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強吻
司瑩一路上打了好幾版的腹稿, 結果還是什麽也沒問出來。
關鍵是問題太多,她都不知道該先問哪個好。是問他自己昨晚有沒有跟他滾床單,還是問他查到她爸的信息了沒有, 又或者是問司策的事情?
從奶奶家拿回來的那袋東西還沒開始研究,現在看來反倒成迫在眉睫的事情。只有讨好了曾明煦, 她才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車子快到歸荑館的時候路過一家藥店, 司瑩突然想起什麽叫停了車子。
“你等我一下, 我去買個藥。”
“陪你一起。”
“不用了。”
司瑩有點堅持,曾明煦就沒有勉強。看着她一路快走進了路邊的藥店, 不多時又走了出來。除了手裏的包什麽東西也沒有。
“沒買到?”
“買到了。”
那就是裝進包裏了。什麽藥需要藏進包裏,曾明煦晲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司瑩本來也不想坐他車時去買那藥,可聽說事後藥吃得越早效果越好。她這已經隔了二十四小時,再往下拖萬一拖出個孩子來可怎麽辦。
要不是實在避諱着曾明煦,她現在就想在車上把那藥給吃了。
好在這裏離家已不遠, 幾分鐘後車子開進了小區地下停車庫。剛準備下車司瑩就接到了趙念然的電話, 狗頭軍師對她的讨好大計十分關注, 沒話找話拉着她聊了一路。
司瑩小心翼翼應付着她的追問,生怕讓曾明煦聽到什麽,一邊還要圓滑地回答趙念然的各種問題,一時間只覺得手忙腳亂, 也沒留意到下車的時候曾明煦在她位子的腳邊撿起了一樣東西, 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回到家後司瑩借口要換衣服,直接就回了自己房間。這小區有飲用水直通每家每戶, 她就準備就着洗手間裏的水把藥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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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翻遍了包包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找到那盒藥。
仔細回憶了一番,她百分百肯定剛才那藥被她放進了包裏。這會兒要是不在的話, 那就是剛才她拿手機的時候落在車裏了?
司瑩顧不得換衣服就下樓去找曾明煦,結果客廳裏根本沒有他的蹤影。問了娟姐對方說曾明煦一回來就上了樓,大概也是回房去了。
司瑩只能上樓去敲曾明煦的房門。到了門口一看房門并未關,像是知道她會來,特意留了一條縫。
但司瑩還是擡手敲了敲,見沒有人應聲,便推門走了進去。
曾明煦的這間房幾乎比別人一套房面積還要大。推開門後先是一個客廳,往裏走書房游戲廳健身房應有盡有,最裏面的那一間才是他的卧室。
司瑩就站在客廳裏叫了幾聲對方的名字,很快有聲音從健身房裏傳了出來。她沒多想走過去推開了門,恰好看見曾明煦解了胸前的一排襯衣扣子,正要把衣服往下脫。
隐藏在布料下的有料身材一下子全都露了出來,從肩膀到胳膊,再到前胸與腹部,每一塊肌肉都練得恰到好處。
司瑩在警局裏待久了,對男人的身材也略有研究,知道曾明煦這樣的是極品中的極品。但她不敢多看,收回視線準備關門,還不忘和對方說一句:“你換好了叫我,我就在外面。”
說完就把門關了。
然後她就站在離門不到兩米的地方,默默斟酌着該如何開口問人拿鑰匙。本來一盒藥也沒什麽,大不了出去再買一趟就是。可這藥見不得人,讓曾明煦知道自己在吃事後藥,以這男人的挑剔程度,只怕會有一堆話等着她。
司瑩從學生時代到現在,真是被他給怼怕了。
健身房裏安靜了幾分鐘,沒等司瑩找出個合适的借口來,就聽曾明煦在裏面又叫了她的名字。
于是她便再次推門進入。
令她意外的是,曾明煦下半身雖然已換好了運動褲,上半身卻依舊穿着那件解了扣子的白襯衣。
襯衣領口從上到下一覽無遺,随着他的每一下呼吸,那些肌肉仿佛也在微微顫動。
滿室冷冰冰的器械莫名就帶上了一絲欲/望的味道,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司瑩站在門口不敢再往前一步。
倒是曾明煦十分自然地擡眼看她:“聽說你想要讨好我,那就過來吧。”
司瑩好奇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雖然有點害羞但還是走了過去。到了對方近前的時候,她的腳終于有些挪不動,站在離對方兩三米遠的地方,視線很不自然地撇向了旁邊。
“你要我做什麽?”
