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你試沒試過Omega?
鹿鳴澤因為宿醉第二天又起晚了,一睜眼太陽已經落到了西窗,按照斯諾星上的日照傾斜角度來推算,現在差不多是下午一兩點鐘。
他從床上爬起來,眼看今天也不能出攤做生意了,就洗漱一下開始收拾收拾準備明天去買糧的東西。
——至于奧斯頓去哪兒了,他不是很關心,這個人很有主見,身手也不差,總不可能像诶裏克似的被人欺負吧。
想到诶裏克,鹿鳴澤收拾東西的動作突然頓住,他仔細想了想昨天诶裏克來時候說的話,果然覺得有些奇怪。他好像暗示過他自己沒有參加商讨會,曼格斯更是越過商讨會将采糧時間提前了半個月,而且還沒通知他。
總覺得這是個陰謀!
鹿鳴澤也顧不上收拾東西了,從櫃子裏抓出一個包袱直接背到背上就往外走。奧斯頓恰好在這時進了院門,他還騎着鹿鳴澤的機車,看到鹿鳴澤後便問:“你這是要出門?”
鹿鳴澤顧不得跟他解釋太多,推着車頭把奧斯頓推出門:“掉頭!去交界區!”
奧斯頓很聽話地把機車掉頭:“我不知道交界區在哪兒。”
“我給你指方向。”
鹿鳴澤一邊跳上車一邊大聲囑咐上校看好門,他抓住奧斯頓的腰,向後仰倒回手将大門鎖上,然後說:“先去我嬸兒家,跟她說一聲,省得把狗子給餓死了。”
奧斯頓從後視鏡中看着鹿鳴澤,把機車往伍德家的方向開:“要停車嗎?”
“不用,我往年都會出門采糧,今年提前了而已,我們有方便的暗號,把車靠近窗戶。”
奧斯頓點點頭,然後加了油門從伍德家房子前沖過去。在靠近伍德家窗戶之後,鹿鳴澤從包袱裏摸出一根手指粗細的金屬管從伍德家窗戶扔進去,就指了交界區的方向讓奧斯頓離開。
“突然這麽着急,到底出了什麽事?”
鹿鳴澤皺着眉頭,他的頭發因為氣流的緣故被吹得在風中不斷擺動,他突然記起來自己忘了戴帽子,頭皮都要被薅起來了。
鹿鳴澤從奧斯頓身後探出頭去看前面的路況,一邊解釋:“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诶裏克昨天晚上特地跑來告訴我今年采糧時間提前,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曼格斯如果真想瞞住我改了采糧時間,他可能都不會讓诶裏克出自己家門,我跟他打過幾年交道,太清楚他是什麽人了……噗!呸呸呸!什麽東西!糊我一臉!”
Advertisement
奧斯頓頭上戴着頭盔,沒感覺到有什麽,就讓鹿鳴澤趴在他身後: “這裏雪變得松軟了,不要把你的小腦袋探出來。”
鹿鳴澤在他身後縮了縮脖子,聽到奧斯頓的形容卻翻個白眼:“那應該接近交界區了,交界區人煙比較少,可能雪沒被踩實。”
奧斯頓看了一眼反光鏡,發現鹿鳴澤已經徹底藏到他身後去了,擡頭看向前方:“你為什麽這麽緊張采糧,偷渡每年只能出去一次?”
“便宜的只有這一次,以後大概就要買黃牛票……你跟我出去一次就知道了。”
鹿鳴澤躲在奧斯頓背後,風雪基本吹不到他,他這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比他……寬?鹿鳴澤心裏一囧——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麽亂七八糟……
“說起來,你早晨又騎我的車出去幹嘛了。”
奧斯頓笑了一聲:“明知故問。”
鹿鳴澤哼哼道:“你用我的東西一點都不見外哈……你那個朋友怎麽樣了。”
“還在昏迷中,整天輸液。做什麽那麽關心他。”
鹿鳴澤撇撇嘴,懶得再搭話。奧斯頓卻好像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不聽!不回答!”
奧斯頓繼續說:“你以前跟Omega試過沒有?”
鹿鳴澤抽了抽嘴角,本來想憋着,最後還是憋不住說道:“這種窮鄉僻壤,哪兒來那麽多Omega!”他在斯諾星待這麽久,攏共也就見過三四五六個,其中還包括奧斯頓和威廉自帶的。
鹿鳴澤說完了反問道:“那你試過沒?Omega到底什麽口……感覺?”
奧斯頓直截了當地拒絕:“我不想回答你。”
“爺都跟你說了你怎麽能不跟我說?!”
“你心術不正。”
鹿鳴澤又朝天翻個白眼,他都把口味兩個字吞下去了,也能聽出心術不正?
