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游輪
肖辭醒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是成歡微晃的小臉。
成歡從上方望着他,笑着眨了眨眼睛。
“……”肖辭的頭暈暈乎乎的,撩開蓋在自己身上的羊絨毯,扶着沙發背慢慢坐了起來。
“江朝呢?”肖辭搓了把臉,發現自己仍舊身處那個歐洲古典風格的大房間內。只是這會兒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他和成歡兩個人。
“一醒來就找江朝啊,”成歡不滿道,“你現在真是半秒鐘離不開他。”
“嗨…”肖辭被他逗樂了,心裏小小地激動着。成歡遞給他一瓶溫水,“把這個喝了,他們都在外面玩呢。”
外面?肖辭一邊喝水一邊想,這個房間大概是江朝家的一個大別墅。外面會是什麽樣?游泳池還是高爾夫球場?
他光着腳踩在整潔的木地板上,不知道是不是酒勁兒還沒過去,竟覺得大地在微微晃動。他一個沒站穩,成歡連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你…沒事吧,”成歡看着他,“要不再躺會兒?外面風大,別出去了。”
“沒、沒事,”肖辭撐了下額頭,抵着那種微微晃動的感覺,向着大門走去。
推開大門的一瞬間,耀眼的光傾瀉而入,兩秒鐘之後,眼前的景物才明朗了起來。
天吶,藍,盈滿眼眶的藍。
那是一片漫無邊際的碧藍大海,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耀着粼粼光輝,海風勁吹,鹹濕的水汽撲面而來。濤聲嚣嚣,白花花的浪潮湧來又褪去,不斷地拍打着船舷,如同花紋繁複的棉被。而在那甲板的盡頭,少年颀長挺拔的背影化作一色海天之間最靓麗的風景。甚至使肖辭忘記了一個內陸孩子初見大海時的震撼。
肖辭難以置信,一步步朝着那個背影走去。
蔚藍天空中無數海鷗振翅翔集,而少年揮出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面包碎塊下雨般落下,引來海鷗紛紛争搶。膽子大一點兒的甚至落在欄杆上,甲板上,低頭啄食。
“江…”肖辭嗓音沙啞,用了很大的力氣也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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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動作一頓,緩緩轉身,逆着光看向他,于萬頃碧濤之中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醒了?”
“嗯…”肖辭道,“這是哪兒?”
肖辭與江朝一道扒在欄杆上,低着頭看劈開碧浪的船頭,腦袋還有點兒昏昏沉沉:“我們這是在哪兒?”
“游輪上,”江朝說。
“……”肖辭扭頭,看到了背後巨大的船體——那正是他剛剛出來的地方。
“這也是你家的?”肖辭被海風吹得眼睛微眯。
“嗯,”江朝點點頭,往肖辭那邊挪了挪。
“…其他人呢?”
“到別的房間打游戲去了。”
“……”肖辭有點兒無語,又問,“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江朝挪到他身後,一手環過肖辭的腰,扒住他身體左側的扶手,将他半擁在懷。
肖辭剪短了的頭發被海風吹得直晃,完全沒有注意到江朝的動作。
“開到哪算哪兒,”江朝的聲音帶着隐忍,“香港、深圳、澳門、珠海、中山…珠三角的每一處,遠一點兒的海南三亞,福建廈門,都有我家的土地。”
“……”肖辭是徹底敗給他了。
江朝左手指着大海盡頭林立着的無數吊杆,“那邊,看到沒有,那個是南沙港。然後這邊…”江朝轉了一個方向,指給肖辭,“那個白色的建築,是深圳機場。”
肖辭突然懷疑這兩個地方會不會也有江朝家的投資,他點了點頭,“所以咱們現在是在?”
“在伶仃洋上。”
“咱們,要不去香港吧…”肖辭忽地心下一動,“我爸以前去過一次香港。”
“行啊,”江朝說,“就是香港也沒多少好玩的。”
肖辭哭笑不得道:“咱們是來學習的,玩什麽玩!”
江朝:“可以在路上學習嘛,然後到了香港帶着你玩一玩。”
“嗯,”肖辭心裏有了一點兒小小的期待,一轉身,猛然發現江朝的臉近在眼前,吓了一跳。
他身子繃緊,往後仰,“你…幹嘛?”
“…”江朝心念電轉,探頭往海裏看了看:“我在看船頭的航向。”
“……”肖辭迷迷糊糊,一時竟還真被他唬住了,也跟着探出頭去,兩人一起看船頭劈浪。
肖辭:“所以船頭的航向是什麽?”
江朝擡頭,看了眼挂在南方天空的太陽,道,“唔…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往…北?”