“把那件衣服給我拿過來。”
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司瑩發現了一件運動背心。于是就走起來遞到了曾明煦面前。
她依舊不敢看他,剛感覺到手上的衣服讓人拿走了便要把手抽回去。但曾明煦就在這時拽住了她的手,幾根手指捏在了她的腕關節處,令她動彈不得。
“幹什麽?”
“等一下,還沒完。”
因為這個插曲,司瑩很自然地就把頭轉了過來。然後她就看見曾明煦在自己面前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整個赤/裸的上半身。
耳根立馬就有了些許熱度,司瑩強裝鎮定,看着他把脫下來的襯衣放到了自己手裏。
“要我洗嗎,那我現在就去。”
“不急。”
曾明煦本來只想讓她幫着拿去洗衣房,這會兒倒是換了個心思。他叫住司瑩,“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偷看我換衣服吧?”
“沒想偷看,我以為你早換好了。”
曾明煦套上背心轉動手腕準備做熱身運動,眼角餘光瞥見司瑩正在認真地疊他那件襯衣,乖巧聽話的樣子和昨晚熱情奔放的舉動簡直判若兩人。
天知道向來在女人堆裏無往而不利的他,昨天差點被司瑩搞得舉手投降。上次被女人搞得這麽狼狽還是在學生時代吧。
想不到他曾明煦也會在同一塊石頭上被絆倒兩次。
他低頭輕笑,提醒司瑩:“一件髒衣服,不用疊這麽仔細。”
司瑩也不想疊,但不找點事情做總覺得無法排遣掉這一陣又一陣的尴尬感。于是她依舊認真地撫橘子着襯衣袖子,直到聽見曾明煦語出驚人的話語。
“昨天對我上下其手,今天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你這人有酒後占人便宜的毛病?”
司瑩手一抖,覺得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她深吸一口氣,擡眼望着對方,卻沒有急着說話,似乎是想從對方的眼神裏判斷他那番話的真實性。
過了片刻她鼓起勇氣為自己辯白:“沒有,我不是這樣的人。”
“那你昨晚那麽對我。”
司瑩忍着臉皮就要燒起來的滾燙感,強作鎮定地問對方:“能仔細說說我都做了些什麽嗎?”
曾明煦輕笑出聲:“這是跟徐訓他們學的?果然是跟刑警隊待久了的人,也學會這一招了。”
想從別人的話裏找破綻,自然是要對方說得越多越好。所以司瑩硬着頭皮也要問那一句。
可惜曾明煦根本不接招,輕飄飄幾句話就把她給打發了回去。于是司瑩又只能陷入自我懷疑的境地裏無法自拔。
大概是不忍看她如此糾結,曾明煦擱下手裏的一個啞鈴沖司瑩招招手。
司瑩警惕地上前幾步,還是沒敢靠得太近,卻不料曾明煦直接伸出手來,一把摟住了她的後背,瞬間就将她帶到了自己跟前。
“離那麽遠,怎麽看得見我嘴唇上的傷。”
司瑩緊貼着他的胸口,運動中的男人心跳似乎也比平時快了些,肌肉的起伏愈加有力,巨大的感官沖擊令她一時有些恍神。直到曾明煦手指點在了自己下嘴唇的某處,司瑩才被拉回了思緒。
湊近了可以看到,曾明煦的下嘴唇上真的有一處傷口,從長度和深度來分析并不是很嚴重。
“按你的專業知識分析,你覺得這傷口是什麽時候形成的?”
司瑩咽了下口水,盡力穩住自己的聲音:“目測不超過四十八小時。不過詳細的要檢查才知道。”
“那你現在查查?”
