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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中謝越是在接寧秋秋的途中受了埋伏萬箭穿心而死, 可如今寧秋秋都已經嫁與鐘霄為妻了,和謝越也無任何交集, 他是因何而受傷呢?

楚瑾神色淡然,見她如此驚訝略揚了眉毛,狀似無意地問道,“洄兒不是早就知曉謝越會被萬箭穿心嗎?”

“表哥, 不, 阿瑾,我不過仿若覺得謝越他會被萬箭穿心。”章洄讪笑,男人把她當做擁有預知之能的精怪, 着實是有些誇大了。

她斟酌了語言, 稍稍的解釋了一下,“阿瑾, 我和常人并無區別,我也只隐約知曉你會在別院遇刺。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曉了。”

眼前的女子有些含糊其辭,臉上也帶了一抹小心。楚瑾眸光微動,未再多問,只淡淡的為她講述,“謝越領了一批人馬沖鋒,殺了北胡的二王子,北胡将領不肯善罷甘休, 朝着他放了一箭。還好,他胸口佩着你賜予的護心鏡,箭頭只蹭破了他一層皮肉, 并無大礙。”

章洄聞言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上了戰場的謝小将軍果然厲害,居然擒賊先擒王一舉殺了北胡的二王子!

她擡眸帶着幾分得意,兩腮紅潤,“我早前便說過謝越是少年英雄,這次他立了大功,阿瑾你定要賞他。”

楚瑾瞥她,唇角泛起微微的涼意,“不若朕為其賜婚?”

章洄哼了一聲,對他的話十分不滿,“插手別人的姻緣,不妥。謝越他還年輕,遲早會遇到自己的心愛之人。”

“既然是別人的事,洄兒就不要過問了。”楚瑾神色淡淡,反将了她一句。

章洄撇了撇嘴,将頭扭向另一邊。許是動作幅度有些大,她的腹部突然鼓了一下,她整個人僵住,視線往下。

男人的大手也感受到了動靜,他的薄唇緩緩地向上揚起,展臂将女子抱在懷中,溫聲道,“謝越立了大功,朕便晉升他的将職。不過,這次他因為護心鏡只受了輕傷,平陽侯一家定會感激你。”

章洄舒服地倚着他的胸膛,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期待地擡頭看他,“想吃臭豆腐。”

男人清隽的臉龐有一瞬間的繃緊,随後他置若罔聞地抱着女子到了內殿的床榻上,“洄兒,夜深了,安置吧。”

說完不給女子出聲的機會,欺身而上以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

陛下為了皇後娘娘廢了後宮之事熱度還未消退,平陽侯八百裏急報送來了一個激動人心的好消息。

北胡大敗!數萬騎兵潰散而逃,元氣大傷,不得不退回了王廷所在的草原深處。

得了消息,朝臣們歡呼雀躍,但有些人卻是不自在的垂下了頭。

他們前兩日才提議出使東狄甚至請陛下納東狄公主為妃,現如今使者還未出發北胡就敗了,東狄自然不敢放肆。出使還有何用呢?

“平陽侯此次會親送戰俘回京,北胡三員大将皆在其中,爾等要做好準備。”

天子目光幽深地向下望去,語帶深意。

群臣恭聲應是,但私下面面相觑,紛紛猜測這戰俘之中定有北胡了不得的人物,不然豈會由平陽侯親自護送?

只有處在深宮的章洄似有察覺,表哥應是要借北胡為鎮北王府翻案了。為此,她寫了一封書信給定國公府,鎮北王府若翻案,姑母的身世便極有可能揭開,此事還是父親和表哥親談為好。

時光荏苒,在步入初冬之際,平北大軍在楚京百姓的歡呼聲中戰勝歸來。離了楚京十年之久的平陽侯一家也擔着重任從北地而歸。

大楚景勝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平陽侯獻對戰的北胡主帥、副将等三人與武帝,随即揭開了四十年前鎮北王一案的驚人內幕,朝野嘩然!