鹿鳴澤把脖子抻得老長,故意在奧斯頓耳朵邊上說:“裝什麽,又沒別人。咱們男人……不,雄性,私底下哪個不是流氓。”
奧斯頓又不說話了,鹿鳴澤以為他要沉默到底,過了一會兒奧斯頓卻突然開口:“有。”
鹿鳴澤反應半天才回過味,他沉默了一下,在後面用手捅捅他:“感覺好不好啊?”
奧斯頓這次回答得很快,而且斬釘截鐵:“不好。”
“……騙人的吧。”
仍然回答很快很堅定:“沒有。”
……突然兩個字兩個字蹦,什麽毛病。
鹿鳴澤撓撓自己的頭發,非常疑惑——不是說天生相配麽,怎麽會不好呢?難道是……技術問題?鹿鳴澤腦內瘋狂腦補着奧斯頓這種看起來很老司機的家夥花樣翻車的場景,都要把自己逗樂了。
他沒樂多久,奧斯頓突然一個剎車,鹿鳴澤毫無防備地,整張臉都摔在他後背上,奧斯頓身上的肉又特別硬,差點把他鼻子撞歪了。
“怎麽了?怎麽了?”
鹿鳴澤捂着酸痛的鼻子擡起頭,卻見他們頭頂上緩緩落下一架巨大的飛船,飛船底下有噴氣噴出,令積雪如同飛沫一樣向四周噴濺而起。飛船的轟鳴聲震耳欲聾,鹿鳴澤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加速!快加速!”
奧斯頓猛擰了幾下把手,機車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去,鹿鳴澤差點被這種突然加速甩飛,幸好他伸手扯住了奧斯頓的衣領,整個人後仰身體,幾乎與機車呈水平角姿态。
機車靠近飛船,鹿鳴澤和奧斯頓兩人便看見了飛船底下發生的一切,一個高大的雄性正在對矮小的另一個拳打腳踢,矮小的那個像一只西瓜蟲一樣蜷縮成球,他抱着頭縮在對方腳下,不知道是本身就沒在喊疼,還是噪聲太大,讓他的聲音被掩蓋了。
鹿鳴澤看清了,那個縮成球的正是诶裏克,高大的那個是曼格斯。他頓時氣得目呲欲裂,抓住奧斯頓肩膀上的衣服一下從機車上站起來,指着他喊道:“曼格斯!你丫住手!”
但是飛船的噪聲淹沒了鹿鳴澤的聲音,曼格斯還在不停踢打着诶裏克,鹿鳴澤直接踏在機車後座上,他微微前傾蹲着身體,單膝跪着,作了一個起跳的動作。
奧斯頓察覺到他的意圖後,沉聲喝道:“坐回去!”
與此同時,鹿鳴澤突然感到機車在傾斜,他來不及坐回去,只能慌慌張張地抓着奧斯頓的衣服壓低重心,奧斯頓擰住機車把頭在原地猛地剎車甩尾,鹿鳴澤借助離心力用力蹬了一下機車車座,他整個人像一根箭矢,“嗖”地一聲朝着曼格斯彈出去。
曼格斯被鹿鳴澤一腳踹在他臉上,飛出去四五米,鹿鳴澤則穩穩落在地上。奧斯頓緊跟着将機車停下,卻沒有熄火,只岔開雙腿撐住地面,保持着一種随時應戰的姿态。
“鹿……”
诶裏克看到鹿鳴澤使,總是被畏懼與怯懦占據的眼睛迸射出一點驚喜的色彩,他見鹿鳴澤走到面前,保持着跪坐的姿勢微微仰起頭,小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你不是告訴我明天才有船嗎?”
鹿鳴澤邊說邊笑着伸手将诶裏克扶起來,後者望着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低下頭,再沒說話。
鹿鳴澤拍拍诶裏克的肩膀,把身上的包袱朝奧斯頓用力一扔:“你先上船吧,咱們是偷渡,飛船只能停大約兩分鐘,诶裏克知道怎麽上去,你跟着他爬就行了。”
奧斯頓單手抓住包袱,雖然只有一雙灰色的眼睛從頭盔中露出來,鹿鳴澤看得出他在皺眉:“你呢?”