一個小時後,游輪穿越茫茫大海,停靠在香港的中環碼頭上。
衆人被肖辭的數學折磨了整整一個小時,終于長舒一口氣,一個個都跟出了籠的鳥兒一樣蹦了出來。
游輪通過鋼板跟碼頭連着,人走在上面微微晃蕩,膽子的小的人還真有一點兒不适應。
下了游輪,肖辭轉身向後一望,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陰沉了下來。對岸是香港的九龍區,從海到山,窄窄的一線間紮針一樣密密麻麻地擠滿了高樓,依地勢從低到高而層層疊疊,各個直插雲天。壯觀至極,壓抑至極。
看得人甚至有點兒兩腿發軟。
雨勢說來就來,眨眼間雨點就噼裏啪啦地掉了下來,人群驚呼着,奔湧成了擁擠的人潮。誰都沒有帶傘,蘇哲驚叫一聲,撩開姜猛的褂子下擺就往裏躲。成歡想了想,拉開書包拉鏈,緩緩掏出了那個瑜伽墊……
衆人:???
江朝皺着眉頭去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一排幾輛漆光锃亮的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江朝說了聲上車,衆人便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
肖辭本來要跟成歡、姜猛坐一輛車,結果被江朝抓住胳膊,按進另一輛車裏。
“去哪兒,少爺?”前排戴墨鏡,西裝革履的司機道。
“江華大廈。”江朝倚着車窗看雨,朝着司機道。
香港市區統共就巴掌大的一塊地兒,江華大廈又位于香港島的核心區,因此,司機在萬丈高樓間窄窄的一線峽谷中左拐右拐,只用了五分鐘不到,就把他們一行人送到了江華大廈。
江華大廈高達400多米,是全香港最高的摩天大樓之一。衆人進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櫃臺前的大堂經理只看了一眼,就扔下手中的活兒跑了過來。
“少、少爺。”大堂經理點頭哈腰,“這幾位是?”
“不該你管的事兒少管,”江朝語氣冷淡,知道他們會随時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并且報告給老頭,因此,江朝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他們臉。“把頂層給我們開出來。”
大堂經理剛要打電話溝通,江朝又道:“哦,對了,頂層以下的兩層有人訂了嗎?”
江華大廈中間和下面是出租給金融機構、會計公司的辦公場所。最上面的幾層則擁有俯瞰全香港的優越地理位置,裝潢極致奢華,常常出租出去,作為香港名流人士的頂奢宴會場所。
大堂經理掏出登記簿來檢查,“唔,108、109層租出去了,宏盛集團老總的生日宴……”
“把他們趕出去,”江朝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們今天要在頂層好好玩一玩,省得那群老頭子嫌我們噪音擾民。”
大堂經理都傻了,哪有這麽做生意的,“這……”
“你沒聽懂我的話麽?”江朝目光發寒,“還是你把自己當這兒的主人了?”
“不敢不敢,”大堂經理汗流浃背,唯唯諾諾,“少爺,我這就去為您溝通。”
江朝帶着一行小夥伴坐電梯,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江朝一回頭,發現衆人的下巴掉了一地。
韓霁月吓成了口吃,“哥、哥…你這樣,爸不會說你嗎?”
“讓他說,”江朝不耐煩道,“他對我的意見還少麽?”
“……”
電梯的上升速度相當之快,他們乘坐的又是一個觀景電梯,透過透明的玻璃地板,能夠看到地面在飛速離他們遠去。
蘇哲有恐高症,他吓得蹲在地上,腦袋埋在姜猛的腿上鬼哭狼嚎:“哎呀,媽媽呀!”
像個黏人的牛皮糖,姜猛踢了兩下,沒把他踢開,只得逆來順受,任由他随便抱了。
好在,一分鐘出頭的時間,他們就到達了江華大廈的頂層。
從電梯中出來,眼前是巨大的藍色穹頂,從頭頂一直鋪展到樓層平面,與巨大的落地窗玻璃連接起來。瓢潑大雨灑在穹頂,向着四面八方彙聚而下,而後隔着四百米的高度墜落在香港島的土地上。人行其中,感覺相當奇妙。
空間開闊得吓人,衆人邊走邊看,仿佛身處宇宙空間。唯有蘇哲寸步不離地抱在姜猛腿上,着實讓姜猛頭疼。
姜猛撓撓腦袋,“松開,已經下了電梯了。”
“沒有!”蘇哲大喊道,“你看四周,連牆都沒有,全是玻璃,萬一被雨打碎了,風吹垮了,我們豈不是要掉下去嘛?!”
