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好消息
司瑩連夜就想趕往隔壁T市, 但被曾明煦攔了下來。
“明天再去。醫生這會兒已經下班,明天白天好好跟人談一談,看看具體情況。”
司瑩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但情緒一時還是無法平複。緊攥着手機站在那裏,眼神有些許的空洞。
她向來是冷靜的堅強的, 仿佛什麽事情都無法将她打倒。但只有她自己清楚, 在媽媽這件事情上她做不到。
就像一個長久留在暗處的傷疤, 別人看不到,只有自己最清楚。
那天晚上司瑩睡得不太好, 半夜醒了好幾次。第二天也是早早就起來,跟主任打了電話請了假後便安靜地坐在餐廳裏等曾明煦起床。
手裏的牛奶一直握着卻忘了喝,因為沒睡好整個人沒什麽精神,注意力也不集中。
連曾明煦什麽時候下的樓都沒發現,直到對方将牛奶杯從她手裏拿走。
“都涼了。”
“哦。”司瑩反應過來,又攪了攪面前的粥, 但因為也涼了她就沒再喝。
她現在根本沒胃口。
曾明煦也不勉強, 看出她這會兒心思早就飛到了T市, 于是把那杯微涼的牛奶自個兒喝了,随即招呼司瑩一起離開。
在地下停車庫取了車,兩人就趕往了T市。去的路上曾明煦拐了一趟快餐店,買了份早餐給司瑩。
還半開玩笑道:“你吃得越快, 我車便開得越快。”
司瑩向來是吃飯困難戶, 這一招曾明煦以前就用過。念書的時候她飯量就很小,每次吃東西總叫曾明煦發愁。
有一次她碰到個難題來請教曾明煦, “曾老師”便用了這一招,在麥當勞給她買了份漢堡套餐,逼她當着自己的面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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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瑩那會兒比現在還不能吃, 一個漢堡限時吃完實在很難做到。吃到過半的時候她為難地放下漢堡,自言自語着道:“要不我還是找徐訓問吧。”
曾明煦這才放過她。
兩人幾乎同時想起了這件事。曾明煦扭頭看了司瑩一眼:“別想,現在徐訓不在,提他也沒用。”
司瑩也知道沒用,但這麽一份早餐實在有點多,想起趙念然教她的“撒嬌”大法,只能硬着頭皮用起來。
“我吃漢堡和飲料,薯餅和派就留給你好嗎?你早餐好像也只喝了一杯牛奶。不吃早飯傷胃。”
車子微微一晃,很快又正了回來。只見曾明煦嘴有露出無奈的笑容,一副妥協的樣子。
司瑩松了口氣,這才剝開漢堡外面的包裝紙,小口小口地咬起來。
曾明煦眼角的餘光偶爾瞟到,總覺得這畫面十分美好。車子一路向T向行駛,不到兩個小時便到達了目的地。
司瑩在路上就跟小姨電話聯系了,到達醫院後便直接去了病房。先是見了小姨,又在她的陪同下見了媽媽的主治醫生。
醫生還是之前的那一個,跟司瑩也早就相熟,一見面便開門見山。
“你母親最近這段時間恢複得情況很不錯,前幾天開始可以眨眼,手指也偶爾會動。我們觀察過,應該不是簡單的神經反射引起的肌肉彈跳。另外我們也給她做了腦電波的檢查,情況确實在好轉。”
這對司瑩來說不啻為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媽媽在她最艱難的時候發生車禍,一躺就是幾年。如今她的生活慢慢好轉,媽媽的身體也跟着有了起色。
仿佛一切冥冥之中都有注定,烏雲總會散去,陽光也終将露頭。
司瑩沒有帶曾明煦去見小姨,兩人在樓下大廳分開。當時曾明煦主動說要去辦點事,司瑩便一個人上了樓。
等看完媽媽談完話,時間已過去一個多小時。她走出病房想給曾明煦打電話,卻發現他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
陽光正從玻璃裏照進來,灑滿了他的全身,照得他整個人輪廓影影綽綽不甚分明。
他也在打電話,像是有心靈感應,在司瑩朝他走來沒多久後便回過頭來,順便挂斷了那個電話。
兩人在走廊裏相遇,彼此相視一笑。曾明煦主動開口:“談完了?”
“嗯,醫生說情況很樂觀。我以後可能常常兩地跑,多陪陪我媽媽,這樣可以讓她恢複得更快。”
說完她的視線落到了曾明煦的手機上,“你呢,也談完了?”
