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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既然這麽說,自然是修道之人,加之他身上沒有任何妖魔氣息,也絕對是人無誤,只是阮卿言不懂這人怎麽會找上她們。
“我來此并非有其他目地,被關在禦命塔頂層的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是來救她的。”阮卿言不想做無謂的争鬥,她知道塔上面還有很多關要闖,若是在這裏浪費時間絕對不可取。
“好個蛇妖,竟然還想了個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世上居然有妖來救人,你覺得我會信嗎?”
“不論你信與不信,我都要把易初救走,若你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阮卿言把郁塵歡安置到角落裏,做出備戰姿态,見她當真要與自己交手而不是逃走,那男子忍不住嗤笑起來。
“蛇妖,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氣,也可能是你沒聽過我藏天的名號。”男子報了自己的名字,阮卿言皺了皺眉頭,藏天,她還的确沒聽過。
“怎麽?你很有名嗎?”阮卿言反問道,藏天聽了反而笑的更誇張,他忽然直起身體,雙手向後,抽出背上背着的兩把長劍。那是兩把一金一銀的利劍,可看出定是經過法力淬煉而成的兵法器,阮卿言對修道之人不甚了解,卻也能看出藏天不好對付。
“蛇妖,今日你遇到我,便是你最大的不幸。”藏天說着,飛身而躍,金劍朝着阮卿言的頭砍下來,見他來勢洶洶,阮卿言一個側身躲過,向旁邊退了幾步,而她所處的那塊牆壁已經被藏天的劍一切為二,出現一道極深的縫隙。
“下次便讓你躲不過。”藏天的眼裏閃爍着光亮,只是殺意太過濃厚,甚至連妖都不曾有這般重的戾氣。阮卿言用法力凝出長劍,擋住藏天揮來的劍招。幾回合下來,那法力凝出的劍竟隐隐有了缺口,再一次便直接被一分為二,斷裂開來。
“就憑這種垃圾貨色,竟還想與我的法器抗衡,可笑!”藏天不屑的看着阮卿言,伸出舌頭舔着他自己的下唇,這個動作看上去就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讓阮卿言皺起眉頭。她覺得藏天根本不像是正道人士,比起自己,他才更像是妖。
“人類都是這麽嚣張的嗎?”阮卿言索性用了十成功力重新凝了一把劍,這次的劍與之前随便做出來的都不同。她平時很少與人争鬥,武器也多半是自己的手。可藏天的那兩把金銀劍太過厲害,若空手去打,就會一直處于下風。
“對待低劣的妖,還能如何?不過,你應該是千年的蛇妖吧?”
“和你有什麽關系。”聽藏天問起自己的道行,阮卿言微皺眉頭,雖然她活了千年,不過實力着實和年齡不符。
“哈哈,千年蛇妖,今日倒真是走運了。門派來了不少人,搶走了許多千年之上的妖,如今倒是在這裏被我撞到了。你的妖丹,應該很不錯吧。”
“你想做何?”見藏天貪婪的盯着自己的腹部,阮卿言心裏升起一股不詳的感覺。她最讨厭被人盯着看了,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反正除了易初,阮卿言讨厭任何人這麽看自己。
“蛇性本淫,除了狐妖之外,應該是最适合作為鼎爐的存在。若你願意随我走,我放你一馬倒也是不是不可以。”
藏天貪婪的看着阮卿言,這般漂亮的妖還是他今天第一次見,那些妖界來的人,除了狼就是虎豹,就算是有女妖,也都是些醜得無法入眼的。藏天仔細打量着阮卿言,眸間的**更甚。若是直接殺了倒真的有點可惜,若是能夠收走做為鼎爐,用過之後再取了內丹殺掉,才是最劃算的買賣。
阮卿言雖不了解人類修道之事,但鼎爐是什麽她還是清楚的,同妖彼此之間的雙修不同,鼎爐根本就是被予取予求的存在。阮卿言覺得藏天簡直惡心極了,自己就算要當也是當易初的鼎爐,誰要和你這麽個醜兮兮髒兮兮的人類做那種事。想到這裏,阮卿言連看都不願再看藏天那張惡心的臉,她提劍朝着他擊去。不打敗他就不能走,自己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看來你是想拒絕我了?也罷,将你打殘了帶回去就是。”藏天笑着,迎上阮卿言,三把劍相撞在一起,發出叮叮的脆響。郁塵歡躲在一旁,盡量讓自己變得透明,她知道她幫不上什麽忙,若是讓阮卿言分神更不好。不過說起來,在她心裏,阮卿言似乎一直都是軟軟呆呆的,這會第一次見她和人動手,郁塵歡這才覺得自己一直都小瞧了她。當然同樣小瞧她的,自然還有藏天。
“沒想到千年的蛇妖居然能接下我數百招,你方才說你認識那關在塔裏的人類,想來,是得了她不少好處吧。”藏天看着阮卿言,從一開始他就不相信阮卿言是為了救易初而來。今天過來的妖,哪個不是想吃了那人類增加修為,只怕這蛇妖口口聲聲說救人,實則…
“不許你這麽說我和悠悠,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會讓任何妖傷害她。”阮卿言急的紅了眼睛,她沒想到藏天這麽難纏,自己都那麽努力了還是沒傷到她。既然已經有人在這裏,就說明好多厲害的家夥甚至在更頂層。要是自己去晚了易初已經被吃了怎麽辦?阮卿言越想就越害怕,握劍的手不由得發起抖來。
看着阮卿言的表現,藏天微眯着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聯想到對方之前的表現,一個猜想油然而生。“蛇妖,你莫不是與那人類有什麽瓜葛?我聽說那人類是個女子,還是個尼姑,哈哈哈,怪不得你方才拒絕我,居然是這樣?”
