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收養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今天是我的生日呢?”我道，我是個孤兒，沒有人知道我的生日的，今天是六月二十一號，我的身份證上，這是我的出生日期，可我知道，這是假的……

“總是要過生日的。”項晨道，“這樣，你才能又長大一歲。”

“謝謝你。”我道，瞧着這樣子，便是他叫人準備過一番了，他今天帶我出門，陪我玩兒，送我氣球……

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算計我的打算，所以在游樂場偶遇顧定，真的只是偶遇，是巧合，貌似，我還應該對此表示什麽……

所以我說:“還有，對不起。”

“你覺得，見到顧定比見到鬼還可怕?”項晨抿了抿杯中的酒，“這種狀态如果我不在你也能保持，呵，也挺好的。”

“我不會再見他了。”我道，“我不想再見到他。”

“是嗎？”項晨拍了拍手，便有管家送上菜肴，“這話你很早以前就已經說過，可是貌似，你一點兒信用都不講。”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叫我上A大，我沒想到小意也會來，小意來了，他會來看她，我是不得已。”我解釋道，“我會盡量，不在他面前出現……”

“也沒多大的誠意，只是盡量。”項晨笑了笑，“做不到也不為難你。”

我剛想舒一口氣，便聽得他說，“你有沒有想過，告訴他們你的男朋友是誰?”

“男朋友?”我怎麽那麽想笑，事實上我也是真得笑了，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項晨冷冷地問。

“你是我男朋友，我是你女朋友，可是，你的未婚妻怎麽辦？”我道，“你能娶我嗎？”

項晨諷刺一笑，“原來，你想嫁給我呀？”

“想啊。”我點頭，“可是你不能娶我，所以，我不能叫他們知道我在跟着你厮混，否則一定會出事！你不怕，我怕，萬一你死了，被小意一刀砍死，你死了事小，小意償命是大。”

“好在你還記得。”項晨笑着向我舉杯，“看你，多不吉利，過生日呢，什麽死不死的！”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我道。

“不是嗎？”項晨問，“你養父養母都在什麽時候給你過生日?難不成，他們連個生日都不給你過？”

“也過。”我道，“他們把收養我的那天，當做我的生日。對了，說起來，遇見你的那天，就是叔叔阿姨給我定下的生日呢。”

“那那個日子對你而言，可真是不吉利。”項晨諷刺道，“以後，還是選在六月二十一號過，可好？至于那個日子，咱們，可以過個紀念日什麽的。”

“都行。”我笑了笑，又将杯中的紅酒飲盡，“我們做孤兒的，可不是誰收養了，就聽誰的話嘛。”

“你這樣定義我們的關系？倒也有趣。”項晨，終于拿起餐具，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還不忘提醒我，“還是吃點兒東西吧，畢竟過生日呢。”

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