“不用了,應該是我弄的吧。”
曾明煦點頭,擡起她的一只手在自己的唇上來回地輕撫:“你這人喝醉了酒還挺讓人意外,都說女人三十才如狼似虎,你應該還差幾年吧?”
司瑩感受到對方嘴唇的溫度,極力想要把手抽回卻做不到。曾明煦仿佛把全身的力氣的都話了兩只手上,一只死死地摁着自己的後背,另一只則逼着她感受自己留下的傑作。
傷口真的不深,應該是兩人接吻時被撞破留下的痕跡。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麽司瑩嘴裏沒傷卻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
這麽說起來自己昨天喝醉後強吻了曾明煦,力度還不小。
她突然很想問對方,除了接吻兩人還有沒有幹點別的,但實在有些問不出口。就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曾明煦又道:“我這個人什麽性格你應該也清楚。”
“嗯,你這人不愛吃虧。”
“所以我昨晚在你這兒吃了這麽大個虧,是不是得要回來點什麽?”
就知道他一定會禮尚往來,司瑩這會兒有點哀默大于心思,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想怎麽樣?”
曾明煦不說話,貼在司瑩後背的手慢慢向下移動,帶起的一陣顫栗感搞得司瑩全身發軟。
最後那手停在了她的腰間處,終于不再挪動。
兩個人似乎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但誰都沒有開口,司瑩甚至沒有躲避,反倒認命地緊閉雙眼,全身的肌肉也緊繃到了一定程度。
“倒也不必這麽視死如歸。”曾明煦的嘴唇拂過她的耳邊,輕聲道,“我跟你不一樣,我這人喜歡慢慢來。”
話音剛落他便吻住了司瑩的唇,力道就如他說的那樣,起初輕柔道就像羽毛微拂。慢慢地才加重了幾分力道。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好幾分鐘,等到司瑩完全适應了這件事情後,他才長驅直入毫不客氣地發揮了所有的實力。
一個吻打消了司瑩所有的問話念頭,她甚至顧不上再去找自己的藥,趁着兩人分開的間隙急匆匆往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聽見曾明煦在身後對她說:“藥我扔了,以後沒事別亂吃。放心,只是接吻不會讓人懷孕。”
司瑩被曾明煦擺了一道後,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都不想跟他說話,匆匆吃完東西便準備出門。
換鞋的時候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一聽有點意外:“徐隊,你找我?”
電話那頭徐訓似乎交待了什麽,司瑩一邊穿鞋一邊應着,很快就推門出去了。
剩曾明煦一個還倚在玄關外的櫃子邊,輕撫着一個青花瓷瓶。
司瑩聽出電話裏徐訓的聲音有點急,出門便準備打車去警局。正值上班高峰期,一路上空的出租幾乎沒有。手機打車軟件上也顯示要排很長的時間,司瑩等了一會兒沒辦法,只能轉而去坐地鐵。
走出兩步卻有輛庫裏南停在了她身邊,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城市開這款車這個顏色的,除了某人沒別人。
司瑩很想有骨氣地不想理他,奈何這人十分有耐心,就這麽慢慢地開車跟着她。後面的司機大概也是敢怒不敢言,紛紛繞路離他這車遠遠的,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來拍照。
這樣一來司瑩也免不了要入鏡。
她在跟曾明煦鬥氣和被路人拍照兩件事裏權衡了片刻,很快就選擇了妥協。
只是上了副駕駛看到對方那一臉得逞的笑意後,後悔的情緒又小小地冒了頭。
到底還是讓他又得意了。
曾明煦把車停在了前面的馬路邊,不知從哪兒拿出一盒牛奶遞給司瑩,又把身子探了過來。
司瑩剛把吸管紮進牛奶裏,見他湊過來緊張地手一抖,奶就順着吸管飛了出來,奶漬全噴在了曾明煦的臉上,從頭發到臉頰都沾上了白白的東西。
司瑩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
曾明煦一面給她系安全帶,一面點頭道:“這下滿意了?”
