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纏人
司瑩第二天上班的時候, 發現組裏自發為她準備了生日蛋糕和禮物,将她的工作桌擺得滿滿當當。
駱斌在那裏邀功:“這蛋糕是我挑的,是不是很漂亮?”
司瑩的謝字還沒說出口, 馬哥就過來糗他:“怎麽,昨天郁悶了一天終于想通了, 準備放過司瑩尋找新的天地了?不哭了?”
“誰說我哭了, 都說是眼睛裏進沙子了。”
馬哥絲毫不給同事面子, 把昨天他把駱斌架走後兩個男人之間交心的談話都給司瑩學了一遍。駱斌起初還挺不好意思,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實承認:“我是有點不服氣, 不過我真沒哭。我就是氣那個曾明煦除了比我有錢一點比我帥一丢丢外,也沒什麽比我好的。不過想想既然司瑩你喜歡,那我還是應該祝福你們才對。”
“什麽什麽?就只是有錢一點帥一丢丢,兄弟你說話要憑良心啊。”
“我就是憑良心說的。司瑩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司瑩被他倆搞得哭笑不得,為免傷駱斌的心只能哄着他道:“其實你倆的長相屬于各有千秋,都挺帥的。而且你性格比他好。”
“真的嗎?曾明煦這人是不是很難纏?也是, 有錢人都大把人捧着, 脾氣肯定不怎麽樣。他是不是沖你發脾氣給你氣受了?要不這樣吧, 司瑩你跟他分手,我一定會對你……”
話沒說完就讓馬哥封了嘴。
“行了,昨天剛把你說通,今天怎麽又軸上了。小司你可千萬別再哄他, 要不他又該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
邊說邊把反抗的駱斌給拖走了。
平日裏嚴謹安靜的辦公室, 難得也有了點歡快的氣氛。
只是這氣氛還沒持續多久,謝長安便沉着臉從他的辦公室室裏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口面朝衆人, 擡手重重了咳了兩聲,辦公室裏的說笑聲立馬就停了。大家随即進入工作狀态,各忙各的去了。
謝長安走到司瑩的工作桌邊, 沖她點了點頭,司瑩就心領神會地跟着他進了辦公室。
剛關上門她就開始解釋:“不好意思主任,大家是好意幫我過生日,我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您別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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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安伸手示意她坐:“我就這麽不通人情?難得放松一下這很正常,雖說現在是上班時間,但下班後你們也常拿自己時間加班。我都知道,我哪裏會這麽苛刻。”
他說着走到桌邊,拿起自己的手機,邊操作屏幕邊同司瑩說話:“我叫你進來是為了蔡晟的案子。”
“是跟法醫報告有關嗎?”
“那倒不是,是你跟蔡晟的關系。”
司瑩聽到不由一愣。她跟蔡晟相過親這個事兒,早在案發之初就已經跟領導彙報過了。當時也是為了避嫌。
但警方勘查現場後很快就認定兇手是個成年男性,且力量不小,司瑩一個弱質女流根本不可能完成這麽兇殘的案件。
而且她那天還有一大幫的時間證人,司家出席小寶寶滿月宴的人都可以為她作證。保險起見警方甚至還調閱了地鐵站的監控,證實案發時間司瑩根本不在現場。
所以她暫時不需要回避這樁案件,依舊可以參與屍體解剖等各項工作。
現在主任突然提了這個,司瑩有些不解:“是領導覺得我不适合再參與這個案子嗎?”
