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寶貝
司瑩坐在蔡晟的車裏, 一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閑話,配合上車裏優美的鋼琴聲,氣氛倒也不錯。
蔡晟喝了酒, 所以車是讓司機開的,兩個人就坐在後排的座椅裏, 邊聽音樂邊說話。
司瑩喝了點酒有點犯困, 一手支在座椅扶手上, 耳朵裏聽着蔡晟說着并購案的事情,心裏則想着另外一樁事情。
她能聽着出來, 蔡晟話裏話外總想往曾明煦的身上靠,時不時提起他的公司和底下的一衆産業,但始終沒有提到他這個人。
都是一個圈子的,蔡晟肯定知道曾明煦的來頭。所以他是在擔心自己和曾明煦的關系?
司瑩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
“對不起蔡先生,有件事情我想事先跟您說一下。我們倆現在這個情況也是雙方家長安排的,雖說只是交個朋友, 但我也不想對你有所隐瞞。”
于是司瑩就把自己跟曾明煦的事實一五一十全說了, 最後還補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介意的話, 我可以主動去跟我大伯說明,我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
“不不不司小姐,我倒不是介意,就是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司瑩看他一眼:“我們現在一人一間房, 類似于室友關系, 沒有你想的那種事情。”
“哦哦,那就好。”
蔡晟讪笑兩聲, 抹了把并未流汗的額頭。
其實就算司瑩真的跟曾明煦有點什麽,他也不大想放手。沒辦法這姑娘實在太漂亮了,美得讓他可以放棄一切原則。
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是個一心一意的主兒, 雖然跟司瑩在相親,但其實私底下還是玩得很開。一晚上摟幾個女人睡覺也是常事。
這麽一想他就很釋然了。
更何況司瑩的同屋人還是曾明煦,他非但不覺得虧,反而有一種要是能把她娶到手,自己就是撬了大佬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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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他看司瑩的眼神就更不同了。
車子又開出一段後,蔡晟突然擡頭看了眼前方司機頭頂的後視鏡,像是發現了什麽擦了擦眼睛後又扭頭朝後看去。
司瑩本來說完那事兒後就困得想要眯一會兒,被他這麽一搞也醒了過來,便問:“怎麽了?”
“後面那車好像跟着咱們。”
司瑩回頭一看,發現果然有輛lp750離他們挺近。夜色深重看不清開車人長什麽樣,但司瑩記得那個車牌號,曾經在歸荑館的地下停車庫見過。
那裏面有一整排屬于曾明煦的私人停車位,停滿了他的各式名車,這就是其中一輛。仔細算起來,他最常開的庫裏南,大約還是所有車裏最便宜的。
這人,有名車收集癖嗎?
不過如果是曾明煦的話,和他們開同一條道倒也說得過去,畢竟是回同一個地方。
司瑩便安慰蔡晟:“應該只是順路,開這種車的人肯定不會對咱們做什麽。”
蔡晟……
有被傷到自尊是怎麽回事兒。
Lp750裏,羅恬的心情從真實的興奮到後來的忐忑,再到現在的疑惑,短短十幾分鐘內變了好幾次。
她是真的沒想到,不過是跟投資人吃個飯,結束的時候還能碰到曾明煦這條大魚。
他們兩個曾在某個飯局上見過一面,她至今記得從來在自己和一衆大牌面前吆五喝六的投資人,對曾明煦是多麽巴結。
明明比人家大了一輩,竟還跟人稱兄道弟,極盡套近乎之能事。于是她回家好好查了查曾明煦的背景,然後後悔了三天三夜。
早知道這位爺這麽有錢,她當時就該不顧一切撲上去才是。只要跟他睡上一晚,只怕以後都不必再拍戲,下半輩子等着數錢就行了。
所以她今天碰到曾明煦後說什麽也要主動湊上去。而且跑上去打招呼前她特意把披肩給了助理,只留一條清涼的禮服長裙,為的就是以色勾人。
結果還真如她所願,曾明煦沒有拒絕她搭便車的要求,讓她坐上了這輛夢幻般的豪車。
羅恬在圈裏遠算不上大牌,就是前一陣播了部網站有了點熱度而已。平日裏見的最多的就是同組的大咖們的坐騎。那些人也算掙得不少,但也沒見人開過這麽豪的車。
聽說曾明煦還有私人飛機,要是今晚真能爬上他的床,哪天坐上他的灣流出國去買買買也就不是難事了。
羅恬想到這裏,興奮得差點沒笑出聲來。但車子開出一段後她又覺得有些不對。
她從網上查到的信息裏有說,曾明煦在本市的豪宅在城東沿海處,但現在這車開的方向明顯不是往那邊去的。
于是她故作小心地問:“不好意思曾先生,請問這是要往哪兒開?”