鎮北王謀逆一案竟是北胡精心策劃!他們畏懼鎮北王府已久,憤恨之下便想出一條離間的狠計。正是北胡命人潛入大楚,僞造了鎮北王謀反的證據,挑撥楚威帝與鎮北王的君臣關系,這才致使鎮北王府覆亡。

鎮北王身死,北胡得以暗中休養生息,積聚實力,多年後卷土重來,侵入大楚搶掠。

可未想到四十年後,楚軍英勇,生擒了北胡多員大将,平陽侯機緣巧合之下便得知了這一驚天秘密。

朝堂之上,身姿挺拔的平陽侯語帶憤慨,道出北胡的惡行,說到鎮北王府全族皆亡之時面露戚然,嘆了一口氣。

武将們聞言皆有感而發,痛斥北胡人陰險狡詐,威帝若不是受了他們的欺騙也不會下旨降罪鎮北王。

文臣們則大多數保持沉默,只偷偷地窺探天子的臉色。宗室王爺們幾月前便一道上奏請斬殺疑是鎮北王遺脈的齊遠,因着北胡入侵此事才被擱置。

而如今事情驟然發生了變化,全然成了北胡的陰謀,鎮北王是清白被北胡陷害的,威帝也是受了北胡蒙蔽才錯下殺手。

有些人驀然想起楚京中曾傳陛下生母元敬太後乃鎮北王府的小郡主,心中若有所思,聰明地默然不語。

“陛下,北胡此計實在毒辣,鎮北王被冤枉了四十餘年,臣心中不忍。”平陽侯面目肅然,朝着天子谏言,“臣懇請陛下重查此事,還鎮北王一個清白。”

武将們也都随後跪地請求為鎮北王翻案。

看着眼前這一幕,肅王變了臉色,正欲出列駁斥,卻不料被身後的懷王攔住了。

“王叔,既是北胡之過,你我何必得罪武将。”懷王低聲對着肅王道。

天子神色淡然,對着平陽侯的目光溫和,懷王看在眼中,心下便有了盤算。若将所有罪責都推到北胡身上,宗室少了罵名,對鎮北王府翻案一事的反感便無之前那般強烈了。

然肅王正是經歷過鎮北王一案的知情人士,其中內情如何他一清二楚。鎮北王是無謀逆之心,但他握有重兵,威望又幾乎蓋過皇室,這便是他的過錯。

鎮北王死有餘辜,他若是洗刷了罪名,那他和逝去的威帝等人将會被牢牢地按上昏庸之名,為世人唾罵。

不顧懷王的阻攔,他厲聲呵斥平陽侯,“此案已過四十年之久,北胡人之言未必可信,平陽侯提出翻案分明是在質疑威帝!”

有了肅王出列,曾參與鎮北王謀逆一案的世家臣子也出言附和。有對便有錯,如果鎮北王是清白的,他們這些家族可就成了罪人。

“肅王爺不必如此氣憤,北胡既有人證、物證顯示鎮北王謀逆乃是被人設計,為了公平計,理應查明當年的真相。謀逆與否,全待真相如何。”尚書史出列,微笑着調和此事,随後恭敬朝上請示。

“卿所言極是,鎮北王府守衛我大楚百年,功勞朕銘記于心。重查鎮北王一案便由大理寺負責,這次絕對不容有任何差錯。”楚瑾目光凜然,視線不着痕跡地從幾位王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大理寺少卿的臉上。

“臣謹遵陛下旨意。”大理寺少卿淡定自若地領旨,今日朝堂事态發展一目了然,他心中也清楚陛下之意。

陛下已下旨意,反駁的衆人雖不願但也只能接受。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鎮北王一案的真相還未查明,慈安宮沉寂了數月的太皇太後突發懿旨斥責天子,鎮北王一案的結果乃天子的皇祖父親定,天子貿然重審此案是何居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估計要生寶寶了…男女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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