“那倒不是,領導們對你是百分百信任的,包括徐隊他們那邊也是。他們現在正在集中精力調查兩位死者的社會關系,重點排查的都是青壯年男性。你這樣的實在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是今天早上在網上發現了一些情況。”
謝長安說着将手機遞到了司瑩面前,那是微博的熱搜界面,司瑩拿過來時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有自己的名字。
這不是她第一次上熱搜,但上次酒吧照片事件她只是個沒名沒姓的素人,這回卻是實實在在被人報出了全名。點進熱搜一看,甚至連她的家庭背景都被連根拔起,通通擺在了世人面前。
熱搜的內容主要就是拿她和蔡晟相過親這個事兒做文章。
本來這不是什麽大事,她又不是明星,充其量就是個長得好看點的路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但蔡晟這個案子牽扯到了女星羅恬,關注度一下子就上去了。加上她前一陣子和曾明煦的那張照片實在太惹眼,兩男兩女錯綜複雜的關系,一下子就吸引了吃瓜群衆的注意力。
于是乎熱度非但降不下去,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報料人似乎還知道輕重,沒有拿她公職人員的身份說事兒,連司家的名頭都沒怎麽提,只隐晦地說了她有豪門背景。
司這個姓氏雖不是大姓,但整個B市乃至全國也有不少,一時間還沒有人将她和大伯父聯系在一起。大家都忙着吃男女感情的瓜,萬萬想不以牽涉進這件事裏的幾個人都有什麽樣深厚的背景。
網絡上為了這個事兒吵翻了天。有說司瑩水性楊花,一邊裝清純女跟有錢男人相親,一邊又扮辣妹去酒吧吊凱子。也有罵蔡晟不是個玩意兒,在素人美女與女明星之間來回橫跳。甚至還有人罵羅恬是第三者死了活該,難聽的話說了一籮筐。
但最最神奇的是,這麽多評論裏幾乎沒有人罵曾明煦。非但沒人罵,他甚至還有一波自來水,突然成了他的粉絲,開始到處搜刮他的消息給衆人科普。
于是乎那輛最最騷包的庫裏南就被人挖了出來,曾明煦的身份雖然還沒有被揭破,但能在B市開這車的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一時間衆人跪舔的姿勢各異,叫爸爸的叫老公,甚至還有叫爺爺的,看得司瑩十分無語。
她看了一會兒把手機還給謝長安,對方也頗為頭疼:“這事兒你心裏有沒有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司瑩還真猜不到。她天生好脾氣幾乎不得罪人,誰會這麽費勁巴拉黑自己。再說能掌握這些信息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她和蔡晟相親吃飯的照片,一般吃瓜群衆根本不可能會拍。
她的腦海裏突然蹦出了魏姝娴的名字,想到那天晚上她派人開車跟了自己和曾明煦一晚上。難道這消息是她放出的?
可這事兒牽扯到了她的寶貝兒子,這麽做太冒險,一不小心曾明煦也要惹一身騷。
她實在沒必要做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缺德事兒。
司瑩想破腦袋也沒個頭緒。
那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司瑩沒碰到曾明煦。聽娟姐說他今晚有應酬不回家吃飯。司瑩就自己随便吃了點東西,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不知是白天累着了還是被熱搜的事情影響了心情,她那一晚睡得很不安穩,夜裏總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像是在夢裏又像是醒了過來。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自己床邊還坐了個人。可有時候一睜眼,那個人又不見了。
司瑩被這反複出現的人影搞得愈加迷糊,身體也愈發沉得慌,到後來眼皮子實在睜不開,昏昏沉沉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的時候一看手機已過九點,吓得她整個人差點從床上彈起來。慌慌張張準備下床洗漱去上班,卻發現旁邊的沙發裏還坐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這下子她是徹底清醒了。
曾明煦被她鬧出的動靜吵醒,微睜着眼揉了揉眉心,上下打量着司瑩。司瑩叫他看得有點發毛,重新爬回床上拿被子裹着上半身。
然後她問:“你怎麽在這裏?”
曾明煦不說話,起身過來摸了摸司瑩的額頭:“比昨晚好點了,不過也難說,說不定下午又蹿上去了。”
司瑩這才發現床頭櫃上有一盒退燒藥。
“我昨晚發燒了,厲害嗎?”
“挺厲害,滿世界找藥吃把我給鬧醒了。”
“不好意思啊。”
司瑩對此只有一點淡淡的印象,似乎半夜的時候确實因為口幹舌燥起來過一次。她當時只以為自己是想喝水,想不到居然會發燒。
一定是昨晚下班時的夜風吹多了。
可曾明煦為什麽一直留在她的房裏?
