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唔…”一聲嗚咽自床榻之間發出,随着棉被滑落在地上,一具不着寸lv的酮體便從其中露了出來。幾天過去,阮卿言漸漸适應了人形,也終于學會了如何變回蛇,再從蛇變回人。到了如今,她總算體會到為什麽以前那麽多妖都拼死拼活的想要變人,原來有了人形,的确比動物的樣子方便多了。

從床上下來,阮卿言站在銅鏡前,呆呆的看着自己。這幾天來,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好像很高,比易初高多了,也比寺廟裏的其尼姑高出不少。白皙的身子瑩亮剔透,皮膚猶如上好的絲綢,摸着就讓人覺得滑不留手。

這幾天,阮卿言漸漸了解到人的習性,她常常變作蛇去觀察那些來上香的香客,也知道了不少自己之前不知道的事。比如人是一定要穿衣服的,男人胸前沒有軟軟肉,只有女人才有,而且女人的軟軟肉越大越好。

這麽想着,阮卿言伸手摸了摸自己xiong前被她當做累贅兩顆,她之前一直覺得這兩坨東西礙事,可如今卻不這麽覺得了。自己在蛇裏面可是最好看的蛇類,變了人也絕不能差。看着那兩顆白白的軟軟肉在自己摸過之後變得【不可描述】,阮卿言好奇的用手捏着,舒服的眯起眼睛,很想窩到床上搖尾巴吐信子,可這個想法才出,她就記起自己已經沒尾巴了,信子也被她化作了人類的舌頭。

在鏡子前轉了幾圈,阮卿言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十分滿意,她想起那天易初要用棉布把自己的軟軟肉纏住,不滿的鼓起嘴。果然禿驢尼姑是嫉妒自己比她漂亮,她的軟軟肉可小了,那天讓自己穿她的衣服,勒的她都有些喘不上氣,壞尼姑。

看完了上半身,阮卿言又把注意力落到下shen上。她沒見過紅果的人類,本想平日裏偷看一下易初的,誰知這人除了洗澡,平日裏總是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半點看不到。這會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阮卿言好奇的把手放在leg間,摸着那處長着黑色毛發的地方。

她知道這裏是人類排謝和教佩的地方,可是為什麽這種地方要長黑色毛發呢?阮卿言不懂這些,也沒聽香客讨論相關的事,卻能猜到一二。蛇平時都會把教佩的地方蓋住,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露出來,想必這些黑色毛發一定是人類用來遮羞的。

這麽想着,阮卿言好奇的用手拔了一根黑色毛發,她着實覺得這黑色的毛發太醜了些,就像人類的頭發一樣。看着自己銀色的長發,阮卿言想,要是那裏的毛發能和自己的頭發一個顏色就好了。阮卿言捏着那根毛思考着,而這個時候,出去誦經的易初也結束早課回了房間。

她一進門就看到阮卿言又在照鏡子,且又是什麽都不穿就那般大搖大擺的站在鏡子前,此刻正捏着什麽東西在看。見自己回來,那蛇妖興沖沖的走了過來,白huahua的軀體慢慢靠近。

“尼姑,你終于回來了,你說,為什麽人類遮羞的毛是這般醜陋的黑色。”阮卿言将那根從她xia體摘掉的毛放在易初眼前,聽到她的話,易初微微皺眉,低頭看了眼阮卿言的xia體,這才終于明白,對方所說的毛,是哪裏的毛。

“我不知曉。”易初不願回答蛇妖這種問題,她把戒尺放在桌上,從櫃子裏找出一套道袍遞給阮卿言。“你且把衣服穿好,若是誰進來,你這般着實不妥。”易初雖然不介意蛇妖在自己面前*身體,可她還是不願其他寺廟的弟子看到。

那日她已經給易心解釋了許久,說這個不穿衣服的女子是修成人形的蛇,可看着自己那師妹愣愣的看着阮卿言的身體,易初便知,寺廟內的人,并不是誰都可以像自己一樣把這白花花的*視若無睹的。

