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被厲懷璟幹的七葷八素的扛進了浴室,戚塬只覺得雞/雞疼、奶/子疼,最難受就是屁股了,又酸又漲火辣辣的疼,厲懷璟怎麽這麽兇啊。
像是沒了骨頭一樣,戚塬軟趴趴的,任由厲懷璟揉搓,屁股被弄疼了,哼哼唧唧的,“好疼啊…嗚…”
厲懷璟沒做聲,手上放輕了不少。戚塬渾渾噩噩的,腦子裏捋不清楚,往厲懷璟一身上一壓。厲懷璟沒什麽準備,被他抵到了瓷磚上。
“厲懷璟!”戚塬喊了個名字就沒什麽底氣了。
等半天沒等到戚塬的下文,趴在他肩頭的人又蹭了蹭。厲懷璟主動問道,“嗯?”
“剛剛你親我,是也喜歡我的意思吧!”不然怎麽又會和他上床了。
聲音越來越小,手臂攔着厲懷璟的脖子都收緊了,生怕厲懷璟說不是。嘴唇游走在厲懷璟的頸間,他也沒推開自己,蹭着蹭着,戚塬的動作就變小了,靠着厲懷璟不再動了,“你為什麽不說話?”
帶着幾分試探和小心翼翼,厲懷璟無奈的嘆了口氣,“嗯。”肩上的人居然沒反應,這下倒是讓厲懷璟有些下不來臺。
厲懷璟偷偷撐開戚塬看了一眼,人已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厲懷璟主動打電話給了戚塬爸爸,言簡意赅的表示,他倆要結婚了,戚塬爸爸能不能把戚塬嫁給他。
戚塬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戚坪過于震驚,“啊!你說你是誰?”
“叔叔,我是厲懷璟。”戚塬還赤身裸體的靠着厲懷璟胸口,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別說他爸了,就連他自己都不信這是真的。
戚坪大概是不知道說什麽了,“是不是塬塬強迫你了?”戚塬隔的近,他爸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什麽玩意,他能強迫厲懷璟早強迫了。
“沒有,婚前性行為要負責的。”戚塬喊了聲卧槽,擡頭看了眼一本正經的厲懷璟,他現在不光屁股疼,腦仁也疼。
兩家人除了震驚,一時半會找不到其他的情緒,倒是厲懷璟的爺爺挺理智的,打了好幾通電話,說什麽都反對,“你和戚家小兒子不合适,他整天咋咋呼呼的,像什麽話。”
每次厲懷璟都是乖乖的聽着,等他爺爺問他,“改變主意了嗎?”
“沒有。”
後來,戚塬只聽說Oliver被厲懷璟打了,他想不出厲懷璟打人的樣子,Oliver鼻青眼腫的,看到戚塬撒腿就跑。
戚塬也心有餘悸,幸好厲懷璟沒揍過他,不然肯定和Oliver一樣慘。
等到兩人大學畢業那年的冬天,就在M洲舉行了婚禮,請的人不多,都是些見證戚塬夢想成真的親友。交換戒指的一瞬間,戚塬才踏實下來,他是真真正正的和厲懷璟結婚了,他的厲懷璟。
原以為就女生喜歡鑽戒,戚塬也寶貝的不得了,可能是厲懷璟送的原因,每次有點事都會取下來。
厲懷璟見過幾次,每次都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他喜歡的話,可以再買其他的。
沒想到沒過幾天,戚塬就把戒指弄丢了,拉着厲懷璟急的雙眼通紅,“不見了,我就放在這兒的。”戚塬指了指洗手臺。
兩人卧室的浴室,不到白天不會有人進來,厲懷璟蹲下去找了一圈,戒指卡在了排水管道口上,拿了工具給取了出來。
戚塬拿着戒指反複看了幾遍,厲懷璟嘆了口氣,“你要想,我再給你買。”
沒想到戚塬瞪了他一眼,“不一樣的,這是結婚戒指!”