曾明煦沒看她,目視前方回了一句:“不是順路嗎?”
言下之意這就是往他家開的方向。羅恬不敢再問,尋思着有錢人肯定房子多,就算不帶她去主宅,帶去個小金屋也不錯。
說不定直接就把房子給她住了呢。
接下來的一路她都做着這樣的美夢,直到車子停在了歸荑館門口。
羅恬自然認得這個名字,知道這地方寸土寸金,房子貴不好買不說,還看人下菜碟。普通的爆發戶人家根本不賣你。
這裏面住的人不但有錢權勢還高,是那種随便結交一個都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大人物。羅恬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想得膚淺了。
別墅莊園算什麽,這歸荑館可是個活生生的聚寶盆啊。
羅恬看着前面的一輛車停了下來,感覺自己坐的這輛也跟着減了速。原本以為曾明煦是怕撞上那車,沒想到他直接把車停到了旁邊,并且按了按鈕替她把副駕駛那邊的門給開了。
羅恬就傻眼了:“曾先生,這是……”
“我到家了,你家應該也在附近,請下車吧羅小姐。”
下車?大冬天的在這種小區門口,曾明煦居然要她下車?忝知道她家離這兒有多遠,她的順路只是一句客套話,這位爺難道聽不出來嗎?
現在下車的話她要怎麽打到車,難道要她走路去最近的地鐵站嗎?問題是這地方看起來也不像有地鐵站啊。公交車更是別想。
更何況她大小是個女星,穿成這樣去擠公共交通,明天怕是要上熱搜吧。
雖然上熱搜也挺好的,但被人嘲笑的滋味也很不好受。
羅恬短短幾秒內想了很多事情,片刻後眼睛一紅看向曾明煦,聲音裏就帶上了撒嬌的味道:“曾先生,我家離這兒還有一段距離。”
“那你打車吧。”
“要是這裏不好打車啊。而且我穿得太少了,能不能上你家去借一件衣服?我一定會還的。”
她一邊說一邊摸着自己白嫩的肩頭,人也使勁兒往曾明煦跟前湊。可惜人家根本看都不看,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
過了幾秒曾明煦指了指前面那輛911,和羅恬笑道:“你也可以去問問那位先生,看他願不願意帶你一程。”
羅恬直到這會兒才看清前面那輛車裏走下來的人是誰。在發現是蔡晟這個公子哥兒後,羅恬的臉色終于好轉了一些。
但他這會兒正在殷勤地侍候另一個女人,還會願意搭理自己嗎?
“人家有女伴,我湊過去不大好吧。”
“不會,人送到了,蔡先生現在是空車。你跟他拼個車他還能省點油錢。”
羅恬沒想到曾明煦是這麽一個愛開玩笑的性子,就想再努力撒把嬌。沒想到對方已經沒了耐心,冷着臉沖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于是羅恬再不願意也只能下車,朋友做不成也不能搞成仇敵,像曾明煦這樣的想要捏死自己一個小新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所幸她下車時蔡晟已經送完女伴準備上車,羅恬覺得自己不能再浪費機會,于是一路小跑着上車,忍着刺骨的寒風使出渾身懈數,叫了一聲這輩子最甜的“蔡先生”。
蔡晟那會兒還沉浸在司瑩不肯讓他送進家門的挫敗中,冷不丁冒出個漂亮女人來讨好勾搭他,一時也有點心動。
尤其羅恬是他的老相好,前兩天還一起滾過床單。這女人在床上實在夠浪,搞得他現在被司瑩挑起的心火越燒越旺。
于是乎歸荑館的保安見到了平生最詭異的一幕。
一位穿着清涼的女士剛從曾先生的車上下來,立馬又上了另一位先生的車。而那位先生剛剛送完司小姐。
關鍵是曾先生和司小姐不是同住一層,他倆這是什麽情況,跟人玩交換伴侶的游戲嗎?