藏天帶着試探的語氣開口,抛去性格不說,藏天的外貌的确出色,他也找過不少妖或女修做過鼎爐。蛇本就是好色之物,而妖更沒有人類女子所謂的貞潔一說。阮卿言方才想都沒想便拒絕了自己,想來定是有其他內情。
“是又如何?”阮卿言不明白藏天為何笑的這般淫邪,讓她覺得極為惡心。商挽臻說的沒錯,果然人類的男子比之一些妖都要過分。
“沒什麽,只是沒想到區區一個尼姑就可滿足你。蛇妖的**那麽強烈,若你跟了我,我定會讓你更加身滿意足。”
藏天說着,忽然伸出手朝阮卿言的臉摸去,察覺到他的意圖,阮卿言直接揮出長劍,雖然沒把他的手砍下來,卻将他的手腕劃出一道血痕。鮮血落在地上,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藏天的臉色沉了下來,惡狠狠的看着阮卿言。
“呵呵…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今日我定要将你降服。”藏天周身的氣息忽然變重了幾分,見他手中的兩把劍越來越亮,發出一聲聲悲鳴。阮卿言皺着眉頭,準備防範,只是,藏天忽然一個快步閃到自己身後,速度快到就連阮卿言都沒辦法反應過來。
她沒想到人類竟然可以有這麽快的速度,就連妖的自己都跟不上,阮卿言急忙回身去擋,然而卻只擋住了金劍,那銀色的長劍穿透她的肩膀,力道大的将她向後推去,直接紮在了石壁上。阮卿言被沖擊撞的咳嗽起來,血順着她的嘴角溢出。
她顧不上疼,急忙想要把那把劍□□,可就在這時,藏天忽然掏出數道符咒,全數落在她身上,阮卿言只覺得身體的力氣和靈力在一瞬間都被抽走了,不要說拔劍,就是擡一擡頭的力氣都用不上來。
“唔…”“阮卿言!”郁塵歡見大事不好,慌忙的站了起來,她沒想到藏天用一招就把阮卿言打敗了,而且看樣子,情況非常不妙。想到這裏,郁塵歡急忙也拿出懷裏的符咒,亂扔了幾個,藏天見她的舉動,笑着畫了道屏障把符咒阻隔起來,又落了道結界,把郁塵歡困在裏面。
“這位姑娘,麻煩你別亂動,你是人,若你不做什麽,我自然不會傷你,至于你…”藏天看着阮卿言,忽然笑起來,他擡起右手的金劍,對着阮卿言揮落而下。一道巨大的傷疤順着她的肩膀蜿蜒到腰跡,符咒将她的法力一點點吸取,傷口連愈合都沒辦法做到。
阮卿言覺得身體很疼,可并非是傷口帶來的疼,而是那些符咒在灼燒她的身體。她知道這些符咒并非普通的定身符,而是會吸收靈力的符咒。若是一直拖延下去,就算藏天不動手,自己也會被這些符咒吸盡靈力而亡。
“蛇妖,方才你不是還說要打敗我救那個尼姑,現在可還能說出那些大話?若你一開始便和我走,此刻也就不需要受這份罪了。”藏天抓着長劍,在阮卿言的身上游走,卻控制着力道,只是劃傷她的皮膚,卻不造成很深的傷口。
“就算沒有悠悠,我也不會和你走,呵…你算什麽東西。”阮卿言忽然擡起頭,看向藏天,她的一只眼睛已經變作了黑紅色,泛着異樣的光亮。看到她的變化,藏天微微愣住,随後竟是大聲的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你只有千年的道行卻能和我打平,原來是入邪的妖。吶,你覺得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那座塔嗎?你所在意的那個尼姑,應該是靈力體,只要吃了她,不管是人是妖,都會修為大漲。我還沒吃過人,不知道那尼姑的滋味如何。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修道之人來這裏是為了救人吧?”
“你…你說什麽…你們…”阮卿言睜大了眼睛,看着藏天醜惡的嘴臉,她本以為這些修道之人來此是為了保護禦命塔,救出易初,可沒想到,他們竟也是要…吃了易初。人吃人嗎?這樣的事,怎麽可能…
“你放心,我不會獨自享用那個人類的,我會把你帶回去,然後在你的面前把她煮熟,讓你和我一同享用,到時候…啊!我的臉!”藏天的話沒說完,而阮卿言的右手忽然掙開了束縛,細長的爪子從他臉上劃過,将他的半張臉抓的血肉模糊。藏天捂住臉快速後退幾步,向嘴裏塞了顆丹藥,憤恨的看着阮卿言。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阮卿言低聲說着,不停的揮舞着手想要抓到藏天,看着她幾乎癫狂的舉動,藏天又落了幾道符咒,将她壓了回去。
“低賤的妖,你居然…居然敢弄傷我的臉!不可饒恕,不可饒恕!”藏天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他擡起金劍,對着阮卿言的右手,笑着砍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小蛇獲得斷手稱號!作為一個抖m親媽,這種戲份可是做夢都會夢到的說!斷手什麽的,果然最好了。當然,要不要長出來是個問題,畢竟小蛇是個受,然而她若是想攻,好像也挺多方法,舌頭啊...尾巴啊...寶寶們怎麽看-。-獨臂小蛇好像也挺帥的!
脖子終于是在多次運動之下好轉了一點,可是留言還是那麽少,寶寶們,你們不愛我了嗎?(揮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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