“那你就別取下來。”知道戚塬根本說不聽,沒幾天就給他拿了條鏈子回來,取下戚塬的戒指,從鏈子裏穿了過去,“挂脖子上吧。”
戒指可是情侶款,讓他一個人挂脖子上,一點都不像情侶款了,非要給厲懷璟也弄個鏈子。厲懷璟沒拒絕,藏緊一點也好。
厲懷璟解開了衣領的扣子,從頸間掏出了鏈子,戒指沾染着他的體溫,手指摩挲在指環上,指環內部刻着戚塬的名字,是他親手刻的。戚塬名字筆畫多,當時設計師還問他要不要刻首字母,被他拒絕了。
李助理訂好了去M洲的票,厲懷璟多說了一句,“先回國,開記者招待會。處理完了,你再來A洲,照着圖紙來。”島上的建設已經到了結尾的時候了,只是厲懷璟為什麽突然回國,而不是馬上去找夫人,李助理想不出來也不敢問。
鼎盛老板突然開記者招待會,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是厲懷璟很少出面這種活動,很多媒體都趕着去吃瓜。
厲懷璟說話很簡單,前後不到一分鐘,“我和我愛人結婚七年了。”眼尖的人已經看到厲總在微微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了,“先前因為各種理由沒有公開,以後希望各大媒體不要報道不實傳言。”
場下一陣唏噓,都等着厲總說點更刺激的了,厲懷璟說了句謝謝,就把所有人晾在了會場。記者都面面相觑,“什麽情況!厲總說完了嗎?”
反應快的都追上去了,還是被保镖攔住,“厲總,透露一下厲太太是哪位吧!”
厲懷璟丢了個驚雷在記者招待會,沒管他們有多驚訝,直接出了會場往機場趕。
戚塬躲在M洲,況且還是他們學校的鎮子,那個到現在都還不怎麽發達的地方,不知道國內發生了什麽事。
找到了大學時候租的房子,連房東都沒換人,正好房子還空着,戚塬把它租了下來。說是來找獨角獸,更多是跟當地人聊他們見聞。
太久沒用英語,戚塬和他們交流起來有些費勁。每天走路去遠一點超市,買一堆零食回家,無人管束的日子無拘無束,也不用惦記厲懷璟。
對門現在住着一個叫薛止的老鄉,來這裏讀書的,戚塬第一次看到薛止的時候,忍不住嘀咕,“現在小孩都長這麽高的。”
薛止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他居然快三十了?”
薛止問過戚塬來M洲是幹嘛的,“找獨角獸。”薛止的家教只允許他驚訝了一瞬間,旋即有禮貌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來這個長着娃娃臉的哥哥活的這麽夢幻。
不久就是新年了,薛止問過戚塬,“過年你不回家嗎?”他的回答是不回,家裏人都出去旅游了。
今年小鎮下雪下的早,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一片,讓人看了安心又平靜。薛止一早來敲戚塬的門,“要不要吃火鍋。”
以前還挺嫌棄火鍋味的,現在在M洲還有些懷念,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還有他的海底撈了,連開業都忘記了。跟着薛止去超市買了食材,兩人沿路走了回來。
厲懷璟篤定戚塬在以前上學的鎮上,抱着僥幸的心理找到了以前租的房子,一問房東,戚塬果然在這兒。
房間裏沒人,又拿不到屋子的鑰匙,厲懷璟站到樓下的路燈邊旁等他。
剛剛還笑嘻嘻的戚塬突然站在原地不走了,薛止擡了擡眉目,“怎麽了?”順着戚塬的目光看過去,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那兒,也正看着戚塬。
路燈有些晃眼,男人身上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即使是這樣,戚塬也能肯定那是厲懷璟,一時間酸楚和委屈湧上心頭。
“你認識?”瞧着戚塬表情不對,薛止低聲問了一句。
戚塬把東西塞到他手上,“你先上去吧。”戚塬自己沒發現,說話的聲調都哆哆嗦嗦,像是快哭了。
眼看着戚塬朝自己走過來,厲懷璟有些恍惚,一晃神竟然覺着戚塬下一秒會朝他奔過來,傻笑着對自己說,“你來接我啦!”
可惜沒有,旁邊的陌生男子躊躇着看了幾眼才抱着購物袋上去,戚塬平靜的不行站在自己跟前。
戚塬還是沒有戴圍巾的習慣,風夾着雪吹的呼呼作響,朝他脖子裏灌的兇猛。厲懷璟摘下圍巾想套到他脖子上,戚塬委身躲開了。
“塬塬。”手還僵在半空中,這是戚塬頭一次拒絕他。
戚塬很想說一句他不回家,可他那所剩無幾的自尊心把他攔住了,人家也許壓根兒不是來接你的。一旦覺得厲懷璟根本不可能喜歡自己了之後,他再也沒辦法像以前,厚着臉皮貼上去。
“回家好不好?”