“不會的,”王柔柔在原地蹦了蹦,“這樓很結實,你看我這麽大噸位都跳不塌。”
“啊啊啊!你別蹦啦!”蘇哲嚎叫如殺豬。
江朝無法,只得把他們安頓在大廈頂層的房間裏。
令人驚奇的是,這房間有屋頂,有牆壁,牆壁上有窗戶,呆在裏面,就跟呆在地平面上的房間沒有任何差別。
相當于在大廈的頂層,又套了數個小房間。
關鍵他丫得随便一個小房間拎出來都有大幾十平!
肖辭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資本的力量。
“下這麽大的雨,下午沒法出去玩了。”江朝開口道。
這話說得相當突兀,衆人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面面相觑。唯有肖辭眼皮都不用眨就知道江朝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本來就沒打算出去啊,”肖辭道,“不要忘了我們出來是幹什麽的。”
“行了,大家把物理課本拿出來吧。”
“啊~”叫慘聲響成一片,成歡撲倒在他的寶貝瑜伽墊上,雙臂撐着腦袋踢騰腿,小嘴撅着,“好不容易出一趟門的,怎麽學得下去。”
“就是就是”蘇哲附和。
“那這樣吧,”肖辭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咱們學習四個小時,六點一到,咱就開始玩,怎麽樣?”
“晚上不學習?”
肖辭:“額…我說學習你們會聽麽?”
有了玩這一條件做激勵,好像學習四個小時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了。所以大家還是捏着鼻子把物理書拿了出來。王柔柔表情尤其誇張,緊閉着眼睛,臉上的肉擠成一團,仿佛從包裏掏出來的不是書而是屎。
肖辭:“……”
他被這群戲精搞得自己都有點兒惡心物理了。
然而不管願不願意,課都得上下去。讓肖辭稍稍欣慰的是,他給大家講解知識的時候,雖然有人躺着,有人仰着,蘇哲甚至趴倒了姜猛背上。但至少每個人都在認真聽,該做筆記做筆記,該提問提問,老師上課時他們都沒有這麽積極過。
雖然,問的問題多少有點兒讓人無語就是了。
就比方說硬要躺在他腿上看書的江朝:這家夥翹着二郎腿,一手在頭頂舉着書,另一手食指和拇指撐着下巴,做出一臉認真思索的樣子:“第幾頁第幾頁?我這書上怎麽沒有頁碼?”
肖辭瞥他一眼:“你書拿反了……”
江朝:“……”
過了一會兒,又開口道:“哎,川兒,等等,啥叫比熱容啊,拿熱容跟誰比呀?為什麽非要比呀,不能不比嗎?”
肖辭徹底跪了,“因為…他生來就叫比熱容呀。”
韓霁月小聲道:“哥,‘比熱容’它是一個名詞,而不是動詞‘比’+名詞‘熱容’。”
肖辭大腿被江朝枕得生疼,但沒舍得動彈一下,他看着褲子上的那個大腦袋,忍住想要伸手摸一把的沖動,“明白了嗎?”
“……”江朝環視衆人,“你們都知道?”
衆人點頭。
江朝:“……”
“我是不是特別笨?”這家夥來了句。
“不,”肖辭說,“你只是沒有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毒打。”
江朝:“……”
他感覺自己的美國學歷受到了歧視!
四個小時的課上下來,肖辭累到渾身虛脫。
他算是明白了,坐下下面聽課,和站在講臺上講課的辛苦程度,完全是不一樣的。
不過好在,聽完他講的內容以後,衆人表示醍醐灌頂。
肖辭感覺再辛苦也值了。
晚餐,江朝一個電話,叫來了全香港規格最高的筵席,桌上擺的每一道菜,都出自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廚師之手。一味味粵菜在這些頂級廚師手裏堪比玉盤珍馐,做工、味道、色澤,都可以說是講究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随便夾上一筷子,便是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整整兩個小時,每個人的肚子都吃得鼓鼓了起來,甚至連韓霁月都不例外。
王柔柔打了個巨長的嗝,并表示這樣的菜她還能再吃一桌。
衆人:“……”
吃完飯後,大家閑了下來,各自找地方玩手機。肖辭出了房間,抱着膝蓋坐在落地窗前,隔着模糊的玻璃,靜靜地看着玻璃外層嘩嘩淌下的水柱,看維港對面九龍夢幻般的都市霓虹,萬家燈火。
很多年前,不知道來香港的爸爸,有沒有見到過這一幕。
江朝喝得有點兒多了,臉色微紅,他搭着肖辭的肩膀慢慢坐下,右臂環過肖辭的脖頸,輕拍他的臉蛋。一開口,就是一股酒味,“到屋裏吧,大家一起玩。”
“不是都在玩手機麽?”肖辭說。
江朝搖了搖頭,“真心話大冒險。”他一拄膝蓋站了起來,向肖辭伸出手。
肖辭猶豫了一下,搭上他的手。江朝稍一用力,就把肖辭拉了起來。江朝個子高,肆無忌憚地勾着肖辭的肩膀,兩人兄弟一樣回了房間。
大家合圍坐在一張毛絨絨的大地毯上,白雲朵正在洗牌,“我手中有十三章撲克牌,從1到K,到時我随機抽出一張,然後大家按順序猜數,我負責說大了還是小了。最後猜中牌上數字的人選擇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每個人都把自己想好的關于真心話和大冒險的內容寫在兩張紙條上,然後折疊起來,分別放進兩個小盒子裏。之後不幸踩雷的人,就要從“真心話”和“大冒險”的兩個小盒子中,抽一張紙條出來。
上面寫的什麽,就得回答,或者照做什麽。
白雲朵抽出一張撲克牌,看了一眼,扣在地上,然後一指左手邊的人,“大少,就從你開始吧,依次向左輪。”
江朝:“K”白雲朵:“大了。”
江朝左邊的人是肖辭:“Q”白雲朵:“…大了。”
再左邊的人是韓霁月,她看了肖辭一眼,小心翼翼道:“J?”