“嗯,辦了點事。”
辦了不止一件事,都跟司瑩有關,但他現在還不準備告訴她。
日子還長,可以慢慢告訴她。
司瑩只請了半天假,所以兩人沒顧得上吃午飯,又驅車返回了B市。
回去的路上司瑩的心情比來時好了很多,話也多了不少。曾明煦一面在高速上将車速開到最快,一面和司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早上那份套餐還剩個甜膩膩的派沒吃,司瑩這會兒便想哄着曾明煦把它吃了。
後者也不客氣,指了指自己的嘴:“兩手不得空,看來得麻煩你了。”
司瑩便打開紙包裝将派遞到了他嘴邊。
男人嘴大吃東西也快,這麽小的東西兩口便沒了。曾明煦吃到第二口的時候故意一低頭,便咬住了司瑩的手指頭。
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就暧昧了起來。
曾明煦眉眼含笑,斜晲了司瑩一眼。後者裝得氣定神閑,無事發生般将手指從他嘴裏抽/出。
只是難以避免地紅了耳根。
曾明煦滿意地勾起唇角,目光卻突然落到了後視鏡裏,随即又瞟了眼自己這邊的側鏡。
從上高速他就發現,後面那輛車一直沒變過,總是以差不多的速度和他保持着相同的距離。
等下了高速進了城市,那車也沒有換道的想法,始終不遠不近地咬着他的車。一直到他拐到去警局的那條路上,那車才終于拐了個彎,拐進了旁邊的支路。
曾明煦從頭到尾沒跟司瑩提這個事兒,只記下了那車的車牌號碼。
等把司瑩在警局放下後,他又重新拐上了剛才的馬路,不急不緩地開着。
不出他所料,那輛從之前就一直跟着他的車,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了他的車後,依舊如剛才那般緊跟不放。
曾明煦幾次拐彎換道,那車也總是照做,就這麽一路跟着他從警局又到集團大樓,這才沒了蹤影。
曾明煦将車停在自己的專屬位後,掏出手機給陸烨打了個電話,将車牌號報了給他。
“查一查這車,越快越好。”
司瑩的圍巾織得很快,從學習織毛線到完成成品一共才花了一個星期。
織完後她還挺滿意,把曾明煦叫過來給他脖子裏繞了好幾圈,一臉滿意的表情。
然後她就跟曾明煦讨價還價:“要不這個就算生日禮物可以嗎?織毛衣太麻煩了。”
比起直接一層層織下去的圍巾,毛衣要織前後兩塊身體,袖子還得單獨織,還要學着怎麽收領口袖口,最後還得把幾個部分拼接成一整件衣服。
工程量是織圍巾的十多倍。
司瑩想要偷懶,曾明煦卻根本不讓:“沒關系不着急,你慢慢織。生日收不到就等兒童節,後面還有建軍節國慶節,再不濟到了聖誕也該織好了。到時候我穿出去給朋友看,主要是給徐訓看。”
這是故意氣徐訓的意思了。
司瑩也知道關心忙于家族事業,肯定沒時間幫丈夫織毛衣。
她突然覺得曾明煦這人好幼稚。
但曾少爺還有更幼稚的地方,在要求完司瑩繼續織毛衣後,他轉身就要上樓。
司瑩就叫住他,讓他把圍巾還回來:“既然毛衣是禮物,圍巾就給我。”
“留着當訂金,什麽時候衣服織好了,拿過來換圍巾。”
說完笑着上樓,那條圍巾始終系在脖子裏沒有拿下來。
上樓的時候還碰到了方姨,對方一想到屋子裏常年維持着二十幾度的室溫,便好奇問曾明煦:“少爺,不熱嗎?”
“不熱,挺暖和。”
方姨目送他離開,不住地搖頭。看來真得勸勸太太才是,要讓少爺離開司小姐,比登天還難呢。
一轉眼便到了四月,四月底就是曾明煦的生日,司瑩織毛衣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難得一天的周末,司瑩哪兒也不打算去,就想在家睡個懶覺,然後起來繼續她的織毛衣大業。
她今天準備學習怎麽織袖子,那是比織身體更難的部分。可她早上醒來時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卻渾身乏力懶得動彈。
到底為什麽變得這麽堕落,明明每個白天都會下定決心不理會曾明煦的撩騷。可一到晚上從身體到心靈都把持不住。
曾明煦在撩人這方面,真的是高手。
司瑩揉了揉眼睛,聽着洗手間裏傳出的流水聲。很快曾明煦沖完澡換了衣服出來,走到床邊在她的額頭上印了個早安吻。
司瑩看他的打扮就問:“要出去?”
“嗯,去機場接個人,很快就回來,等我回來吃午飯。”
司瑩有氣無力地擺擺手,目送他離開,然後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終于還是一股作氣爬了起來。
洗漱換衣服吃早餐,忙完一切後她回了房間,準備坐在曾明煦主卧的套間客廳裏,就着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織袖子。
這地方實在很好,光線充足陽光溫暖,書桌上還擺放着兩人兒時的文具和書冊,她一面看視頻學着織袖子,偶爾也會翻翻那些習題冊。
看着那些漂亮的文字,就像曾明煦坐在她旁邊陪伴着一樣。
從前他陪自己學習,現在他的絮絮叨叨陪自己織毛衣。
司瑩認真地學了大半個小時,終于根據之前量的曾明煦的衣服尺寸起好了袖口的邊,準備先試打一遍。
手機卻在這時突然響起來。
她探頭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也就沒急着接。但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就這麽一直讓電話響着。
司瑩只能擱下棒針去接電話,手機剛放到耳邊“喂”了一聲,對面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如從前般可怕,像是生生把司瑩又推回到了從前的夢魇之中。
她忍不住顫聲問:“董炎彬,你想幹嘛?”
“确實有點事,也不是敘舊,就想請你來機場一趟。”
“什麽事?”
“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把你喜歡的男人親手給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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