沒有命令,詢問着戚塬的意思,他竟然還有些不适應,自己就是賤的慌,“我不想回去。”不知道厲懷璟站了多久,發梢都開始結霜了,耳垂凍的通紅。
戚塬別過臉不去看他,“你自己回去吧。”
一陣沉默後,戚塬以為他會轉身就走,沒想到厲懷璟開口道,“好,我跟你一起在這兒。”
年末應該是公司最忙的時候,戚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還是拒絕道,“不要。”一連拒絕了厲懷璟三次,他都沒翻臉,戚塬有些心虛的想逃。
“獨角獸找到了嗎?”厲懷璟避重就輕的問起了其他問題,圍巾被戚塬拒絕,就幹拿在手上,陪他凍着。
自己早就知道沒有獨角獸這種動物了,快三十歲了,怎麽還會像以前一樣天真,只是這個地方留着他最喜歡的東西,他和厲懷璟的回憶,戚塬覺得,至少那個時候,厲懷璟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吧。
“沒有,假的,都是傳說。”雪還沒有停的意思,越下越大,街上都看不到人影了。
厲懷璟走不走啊,他再不走,等會這麽大雪會不會出事,戚塬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瞎操心。
沒有反駁其他的,對戚塬說道,“要是有真的你跟我去看嗎?”厲懷璟也學會說謊了,怎麽會有那種東西,不知道他想把自己騙到哪去。
“童話故事你也信,都是騙人的。”
沒想到厲懷璟執意跟他強調是真的,“你跟我去看看。”,說着朝戚塬伸出了手。指節被寒風刮的泛紅,戚塬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朝厲懷璟伸手。
要握住的一瞬間,戚塬抽了回來,推了厲懷璟一掌。朝樓上跑去。對着這張臉,自己就會心軟。
戚塬跑的很快,厲懷璟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從他眼皮底下溜了。手腳哆嗦的去開門,沒想到厲懷璟這麽快追上來了。門一打開,戚塬飛快的進去,啪的關上了門,靠在門上喘着粗氣。
“塬塬。”伴随着一陣敲門聲,戚塬沒答應,“塬塬。”
沒叫答應戚塬,對面的薛止開了門,覺得戚塬是不是遇上什麽麻煩了,說道,“先生,大晚上還守在人家門口不走?”
“我是他愛人,合法夫妻。”厲懷璟一臉嚴肅的解釋自己身份,薛止頓時講不出話來。門裏的戚塬聽的清楚,猛的開了門,尴尬的朝薛止笑了笑,薛止會意關門進去了。
有毒。
“我不回去,我也不跟你去看什麽獨角獸。”戚塬擋在門欄裏,不打算讓厲懷璟進去的意思。
“好,那我在這兒陪你。”
“我不要你陪我!”戚塬一着急就容易紅眼,哭哭唧唧的樣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厲懷璟站了一會,才開口,“那你也不能趕我走。”
“為什麽不能啊?”他不懂厲懷璟是什麽邏輯。
“我們結婚了,你為什麽要趕我走。”
理直氣壯的樣子讓戚塬氣急,“結婚了你讓我一個人睡,我就一個人睡了,我不讓你進屋,就不行嗎?你怎麽這麽霸道!”
戚塬是真生氣了,鼻翼翕動,眼角都泛着啧啧水漬。厲懷璟堵的心坎疼,“對面租出去了。”
戚塬不答應,厲懷璟又道,“外面雪太大了。”
還是得不到戚塬的回應,厲懷璟洩氣道,“好,我不進去,你快去睡覺吧。”
他的話并不能讓戚塬輕松,逃難似的躲進了屋子,門被毫不留情的關上了。戚塬還是放心不下厲懷璟的,偷偷站到窗戶邊。
站了好一會也沒看到人出來,戚塬貓着身子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沒有厲懷璟的身影,但是能看到有人坐在門邊,衣角露了出來。
厲懷璟沒走。
戚塬試圖把電視的聲音開到最大,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厲懷璟的聲響。拿了衣服要去洗澡,“不管他,随便,他愛等就等吧。”
出來的時候,又偷偷摸摸的去貓眼處看了一眼,人還在。
“今晚的溫度,能達到這半個月來的最低氣溫,鎮上的居民一定要做好防寒措施。”震耳欲聾的天氣預報,讓戚塬手足無措的,風雪打在窗戶上哐當哐當的。
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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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