“還……可以吧。”
怕他生氣,司瑩趕緊抽了紙巾給他擦。曾明煦接過紙巾在臉上蹭了兩下,把牛奶往司瑩面前推了推:“喝你的吧。”
司瑩看着車子彙入了滾滾車流裏,昨晚的那點小郁悶随着喝奶的動作慢慢消散,臉上終于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早上路賭,不長的一段路開了半個小時才到。車子直接開進了警局大樓的院子裏。
門衛大叔對這輛庫裏南也是十分熟悉,甚至還伸手和曾明煦打了聲招呼。司瑩突然發現他在警局混得還挺開。
上回樓下負責接待的民警小哥也跟他聊得不差嘛。
果然還是花蝴蝶本質不改,無論走到哪裏都能有個極好的人緣。
曾明煦停好車後瞥了司瑩一眼,拿出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多大的人了,出門也不知道照照鏡子。”
他湊近的時候司瑩注意到了他頭發上沒擦掉的奶漬,于是不甘示弱也拿了張紙巾替他擦頭發。
“別光顧着說我,頭頂一腦袋牛奶去開會很帥嗎?”
“嗯,照樣有女員工為我瘋狂尖叫。”
司瑩算是徹底服了這人的厚臉皮。
兩人正互相擠兌的時候,靠駕駛座那邊的車窗被人敲了兩下。曾明煦放下玻璃一見是徐訓,便懶得理他。
倒是對方“好心”提醒他:“大早上秀恩愛也看看地方。”
“不好意思,跑你地盤撒野來了,也得怪你,大早上就把人叫到警局來。打擾我們倆……”
司瑩怕他亂說話,趕緊捂住他的嘴。一着急連紙巾也給塞進了他嘴裏,顧不得拿出來就急匆匆要下車。
身後是男人閑适的聲音:“嗯,傷口有點裂開了,擦一擦也好。”
若不是殺人犯法這裏又是警局,司瑩都想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打發走曾明煦之後,司瑩跟着徐訓去了技術科。那裏有這兩天調取的黃龍泰家小區門口監控的錄像資料,徐訓讓人找出幾段給司瑩看。
“之所以找你來看,也是因為之前你提到過你爸爸給黃龍泰打電話這一事。據我們調查了解到,你父親和黃龍泰之間有一些經濟借貸方面的往來,目前還沒有完全結清。”
司瑩有點意外:“是說黃龍泰欠了我爸錢?”
“從賬目上來看應該是這樣。我們也詢問了黃龍泰的太太,據她說黃龍泰這幾年生意做得一般,房地産業遠不如從前的煤炭業好賺,他在那裏被耽擱了不少流動資金,所以會問人借錢周轉。”
黃龍泰突然失蹤,警方根據所掌握到的線索,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錢財糾紛。為情為仇的情況都不大像,他老婆雖說厭惡他包小三,但還指着他掙錢過好日子。要說仇殺的話這會兒只怕屍體已經被發現了。
但他一連失蹤幾天,半點消息也沒有,更像是被人綁了去要債。不把欠的錢吐出來這事兒就沒完。
“我們調查了所以和黃龍泰有借貸糾紛的人員,排除了大部分,目前還有幾個待定。今天找你過來主要是想讓你看一段錄像,看看那上面的人是不是……”
徐訓說到這裏擡手輕咳兩聲,司瑩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就說了出來:“看看是不是我爸是吧。行,我看。”
自從陳海麗死後,司瑩對她爸的擔憂就沒停過。雖然一直沒有傳來壞消息,但她還是不放心。
若真是他綁架了黃龍泰,好歹比被人殺了要來得好。
她現在也只剩下一個卑微的期盼,盼着她爸還活着就行。
徐訓讓技術人員給司瑩放了段錄像,先是完結地陪着她看了一遍,看完後他問司瑩:“看出什麽了嗎?”
