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偷拍
療養院二期工程的工地上發現了屍體這個事情, 魏姝娴第二天就知道了。
她本以為這樣一來工程受阻,曾明煦就會提早結束行程回來。結果等了兩天也沒等到兒子回來,無奈之下只能主動給他打電話。
曾明煦剛做完運動, 站在書房的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頭的夜景。深色玻璃裏映出了他含笑的嘴角,聲音一如既往地随意。
“還得過兩天, 等這邊的事情忙完。”
“還有什麽事可忙, 不是說發現了人骨嗎?”
“所以更得留下來看看情況。項目這麽一耽擱少不了要有損失, 不把這個事兒解決了回去也得被人追着要賬。”
魏姝娴不無埋怨地道:“那就別做了,本來也不掙幾個錢。”
“那關心不得拿刀追殺我。這裏面也有她的錢, 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來只有占便宜的道理,哪有在我手上吃虧的事兒。”
曾明煦笑着應付了幾句,始終把話題固定在療養院的項目上,沒給他媽把話題扯到餘雅薇身上的機會。
他敢肯定,他媽打這通電話前早就跟餘雅薇通了話, 這裏的一切她怕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魏姝娴确實才給餘雅薇打過電話, 得知兩人進展不順利後, 這才心急火燎打了這個電話來。
當年利用兒子受傷一事,她成功“逼”退了司瑩,甚至把她趕到了T市。但這些日子來她的心并不安。
兒子一天沒結婚,就一天可能跟司瑩死灰複燃。來T市已夠叫她心驚膽顫, 如今又出出命案。
魏姝娴早就知道司瑩去了T市的刑警隊當法醫, 現在兒子的項目發生命案,萬一兩人因此有了交集, 天知道會擦出什麽樣的火花來。
她年紀大真的經不起刺激,兒子接連受重傷甚至差點沒命已經耗盡了她的心力。她絕對不允許當年女兒被人殺害的事情再次重演。
所以她急于讓曾明煦結婚生子,在她看來只要娶了老婆, 這事兒就算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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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雅薇有什麽不好,怎麽她家小子就是看不上。
“到底還有什麽事放心不下,交給底下人做就行了,你一大老板集團這邊的事情你不管了?”
曾明煦聽他媽提高的音量,便知道老太太是真生氣了。不過他依舊笑盈盈地回了話:“是有點事要解決,交給別人不放心,得我自己來。”
“什麽事?”
“跟徐訓有關,您就別操心了,兒子幫你盯着孫女婿,您給我把關心看好就行。最近這段時間讓她別上T市來。”
這話一說成功吸引了魏姝娴的注意力,她又開始操心關心小倆口的婚姻。
當真是兒女債忙不過來啊。
司瑩這兩天一直在加班,忙着處理療養院工地挖掘出來的屍骨。
從恥骨弓的角度結合骨骼的長短粗細和粗糙程度來分析,初步認定這是一具女性屍體。
這一結果有點出乎司瑩的意料。
本來憑着那枚獎牌,起初薛隊他們更多的考慮死者為男性,但如今結果出來了是女性,調查的方向便要更進一步了。
除了找到當年九中籃球隊的十二名隊員之外,還要逐一排查他們這些年身邊的女性人員。看是否有過往親密人員有失蹤記錄。
司瑩根據髋骨未完全融合這一特點,推斷出列者在死亡的時候大約在二十三至二十五歲之間。結合籃球隊衆人的年齡來判斷,死者很可能是他們中一人的女朋友或者是妻子。
當年那些人大多是B市本地人,會有誰畢業後來了T市發展?這麽一想的話,範圍又縮小了幾分。
司瑩覺得這個案子應該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更讓人感到意外的是,技術科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通過對比曾明煦送來的那塊獎牌,可以确定是同一批次同一時間生産的東西。
換句話說,這九成九是當年籃球隊某人的獎牌。司瑩作為知情者也抽空去技術科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塊獎牌,然後就發現了端倪。
這獎牌文字右上角那一邊缺了一小塊。
起先技術隊并沒有太在意,根據上面的陳舊型切口判斷并不是挖掘機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邊沿。
“說不定是當年兇手不小心将獎牌掉下去的時候,撞在石頭上磕壞的。或者是拿鏟子埋土的時候敲到的。”
說這話的是技術科的老馬,他跟司瑩接觸比較多,兩人關系挺好。
司瑩卻盯着獎牌的清晰照片看了又看,甚至還讓老馬将獎牌拿出來給自己看。
老馬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怎麽,你認得這上面的缺口?”
司瑩隔着證物袋仔細觀察着獎牌上的缺口,思慮良久後才開口道:“我記得當年籃球隊裏,有個姓陶的男生交了個同校的女朋友。”
兩人年紀相當,還都是火爆脾氣,聽說雖然愛得難舍難分,但卻整日都鬧矛盾。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沒消停過。
有一次司瑩去籃球館看曾明煦打球,正好碰見陶同學和女朋友在吵架。女生氣到不行的時候,順手拿起了在陶同學擱在自己書包上的獎牌,直接就給扔了出去。
司瑩記得清楚,當時那獎牌是沖着自己飛過來的,幸虧曾明煦眼明手快拉了她一把,才躲過了獎牌的攻擊。
當時場館裏的人都愣住了,球賽也進行不下去了。一衆男生開始起哄,主要是沖着她跟曾明煦。
司瑩在一片哄笑聲中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被曾明煦牢牢地禁锢在了懷裏,摟得那叫一個難舍難分。
那會兒的司瑩臉皮多薄,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根。
然後在掙紮中她聽見陶同學氣憤地沖他女朋友說了句:“看到了嗎,人家有男朋友的,你亂吃什麽醋!”