年長一些的保安瞪了一眼看熱鬧的小保安,示意他不必過于驚訝。他在這小區幹了超過五年,早已習慣了有錢人玩很大這一現象。像曾先生和司小姐這樣的根本不算什麽,有的是比這尺度更大的。
看着年輕保安眼裏流露的崇拜眼神,老保安得意地笑了。
司瑩在冷風裏走了一會兒,也覺得身上的衣服有點單薄。跟平時不同,今天按趙念然的要求她是穿了小禮服出席的,這會兒身上雖然有外套,依舊凍得她直打哆嗦。
身後曾明煦跟溜小狗似的,就這麽跟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搞得司瑩愈發難受。最後那車終于停了下來,司瑩也覺得自己凍夠了,二話不說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位子就坐了進去。
一坐進去就忍不住捂了捂鼻子。剛才那女生的香水味兒揮之不去,濃烈到幾乎嗆人的地步。
曾明煦當真是個中高手,一路聞下來竟是沒有絲毫不适。
就在她想要吹捧對方幾句時,曾明煦突然打開了車上的換風系統,直接将車裏的香水味抽到了室外。
氣味淡了許多,司瑩的呼吸也順暢了不少。
曾明煦将車開進車庫的時候,還笑着叮囑對方一句:“你下回見蔡晟可以噴一瓶,說不定他會喜歡。”
“不會吧,你們男人都喜歡這麽重的香水味?”
“別的男人未必,不過你的蔡先生應該會喜歡。”
司瑩走得急沒看到羅恬上蔡晟的車,這會兒接過曾明煦的手機看了眼,上面是他剛拍的照片。
羅恬靠着蔡晟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幾乎貼到了一起。
曾明煦把車停好後,一手支着靠椅沖司瑩輕哂道:“你就算找,也得找個像樣的,找個海王是怎麽想的。”
司瑩……
你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吧。
訂婚宴結束後,趙念然一下子就忙了起來,連帶着司瑩這個閨蜜也是一刻不能閑。
“反正我得有個盛大的婚禮,什麽生完孩子再補辦這種鬼話就去騙別人吧。”
趙念然那會兒剛跟司瑩逛完街,一邊吃東西補充能量一邊給對方灌輸人生雞湯。
“我有一朋友就是這樣,說是生完孩子補辦婚禮。結果生完一年了都沒瘦下來,天天熬夜喂奶那黑眼圈重得沒法兒看。她一邊哭一邊跟我抱怨上了賊船,說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也不能當個美美的新娘。咦,我才不要這樣。”
所以趙念然決定在肚子大到太明顯之前,趕緊跟寧冬把婚禮給辦了。好在兩家都有錢,各種事宜操辦起來倒也快。只不過時間緊任務重,趙念然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新娘那一塊兒很多東西就要親力親為。
司瑩擔心她懷着孕不宜太操勞,又勸不動她安心在家待着,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只要一下班就陪着趙念然到處走到處逛,連回門那天穿的內衣都挑了好幾家商場。
她白天還要上班,工作量也不小,很多時候還得加班。于是乎睡眠時間越來越少,眼底的烏青也是越來越重。
趙念然看着她瘦削的臉頰也有點心疼:“要不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把你累瘦了回頭曾明煦指不定怎麽報複呢。”
司瑩沒接茬只扯了扯嘴角,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到了剛進店的某個男人身上。
耳邊趙念然還在絮叨:“他這一報複肯定我家寧冬遭殃。這人蔫壞,寧冬又是個傻子,根本鬥不過他。繞來繞去就得他吃虧,曾明煦這男人太狗了。瑩瑩,他平時在家是不是也老欺負你?”
