。”
“你爺爺和爸爸媽媽還是不讓咱們在一起。怎麽辦?”
秦君聲壓低聲音,“船到橋頭自然直。別怕,姝言,有我。我一定會娶你。”
【分】
下午,陳唯銘見警局裏過來了人照顧周慕,終于是忍不住,他躺在周慕的病床對面,剛躺下睡着就睡着了,還還睡的很死,估計是沒有幾個小時,他醒不過來。
姑娘見陳唯銘一下子就睡着了,也知道他很累了,看着周慕很羨慕的說道:“周慕姐,我真羨慕你啊,你男朋友對你可真是好啊。”
周慕看着陳唯銘搖頭,“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沒有在一起。”
姑娘有些驚訝,她又問:“那他在追你啊?那還挺誠心的。”
周慕沒有回答。
姑娘看着陳唯銘說:“你看他,都累成這個樣子了,看來,是挺辛苦的了。你喜歡他嗎?”
周慕點頭,“喜歡。”
“你啊你既然喜歡他,他又喜歡你的話,你們怎麽不在一起呢?”
周慕說:“喜歡,卻又不敢和他在一起。”
我怕,我怕他也會像我媽媽一樣守着我爸的遺照一樣,守着我的照片過一生。
【分】
下午,秦年來到醫院陪秦琴。
他坐了一會兒,秦琴開口問道:“爸,你現在還是不同意君聲娶姝言嗎?姝言是個好姑娘啊,我看人,你難道還不放心?”
秦年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高姝言她爸爸沒有高家的財産繼承權,我不能害了君聲。他是秦家酒店集團未來繼承人,他要娶的應該是一個有錢有權的女人。”
秦琴看着她爸爸,嘆氣,“爸,你不讓君聲娶姝言,才是害了他。”
秦年剛想反駁,有人敲門。
秦琴看着門外,說道:“請進。”
吳遠推門進去。
秦年看去,來人一身嚴肅,卻從來沒有見到過。
吳遠先打招呼,他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吳遠,是D市緝毒大隊的大隊長。這是我的工作證。”說完,吳遠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給秦年和秦琴看。
秦年看了一眼吳遠的工作證,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這位警察同志您找我們是有什麽事情。”
吳遠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秦琴說道:“準确來說,我是來找她的。”
秦琴指了指自己,“您說我?找我幹什麽?”
吳遠問:“你叫秦琴是吧?”
秦琴點頭,“嗯。”
“那我想問你,你認識陳之正嗎?”
聽到這個名字,秦琴明顯一愣,她點頭,“認識。”
秦年則選擇了沉默。
吳遠繼續說道:“陳之正因為涉嫌販毒和殺人,現在正在被警方通緝,我們目前找不到他,沒有他的蹤跡,所以,我特意過來問一問你。”
秦琴一時之間被吓住了,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秦年急忙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拍着她的背,還給她遞了一杯水喝,讓她順順氣。
秦年也很驚訝,他問道:“警察同志,你剛剛說什麽?陳之正販毒?怎麽會呢?”
秦琴喝了一口水,把水杯遞給秦年,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陳之正不是這樣的人啊,你們……”
吳遠知道秦琴應該不會相信,他便拿出了搜捕令給她看,“這是搜捕令,你可以确認一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琴沒有絲毫猶豫,她接過搜捕令看了起來。
看完了搜捕令,秦琴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秦年問道:“陳之正為什麽會販毒?”
吳遠回答:“因為他缺錢。”
秦年冷笑一聲,“怎麽會?他有嵘陳的股份,他怎麽會缺錢?”
吳遠看着秦年,“要不是因為缺錢,他能娶不到秦琴嗎?”
秦年一下便被吳遠的話噎住了。他有些生氣,問:“警察同志,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還是等我們抓到了陳之正再讓他親口告訴你吧。秦琴,我現在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還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秦琴點頭。
吳遠問:“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每個周六都會去平安寺?”
秦琴回答:“嗯。”
“那第二個問題,陳之正是不是也會每個周六去平安寺?”
秦琴猶豫了一會兒,她看着吳遠正死死的盯着她,她只好回答:“嗯,是的。”
“那他一般去哪裏幹嘛?”
“就是和我一起在主佛堂念經。”
“沒有其他的了?”