“尼姑,這衣服醜兮兮的,我不穿,你給我買幾套漂亮的衣服不行嗎?”阮卿言有些嫌棄的把道袍扔在床上,她才不想繼續穿這套把軟軟肉勒住的衣服,不舒服還醜。

“你想要哪種?”聽阮卿言這麽說,易初也覺得自己該為這蛇準備幾套衣服,總讓她穿自己的道袍的确不妥,她若是弄壞了,自己還要縫補。

“我要漂亮的裙裝,顏色什麽的最好豔一點,比如紅色,紫色之類。”

“寺廟內不宜穿太過豔麗的顏色。”聽阮卿言毫不客氣的開口,易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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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你們寺廟的,我不過是困在這走不出去而已。”

阮卿言低聲說着,臉上閃着不自在。她來這塵緣寺本是為了取回自己的東西,不曾想這寺廟竟有一個厲害的尼姑坐鎮,還把她困在了這裏。如今她是東西沒找到,也走不出寺廟。還好這塵緣寺有吃有喝,這些尼姑也沒把自己怎樣,她便也待的安生。

“罷了,我讓易心為你準備就是。”易初不願和阮卿言多言,仔細想想,這蛇妖平時除了去廚房也不會在寺廟裏亂走,便同意了她的要求。在房間裏休息一會,易初拿了房間裏的竹簍便要出去,見她今天居然沒有繼續誦經,阮卿言有些好奇,急忙跟上去。

“你去哪?”

“寺廟內的草藥沒了,需得去後山采些藥草。”

“我也要去。”

聽易初要去後山,阮卿言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山上定有許多飛禽走獸,若是能抓一兩只,自己就不用餓肚子了。聽到她要去,易初下意識就想拒絕。她覺得這蛇妖以前煩人,如今化了人形更是粘人的緊。也不知寺廟裏那麽多人,她怎麽就偏偏喜歡跟着自己。

“你與我同去着實不方便,你不肯穿衣服,若一會碰到寺中弟子該如何。”

“我變成蛇不就好了。”阮卿言自是能看出易初不願帶着自己,她急忙化作一條手指粗細的小蛇,盤旋着纏到了易初的手腕上。

這還是易初這幾天來第一次看到化作蛇形的她,卻發現這蛇妖竟是莫名多了兩只爪子。那兩只爪子很小,和蛇身比起來小了不是一點,只見那兩只小爪子軟趴趴的垂在阮卿言身上,她顯然還不習慣爪子,也不會用力,依舊是用身子施力。見這小蛇纏在自己手腕上,兩只小爪子柔柔的貼在自己的皮膚上,易初十分滿意阮卿言這副樣子,便帶着她去采藥了。

兩個人在出門之前先找了易心,聽易初對易心說給自己準備衣物,阮卿言纏在易初的手腕上,開心的用信子舔着易初的手腕。她心想,雖然易初平時挺壞的,不給自己好吃的還總嫌棄她,可自己提出的要求,易初倒也都幫她辦了。

和易心交代好事情,易初帶着阮卿言去了寺廟的後山,這裏是廟內種植的草藥地,本是所有弟子一起打理,後來漸漸沒人用草藥,唯有易初隔三差五會來一趟,也就成了易初一個人在打理。才剛到後山,易初就覺得手腕一松,低頭一看,阮卿言已經從她手上跑走,一溜煙的鑽進了樹林裏。

易初知道她許是在寺廟憋壞了,反正這裏也有師傅下的禁制,想來這蛇妖也跑不掉。易初拿下藥簍,蹲下采一些平日裏需要的草藥,阮卿言則是漫山遍野的找着能吃的東西。然而,在這不小的後山轉了一圈又一圈,除了找到幾個酸的不行的果子之外,卻什麽都沒有。

阮卿言垂頭喪氣的爬回去,白色的蛇頭蹭到了泥濘,顯得有些狼狽,見她回來,易初看她一眼,低頭繼續采藥,這蛇妖卻在藥田裏反複游移,似乎在找什麽。

“你在找何物?”見蛇妖把藥田弄得有些亂,易初忍不住出聲阻止。

“肉。”阮卿言回應一聲,頭都沒擡繼續搜索,蛇的嗅覺和聽覺非一般的靈敏,沒過多久她就發現這後山不要說是飛禽走獸,怕是連大一點的活物都沒有。

“阿彌陀佛,寺廟之內,戒葷腥殺生。”聽阮卿言又在找肉,易初輕聲回道。聽她這麽說,阮卿言也肯定這後山上是沒肉了。只見她剛才還擡着的蛇頭悻悻的垂落,整條蛇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般。看她躺在田地裏動也不動,易初雖不知她是怎麽了,卻也能看出這蛇妖忽然情緒低落了。