“我當然斷後啊,你們快上船。”
鹿鳴澤他看向對面被自己踹出去四五米遠的曼格斯,以及一圈慢慢圍上來的人,笑得幾分邪氣:“你丫是不是又欠收拾了,啊?上次沒cei爽你是不是。”
曼格斯長得十分銳利,他臉上最明顯的特征是一個鷹鈎鼻子,配上他那雙總是隐含戾氣的眼睛,真是非常兇狠了。曼格斯死死盯着鹿鳴澤,眼神仿佛要把他活吃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果然是诶裏克那個懦夫把飛船的降落時間告訴了你,是嗎,我真該一拳打死他。”
“你丫才該被一拳打死。”
鹿鳴澤心想,看來诶裏克是真被曼格斯利用了,就憑他那個腦子,聽到點風聲就當真也不稀奇。鹿鳴澤分神往身後瞥了一眼,見巨大的飛船上兩個人正在迅速向上移動,心裏稍微放心了一些,诶裏克雖然打架不在行,爬船經驗卻很豐富,奧斯頓也應該跟得上吧——他總不會比诶裏克都弱吧。
鹿鳴澤強行給自己灌了一針鎮定劑,擡手對着對面的人勾勾手指:“哥兒幾個一起上啊,老子趕時間,沒空挨個伺候你們。”
鹿鳴澤一看這些人就知道他們什麽身份,肯定是曼格斯從交界區随便劃拉上來的流浪漢和乞丐,一個個雖然人高馬大,眼神卻很散,連包圍上來的姿勢都透着畏縮,鹿鳴澤往前走一步,他們竟被吓得要退回去。
這些人根本不敢跟鹿鳴澤正面對抗,就是傳統意義上中規中矩的炮灰而已。
鹿鳴澤這次出來匆忙,什麽武器都沒帶,能用的武器只有雙手和身體,他眼睛盯着曼格斯,雙手的四指慢慢将拇指握進掌心裏,那些人猶豫不前的時候,鹿鳴澤突然用力蹬地,朝對面沖了過去。
“你們不過來,那我過去了!”
鹿鳴澤像一只沖入羊群中的狼,卻吝惜獠牙,每每到在獵物咫尺的時候才在短距離內迅速打出一拳。曼格斯抱着手臂陰沉着臉站在一旁,他看着這一切,但是看了半天還是沒看明白,鹿鳴澤到底怎麽做到把人一拳揍飛出兩三米。
這很奇怪,按理說俯沖的距離越長給人造成的攻擊力才越強,但是鹿鳴澤的出拳距離并不長,仿佛只有……
一寸。
“啊——!”
鹿鳴澤将最後一個炮灰捶飛之後,沒有再向前,而是眼睛看着曼格斯,慢慢往後退。他邊退邊說:“曼格斯,沒看出來,你還挺有遠見的啊,知道雙保險。先讓诶裏克拖住我,再找這麽一幫渣滓來拖我,就是不想讓我參加此次聯合采糧?你到底有什麽陰謀。”
曼格斯不承認也不否認,他也沒有要沖過來跟鹿鳴澤拼命的打算,只是陰沉沉地盯着他。他突然看了鹿鳴澤背後一眼,與此同時,鹿鳴澤聽到飛船底下噴氣的聲音陡然變大了,他顧不得再說什麽話,轉身撒腿就跑——媽的,為什麽這次飛船停靠的時間還變短了!
短短幾百米,鹿鳴澤覺得自己兩條腿都快跑廢了,但是巨大的飛船還是離地面越來越遠,他能看到高大的銀色的船身被噴氣的反推作用推向高空,不管他怎麽跑都追不上。
鹿鳴澤跑到船下時使不上力氣了,他的手掌已經碰到了冰冷的船體,但是船體太光滑,他也沒力氣起跳,根本爬不上去。
“媽的……”
鹿鳴澤撐着膝蓋大口喘氣兒,身後卻突然響起一陣嗡鳴,他一轉頭,發現一架小型的單人飛機從他身後飛起來,因為敞着篷,鹿鳴澤能看清裏面的人正是曼格斯。
對方最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鹿鳴澤隐約明白他的意思——別多管閑事。
鹿鳴澤低下頭用力喘幾聲,上氣不接下氣地罵道:“這孫子……鬧半天早有準備,哪兒來的單人機,操。”曼格斯到底想幹什麽,這個人神經經常性犯病,船上可還有他這邊兩個人呢。
“阿澤!”
鹿鳴澤聽到頭頂傳來奧斯頓的聲音,他以為是奧斯頓趴在船上叫他,本來想讓他們先走算了,但是一擡頭,他突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撞了出去,鹿鳴澤條件反射地抓住撞過來的物體,那個“物體”正是奧斯頓,他從一根軟梯上滑下來,雙腳輕輕一勾,分別纏在軟梯兩邊,兩只手則用力抱住了鹿鳴澤的肩膀,然後将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啊……啊——!!!!”
鹿鳴澤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随着飛船起飛被像蕩秋千一樣蕩了出去。眼中的景象飛速倒退,鹿鳴澤趕緊閉上眼,并死死摟着奧斯特的脖子。飛船徹底離開地面後,鹿鳴澤再也忍不住了,掐着奧斯頓拼命尖叫:“我恐高啊!!!!!”
說真的,他吓得尿都快出來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