秦琴很肯定的搖頭,“沒有了。”
“那你知道他除了經常去這裏,還會去哪裏嗎?”
秦琴搖頭,“不知道,我不會過問他的事情。畢竟,我嫁的人是高鈞。”
吳遠做好了記錄,“感謝你的配合,如果陳之正來找你,還希望你能及時跟警方聯系。那我就不打擾了。”
吳遠說完,離開了病房。
秦年看着吳遠離去,眼神裏都是疑惑,他問着自己的女兒,“琴兒啊,你到現在還和陳之正有來往?你……”
秦琴搖頭,打斷秦年的話:“爸,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沒有做什麽敗壞自己名聲的事情,您別多想。我的丈夫是高鈞。第一次遇到陳之正在平安寺的時候,我也吓了一跳。不過,他也只是在佛堂念經,我們之間很清白。偶爾,他會和我聊幾句。高鈞愛我,我也沒有對不起他。您別多想。”
秦年點頭,“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藕斷絲連。”
秦琴說:“沒有的事情,我麽有對不起高鈞。”
秦年也感慨道:“真是想不到,陳之正竟然販毒,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秦琴沒有接話,她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該怎麽去找陳之正,他現在會在哪裏?他幹嘛要去販毒?他到底經歷了什麽。
屋外一陣狂風,吹着屋裏人的心。
【分】
秦琴第一次見到陳之正,是在陳乾為他老婆舉辦生日的時候。那個時候,秦琴二十歲,陳之正也剛好二十。
那個時候,嵘陳已經站穩腳腳跟,可秦家酒店才成立沒多久,秦年想通過聯姻給自己找個靠山,而剛好,機會就來了。
陳乾為自己的老婆舉辦生日會,秦年便抓住了這個機會。
秦琴本來不想去比較熱鬧又煩躁的地方,是秦年拉着她硬逼着她去的。秦年知道陳乾還有兩個兒子陳之冕和陳之正沒有結婚,他心裏想着,他女兒這麽好,要是能被他其中的一個兒子看中,那也是好的。
秦琴知道她爸爸的心思,可她也沒有說什麽,她知道她爸爸創立一個公司有多辛苦。宴席進行到一半,秦琴借口去廁所溜出了宴會大廳,來到了陳家別墅的後面。
陳家別墅後面都是大樹,秦琴便靠在一棵樹擡頭看星星。她看着看着,悠悠的說道:“星星啊星星,我要是能把你摘下來就好啦。把你摘下來了,你再飛上天的時候就可以把我也帶去了。”
“哈哈哈。”一陣嘲諷的笑聲從大樹的頂上傳下來。
秦琴吓了一跳,她急忙起身,擡頭看着大樹問道:“誰,誰再那裏?”
話音剛落,從樹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緊接着,一個身着一身休閑服的男生從大樹的枝丫裏鑽出來,他向底下望,看見了秦琴,他嘲笑道:“也只有你們女生才會整天想着什麽星星啊月亮的了。真是幼稚”
秦琴生氣,“你幹嘛偷聽別人說話?”
陳之正聳肩,“你說話說的這麽大聲,我想不聽見都難。”
秦琴急:“你狡辯。”
陳之正說:“我才沒有狡辯,你要是不相信的還,你來,你到樹上來,我在下面說幾句話,你看你在這上面聽不聽得見。”
秦琴沒有回答。
陳之正又嘲笑她,“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上不了樹。”
秦琴哼了一聲,“你別瞧不起人。”
“行啊,那你倒是上一個給我看看。”
秦琴知道自己上不去,她又不想認輸,一起之下就走到大樹下,趴在大樹的樹幹上擡腿往上面爬。
可惜,才爬了一下,她就沒有了力氣。
就這麽試着,她的禮服都已經髒了。
陳之正從樹上下來,他看着她,接着月光,他能清晰的看着她白色衣服上的髒東西,“得了,上不去的話承認不就好了,多大的事情啊,還非得試試,你看看你,你白色的衣服上都是樹屑了。”
秦琴低頭看着自己的禮服,急了,鼻頭一酸,她哭了出來。
她也沒有哭的多大聲,就只是在那裏小聲的啜泣。
“好了,”陳之正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他糾結再三,說道:“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偷聽你說話,好了吧。”
秦琴止住哭聲,“這還差不多。你叫什麽名字啊?”