“暫時沒有,有點模糊。”
視頻拍攝到的是小區地下停車庫入口處的畫面,一輛深色小汽車開到了那裏後并沒有進入,車上也沒有人下來。
車子就這麽停在那裏,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後,有三個成年男人出現在了畫面裏。他們走到那輛車邊上,其中一個似乎還跟車裏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三人就分別上了副駕駛和後排座位。
車子重新駛出小區,上了外面的馬路。
司瑩不認得那車,但徐訓給她做了介紹:“這是黃龍泰平時上下班坐的車,我們從他失蹤那天的監控查起,發現他下班後就由司機開車送回了家。但到了家門口卻沒有下車,直接上了三個人車子便又開走了。這三個人我們找黃龍泰的太太辨認過,她隐約覺得其中一個有點像你的父親司元辰。”
司瑩就又看了一遍。畫面裏那三人自始至終沒有露過臉,只有一個背影,并且因為監控離得遠,拍攝畫面裏至少離了有十多米。
這樣的情況下,要認出一個人确實有困難。
司瑩反複看了好幾遍視頻,最終指了指三人中最瘦削的一個:“這人的走路姿勢和我父親有點像。只是他走得有點快,我不太能确定。”
司瑩的印象裏,父親向來是成功人士的做派,走路節奏緩慢,自帶一股氣勢。跟人說話也喜歡打太極,雲山霧罩搞各種弦外之音。
他走的最快的那一次,就是把自己騙到輝哥那裏匆匆開溜的那次。因為印象深刻,司瑩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她又看了幾遍,跟徐訓确認道:“确實挺像,但是不是我不敢肯定。還有別的錄像嗎?”
“拍到這三人的只有這一小段。”
黃龍泰的車上來了這三人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手機關機公司也不去,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系。連他那些小三小四都好幾天沒見着他人影,一個個急得不得了。
“有一個說看中了一款包,還等着他去付款。”
司瑩突然覺得有些諷刺。黃龍泰扒拉了這麽多錢,吃喝玩樂縱情享樂,結果失蹤的時候他的那些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卻全在惦記着他的錢。
司瑩又問:“我看這車上有司機,有沒有聯系過他的司機?”
“打過電話,也是關機的狀态。所以目前這案子牽涉到了兩個人的失蹤。一個是黃龍泰,一個是他的司機張寶軍。我們也聯系了張寶軍的家人來看過這段視頻,他們沒有認出這三個人是誰。至于張寶軍的社會關系則比較簡單,目前還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人和事。但也不能排除那三個人其實是沖着張寶君去的。”
最後這一句話像是徐訓特意添的,目的是什麽司瑩也很清楚,就是為了安慰她而已。
司瑩在同事面前向來表現得很堅強,當着徐訓的面也不願意顯露什麽失落的情緒,只是向他保證:“如果我父親聯系我,或者有這方面的線索,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知道,我和你們謝主任也談過,他和我都對你絕對信任。”
司瑩就準備起身離開,走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來,輕聲問徐訓:“徐隊,關于小林說的我爸爸打電話找黃龍泰的那個電話,你們有沒有查出什麽?”
她說完後很快又補了一句,“如果涉及案情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系。”
“那倒沒有。那個電話曾明煦查過,我們後來也去核實過,是一個開在某老舊小區外頭的雜貨店裏的公用電話。雜貨店老板娘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也記不清來借電話的人長什麽樣。至于那地方也沒有監控錄像,所以我想打電話的人應該是故意挑了這麽個地方,就是不想讓人查到自己。”
“所以現在還不能确定那人是我父親是嗎?”
“是的。”
得到這個答案的司瑩并沒有感到高興,心裏反而生出了一絲隐隐的擔憂。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确切的證據表明父親尚在人間,或者是參與了此案。若是有人借他的名頭對黃龍泰下手,那這事兒就會變得很恐怖。
一方面她爸可能要背黑鍋,另一方面司瑩更擔心的是,一個人為什麽會心安理得借用別人的名義犯案?
是不是那個被借用的人已經不在人世,所以他才可以為所欲為?
徐訓看着司瑩走遠的背影,眉頭不由蹙了起來。但還沒等他想好怎麽讓曾明煦出手安撫對方,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雷遠打來的,一開口聲音聽着不對:“綁匪來消息了,黃龍泰的老婆收到了一條勒索贖金的短信,對方自稱叫司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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