後者不悅地瞥她一眼:“我倒是想走,某人拉着我又哭又鬧,就沒走成。”
“你說我……拉着你又哭又鬧,不可能吧。”
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我也覺得不可能,所以錄了一段免得有嘴說不清。”
然後司瑩就聽見房間裏響起了自己哼哼唧唧的聲音,很像小時候跟父母撒嬌的樣子。都不用看畫面,光聽聲音就能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有多纏人。
司瑩內心崩潰得一塌糊塗,表面還得強裝鎮定:“不好意思,我可能把你當成我媽了。”
“媽媽?”
“嗯,我爸比較嚴厲,一般我都是跟我媽撒嬌。生病的時候我媽會給我喂藥,還會……”
“還會唱搖籃曲哄你睡覺是吧。”
司瑩很想把臉埋進被子裏,忍了又忍才強壓下心頭的窘迫感。她小心翼翼探頭問對方:“那……你唱了嗎?”
“沒有,放了錄音。”
曾明煦切斷了她撒嬌的那段視頻,又找到昨晚給她放的搖籃曲。一個溫柔的女聲輕輕地唱着,聽得人又有了幾分睡意。
司瑩努力回憶着昨晚的一切,覺得這聲音确實像是聽過。但為什麽她的記憶裏隐約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和現在視頻裏一樣唱着差不多的旋律。
她不想去細想,示意對方:“可以了,別放了,再放我又要睡着了。我上班已經遲到了,不能再睡了。”
“不用去了。”曾明煦關了視頻又添一句,“給你請了假。”
“你給請的嗎?”
曾明煦點點頭,還沒開口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後就轉身朝門外走,到門口時候還回頭叮囑司瑩:“好好躺着,別亂動。”
司瑩一點兒也不想動,她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曾明煦打電話去請假的時候,辦公室裏究竟有幾個人,用的又是什麽理由?
她跟人戀愛同居這個謠言,怕是已經傳遍了整個法醫隊吧。
真叫人頭大。
那天早上在曾明煦的“強壓”之後,司瑩被迫留在家裏不允許上班。
“吃完午飯再去。”
這是曾明煦離開前最後的一點讓步,司瑩知道拗不過他只能乖乖答應。
不聽曾少爺的,回頭搞不了永遠不讓她上班也說不定。
曾明煦滿意地擡手,原本想拍她腦袋,記起她的忌諱手便在空中轉了個圈,停到了她的臉頰處。
趁着司瑩沒注意輕拍兩下後,直身起開始叮囑娟姐一些照顧病人的注意事項。司瑩就這麽低頭喝粥,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她跟曾明煦,最近的關系似乎越來越……親密了。
曾明煦離開家後直接去了公司,到辦公室後卻沒有立馬處理公司上的事宜,反倒是把陸烨給叫了進來。
對方昨天忙了一整天,這會兒把曾明煦交行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他拿了個平板進來,将裏面所有的證據擺到了曾明煦面前。
“按我查到的消息,應該是中翔地産在背後搞的鬼。明面上應該是中翔的袁小姐派人散布的這些消息,但後面有沒有她父親袁總的授意目前還看不出端倪。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中翔也看中了四季島的開發,有意與我們競争。”
原
本昨天的熱搜一出現,陸烨都不等曾明煦吩咐立馬就讓人去查了這事兒。當時查出來是袁沁下的手,他還以為不過是小女生吃醋亂發脾氣罷了。
沒想到曾明煦把他叫過去,對袁沁使的小把戲根本看不上,反倒讓他去查一查袁沁的父親中翔老總袁豐茂最近的動向。
這一查還真查出點東西來。
這麽看來這次的熱搜事件即便不是袁豐茂示意他女兒幹的,只怕他也是樂見其成。