這話她早就忘了,如今才重新想了起來。
她還記得那塊獎牌落在了自己的腳邊,曾明煦當時拿起來給她看了看,意味深長地笑了。
大概是笑她男生緣太好吧,還是笑她後知後覺,連別人對她有意思都沒察覺出來。
司瑩把這件事化繁為簡,隐去了她跟曾明煦的關系,只把獎牌磕掉了一角的來源跟老馬說了說。
老馬一聽就很興奮:“這得趕緊告訴薛隊,那男生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司瑩仔細想了想:“記得,叫陶俊飛。”
距離工地發現屍骨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這天是徐訓和曾明煦第一次有機會一起吃飯。
兩人挑了家不起眼的餐館,随便找了個隐蔽的位置坐那裏邊吃邊聊。
曾明煦就很好奇:“你怎麽還在這兒,B市刑警隊不要你了?”
“馬上就回去了,這一趟來主要為辦案,事情忙完我自己會回去。”
說完他打量了曾明煦兩眼,“關心都沒你這麽催我回去,你這什麽毛病?”
“替外甥女瞎操心的壞毛病,以後得改改,管你們小夫妻死活呢。”
話音剛落徐訓的手機就響了,聽上去像是接收了什麽東西。曾明煦嘴上說着不管,眼神卻很自然地落到了對方的手機屏幕上。
是一條微信,雖然看不清內容,卻能看出來是一張照片。
徐訓看了眼照片的內容,直接就給對方打了電話,一開口便道:“司瑩,這照片你哪裏來的?”
曾明煦裝作切牛排的手一頓,哪裏還有心思管自己面前這碟子肉,滿腦子都是司瑩這個名字,以及她那晚在工地現場冷靜又從容的漂亮臉孔。
要不怎麽說有能力的女人更吸引人,比起只會耍心眼的餘雅薇,司法醫這樣的顯然更迷人。
只是她跟徐訓到底什麽關系,這聯系的未免太過密切了吧。
司瑩并不知道徐訓跟曾明煦在一起,她只是下班路上意外撞見了一個長得很像陶俊飛的人,所以忍不住跟了他一路。
照片是她偷偷拍下來的,不是很清楚,但保險起見她還是發給徐訓想跟他求證。
“你也認得陶俊飛,你看看這照片上的側臉是不是他?我跟他本就不熟,太多年沒見不能肯定是否是他。”
徐訓看了照片也不能肯定這人是不是陶俊飛,畢竟過去多年少年早已長大成人。不過從五官輪廓來看确實有七八分相似。
于是他問司瑩:“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他店附近。”
“他開的什麽店?”
司瑩沒有馬上回答,先把自己的定位發給了徐訓,然後才輕聲道:“是個紋身店,應該是他的。我問過周圍小賣部的老板娘,說店就是他的。不過名字好像不叫陶俊飛,老板娘說聽人叫他阿軒。也許是我認錯了也未可知。”
她今天也是難得,因為車子撞壞了要修,所以才搭地鐵回家。好巧不巧就在地鐵站碰上了這個長得很像陶俊飛的男人。
司瑩就這麽跟了他一路,一直跟到了老城區的某條小路裏,發現他進了一家紋身店。
她在店附近等了一會兒,沒見裏面有人要出來。夜裏的風有點涼,司瑩既想進去一看究竟,又怕打草驚蛇。
就在這時徐訓突然來了句:“你在附近店裏待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餐廳裏徐訓挂了電話準備走人,卻被曾明煦叫住。
他指了指桌上的外盤:“這頓你請。”
徐訓沒想太多,直接就去收銀臺付款。等他付完錢出來,發現曾明煦已經開了車等在餐廳門口。他放下副駕駛那邊的玻璃沖徐訓一招手:“上車。”
徐訓只走到門邊問:“幹什麽?”
“要麽你上車咱們一起去,要麽我就開車跟着你。你那工作用的小破車性能不怎麽樣,想甩掉我是不可能的。”
徐訓一臉無奈地望着曾明煦,想了想最終還是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行,那你也一起去看看,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陶俊飛。”
兩人便一路飛馳,很快就趕到了司瑩給出的那個地址。為免曾明煦的豪車過于引人注目,兩人在隔壁那條街将車停下,随即一路步行找到了司瑩所在的小賣部。
他倆到的時候司瑩正買了盒牛奶,靠在門口賣雜志的小貨架前翻着什麽。
大約看得出神牛奶吸得過于用力,就有奶漬飛濺出來粘到了她的唇角邊。
不知為什麽,看到這一幕的曾明煦突然很想伸手,替她把奶漬擦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煦哥:雖然老子還沒有想起來,但就是想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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