“陳之正。”
秦琴點頭,“你就是陳之正啊?”
陳之正問:“你認識我啊?”
秦琴搖頭,“不認識。”
陳之正:“……”不認識你這麽驚訝。
兩個安靜了一會兒,陳之正問道:“你呢?你叫什麽?”
“我叫秦琴。”
“嗯。”
正要往下聊,從別墅那頭傳來叫喚聲,“秦琴,秦琴。”
秦琴一聽,她媽媽的聲音,她說道:“好了,我媽媽在叫我,我得過去了,再見。”
“再見。”
秦琴走後,陳之正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啊星星,女孩子都喜歡你呢。不過,我倒要試試,我的魅力會不會比你要大。”
說那句話的時候,陳之正很得意。
年輕氣盛這個詞,最适合那個時候的他。他聰明,聰明的讓別人羨慕。
秦琴回到別墅,她媽媽責怪的問道:“秦琴,你去哪裏了?去上個廁所怎麽去了這麽久?”
秦琴解釋,“我剛剛去外面走了一圈。”
媽媽也沒有再怪她,她說道:“走,媽媽去給你介紹一個男生。”
秦琴無奈的嘆氣,她想拒絕,可惜,她不願意惹她媽媽生氣。
媽媽帶着她到了高家人面前,說道:“秦琴,這是你高叔叔,這是高叔叔說兒子高鈞。”
秦琴叫了高叔叔只好,便看着高鈞。高鈞看上去很斯文,應該是一個很溫文儒雅的男生。
“你好,我叫高鈞。”高鈞主動把手伸出來。
秦琴則只好伸手,“你好,我叫秦琴。”
高鈞問:“秦琴,你一般喜歡幹什麽呢?”
那個時候的秦琴,還不是特別禮貌,她有些不禮貌的回答:“和我媽媽一起念經。”
秦琴的媽媽聽到這話,拍了一下女兒的背:“秦琴,怎麽說話呢?”
秦琴撇嘴。
高鈞還有些驚訝的說道:“那你信教啊?我還沒有見過幾個信教的人呢!不過,我奶奶也信教,你可以和她聊聊天,她說話很有道理。”
秦琴一時語塞,她沒有想到高鈞會很驚喜,她忽然為自己剛剛的禮貌不好意思,便很認真的和高鈞說起話來。
媽媽看到這裏,放心的去了別處和別人聊天。
高鈞問:“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讀書呢?”
秦琴說:“就咱們市區的大學。你呢?”
“我剛剛從國外讀書回來。”
秦琴點頭,“哦,這樣啊,那你挺了不起的。”
高鈞搖頭,“沒有,沒有很了不起。”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秦琴便覺得有些心不在焉,便借口離開了。她又來到後院,卻沒有看到陳之正的身影。她有些失望的離開。
到了主宴會廳,她走到長條木桌邊,吃些桌子上的點心,吃着吃着,肩膀就被別人拍下一下。
秦琴回頭,是陳之正。他還穿着他那一身休閑服。
來這麽重要的場合卻穿的這麽随意,還真是一個有想法的人。
陳之正看着秦琴,“走,我帶你去摘星星。”
秦琴皺眉,剛想拒絕,就被陳之正拉着出去了。
陳之正帶着秦琴來到後院,最裏面有一顆大樹底下放着一把木梯子,陳之正的腳先踏上去,“你跟着我上來。”
陳之正上去,秦琴在底下看了他幾眼,也只好跟着他上去。
到了大樹的主幹,秦琴才發現這個大樹上面有一個木板,剛好可以讓人睡下。
陳之正踩着樹幹,拍着他身邊的木板說着:“來,你可以試着躺在這上面。”
秦琴搖頭,她的腳還沒有離開梯子,“別,我害怕。”
“怕什麽,有我呢。再說了,摔下去又不會摔死,膽子放大一點。”
秦琴猶豫再三,腳終于是離開了梯子完全踩到了樹上。
她被陳之正拉着,顫顫巍巍的在木板上面躺下,透過稀疏的枝丫,她看見了很多星星。
那個時候的空氣很好,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星星的光芒。
秦琴伸手往上一直延伸,仿佛星星近在咫尺,她高興的說道:“哇,正片天空的星星都是我的了。”說完,她看着身邊的陳之正,感謝:“寫下我你,陳之正。”
陳之正看着她,又看着星星,心裏道:你瞧,星星,我比你要厲害。
自己的路
秦琴和陳之正在樹上待了一會兒,秦琴扭頭看着陳之正,“喂,陳之正,你在哪裏讀書?”