易初自然不會把她丢在這裏,見阮卿言也不跟上來,她無奈的嘆口氣,只能從田地裏把這小蛇拎起來,用手帕擦了擦,放到了藥簍裏。期間,這蛇妖竟是一點動作都沒有,任由自己随意動作,易初想,該不是睡着了吧?

一人一蛇回到寺廟內,易心也置辦好了東西回來。見易心真的買了那些豔色的裙子,易初有些心疼這個總忙裏忙外的師妹,卻發現躺在藥簍裏的蛇依舊不吱聲,即便看到這些她要的裙子,也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蛇妖,你的衣服來了,為何不試試。”易初不懂阮卿言又在鬧哪出,她才剛說完,就見藥簍裏的小蛇快速爬到了床上,一瞬間就變成個裸身女子。易初早已經是見怪不怪,而易心則是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蛇妖。

自從學會穿衣服之後,阮卿言對人類這種繁瑣的衣服也摸清了門路,她全然不在意易心的注視,當下便把那裙子穿在了身上。化作人的阮卿言本就長了一副妖嬈的模樣,如今穿上這紅裙更是錦上添花,将她骨子裏那種勾人的氣息全數挑撥出來。

她銀色的長發散在腰跡,鳳眼上挑,金珀色的眸子微眯,顯然是十分開心。把她的一舉一動收在眼裏,易心急忙念起了清心咒,她覺得師傅說的沒錯,妖生來就是魅惑人心的,這其中又以蛇妖和狐妖最見長。反觀易初,易心就更加佩服自己這個師姐。即便是每天面對這漂亮的蛇妖,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師姐不愧是師傅最得意的弟子了。

“尼姑,我餓了。”在鏡子前臭美了許久,阮卿言這才想起自己方才在後山沒找到吃食的事,她軟軟的身子蹭上了易初,一副撒嬌的樣子。

“你幾日前不是剛吃過饅頭?”易初始終覺得蛇并不需要頻繁的進食,可面前這蛇妖,每天都說餓,着實讓人沒辦法。

“那幾個饅頭根本吃不飽,我想要肉。”阮卿言擡高了聲音,露出有些尖銳的牙齒,說到肉的時候,就連雙眸都散着光亮。易初詫異的看着,覺得這蛇定是饞大勁了,否則說到肉的時候,怎麽會是這副表情。可寺廟就是寺廟,即便這蛇再想吃肉,她們出家之人,也斷然不會殺生。

“易心,你且去想辦法給她弄些吃食。”

“師姐,可是咱寺廟裏沒有肉啊。”易心低聲說道,剛說完沒肉,就見那蛇妖回頭兇神惡煞的看着她,仿佛自己說了什麽天大的謊言一般。

“小尼姑,肉。”阮卿言知道易初不會給自己準備什麽好吃的食物,便把矛頭對準了易心,見這蛇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還叫自己小尼姑。易心算是懂了,在這蛇妖眼裏,她師姐是尼姑,自己就是小尼姑…

“額…我這就去,這便去了。”

“嗯,乖。”聽易心要去給自己找肉,阮卿言收起尖銳的牙齒,笑着摸摸她的頭,去床上窩着了。易初和易心出了房間,見易心腿都吓軟了,易初有些擔憂的囑托她。

“易心,出家之人,切記不可殺生。”

“師姐,我怎麽可能殺生呢,頂多是找找看廚房有沒有死老鼠,不是說蛇最愛吃老鼠嗎?”

“阿彌陀佛。”聽易心這麽說,易初念了句阿彌陀佛,下意識的看了眼在自己房間裏又照鏡子又打理頭發的阮卿言。她總覺得,若易心真的端了盤老鼠過來,這愛美的蛇妖定是不會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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