打擊曾明煦就是打擊他的整個集團,袁豐茂自然不會管。不過事情最後的走向出乎所有人意料,曾明煦非但沒讓人黑,反倒還收獲了一批女粉絲。
一說到這個陸烨也是頭疼。
“不知是誰那麽神通廣大,居然在網上公布了這裏的地址。早上我過來的時候公司門口已經圍了一圈粉絲。保安也有點應付不過來,都是小姑娘,也不能怎麽樣,動一動怕她們哭,吵架是根本吵不過她們。我只能先加派人手,把她們先請出去再說。對了曾總,一會兒您下班的時候千萬記得走地下車庫,別往正門去。”
否則非讓那幫熱情的女人給活撕了不可。
粉絲真可怕啊。
傍晚時分,司瑩忙完手頭的工作準備下班,趙念然突然給她發來了一條推送。
點開一看直接連到了微博,是一條銷營號發的博文,裏面的內容和曾明煦有關。司瑩粗粗掃了掃,原來是下午的時候曾明煦從公司大門出來,正準備上車去談生意時,突然被等候在公司外的一幫女粉絲給圍住了。
照片裏清楚地拍到了曾明煦的坐駕被粉絲包圍的畫面,曾少爺正要上車,車門卻被女粉堵得嚴嚴實實。有人拍照有人遞禮物,還有人在那裏捂着嘴花癡般地笑着。看起來和任何一個人氣明星沒什麽分別。
司瑩甚至看到了陸烨的身影,只是被戰鬥力旺盛的女粉絲擠出了中心圈,只能站在外頭幹着急。
後幾張照片出現了保安的身影,負責維持秩序撥開人群,總算讓曾明煦順利上了車。
最後一張照片裏,曾明煦坐在車裏,淡漠的臉透過玻璃顯示在手機屏幕上,看起來高傲而矜貴,一副上位者的尊貴氣質,惹得底下一幫評論者嗷嗷直叫,溢美之詞跟不要錢似的刷滿了整條博文。
司瑩總覺得這跟自己印象裏的曾明煦很不一樣。
趙念然一如既往地花癡,半點沒有為人妻為人母的矜持,在那裏使勁兒“罵”曾明煦:【你家狗男人怎麽這麽好看。當初上學的時候也就覺得他痞帥痞帥的,早知道今天出落我就是這麽人模狗樣,當初我就該及時出手将他拿下。】
司瑩失笑,正打字回複她,那邊突然發來一條語音。點開一聽是寧冬的聲音。
寧冬:【行行好司大美女,請一定看好你家老曾。你要不抓緊,我家這位搞不好要讓肚子裏的娃出手了。】
司瑩:【這麽快就知道孩子性別了?】
寧冬:【她說了,男女無所謂,反正都可以。】
司瑩……
她又回到那條微博看了照片幾眼,發現曾明煦裝深沉的樣子确實還有那麽點小帥。
嗯……确實挺迷人。
司瑩坐地鐵回了家。到家時發現曾明煦已經在了,正坐在沙發裏低頭忙着什麽。司瑩走過去一看發現茶幾上擱了個藥箱,曾明煦一手拿棉簽,另一只手笨手笨腳地給傷口上藥。
手一抖藥就塗歪了。
司瑩輕嘆一聲,走過去拿過棉簽:“我來吧。”
曾明煦笑看她:“你處理活人沒問題?”
“想象成是死的就行了。”
曾明煦咂咂嘴,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打量對方。雖然挨了罵但從眼睛到嘴角都盛滿了笑意。
司瑩無奈看他:“挨了罵還這麽高興,你是不是傻?”
“大概是有點兒,被你們這些女人給搞瘋了。”
“我看到照片了,你這手上的傷是她們抓的?”
“大約是,人太多沒看清,反正上車後發現已經有了。其實不止這裏,脖子裏也有。”
曾明煦說着湊過來,拉開衣領露出脖子裏的抓痕給司瑩看。後者便真的認真研究了一番,得出個結論:“這姑娘指甲還挺鋒利。”
“看兩眼就能知道?”
“不然呢?”
“你不摸兩下,感受一下傷口的長度和深度?”
“沒必要,這種折痕我見得多了,一般來說都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你看,也就表皮層破了一點,沒事兒。”
司瑩摸了摸那幾條抓痕,想給曾明煦詳細解說一下,卻發現對方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那目光灼熱而誘人,和照片裏冷若冰霜的樣子判若兩人。
司瑩感覺自己周身的空氣都被那視線燒得燙了起來,而她的手指還留在對方的皮膚上,一時間竟忘了收回。
就聽曾明煦沉啞的嗓音在耳邊炸開:“怎麽樣,會留疤嗎司醫生?”