司瑩盯着那個男人看了半天,眼見他進門後走到前臺點了幾樣東西,然後就靠在櫃臺邊玩手機打發土豆時間。
中間還接了個電話,似乎是有人在催他,他還笑罵了對方幾句,聲音大的她們隔了十來米都能聽見。
“急什麽,讓妞兒們準備好,等爺來了直接辦正事。”
因為顧看這人,司瑩就沒聽清趙念然的話,只聽到了“欺負”二字,便随口回了句:“沒,他沒欺負。”
“不能吧,不是那種欺負,就是那種哎呀我自己看吧。”
趙念然伸手去看司瑩的脖子。二月的天氣還冷得厲害,司瑩整天穿件高領毛衣,趙念然就邊翻衣領邊抱怨:“遮那麽嚴實肯定有問題,我得好好看看。”
話音剛落就感覺司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趙念然以為她心裏有鬼不讓看,就愈加想去翻一翻。正說笑着司瑩卻突然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念念,我有點事兒得走開一下,要不你給寧冬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吧。”
“你有什麽事,大晚上的,我讓司機送你啊。”
“不用,你先回家吧,我辦完事自己會回去。”
趙念然不放心,拉着她不松手:“你到底幹嘛去。你剛剛就一直在朝那邊看,那邊有什麽,熟人嗎?”
她說着回過頭,也沒看到什麽了不起的人物。
司瑩卻已沒時間和她細說,眼見那人離開了餐廳,她推開趙念然的手快速地跟了出去。
餐廳裏趙念然一臉茫然發愣了幾秒,憑着對司瑩多年的了解感覺這事兒可能跟她的工作有關,吓得一哆嗦趕緊給曾明煦打電話。
結果打了幾通都沒人接,趙念然愈發着急,給寧冬去了電話問來了徐訓的手機號,打過去把剛剛發生的情況給人一通細說。
“徐隊長你可得上點心,我們瑩瑩雖說也是警察,可她就是個小法醫,她可抓不了壞人,你可不能讓她去冒險。她要是出什麽事,我一孕婦怎麽承受得了,我、我……”
大概是受孕期荷爾蒙影響,趙念然的眼淚說來就來,越哭越大聲。
電話那頭徐訓正跟關心吃飯,後者聽到哭聲後擱下筷子,沖丈夫招招手指:“怎麽回事兒,小三要來撬我牆角了?”
徐訓……
司瑩出了餐廳後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男人的蹤跡,于是便不遠不近地跟着對方一路往前走。
那人有點殘疾,兩條腿不一般長,所以走起路來一瘸一拐,速度也比平常男人慢一點。
司瑩之所以想要跟着他,也是因為他的走路姿勢。在徐訓給她看的黃龍泰消失那晚的視頻裏,除了一個人疑似她父親外,另外還有兩個男人同時上了那輛車。
其中一位走路就跟這男人十分相似,不僅走路姿勢像,身形也差不多。更關鍵的是這人褲子上有一條銀鏈子,走路的時候一閃一閃。那段視頻裏司瑩同樣看到了其中一位嫌疑人腰身的閃光,在攝像頭裏顯得格外明顯。
跛腳、身高相近,還喜歡腰間拴鏈子,這三條加起來令她懷疑,前面的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參與綁架黃龍泰的其中一位。
所以她只能暫時扔下趙念然,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那男人往前走。男人邊走邊打手機,說話絲毫沒有顧忌。手裏剛買的奶茶很快喝完,随手就往路邊一扔,連個垃圾箱也懶得找。
沿着大路走出一段後,他又拐進了旁邊的一條支路。這條路說小也不小,兩邊林立了不少酒吧和夜總會,到了晚上整條街十分熱鬧。
男人似乎常來這裏,兩邊酒吧走出來的人有好幾個都和他打了招呼。那些個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更是與他相熟,一口一個哥叫得熱情。
司瑩沒敢跟太近,站在某家酒吧門口裝作看那裏的招牌,只拿眼角的餘光觀察男人。眼見着他進了左手邊的一家酒吧,她也準備跟上去,卻在這時突然被人給纏住了。
酒吧門口負責招攬生意的小哥見她長得漂亮,就非要拉她進去消費。司瑩被他們纏了一會兒,等脫身後再追到男人進的那間酒吧人,對方早已沒了蹤影。
司瑩倒也不急,索性利用這段時間先去忙活了一陣。她也不是什麽都不懂,深知在這種地方只要你肯花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于是她花錢問人買了一身火辣的衣裙,在廁所裏搗鼓了一番,換衣服的時候還碰了幾個女生在補妝,于是又問了買了一支口紅,将自己的雙唇塗滿。
