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重冰地谷
站在自己的山頭,看着遠處重冰地谷影影綽綽的大門,她沉默着不說話。
冰睛鳥早就溜進去找謝安了,它的血脈,倒是難得不懼重冰地谷的,伏娲也沒攔着。
赤冰鬼鬼祟祟的從她肩後冒出來,陰森森的問,“說!老實交代,你打什麽主意?”
伏娲不在意的一巴掌把它拍開,“本座生性謹慎,下次你再如此,恐怕後果不妙。”
赤冰搖着小尾巴,“不直面問題,你果然有問題!”
“你這種虛無缥缈的腦子,真看得出問題?”伏娲冷漠回答表示懷疑。
“哼,”它把自己團成亂麻,“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若是真偏心還好,只當你喜好特殊,偏生奇就奇在,溫寂洲覺着你偏愛謝安,謝安覺着你更喜溫寂洲,這兩人可真是身在局中,瞎了眼了竟然還覺得你這種壞女人好?”
“我就懷疑,你也太奇怪了,若是真讨厭誰吧,對方有危險你也一樣出手相救,溫寂洲暗中幹的那些事,謝安你救了不少次吧?可态度就太詭異了,這兩人都以為對方才是你喜歡的,争鋒相對完全沒法好好相處,說!”它嚴肅起來。
“小娲,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悶了六百年,心境出問題了?專門找了兩小雜役玩養蠱控制看戲呢?”
伏娲背手立于山巅,狂風吹起長發輕紗,嗓音空靈飄在風裏,若有似無。
“若真能好好相處,自不必廢這麽大勁。”
“養什麽蠱,這兩人便是要沒有勝負才好,若誰勝了,那才是麻煩事。”
修仙講究一往無前,可他們兩,只能以制衡之道,互相壓制。
溫寂洲面沉似水,他與烈鳴分站兩邊,面前各自有賽方提供的丹爐藥材等物。
面對烈鳴的欲言又止,他卻完全忘了之前的想法,只顧着自己煉藥,烈鳴對于眼前這位厲害的丹師可是敬佩至極,比賽前就通過各種渠道想要拜訪,但是都被溫寂洲拒絕了。
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小心翼翼,打定了心思要與對方結交,也是因為有他暗中相護,之後溫寂洲身邊才免了許多不懷好意的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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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通過在謝安身邊安插的蠱蟲探看,溫寂洲親眼親耳見證了伏娲收謝安為大弟子的事,當時剛平複了傷勢的他,瞬間便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但很快,溫寂洲就看不見謝安那邊的情況了,他一下明白,剛剛都是老祖故意的,現在,她已經暗中将探蠱處理了。她在警告他,她護着謝安。
這讓他難堪而痛苦,他知道自己心境着魔,可謝安便是他過不去的絆腳石,他自認坦蕩,在她面前将一切都攤開來,從不掩飾自己的卑劣,可老祖跟那些人沒什麽兩樣,她跟他們都一樣,喜歡的總是謝安這種虛僞的只會裝模作樣的假人。
他見過謝安前世殺.人的樣子,見過他冷酷無情的樣子,見過他鎮定理智算計的樣子,所以他知道,這是個多麽危險恐怖的對手。
可謝安外表太安靜了,永遠都是沉穩堅定的模樣,有什麽都會藏在心裏,他讨厭這種人。
丹爐內發出聲響,溫寂洲回神,急忙打了一套手決,随後皺眉。
他在做什麽,因為一個僞君子差點誤了大事,老祖的事之後再計較,現如今,黃級第一丹師才是他的目标。
收了霧鏡,伏娲不再看他的畫面,赤冰松了口氣,“還算這小子有點理智,要是因為随便一點情緒就影響自己的道,我可是要替主人清理門戶的。”
“他不會的,”伏娲又撚了一枚青梅,塞進嘴裏鼓起了雙頰,“這兩個人啊,都不會是因為情感而誤道的人,只會遇強則強,更加堅定。”
初初入口,微微有點酸意,伏娲皺起了小臉,将青梅咽下去,“若真是滿腦子情愛紅塵,那可就不會讓本座頭疼了,不過也別來本座跟前礙眼就是了。”
無論是溫寂洲還是謝安,都是拼了命的修煉,便是做些什麽他事,也不會耽擱本身修煉進度。
赤冰偷眼瞧她,“你可別跟我裝糊塗,這兩人那點小心思你真不懂?”