“不會,按時上藥就可以。”
“好,那你以後每天記得幫我塗藥,我只相信你。”
那一聲“好”鑽進耳朵裏後,迅速在身體裏游走,占據了司瑩的四肢百骸,仿佛抽掉了她全身的力氣,連手都軟綿綿地擡不起來。
司瑩不敢與他對視,默默點了點頭,然後便要起身離開。
剛站起來就被曾明煦拉住手腕,随即又給摁回了沙發裏。
“你還有什麽事?”
“是有點事要給你幫忙。過兩天關心家裏辦派對,你跟我一起去?”
“什麽時間?”
“下個周末,你要加班嗎?”
曾明煦像是故意逗她,說話的時候湊得很近,還有意無意地吹着氣,吹得司瑩直縮肩膀。
她實在有些待不下去,只能含糊地應了一聲:“我也不太清楚,得下個禮拜才能告訴你。你要是急的話,不如找別人?”
“找不到別人,只能找你。反正我倆是已經被認定的一對,要是我帶別人出席,傳到網上搞不好要被人罵渣男。”
“那、那我盡量不加班。”
“好,辛苦你了。”
曾明煦越說話湊越近,說完最後一個字後臉便埋到了司瑩的肩膀裏,輕輕地蹭了一下。很快他又擡起頭來,仿佛剛才的親昵只是無心之舉。
然後他沒再纏着司瑩,放她回了房間。
司瑩落荒而逃,連晚飯都磨蹭到了八點才匆匆下樓吃了幾口。
接下來的幾天司瑩幾乎天天加班。雖然她一再提出回避蔡晟的案子,但謝長安始終不批。
用他的話來說:“你要不要回避得領導說了算,刑警隊的領導們說了算,不是幾個網友随便捕風捉影幾句就能算的。怎麽,他們還是微博斷案不成?”
于是司瑩只能跟同事們繼續處理這個案子。
好在忙到下個周末的時候,工作就進行得差不多了。初步的屍檢已經完成,兩具屍體的死因和死亡時間都确定了下來。兩人身上除了案發那天被兇手施加的外傷外,并無其他內傷。
整起案件很明顯是故意殺人,不存在其他可能性。徐訓那邊已經加派人手日夜偵查,剩下的便是要想辦法還死者一個公道。
到了周六那天,司瑩終于輪到了一天休息。她白天在家補了個覺,下午起來時就被曾明煦叫來的造型師和化妝師搗鼓了好幾個小時。從妝容到發型再到禮服配飾皆是一絲不茍。
司瑩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免想起了從前。
小的時候家裏也是常辦宴會的,媽媽那時候還有常備的造型師,專門應付各種宴請。
司瑩作為小公主,自然也少不得被打扮一番。她其實挺不喜歡坐在椅子上讓人紮辮子系蝴蝶結的。因為她總惦記着自己的書還沒有看完。
但因為媽媽喜歡她這麽打扮,所以她總是很懂事地坐在那裏任由人擺弄。最多就是腿上擱本書,或者手裏拿支筆,在那裏見縫插針地做題。
那會兒的歲月當真是安靜而美好,哪怕上再多的課外班做再多的習題集,她都不覺得累。每一天都過得滿足而開心。
這樣安逸的午後已經很多年沒有了,想不到今天又試着過了一回。
等收拾完時間已過五點,曾明煦也穿了正式的西裝打了領結過來接司瑩。兩人坐上了由司機開的曜影,一路趕往關心的豪宅。
司瑩還是頭一回去關心和徐訓的家。去的路上曾明煦随意和她聊了聊那房子的樣式:“也就一小破房子,你去了不必拘束。而且今天徐訓那個門神加班不在家,大家可以玩得比較痛快。”
司瑩想到徐訓那張過于嚴肅的臉,發現确實和派對的氣氛格格不入。那樣的場合,像曾明煦這樣的花蝴蝶才能混得如魚得水。
司瑩想到他在女人堆裏周旋的樣子,又想起他脖頸裏的抓痕,不由低頭笑了笑。
等擡頭的時候車子已經拐進了傳說中的“小破房子”的大門。
原來在曾少爺的心裏,城堡式的豪宅只是小破房。
車子停在了正廳門口,立馬有人過來替兩人開門。司瑩提着禮服裙擺下車的時候,一擡眼看到了前面車裏下來的一個女人。
對方也看到了她,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是袁沁,一如既往的大小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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