陳之正也不回答,卻又問她:“你呢?”
秦琴說:“我先問你的啊,你先回答我吧。”
陳之正搖頭,“不,不要,你先回答我吧。”
秦琴急了,她從木板上坐起來,“哎,你這個人不講道理,明明是我先問你的。”
陳之正折中,他商量的說道:“要不,咱們一起講?”
秦琴愣了一會兒,嘆氣,“那好吧。那一二三咱們一起說?”
“好。”
秦琴數着數:“1,2,3,A大。”
結果,就秦琴說了出來,陳之正根本就沒有說。
秦琴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氣,“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我要下去了。我不想跟你待在一塊了。”
陳之正坐在樹幹上仰頭大笑,“你還真是好騙。”
秦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告訴你,我再和你說話我就是豬。”
“嗯。好。”陳之正點頭。
秦琴往梯子那裏走去,可惜,樹有些高,她在上面往樹底下望梯子時,心裏咯噔咯噔的跳,卻有點不敢下去了。
她在那裏待着,一動不動,陳之正看着她那傻樣,又哈哈哈大笑,“快,求我我就幫你下去。”
秦琴冷哼,拒絕了。
陳之正也不急,悠閑的哼着小曲兒。
那邊,秦琴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她有點恐高,她轉動身子,擡腳往梯子那裏踩去。
陳之正見她脾氣硬,急忙起身手拉着樹幹往秦琴那裏去。
秦琴聽見身後樹枝在動,知道陳之正過來了,也不跟他講話,思量着該怎樣鼓起勇氣下去。
陳之正在她身後問道:“要不要我幫你?”
秦琴沒有回答。
陳之正只好服軟,“好了,剛剛是我逗你的,我幫你下去。”
秦琴點頭,“嗯。”
陳之正說:“你讓開,我先下去,然後在下面接着你。”
秦琴搖頭,“不要,萬一你又要捉弄我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呢?”
“不會,我怎麽會這麽做。來,讓我下去。”
“那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秦琴慢慢摸索着,往邊上移動,給陳之正移出了一個地方。
陳之正下去,走到梯子的中間,看着上面說道:“來,下來。把手給我。我拉着你。”
秦琴點頭,伸手給陳之正:“嗯。”
兩個人下了梯子,陳之正剛想說什麽,院子那頭又有人在叫她:“秦琴,秦琴。這丫頭又跑去哪裏了?”
秦琴看着陳之正,“好了,我走了,再見。”
“唉,你……”
陳之正剛還想說什麽,可惜,秦琴已經有遠了。
陳之正摸了摸腦袋,喃喃的說道:“其實,我也在A大。”
秦琴回到了宴會廳裏,她媽媽看着她,問道:“你又去哪裏了?”
秦琴低頭,“屋子裏悶的很,我出去走走。”
“你剛剛說的也是出去走走,是遇到什麽人了嗎?”
秦琴搖頭,“沒有。媽媽,咱們要回去了嗎?”
她媽媽點頭,“是啊。你爸爸今天挺高興的。高家的那個小子挺喜歡你的。”
秦琴皺眉,“可我不喜歡他。”
她媽媽倒無所謂,“沒關系,反正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唉。”秦琴嘆氣,卻也無奈。
她媽媽得了重病,她不想惹她生氣讓她病情加重。
【分】
秦琴第二次見到陳之正,是在A大的校園。
當時,學校放假,校門口很擁擠,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可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陳之正。
她算是完完全全的看清以及記住了他的長相。
人群中,他最耀眼。那個依舊穿着一身休閑服的男生,永遠的留在了她的心裏。
陳之正也看到了秦琴,他穿越人海,走到秦琴身邊,拍了一下秦琴的頭,“喲,好巧啊。”
秦琴搖頭臉有些紅,她問道:“你也在這裏讀書?”
陳之正點頭,“嗯,那天沒來得及告訴你。”
就這樣,兩個人便漸漸相熟相愛了。
他們門當戶對,如果一帆風順,毫無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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