那幾個女生對她也是好奇,收了口紅錢賣了她一支二手貨後有些不好意思,就索性拿出自己的彩妝來,替司瑩化了一個全妝。
于是她走出廁所的時候像是換了一個人,氣質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這樣的打扮跟酒吧的氣氛十分融洽,司瑩将剛過耳的短發揉亂了幾分,便裝着尋樂子的樣子在酒吧裏尋找起那個跛腳男來。
找了一圈沒見那人的蹤影,搭讪的倒是來了一茬又一茬。司瑩本就漂亮,平日裏素面朝天上上班路上還常有人來問微信號。今天這般的烈焰紅唇性感短裙,就像往整個酒吧投入了一顆原/子/彈,立馬引爆了所有男人的神經。
司瑩要找的跛腳男人稱傑哥,進來後本來去了包廂準備大玩一場。身下壓着的女人衣服都被他扒了一半了,突然聽手下小弟說外面來了個超級大美女,于是心癢難耐扔下還在嬌笑的女伴,直接就跑了出去。
因為跑得急褲子拉鏈都是邊走邊拉的。小弟一路領着他到了司瑩跟前,獻媚似的跟他咬耳朵:“哥你看看,是不是絕色。”
傑哥本來還覺得小弟描述得太誇張,等見着人後兩只眼睛瞬間就直了,要不是僅有的一點理智控制着,他恨不得立馬撲過去把眼前的大美人打橫抱起來帶回包廂。
跟她一比那些個女人全是庸脂俗粉,連美人的一根頭發絲兒也比不了。
傑哥笑了,美了,伸手就想去摸司瑩的臉蛋兒。司瑩也認出他來,但身體往旁邊一躲避開了那只鹹豬手。
傑哥以為她在欲拒還迎,笑得更浪了:“美人怕什麽,剛剛不還跟了我一路嘛,這會兒來了怎麽反倒不好意思了。”
離得近傑哥也是認出來了,這不就是剛才一直走在自己身後的美女嘛。只是當時看她打扮低調不像是過夜生活的人,他又急着來跟兄弟尋開心所以沒顧得上搭讪。
沒想到飛了鴨子還能自己跑回來,傑哥那一顆心啊癢得都快不行了。
他湊近司瑩,用帶了酒氣的聲音挑/逗對方:“小美人,哥哥來了,哥哥今晚保證讓你快活得不得了,跟哥哥走吧?”
司瑩一時間倒有些進退兩難。
她來找跛腳男的時候沒細想太多,進了酒吧後也曾給徐訓發過自己的定位,但眼下警方的人還沒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在這樣的場合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最為合适。
也不能真的就倒對方懷裏吧?
傑哥這會兒已是饞得不行,也管不了司瑩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直接伸手就要去摟她的身子,想着先好好聞一聞美人身上的氣息。
沒想到手剛伸到一半美人就往後退了兩步,緊接着便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男人出手扣住了她的腹部,将她整個身體緊貼在自己胸前,然後低下頭來在她的耳垂邊蹭了下,輕笑道:“寶貝你怎麽來了,都跟你說了我來跟人談生意,你是不放心我?”
司瑩雖然沒回頭,但聽聲音也知道來人是誰。事實上曾明煦的手一扣上她的肚子她就了然了。
男人身上的氣味她聞慣了,早就跟刻進了血液一般,一聞便知。
她雖不知道曾明煦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眼下這種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順着他的話頭走,以免引起跛腳男的懷疑。
于是她低頭淺淺一笑,轉過身來雙手勾住了對方的脖頸,微微踮起腳尖向他的臉靠近,開口時聲音也故意帶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人家就是不放心,想來看看嘛。你不高興了?”
別說傑哥,就是曾明煦聽了這聲音都有了片刻的恍神。但他很快回過神來,頭一低便在司瑩的唇上蹭了一下,給了她一個輕淡的吻。
“怎麽會,看到你我就高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換裝play,老曾有福啦,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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