“……”白雲朵有點兒抓狂了,“能不能激進一點兒?就這麽一點一點地掃雷要掃到什麽時候?”
韓霁月左邊是王柔柔,她暫且放下吃到一半的椰汁芒果芋圓,拿紙巾擦了擦手,道:“9。”
白雲朵看了眼扣在地上的那張牌,吸一口氣,“小了。”
“!!!”衆人一瞬間驚呼了起來,比J小,比9大,白雲朵左邊的姜猛顯然已經選無可選!
他只能笑了笑道:“大冒險吧。”
白雲朵把那個大冒險的盒子遞到他跟前,“你确定?”
姜猛伸手進去摸了張紙條,打開一看,大手往臉上一拍,徹底自閉了。
衆人好奇地湊過頭去看:“對你左邊的那個人進行公主抱。”
“哇!這麽刺激,這是誰寫的?太狠了!第一輪就玩這麽大!”
真心話和大冒險的紙條都是大家寫的,有人抽到就代表有人寫了。
嚷嚷聲,哄笑聲中,韓霁月不甚自然地抿了抿唇。
“抱他,抱他!”白雲朵和王柔柔大喊,而姜猛左邊的人,除了蘇哲還會是誰?
姜猛哪受得了這個,尴尬得嘴邊的笑容都僵硬了,捂着臉也不敢看蘇哲。
“都是男的怕什麽?”
蘇哲一拍屁股站了起來,伸開雙臂,“來,抱我!”
“抱啊,抱啊,別怕,我保證不拍照,更不會往班群裏傳。”白雲朵晃着手機說。
姜猛被催得沒辦法了,象征性地給蘇哲來了個公主抱。蘇哲勾着姜猛結實的脖頸,在空中朝着鏡頭比耶,“把我拍好看一點兒啊,多拍兩張。”
姜猛臊得俊臉通紅,一個勁兒笑着躲鏡頭。
衆人的起哄聲要把房頂都掀翻了。
然後是第二輪,大家又寫了新的真心話和大冒險的紙條交上去,人員的座次沒有改變。
“這次從我右手邊開始。”白雲朵說,“被抱的公主先,”蘇哲:“4。”
“小了。”
姜猛:“7。”
“小了。”
王柔柔一拍大腿道:“10!”
“大了。”
到了賽點上,衆人手心裏都捏了把汗。韓霁月只剩下8、9兩個數字可選,也就是說,最後的“中彈者”不是她就是肖辭了。
韓霁月緊張到呼吸都不順了,糾結了半天,最後一咬牙,道:“9!”
“大了!!!”白雲朵喊道,“肖老師中彈!!!”
衆人的鼓掌與起哄聲中,肖辭幾乎不帶猶豫地就說:“我選大冒險。”
“為什麽不選真心話?”江朝偏頭,臉頰帶着醉意的酡紅,往肖辭耳垂上吹風。
“你管我。”肖辭從嘴角一直笑到了心尖兒上。
他伸手摸了一張大冒險的紙條出來,自己沒有看,而是展開給衆人看了一圈。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肖辭有點兒納悶,“上面寫的什麽?”
韓霁月面色僵硬,眼皮狠狠跳了好幾下。白雲朵捂着嘴巴,從指縫裏溢出了一點兒聲音,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滿滿的激動:“讓右邊的人親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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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