伏娲卻是淡然一笑,“什麽心思?迷戀?情愛?動凡心?”
“那兩小子才多大,這麽多年身邊就我一個女子,有點少年慕艾是常理,不必大驚小怪,他二人都還小,往後修道之路漫長,這點青澀情感算的了什麽。”
她分析的很有道理,赤冰竟然無言以對,誰知轉而又聽這不要臉的女人道:“再者說,本座從上到下哪一點不優秀完美,喜歡一下很正常啊。”
伏娲深知,人性平常,喜愛仰慕是常事,可真正的深情愛意,到底萬中無一的。
沒看那人間,幾千年了,流傳下來的真愛故事,卻就那麽幾個嘛,還多是杜撰。
謝安渾身血液凍結,全靠着那一絲赤獄玄天冰焰護着心脈,他此時已經被凍的腦子發木,思考越來越慢。
僅有的信念便是往前爬,三十尺才算數的,可現在過去半個月了,這短短十米距離,他才走了八米。
剛剛進來,他花費了十日,憑着自己淬煉的一身皮肉走了七步,便渾身僵硬難行,再行三步,便倒地不起。
衣物粘連在冰面上,他不想花費更多力氣,幹脆揮舞魔刀砍掉,此時身上破破爛爛的,跟乞丐沒有分別。
雖然靈脈封存,他無法發揮魔刀的威力,但是這把破刀意外的鋒利。
沒了衣物,跟着是血肉,一點點被冰面凍住,他就靠着用刀紮住冰面使力往前爬,一整天也只能挪動那麽一步。
“二、十六……”他含糊的念叨着,說完又慢騰騰的擡起手,跟着紮下,魔刀淺淺的紮進了冰層。
身後留有一道長長的血紅的豔痕,謝安的身體除了後背,其他已經全然是薄薄一層血肉的白骨了,只是體修和魔族強大的生命力,讓他的恢複力驚人。
冰睛鳥叽叽直叫,在空中扇動翅膀,飛下來張開雙翅,企圖為他遮擋一點寒風,小尖嘴叼住他的一縷頭發,使勁往前拖。
“小娲!出人命啦,你快來救人哪!”它啓動傳音歇斯底裏,“他才練氣期,已經在裏面呆了半個月了,如今也快接近三十尺了,你就饒了他吧。”
伏娲靜靜地在山巅打坐,溫寂洲那邊已經結束了,他跟烈鳴搭上了夥,目前正在快速往回趕。
“再等等。”冰睛吵的厲害,她不得不出聲給它答複。
“還等?他神魂都不穩了,你不是真要他死吧?”冰睛鳥眼看着謝安下巴被冰層凍住了,随後他往前一蹭,一塊血肉便留下了,露出下颌的骨頭,因為太冷,血都不流了。
“那你把靈脈給他打開呀,不然他真的會死的,他不可能堅持到三十尺,這太難了。”
伏娲敲了敲指尖,“再等等。”
又過了五天,任由冰睛鳥怎麽吵鬧,伏娲都再沒回複了。
謝安已經五官失靈,眼睛耳朵全都凍壞了,一身僅剩上半張臉和後背有點皮肉,其他地方全是白骨。
“到了到了,三十尺了!別再往前了!”冰睛鳥比他還激動,不停用小尖嘴戳他。
此時,放眼望去,整個重冰地谷像是瞬間到了另一個世界,短短十米的距離,仿佛人間和地獄的距離。
十米冰天雪地,過了這條界限,內部竟然全是黑色,巨大的黑色冰山冰層,處處都凍結着各種死亡的生靈,這裏彌漫着死亡的氣息,而這僅僅是寒冰地獄的支脈。
但謝安根本看不見,他心中憋着的那股勁散了,寒氣襲身,連疼痛的知覺都消失,黑色的冰從身下蔓延,很快便要将他冰封起來。
“你別不動啊,這裏的冰都是吃人的魔鬼,快用你的刀砍啊!”冰睛鳥催促。
不過他已經聽不見了,黑色的冰刺紮入心髒,那裏還剩一縷熱血。
便在此時,
“轟——!”驚天動地的巨響。
黑冰迅速退走,整個重冰地谷開始動蕩起來,冰層開裂,像是有什麽大怪物即将出世。
伏娲五天前已經守在重冰地谷門前,估算着到了謝安極限,正要進門将人帶走,便看見石門不停震動。
瞳眸一縮,
“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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